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紫禁城同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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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良順午後眼見主子正在批折子,思及這幾日兩人都默契的未提嘉婼的事兒,知道若繼續堆積終有一日會爆發,早晚都要麵對何不趁早,將殿內奴才遣了出去後遞上一杯熱茶道:“主子歇歇喝口茶吧!”後轉身跪在地上道,“奴才有罪請主子罰。”
    皇帝專注於批閱,茶是順手接過便喝,突見人跪地請罪尤是不解。“何罪之有?”抬眼瞧了人,又看回折子。
    吳良順頓了頓。他雖與主子一同長大,但如今的主子亦不在是當年那個好哄的小孩兒了,幾年來積累的威嚴亦是讓自己發顫,隻得繼續道:“主子曾問嘉婼之事,奴才隱瞞不報是一罪,後安排不利被主子知曉使得主子增添煩惱是二罪,事情發生後沒好好處理是為三罪,奴才萬死,奴才請罰。”
    皇帝聽人說隱瞞嘉婼之事,心驀然緊了下。眉頭深鎖憶想,“等於那日在摘星樓便已是發生。若不是那日聽奴才嚼舌根,你打算何時告知於朕?你明知朕待她不一般,那苦她怎能受得。罷,也是朕糊塗。”若是早早知道或許也不是今日局麵,“關鍵是朕罰她時,你怎不攔著?朕曾說過,她做錯便罰你,竟然你主動請罪,導致今日某些不定的局麵,你便領二十大板去。朕也想問問你隱瞞之下是存著怎樣的心思?”皇帝心雖怒,可有些事已然發生,在過多說也無可挽回。
    吳良順一番責問下竟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一肚子話卻不敢說。
    難道要問你心下是怎麽看她得嗎,還是你心底隻當她是那人影子養在身邊圖一寬慰。
    “回主子話,奴才打算一直瞞著主子。既然您將她放在了禦前當差那這罰她便躲不了,試問那個奴才沒挨過,若是一貫寵著慣著她來日必將出事,本來您帶她回來就已經讓她不知多少眼睛盯著了若在一貫寵著使她任性膽大妄為,以為皇宮不就是這樣,那便是害了她,除非您收了她,讓她成了主子。奴才領罰奴才告退。”吳良順言至此心中莫名的痛,緩緩退了出去領罰去了。
    內務府趴在行刑凳上,執板小太監卻不敢下的狠手,吳良順直大怒吼道給我狠狠得打,身上再痛也壓不住心裏的痛。
    皇帝見人躬身退下,收了她這話久久在耳邊徘徊。
    其他之言也不無道理,除非收了她,不是沒想過,隻是收了她,她就真的能在這宮中生存下去。就如她那麽向往嫁與一心人,然朕卻偏偏是不能給之人。
    可笑啊可笑!
    假如那日她願意,那一吻之下也不會倉皇而逃。
    皇帝停筆起身立於窗前,眼神迷茫。
    秀女瓜爾佳沁媮在儲秀宮一坐便也是半天,見天色已晚,微冷,便吩咐婢子收拾了器具,便進了屋中,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想想如此日子也算愜意
    可事事不盡如人意,微歎,也罷,凡事順其自然。
    忽而,婢子前來道,家姐身邊的侍夏送來了湯水,瓜爾佳沁媮直言謝意,便贈侍夏一副漢白玉鐲,便啟朱唇:“還望菇涼替我向家姐轉達,沁媮在儲秀宮一切安好,莫念。”吩咐婢子送走侍夏,鳳眼掃過湯碗,忽閃暖意,便執了碗飲下,罷,放下碗便也睡去。
    容華瓜爾佳可沁見侍夏回來交代了話,自是欣慰,這深宮也真是教人成長,短短不多時日,沁媮便已學會。想來她未來前程,應是比我這不中用的姐姐強。
    思罷,讓侍夏將古琴抱於院中,輕彈昨夜之曲。
    才人程佳夏槿本在宮裏打算小憩一會,不一會兒就聽見一陣琴聲。起身順著琴聲走去。到了院中,發現是容華。待她一曲畢,向她請安:“妾參見容華”。
    瓜爾佳可沁指尖離弦,看向行禮之人,原是隔壁的程佳氏,微頷首:妹妹起來罷。怎麽有空過來?”
    “謝姐姐。這不是聽見姐姐的琴聲了嘛!自然來啦。”才人程佳夏槿笑著說到。“姐姐果然一手好琴技。”
    瓜爾佳可沁讓侍夏給程佳氏看座,倒一杯明前碧螺春,給那程佳氏。“妹妹過獎了。聽聞妹妹前些日子被魚鉤所傷,可還有大礙?”
    程佳夏槿見侍夏端茶上來,茶香嫋嫋。端起聞茶香。輕泯一口,“勞姐姐掛心了,本是小傷,現已痊愈了。”放下茶,看向容華。盈盈笑著。“對了,妹妹這幾日在宮裏,新做好的胭脂。那於姐姐分享”。語罷翠果就回宮拿胭脂去了,不一會就呈上給容華看。
    “女人家的手,自是得好好保養不能留痕的。”
    瓜爾佳可沁讓侍夏收下胭脂,“你倒是挺會弄些這個,香味也惹人喜。”原本性格或許不喜,但現今自是喜歡這些豔麗的胭脂的,大概就是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吧。卻不知那人悅不悅自己。
    “若姐姐用了喜歡。找我要便是。若是姐姐用了這胭脂,得皇上喜愛了。那可就是姐姐的福分了。”才人程佳夏槿對著容華打趣到。
    “皇上的心思哪是我們能揣度的?”瓜爾佳可沁到。
    何況,現下自己的心思…隻怕有一天被這心思害死了也不知。
    “倒是妹妹,手這麽巧,隻要沉的住性子以後倒也是前途無量。”
    雖然近來宮中紛亂,但那日龍澤湖之事還是知曉的,這程佳氏,怕也非表麵看起來那般天真無邪。瓜爾佳可沁心中輕笑,卻不露表,自己現今才真是沒心思去跟她們玩什麽陰謀陽謀了。
    “謝姐姐指教”。
    這容華是真的與世無爭的嘛!算了不好定奪。笑笑到“那姐姐,我就先回去了。”才人程佳夏槿隨即回了宮。
    程佳氏離之後,侍夏卻忍不住開了口:“小姐,最近好像很奇怪………以前是最不愛這些,還說是庸脂俗粉…現在?”
    瓜爾佳可沁臉即沉下,頃刻又複笑顏。
    “現下隻是覺著這些好看。”她伸手拿過那胭脂,輕浮於麵,香氣入鼻翼,且不知這味皇帝喜是不喜。
    小凳子聽說師傅挨了板子聽到這事兒隻覺得是在玩笑一般,要知道自從主子登基師傅被封了總管,便從未挨過一次罰,今日之事全是因為那嘉婼……小凳子不由得在心底對其產生厭惡,正匆匆趕往太醫院為師傅取藥,卻突然見嘉婼與那敏貴人在園內交談甚歡一時間厭惡感更甚,更多的是為師傅感到不值,不想理會二人便匆匆朝前走。
    慕容嘉婼這頭與人說著,桔梗慌裏慌張跑來,嘴裏直說:“不好了不好了。”慕容嘉婼仔細聽人一說,急得不打一處來,都未曾與貴人道別,急惶惶的往養心跑。
    敏貴人在一旁聽著隻覺得稀罕,這養心殿隔三差五的奴才被罰,莫不是一群人都犯了太歲?看嘉婼慌裏慌張的跑去,心裏知道她是在乎的那順公公的,也慶幸那話沒說出來。低喃:“人生若隻如初見”轉身慰問了錦華幾句,離。
    養心殿。
    桔梗在嘉婼後頭追:“姑娘,我們進不去的。”
    職守的太監不讓慕容嘉婼進,她隻能硬闖,被兩個太監拉著,竟然進不去:“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小凳子取了藥剛剛回養心殿,便看到門外吵嚷的嘉婼,上前冷言道:“放肆!這養心殿也是容得你這般喧嘩的。”
    桔梗在旁邊不愛聽:“你怎麽這麽和姑娘說話。好歹姑娘對你往日你自己知道。”
    慕容嘉婼看到小凳子,本來是高興,讓他帶自己進去,可這話說出來,生生愣住了。
    “順哥哥怎麽樣了?”慕容嘉婼無心顧及他的話,隻想知道裏頭的情況。
    小凳子聞慕容嘉婼言冷哼一聲,“對我如何,她為何不想想我們對她如何,自從她入宮師傅為他遮擋了多少事,她還洋洋得意的四處遊逛樹敵,想她一個新入宮的小宮女卻過的比我們這些熬了五六年的老人兒都要舒坦,你可知多少人對此不滿,都是師傅為你平了這些不滿的聲音,師傅寵你慣你而你呢做了什麽。剛剛還見你與那為敏貴人相談甚歡,師傅叮囑過多少次理她遠些你有聽嗎,你可知今早上那位貴人還在師傅麵前耍了通威風,你知道今日師傅這頓打是為什麽嗎,都是因為你。皇上曾言你犯了錯師傅挨罰,這事你可想過但你做事任性妄為都不計後果,要知道師傅這麽多年一次罰都沒挨過呢。”
    慕容嘉婼忽然大喊,“讓我進去!”
    養心殿內皇帝迷茫間,聽得殿外一陣嘲雜。微怒“何人在外吵鬧?不想要命了?”
    小凳子正自喝罵著突然聽到殿內主子聲音,冷冷的瞧著她,“哼!看來你是真想害死師傅才肯罷休。”
    慕容嘉婼被人說的啞口無言,雖是難聽,可句句是實話,心中難過歉疚,桔梗在旁看自己被人如此辱罵,忍不住上去掐了小凳子一下。對人一禮,“勞煩公公好生照顧順哥哥”。她心中五味雜陳,隱約作痛。
    “嘉婼此情無以為報,自此後,嘉婼生死與順哥哥在無關係”她話出,心中作痛,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欲哭無淚不過如此。
    “奴婢嘉婼,求見萬歲爺!”對內大聲呼。
    小凳子被桔梗掐了下,但依然是氣呼呼的扭頭不看她可憐的摸樣。心裏更是打定主意這事兒艱覺不告訴師傅。
    皇帝正想著嘉婼,嘉婼卻在外。也不知何事如此吵鬧,真是讓人不省心。他甚是惱怒“進來。”
    慕容嘉婼得了準,入內,曲身行禮,仿若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麵上還有幾分不服氣。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聲音卻越說越小,明顯的不服氣的樣子。
    這廂凳子伺候著吳良順上了藥以後,吳良順趴在炕上發愣,送來的晚膳亦是一口沒動,暗暗自嘲道:“這算不算報應,前幾日自己打了這個打那個,今兒終於輪到自己被打,想想上次挨打是什麽時候呢,好像還是主子沒登基以前的事吧,沒想到自己這會兒連這放了水的二十板子都扛不住了。”
    養心殿內,皇帝立於窗前並未看那嬌俏的小宮女。
    “好大的膽子,養心殿也是你能隨便吵鬧任性之地。看來公公所言極是,是朕對你太過放縱與嬌慣。”他緩緩轉身,眼神淩厲的瞧著跪地之人。“擅闖養心,就憑這一條就是死罪。你在挑戰朕的底線嘛?恩?”
    既然話已然說到這份上,索性說個明白,抬頭看人,慕容嘉婼與皇帝四目相對:
    “那日奴婢得皇上搭救,已然默認是皇上得人,可奴婢知道奴婢不配,奴婢也不該動了別的心思”,頓了一口氣,“可奴婢的過錯,願意一人擔,不想連累他人,況且吳總管對您一片衷心天地可見”慕容嘉婼想起那句像她,眼眸多了幾分懇求,幾分深情,“過去的,難道就不能過去?皇上就不能憐取眼前人嗎?”仿若並不想停,“後有皇後溫婉賢淑,母儀天下,側有忠臣相伴,知君明理,小女子鬥膽伴君,未曾想惹禍是非,若是皇上不解氣,奴婢求罰,但願君不牽他人”。
    皇帝瞧人理直氣壯,說得義正言辭。這會倒是肝膽俠義,他搖搖頭,隻剩一聲歎息。終還是罰不下去。“罰,你這會知道求罰了?早知如此當初做何。一張小嘴倒還伶俐了去。憐取眼前人,你是指你自己嗎?”他邪笑著勾人下顎,逼迫強視人眼。“你可想好了?”
    若想保住身邊人,隻能許了他,於他無常,於我無悔。
    慕容嘉婼也不回人話,與人對視,玉手解開旗裝側扣,白皙鎖骨露出,冰涼刺骨空氣惹得她一哆嗦,外袍滑下冰肌,她神情複雜看她,朱唇動了動,卻一字未提。
    皇帝愣神於人的動作,牙關緊咬。
    “你這是要做甚?”他今日未飲酒尚有幾分理智,伸手拉上滑落的旗袍,觸及冰雪如絲滑的肌膚,心下異樣蕩過。掌握成拳,擰著人衣領抵上牆邊,一手狠狠擦過人耳側砸在牆上。那日情景再現,他用手劃過她冰冷柔軟的唇,心下不知為何怒,為何氣。低吼一聲:“該死!”他忍不住低頭覆上人嘴唇。狠狠的吻著,吮著。恨不得一口咬了上去。待彼此喘不氣才鬆開,壓下情火。
    “朕,可以要你,但不想強迫你,也不要你為了誰,你想清楚了再來。”
    他手掐住人臉,“記住你的命是朕給的,要也隻能是朕要,若任性妄為隨意選擇輕生,別怪朕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