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心由己悅情亦難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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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漪蘭下意識地回眸,早已看不見她的身影,而她的身影至始至終都未曾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之中。
    何況,先前站在那兒,是故意與之一道,無非是想讓她死心罷了。
    對於在這後宮之中,唯一想死心的便隻有她一人。畢竟,對於她終究不願卷入這場紛爭之中。若是日後有機會,還真希望她就此離開這皇宮之中。唯有這樣,對她而言亦是一番好的結局,找到心儀之人,這樣她不願被這份不屬於她的情所一直困住罷了。
    可若此事換做是自己,怕是亦不會離開,又何須這般強求著她。
    可心中,此事倒是顯然成了已無法換回的事。可到最後,她終究還是會離開。
    隻因,先前慕容灝宸所言,在這後宮之中,僅會留自己一人,自然會是這後宮之中的第一人罷了。
    倒是不知,此事他可還作數,可還記得在心中。
    依偎在他的懷中,則是一刻都無任何可動彈的舉止,蠕動著唇倒是緩緩一道著:“你可是準備了何物,要與我看。”
    何物?
    聽聞,慕容灝宸的腳步漸然地驟然停下,雙手緊然地握著她的手腕,低沉地輕聲所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做什麽?
    此話,理應自己問之才是。而非他,這般的質問著自己。
    況且,他意指何事都尚且不知,又怎能如此武斷了他這一問。
    倒是故作鎮定地一道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
    這世上沒有人能比自己更為了解她之人。自己所言的這番話,她心中比誰都為之清楚,又怎會不知。
    何況自己所說之言,她理應知曉,如今反而再次故作裝作不知罷了。
    那雙暖意的掌心依然撫上她的臉龐,輕緩地言詞徐徐一道之:“方才那一言,你是故意,是不是?”
    這一路走來,他根本便不想開口言道,隻因此事根本無任何多大關聯之事在其中。自然不會與其一道,如今她這般一道,倒是勾起了心中那般疑惑。
    原本可無需對此一舉的一問,如今倒是越想知曉,她先前故意在哪兒到底想幹什麽。
    “難不成,你能如此,我就不能了嗎?”他方才所言亦是故意為之,又何許這般說道著自己一番。反而這一問,倒是責備之言罷了。
    “夏慕靈出現在此,我倒是懷疑,如此之晚,她不該出現在這兒。”
    對於夏慕靈,依然還有著諸多困惑在其中,隻因根本便是不信之。
    若真要信之,倒是……
    對於殘害彩鳳的凶手,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在還未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真不希望自己最為熟悉之人。
    但願,此事終究是該有個了斷才是。
    “你在懷疑她,是殺害彩鳳的凶手?”
    “我並未如此想過。”
    對於此事,葉漪蘭向來都不可可信任何人在此處的出現。
    而她獨自一人倒是嫣然成了習慣,自然是對此處尤為地熟悉。可偏偏,她或許並非是……
    或許,因這件事太令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放才在她麵前之言,的確是在一番的試探罷了。無論如何試探,倒是毫無任何破綻之處。
    哪怕夏慕靈的心中如何恨著自己,如此嫉妒,顯然她是最不會有心機之人,畢竟她的性子定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而自己一人在枯井之中,隻是想一人靜靜地待著,而他倒是先前的離去,察看著周圍的一切。
    亦是從未想過,有任何人經過此處。畢竟,若想避嫌之人,自然不會來此處。
    而她,或許亦隻是一個意外罷了。
    “我可不信,你對任何人都沒有懷疑之心。”
    對於慕容灝宸來說,她如今的心思倒是全然在彩鳳的身上,又怎會將全部的心思一直放於自己這處。
    不過,此事若真是夏慕靈為之,那麽此人的麵目倒是尤為的令人險惡罷了。
    她,理應不會如何……
    可她整日便是如此疑心之意,還真怕,這件事對她的甚是一番的憂心在心尖之處。
    雙手依然而然地捧著她的臉,深情地眸光則是依然凝視著她,情不由主地吻落在她的額間。
    這一酥軟的吻,嬌羞地則是遮掩在他的身側,輕聲地一道之:“那你且說,我對何人有此等之心。”
    懷疑之心?
    對於此事,確實存了那等心思在其中。可偏偏,此事若是一日未曾解開,自然對任何事都存有懷疑之心。
    又何況是那些可疑之人,怎會有著不懷疑之處。
    “是你麵前之人。”
    “你又在說什麽胡話。”
    麵前之人?
    就算是懷疑所有人,又怎會將他一並懷疑了。而他,是自己根本不會有任何懷疑之人。對於他,向來都是如此的依賴,怎會在心中有片刻的疑慮。
    對於他的情,漸然的明了,在心中的一處久久則是儲藏著,不敢有著任何一絲的懈怠之意在其中。
    而他這般一說,顯然便是在胡言亂語罷了,誰又會如他這般如此的不正言道。
    胡話?
    他方才所言的那番話向來無任何的胡話,倘若真是有胡話之言,自然不會道之與自己。
    畢竟,他還生怕日後,她會將此事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正所謂有苦而不得道罷了。
    如今她這心思,定然是走不出來,又豈能如此斷然日後又會如何。
    有些事,但願她全然的放下。畢竟,彩鳳的死該放下。若是她如此過於的查尋,而那幕後之人的下一步又怎能防範於未然。
    深情地將其摟入在懷中,俯身則是依然吻落在額間,則是親昵之語的道來:“我還真怕彩鳳的事,倒是令你的心都一一打亂,胡思亂想連我都懷疑。你教我,如何是好。”
    “我自然懷疑你。”
    他既然如此說得,對他倒是卻是有著一番懷疑。故作將其一言道之:“懷疑,你對我的心,到底真假有幾分。”
    幾分真假?
    此時此刻,她還這般一問之,倒是多言了。
    向來對於她的心,根本便是未有任何的真假之意在其中。若真有,那亦隻有是利用罷了。
    自始至終,都未如此做過這等有辱之間的情意當中。不管如何,這顆心依然還是在她的身上。
    “放才的你可都看見了,為了你,我故意在夏慕靈麵前如此,就是為了讓她死心。無需將以往那所謂的欽慕之意,白白的浪費在我的身上。”方才她們二人的那些言談舉止,都在一旁默默地關切著。隻是不知,她在這後宮之中倒也是將真容一一的收起,未曾視麵在任何人麵前。
    對於夏慕靈的態度,則是尤為的不勝從前那般,更多的便有抵禦之心。
    “反而是你……”
    葉漪蘭見他眸光倏然凝思而回之時,卻緩緩開口言道那時,還未從他言語中聽到任何,便將其攔截著。故作嘟囔著唇瓣,委屈一道:“我又如何了,你又要指責於我。”
    “我還未說什麽,且會知曉,我是在指責與你。”聽聞後,不禁黯然偷抿著一笑。而那一笑,卻是如此是寵溺之意。附在耳畔的唇,更是尤為放肆地在其耳畔之中輕聲細語地再次一道。“你方才所說的一切,我都聽到了。我才知曉,你的野心竟然會如此之大,日後我還真不敢隨意多看任何一女子的眼睛。”
    “那是自然,任何女子你都不許。”
    他方才卻是未曾多看一眼夏慕靈,殊不知可是為了自己在此處,而給之看罷了。
    哪怕他以往是如此,不知為何方才確實尤為過了些。
    不許?
    聽之後,慕容灝宸則是故作挑著眉宇,一語戲謔地輕聲言道:“連你,都不許嗎?”
    “你……”
    一時,聽他此番話所言的那一刻時,倒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言道罷了。
    若他真是如此做了,定然不會原諒於他。
    見況,黯然笑之的他,雙手則是將她的身子摟得越發的緊了些。深情地相擁在此處,倒是比有任何一人在一旁所看,亦要好的多了些。
    畢竟,二人在一起,一切都是如此隨心所欲,根本便不用顧及任何事、任何人。
    隻因,在他的心中便隻有葉漪蘭一人,又怎會真的對她人如此的傾心。
    而對於夏慕靈,根本便從未放在心上。就連當初所救,亦隻是一瞬的事,又怎會在意。
    若非蘭兒提及此事,怕是亦不知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倒是還存有此事在其中。畢竟不在意之事,自然是不會放在心坎兒之中。
    慕容灝宸抱著她身子的那一刻,依然能感受她身子微然地冷顫了一下。
    不禁想起,今日在宮外,亦不知可還有不舒服之處。心中尤為不安地輕聲慰問道:“今日這整日在宮外,身子可還吃得消?”
    “不是還有你在身旁,我又且會擔心自己的身子。何況,日日都喝著藥,又怎會不好之理。”
    今日這一出宮,倒是知曉他在謀劃何事。
    為了曉曼的一生,他處處都是如此的周到,倒是無任何的怠慢。
    隻是不知今日,她可還滿意他所安排的一切。倒是關於崔昊一事,倒是未曾多嘴提及此事。
    隻因,他都未曾如此著急,自己又何須如此多言一番。
    “若是我不在你身旁,你又該如何?”
    她的身旁處處有自己護著,自然所有的一切都無任何可操勞之處。
    若是,自己有一日不在,她可還如此的安然。
    隻因想起日後,還真是後怕。
    “你去那兒我便與你一同,絕不會一人。”雙眸漸然地抬起的那一瞬,卻見他不語之意,心中甚是不安則道。“你不會真要離我而去?”
    “怎會。”寵溺地便是伸手勾著她的鼻尖,深情款款地一道著。“我怎會離開你,又怎會舍得你一人。”
    此生,他諸多不舍的便隻有她一人,又怎會輕而易舉地將其離開。
    聽他此言一道,心中瞬間則是尤為舒坦。畢竟,無論如何各自都不會將此離開。
    在暗處一直關切著他們二人舉止的一人,眸中的恨倒是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