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求你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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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滿天茫茫的雨霧,看不清他的麵目表情,不過謝天謝地,他總算是現身了!
顏西西顧不得多想,連雨傘都顧不上打,飛快地向著蕭禹辰跑了過去,不顧一切地抓住了他的衣衫。
蕭禹辰剛剛拉開後車門,就覺得自己身後的衣服被一雙小手拽住了,怯弱而又不失固執。
已經預感到了會是誰,他緊擰著雙眉回過頭,漠無表情地問:“你怎麽還沒走?”
此刻,顏西西的臉頰是紅腫的,眼睛也是紅腫的,頭發剛剛被雨水淋到了幾縷,濕濕地貼在臉上,似乎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
可是她的手卻牢牢地抓著蕭禹辰,那麽緊那麽用力,好像抓著自己唯一的救贖和希望:“求你,別讓我爸爸死……”
蕭禹辰一看她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那種想要把她一把掐死的感覺又迅猛地升騰出來,瞬間燃遍了全身。
可他畢竟不能真的掐死她,隻能怒不可遏地低吼:“顏西西,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正常人的腦筋?不想讓我更討厭你就趕緊回家去!你爸爸的生和死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真的,不能看著我爸爸死去……”顏西西就像沒有聽到他火冒三丈的怒吼,依然低低地說著,像在喃喃自語:“求你,幫幫我……”
剛才在等待蕭禹辰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想好了很多種怎麽跟他說話的方式。
然而此刻真的看到了他,她的嘴裏,還是隻能說出這樣一句哀傷無力的話語。
就像一個苦苦懇求大人答應自己過分要求的小孩子,說到最後,連自己都忘了最初請求的原因。
隻是機械地,反複地說著……
“我不會幫你的!如果想救你爸爸,你找人是找錯地方了!”蕭禹辰冷冷地撥開她緊拽著他胳膊的手指,轉身準備上車。
但是顏西西卻再度拉住了他,這一次她更大膽,或者說是更瘋狂。直接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像一隻緊貼在樹幹上的無尾熊,怎麽樣也不肯鬆手。
蕭禹辰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繃緊了臉說:“放手!”
“我不放!”顏西西說,眼淚終於不可抑製地湧了出來,大顆大顆跌落在蕭禹辰的白色襯衫上,深淺不一地暈染開來。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很無賴很無恥,甚至是不要臉。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
這段日子,她是那麽的疲累憂傷。
隻有現在這一刻,她將頭輕輕地靠在蕭禹辰的背上,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與心跳。她才仿佛能安心一點,鬆弛一點……
每天晚上睡在床上,顏西西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個漫長可怕的夢,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什麽都還是好好的。爸爸沒有坐牢,蕭禹辰媽媽的腿也沒有傷,那該多好……
是啊,爸爸再不好,也是給了她這條生命的生身父親。
一想起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有可能很快離她而去,她就不寒而栗,感到特別的驚恐,特別的心酸。
所以,她隻能緊緊地抓住蕭禹辰這根救命稻草。
如果爸爸真的就這樣,在蕭禹辰的強烈授意下被判了死刑。她相信自己的心,也會變成一潭無波無瀾的死水,從此再無火花閃現。
那她和蕭禹辰之間的鴻溝,就永遠也跨不過去了……
蕭禹辰聽到她趴在自己的背上在哭,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眼淚像嘩嘩泛濫的河水,估計亂七八糟糊了他一背。
他很生自己的氣,為什麽不一把推開她?為什麽還要由著她抱著自己哭?他早就應該不顧一切地推開她了。
可是,垂在身側的手臂卻是那麽僵硬無力,緊握成拳的雙手竟然一動也不能動……
無語靜默良久,蕭禹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滿心躁亂的情緒,語調冰冷地說:“鬆手!我要走了!”
顏西西忘乎所以地哭了一陣子,這時才有點清醒過來,於是慌亂地擦了擦眼淚說:“辰,我真的求你,幫我這一次忙好不好?我隻有爸爸一個親人了,如果他死了,我也和死人差不多了……”
也許就是這一句話,徹底地激怒了蕭禹辰。
他霍然轉過身來,大力扯開顏西西的臂膀,雙目冒著駭人的火焰,近乎猙獰地瞪視著她:“你想跟我說什麽?你爸爸死了,你也活不下去是不是?好!那你就也去死啊!跳樓撞車吞藥都可以,不用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不容顏西西反應過來,蕭禹辰又惡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緊抿著線條冷硬的下頜,一字一句地說道:“顏西西你記住,永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也永遠不要把自己當成什麽不可缺少的人!你今天這時死了,我不到晚上就可以再找一個女人替代你!你信不信?!”
“我信……”顏西西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發這麽大的火?下巴被他鐵鉗一般的手掌捏得生疼,剛才挨過打的臉頰也更疼了,眼淚再次沒出息地掉下來。
蕭禹辰卻顯然沒打算放過她,用一隻大手鉗住了她的手臂,聲色酷寒,眉宇間的每一分氣息都布滿了濃重得化不開的陰霾:“如果不是為了給你爸爸求情,你今天根本就不會過來是不是?如果沒有要我幫忙的事,你壓根就不會想到找我是不是?!”
顏西西被他突兀凶惡的動作嚇得傻住了,大睜著淚痕未幹的雙眼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雖然什麽也沒有說,可是她的神情和眼睛已經回答了一切。
他真的說對了,如果不是為了她爸爸,如果不是因為有求於他,她永遠也不會想到來找他。她隻會,躲他躲得遠遠的……
蕭禹辰隻覺得自己的心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碎成了支離破碎的殘渣,墜入了最深最黑暗的地獄。
是的,他真是傻!甚至可以說是賤!
早就知道她的心裏沒有他,早就決定了做任何事情都不再受她的影響。
可是剛才,他卻又被她刺激到了,又不能控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