第四百八十六章:心由己悅情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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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口中喚著皇上二字,每一次聽得的葉漪蘭,總是能感受到她對慕容灝宸依然還存有眷戀的情愫在其中。
聽之時,葉漪蘭則是無奈地輕微搖頭一笑著。
畢竟先前,是她曾先將自己的心透露,她欽慕與慕容灝宸。
隻因那時便知曉,慕容灝宸的身份是永遠都無法觸及之人。這才將欽慕的心,漸然地將其收起著。
就因將其收起著,才有了日後,錯愛之人的抉擇。
明明身為皇室中人,竟然會對慕容灝隸動了心。
可偏偏,那份動心的心悸,隻因他所說的那句詩,令自己的心不禁令其向往著。
原以為,他不似慕容灝宸那般不難以接近之人,可萬萬不曾想到,與其相處時,他們二人根本無任何的區別。
漸然地在慕容灝宸的身邊時,如此之久的相處下來,倒是覺得以往所想的那些,不過是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那般,原來並非是如此。
至始至終,慕容灝宸相待,哪怕有些事是諸多的隱瞞之言在其中,可不管如何,他的心始終都不曾有過任何的改變,不曾有任何與她人糾纏不清的瓜葛在其中。
可麵對著夏慕靈,以往卻是有對她的愧疚。而如今,再無任何愧疚。
畢竟,這些都是自己應得的一切,自然是不會拱手相讓。
回眸的那一瞬間,眸中所一直所看之處,依然還是那口枯井。
那點燃的白燭,卻是如此的令人耀眼,根本便是無任何可將其遺忘,這裏曾發生的種種。
眼角中漸然地渙起著一抹傷感之意,卻是依然苦澀一笑,心中諸多雜念之意,自然不得有任何的展露在其。
緩緩蠕動著唇,則是徐徐一道之:“你的心中,還一直惦記著皇上嗎?”
惦記?
夏慕靈不禁則是莞爾一笑,而那一抹然起著唇角的弧度卻是如此的淡然。
今晚聽得由原來的那番話,不知為何,竟然是如此的令人無法聽得下去。
到似,句句刺入在心尖,根本讓自己根本無任何反駁之言,更似令自己在心中無地自容,處處不及她與皇上之間所發生的種種。
不經意間,則是想起今早他們二人親昵相摟的場景,如此的令人嫉妒。
就算是嫉妒又何如,終究便是搶不過她,亦是無法能從她的手中將皇上搶走。
自己根本便是無任何的本事,若真是有又何必等到如今這個時候,還令自己如此的頹然。
“就算惦記在其中,又有何用。皇上的心思又豈會在我的身上。”
夏慕靈挑著眉宇輕撫地彎揚起著一抹淡意的笑,卻是一抹難捉摸透的笑意。餘光中則是能看到葉漪蘭所看之處,一時毫無戒備地將其回眸時,卻依稀能看到她的眸光依然還是在那口枯井之中。
見之,眸中倒是儼然地揚起一抹沉思的眸光。
隻因,那極為耀眼的白燭,竟然還依然點燃在此處。這等有違宮規之事,對於她而言本身便是不會犯之,如今倒是……
莫非真如馮婷虞所言,如今懷了身孕,倒是無視著這宮規,以上犯下罷了。
“姐姐,這宮中的規矩,莫要再犯了。”
莫要再犯?
此番話,聽聞在耳中,不知為何事多此一舉之意。
如今,這後宮之中有誰不知葉漪蘭如今為了一個奴婢而觸犯了宮規,可就算觸犯了這宮規,如今又得有龍嗣,自然連太後與太皇太後都不得下令懲罰,隻因生怕這懷中龍嗣有任何的損失罷了。
可無論如何,有些事她與慕容灝宸最為清楚。
畢竟,對於慕容灝宸而言,他向來所在乎的便隻有葉漪蘭一人,又怎會令她深陷處境之中。
“如今,你有皇後的實權在手。而我,有皇上護著,根本便是能在後宮之中存活。又何須,一番提點。”
對於夏千亦的那番叮囑,從她進宮的那一刻起,便從未有過任何的忘卻。
自始至終待她從未有過虧欠,若非是二人喜歡的同為一人。
麵對這份情,當然是不得讓之。
在這後宮之中,葉漪蘭則是選擇了不信任何人,唯有這樣,才能將人心全然的看透。
不然,又怎會知曉,誰對誰的真心,可有付錯。
如今,在這後宮之中,毫無任何可值得她一切都可真心相待。
似乎,自始至終都從未有過。
“夏大哥,自從你進宮起,一直希望你能在宮中安然的度過,讓我護著你。如今,皇上給你的特許,倒是讓你可在宮中行走自如,亦無需我護著你了。”
“姐姐說得無錯,如今靈兒無需任何人袒護著。”
護著?
若是她真的將哥哥的那番話聽在心中,如今又怎會變成這般模樣。在這個皇宮之中,唯一所能識得之人,便隻有是葉漪蘭。哪怕皇上如何的寵幸與她,她們二人自然可一切都安然相然。
可如今,所有的一切,到似她自己造成的。
如今,亦無需她所極力的護著。就如她所言,自己的手中已有皇後的實權,自然無任何人敢欺辱自己。在這個後宮之中,嫣然能存活下去。
葉漪蘭聽之,從她的言詞中便可聽出,她如以往倒是大不相同。不知為何,每一次的接觸都有這般的錯覺,亦或者是自己太過於謹慎了些。
雙眸微然地緊蹙著,心中倒是別有她想著。似笑非笑地故作揚言一道,眸中所萌發的那一閃沉重的目光所看向他處,一番冷然笑著:“在這後宮中,無任何的手段,卻是活不下去。可要活下去的,不僅僅隻靠手段。若是僅靠手段,得不到的一切終究不會是你的。”
“姐姐,這番話……”
“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該回沁蘭殿了。”
聽著身後那一聲柔情蜜意的言語,漸漸地傳入在耳畔,久久回蕩在其中。
雙眸倏然震驚地看向著早已走向身前的皇上,心中的竊喜卻是尤為地苦澀,微然地欠身一道:“臣妾,參見皇上。”
她這一欠身,倒是多此一舉罷了。
畢竟,連正眼都未曾與之一看,便是直徑而走入的便隻有是葉漪蘭的麵前。
身子微然地直起著,抬眸的那一瞬,仿佛那一瞬間一切都定格了一般,毫無任何吵雜之音將其打擾著他們二人。
看得出來,他們二人的雙眸卻是如此的深情相視,根本便早已忘卻了此時此刻還有一人站在此處。
葉漪蘭見他前來,倒是怎得也無法知曉,在這個時候慕容灝宸竟然會前來。
餘光中的她倒是顯而易見地便可看到夏慕靈的身影,便故作嬌羞地挽著他的手臂,則是輕聲一道:“姝妃還在此處。”
見他如此柔情地舉止,她的心中又怎會不知,他此番做的目的。
隻是不知他此行的舉止,是當眾給誰看?
慕容灝宸聽她這一道,雙眸中倒是稍微地瞥著,唯有那眸中的餘光所看了一眼後,便無諸多的目光看之。
悵然地長舒一氣的他,則是一番冷然一道:“如此之晚,姝妃倒是有雅致出來,還是出現在此處。”
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慕容灝宸絲毫不介意任何人在此處,溫情的手一直撫順著她的臉龐,深情地眸光所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眸。
此時的夏慕靈站在此處,倒是成了多餘之人。理應,今晚便不該前來此處,這樣或許便不會遇到他們二人,亦不會讓自己的心受到如此大的打擊。
頃刻間,則是越想逃離,越是想多看一眼。隻是那單單的一眼,便可讓自己墮落這歧途其中。
“臣妾每偶爾都會路過此處,倒是習慣了。”
葉漪蘭一直都密切地關注著夏慕靈的言行舉止,倒是在每一次遇見他時,她依然還是那般小家碧玉的模樣。
怕是這模樣,亦隻有在他的麵前,亦才會有之。不然,方才她又是非如此模樣才是。
嘴角上漸然地笑意,故作伸手將其梳理著他的衣裳,不禁一問之:“皇上去了這麽久,可是發現什麽可疑之人?”
“並沒有。”可疑之人,倒是未曾見到。不過,他倒是為此準備了她最喜歡的一切。不禁戲弄地勾著她的鼻尖,則是一番親昵地一道著。“倒是,看到了一樣新鮮事,不如帶你前去。”
他這般戲弄地勾著鼻尖,不禁故作羞澀地緩緩開口道:“那,姝妃娘娘又該如何?”
姝妃?
聽之,慕容灝宸則是回眸凝視著她,倒是一番仔細地打量著她,不禁則是尤為不屑地一道之:“姝妃既然一人習慣在此處,又與朕何妨。”
聽著皇上這番令人心寒的話,卻是句句戳中自己的心。那一刻,無論亦是無法想到,會是令自己如此的心寒至冰。
雙手儼然地緊握在袖口之中,則是故作鎮定地欠身之:“臣妾,恭送皇上。”
每一次,都是看著他們二人離去的背影,今早所看到的亦是相同。
畢竟,他們二人從不掩飾。
就如第一次,見一路都是由皇上親自所抱著她,她則是躺入在懷中,卻是如初的安然、享受著屬於她應得的一切。
刺骨的宛若是冬日的寒風,猶如刀劍般地深深地割入在其中。
原以為自從上一次後,皇上所言的那如此冷然的話便不會再有,無情的言詞亦不會再此出現,如今此時此刻卻是如此的冷漠。
而方才葉漪蘭的那番話,倒是故作說與自己聽,又或許此事亦是讓自己多慮了。畢竟,這件事又怎會……
犀利地而又陰沉的眸看向著那口枯井,腳下的步伐亦是緩緩地上前走去,毫無任何畏懼的探頭看向著井口內的那一灘殘留的血跡,默然歎息一道:“一切,都是太可惜了。”
揚天長歎地望著今夜的月色,不知為何。心緒漸然地低落至此,倒是見到皇上的那一刻起,終究是無法釋懷自己的心。
心由己悅,恨由己心。
無畏無安,心之所向。
情緣難料,筆尖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