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這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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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而易舉的一個表情和眼神,都能讓他深受刺激,潰不成軍。居然還會傻乎乎地質問她那樣幾個傻得不能再傻的問題。
    其實他隻是自欺欺人地想聽到她說:不是,沒有爸爸的事情,我也想來找你,我也很想見到你……
    然而,不會。她永遠都不會對他說出這麽溫暖人心讓他欣喜若狂的話語。
    蕭禹辰再也無可忍耐,他真是一點點一絲絲也不想再看到顏西西,再在這裏多呆一分一秒他都會忍不住瘋狂爆炸。
    “顏西西,你趁早別做這樣的美夢,我寧願把我的錢撒給乞丐瘋子,也不會幫你爸爸!”他冷酷無情地吐出一句話,然後大力甩開了顏西西。
    顏西西壓根就沒想到他會突然推開他,再加上身體本來就虛弱不堪,一時站立不穩,從門前的台階上直直地滾落下去,重重跌倒在滿是水漬的雨地裏。
    摔倒了,可是她卻連哭都顧不上,依然大睜著那雙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眼眸,充滿哀懇與祈求地看著蕭禹辰。
    那個在她麵前,猶如天神一般俊朗又冷酷的男人。
    如果現在,他要她跪下來求他,她也會毫不猶豫答應的,也會真的照做的。
    可惜,也許他連這樣的施舍,都不肯給她……
    蕭禹辰愣了愣,他真是不知道,就這樣一下子她也會摔倒。
    他隻是憑著一股子壓都壓不下去的怒火想要立即趕走她,讓她知趣點,不要再糾纏著他不放,反正他也不會幫她爸爸。
    明明還控製了自己的力氣的,可她,還是從台階上滾下去了。
    像一個支離破碎的洋娃娃,就那樣直直地,狼狽不堪地摔倒在他麵前的雨地裏。
    而且這一跤,絕對摔得不輕。
    她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蒼白無血的臉頰布滿說不出的痛苦與震愕,好像不敢相信他會這樣對她,卻硬是忍住了沒有哭。
    蕭禹辰的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但是這個時候,讓他過去把顏西西攙扶起來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他隻能心煩意亂地瞪著她,希望她自己趕緊起來,這樣他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離開了。
    他看到她的嘴唇動了動,雨聲太大,傳入他耳中的聲音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可他還是聽清楚了。
    她在用盡全力對他說:“蕭禹辰,如果我爸爸這次真的死了,我會永遠恨你的……”
    真該死啊!這是什麽道理?明明是她爸爸十惡不赦犯了罪,怎麽弄到現在,反倒像是他成了一個罪人?如果不幫她就要被她永遠鄙棄痛恨?
    她就是吃準了他拿她沒有辦法,至始至終都會被她牽著鼻子走是不是?
    蕭禹辰一陣難言惱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冷沉著臉吩咐:“開車!”
    一直坐在車裏飽受折磨如同受刑一般煎熬難忍的司機終於忍不住了,小心翼翼提醒著說:“蕭總,顏小姐摔倒了。”
    “我有眼睛看到。”蕭禹辰咬牙切齒地回複他,看都沒有再看坐在雨地裏的顏西西一眼。好像這一輩子,她是他最最厭惡不共戴天的仇人:“別管她,這是她自找的!”
    司機卻顯然沒有他那麽鎮靜,擦了擦額上的汗,再度鼓足勇氣說了句:“顏小姐好像摔得不輕,不知傷到了哪裏沒有……”
    “我叫你別管她!開車!”蕭禹辰突然發了火,雙目陰鷙狂躁,麵色猙獰可怕,像是被激怒的要吃人的野獸。
    司機再也不敢多說什麽,發動車子飛快地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後視鏡裏再也看不到那個小小的,瑟縮的,單薄的人影,蕭禹辰才無力地呼出一口氣,將身體疲憊地靠進車座靠背,滿目都是無奈的蕭索與蒼涼……
    這一時刻,他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冷血無情,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冷傲總裁。
    是的,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他甚至,現在才隻有二十八歲。
    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愛恨情仇,也有自己一直想要得到卻始終無能為力的東西。
    比如說,他想讓顏西西徹底忘記所有的事情,忘記她的家,忘記她爸爸,死心塌地地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不可能。
    她剛才說了,如果她爸爸這次死了,她就會永遠恨他……
    其實,他心裏又何嚐不清楚?即使他表麵上做得再強硬,嘴巴上說得再無情。
    可是隻要麵對顏西西,他最終還是會狠不下那個心。
    如果這一次,他真的拒絕了她的請求,讓她爸爸直接判了死刑。那他和她之間,也就真的完了,再沒有一絲轉圜回旋的餘地……
    而這一切,顯然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也許他還可以用最強橫霸道的手段把她強行綁在身邊,可是那又有什麽意義?
    她不會再對他笑,不會再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那樣對他撒嬌。她可能真的會變成一個木偶一般的人,無悲無喜,或者說是不讓他看到她的悲喜。牽一牽,就動一動……
    那對他來說,同樣不可忍受。
    那麽,現在應該怎麽辦?放過顏利斌嗎?讓這個十惡不赦早該下十八層的惡棍再度逃過一死?
    隻因為,他生了一個讓他瘋魔愛戀心疼不已的女兒……
    可是,隻要一想起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媽媽,想起媽媽再也不能像每一個平凡又幸福的女人那樣,穿著美麗優雅的裙子,輕輕盈盈地走路。
    他的心,就像被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在一刀一刀地劃割著,不斷地滴出血來。那麽的痛苦,那麽的自責……
    小時候爸爸去世得早,是媽媽帶著他和姐姐一起長大。
    姐姐比他整整大了十一歲,他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幼童時,姐姐已經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在蕭禹辰的印象中,幾乎記不清爸爸的模樣。
    然而媽媽那忙碌而瘦弱的身影,卻如同永遠磨滅不去的烙印一樣,一直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隨著歲月的流逝,不僅沒有絲毫淡去,反而愈發清晰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