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紫禁城同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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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立在太後身側相扶,聞時笑道:“皇額娘莫誇兒臣,兒臣年歲輕,還得皇額娘多教導才是呢。”前聞做禮,命宮人扶起,皇後含笑與福晉道:“往後便是一家人,該稱皇額娘與皇嫂了,來日多入宮,咱們妯娌常敘才是。”太後興致正高,皇後也不忍擾之,後扶與太後入座,茲待成禮。
寧福晉起身後忙笑說:“皇嫂說笑了,妾身以後定長入宮陪伴皇嫂”。
皇太後瞧著福晉,人倒也是知書達理。
“好好,是該多入宮於皇後聊聊家常,當然也不要忘了來哀家這裏。哀家還等著你抱皇孫呢!”太後瞧瞧禮官,“吉時到便開始吧。”
寧王爺看著三人談的如此好,嘴角勾起一絲笑,聽禮官報,吉時到,便牽著福晉手中的紅綢緞,步入主廳。
吳良順將一眾賀禮送與寧王府的管家,後一直跟在了皇後身後,冷眼瞧著太後與寧王母子其樂融融,不由的想起主子,虧得他沒來否則看到這般天倫之樂隻怕會給心裏添堵。聞的禮官唱禮吉時到,方才打量起一對新人。
儀式行完以後,禮官和眾家大臣早已退出,隻剩下太後皇後王爺,與寧福晉白佳浣竹。我再次向太後行禮:“以後定做賢良王妃,遵守女警女訓。”
大婚行至結束,皇太後喝了媳婦茶,心下不提多開心,一直笑容滿麵。待福晉再次跪下,“好了,起來吧。皇額娘明白,今後你倆好好過日子,吾兒自小身體不好,平常多擔待點。”頓,看賓客退散,“時辰不早了,該是你們入洞房的時候了。哀家跟皇後出宮也大半日了,也不知宮中情形如何,便不打擾你們,今後多入宮來瞧哀家便是最好的。”轉身看了看皇後和公公。“那就準備著走吧。”
預說的太後業已說畢,禮成皇後自也沒理由多言,徒增話頭,含笑順與太後娘娘所言,複聞回宮之言,宮人自往準備回宮之事,起身先扶太後,與道:“福晉慧明,皇額娘今日是極歡喜的,兒臣瞧著一雙璧人,也甚為歡喜,今兒個是寧王與福晉大喜的日子,咱們可耽擱不得,明日寧王和福晉入宮,再仔細話來。”
最近宮中發生了許多事,帝後大婚,先貴妃逝去,錦琬晉升為貴妃,想來,吾也不該繼續沉默了,豫妃董鄂菀茗隨即叫皓月從禦膳房拿了皇上喜愛的甜點,移步養心殿,停駐在養心殿門口。由小太監通傳。
皇帝立窗思緒,聞豫妃在殿外候傳。許久不曾見人,也不知此時為何事,忙讓人宣了進來,回身落坐禦案前待人進。
聽公公,豫妃便隨公公步入殿內,許是許久不見皇上,竟覺得走一絲緊張,俯身,施禮:“臣妾參加皇上。”
福子湊到慕容嘉婼耳邊說了裏頭情形,她打聽了順哥哥的傷勢,人說已無大礙,又叮囑了一番,讓人轉達。方去為裏頭兩位主子奉茶。
西湖今年最好的龍井,銀盤端著,慕容嘉婼低眸垂首,想讓人也就當做宮裏人一般,隻要人順心順手即可。
許久不見,眉眼似她,皇帝晃神間思緒又幾分亂。恰巧嘉婼這時還進來奉茶,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著。暗地笑笑,這命裏之事何其怪!“免,許久不見,豫妃見朕可有急事?”
豫妃由皓月攙扶著起來,道:“謝皇上。”
皇上,是有讀心術嗎?隻不過,吃的算急事嗎,好吧,在她這裏算急事。
“皇上,臣妾常日在宮中閑的無聊,能有什麽急事,隻是臣妾今日在宮中吃到好吃的,隨即想和皇上分享,便給皇上帶來了。”
慕容嘉婼為人斟茶,看並無其他吩咐,小禮,退到一旁侯著,待皇上賜座或其他,若是無事,想一會兒自當退到外頭守著。
皇帝想起豫妃她眼下孩兒不過幾個月,實在是辛苦。
“你能來也不錯了,平時甚少見你出宮。你帶著祁蓉可還順心。”遞上吃食,服侍之人拿銀針試了試,皇帝方入口。“嗯,許久不見,廚藝見長不少。”他指了人坐炕榻上,自個也落座在另一側。這邊瞧著嘉婼,心裏不由的想起了那一日,有一絲情火上串,但豫妃還在,忙忙又壓了下來。
豫妃聽到皇上關心,心中一暖,“祁蓉甚是乖巧,不像平常孩子那般無理取鬧,臣妾甚感貼心,隻是,平常臣妾把心思都放在祁蓉身上,甚少出宮,到時和姐妹生疏了,冷淡了皇上,請皇上贖罪。”
皇帝聽她言語處處透著對祁蓉的關心,到時顯得朕過於疏忽了。“何罪之有,身為人母必定是該以孩子為重。倒是朕過於疏忽了去,你不埋怨朕,朕已覺愧疚。”瞧瞧時辰尚早,皇後與太後也出宮賀喜去了。“不如朕去你哪兒看看祁蓉。”
豫妃聽皇上要去看祁蓉,心想,今日總算是把這孩子的願望給圓了:“平日這孩子經常口齒不清的喊阿媽,這回這孩子該著臉上漏出笑容,淺淺的梨渦漏了出來,皇上,那就和臣妾一起去承乾宮吧。”說著莞爾一笑。
皇帝見人笑著亦像妹妹的很,嘉婼那日的話,憐取眼前人。是啊,過去都過去了,還有什麽放不下。但這眉眼入心,又怎叫人不想。他攜了她的手,不便再去想更多。一路至承乾宮。
入內,待奶娘抱祁蓉來見。
豫妃一路被皇上牽著,心中暖暖的,到了承乾宮,奶娘抱著剛八個月的祁蓉出來了。祁蓉長著手要撲向皇上的懷裏,到了皇上懷裏,就親了皇上一口,弄了皇上一臉的口水,豫妃不禁掩嘴輕笑。
皇帝將小人抱入懷,小鼻子小眼的,像極了額娘和她。搖搖頭,怎得又想到真兒。無奈。一口親了上來,“蓉兒可是想父皇了?”他用手指逗著小人,心內柔軟。後又多玩耍了會,見哇哇哭起來,許是餓了。才讓奶娘給抱去。這才拉了豫妃手入懷。
“朕也許久不曾來過,你平時也不常出入,為了孩兒也是辛苦。朕今日便留下,好好補償與你。”他點人瓊鼻,勾人臉頰。“可好?”
不待人答,抱了人入內殿床榻。挑燭光滅,翻雲覆雨,一夜長情,不過爾爾。
一夜春宵,直到清豫妃晨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突然,拍下腦門。
誒呀,昨天光顧著和皇上你儂我儂了,忘記小廚房的事了,她看著奶娘搬來的祁蓉,輕輕觸碰臉蛋。
小蓉蓉,額娘把小廚房給忘了,改日,額娘一定會把小廚房要出來,之後給你做好吃的,嚶嚶嚶,不知是不是豫妃眼花,看到祁蓉白了她一眼。
秀女烏雅寧初跟嬤嬤學了禮,叫靈犀在後頭跟著,像模像樣模仿著,聽她竊笑,轉眸嗔了眼,招招手讓她隨著,加快了步子。遙指不遠處一枝兒,“那枝生的奇特,沒有花,模樣也好看。”她提裙踮腳去摸,卻總是差了一截。收回手,“哎。留著給人看也好。”
莞婕妤獨自一人漫於禦花園,身後無人跟著,倒是落得輕鬆。深吸口氣,多日悶在啟祥倒是乏味極了,難得獨自散心。
往內走著,卻不想傳來陣陣銀鈴般聲兒,不想竟還有人。莞婕妤微微踢了裙角尋著聲去。見一佳人踮腳摘花,隻可惜倒差了半截兒,又聞得人言,竟噗笑一聲。
倒是引人注意,也不再躲避便往前去。
烏雅寧初隱隱聞身後笑聲,初以為是靈犀,剛要往後瞪她,一句“沒大沒小”還沒出口,瞧見來人,著實驚了驚,忙收斂了臉上神色,擺出恭恭敬敬模樣,“烏雅氏,問您安。”
這邊昭和宮東偏殿的瓜爾佳可沁獨自於寢間梳妝鏡前坐了,輕描淡眉,點了降唇,胭脂輕施於朱顏,看著鏡中自己與新嫁娘倒是幾分相似。起身打開房門,無視侍夏見自己一反常態之驚,讓侍夏陪自己出去走走。
她一路行至禦花園,走神之際,侍夏提醒到遠處是那啟祥的菀婕妤,便吟步走過,欠身道:“妾請婕妤安。”
莞婕妤見人狀,尤為可愛,倒和祿子有得一比。
掩帕一笑,道“起吧起吧,無需這般多禮”往前走上幾步,至人跟前,“倒是擾了汝興致,眼下無他人,無需這般拘謹。”方言罷,複聞得請安聲,轉身,原是瓜爾佳容華,上次倒是見過麵也記下了,“妹妹快起罷”虛扶一把。
瓜爾佳可沁嫣然一笑,任那婕妤扶起。
“謝過婕妤了。”她回眸一看,方知這還有位新秀,倒是眉目清秀,真是又一個籠中鳥,想來心中卻有一絲冷笑。
“這是哪家的新秀,長得這麽標致。”
烏雅寧初眼前這人也是隨和性子,總是怕惹貴人不悅,音很輕,“謝您。”她吐了吐舌頭,“寧初不敢失了禮。”又行個禮,“容華大安。”一壁在心裏頭盤算著,暗道還是小心為好。拘著禮回一句。
“臣女烏雅氏,禦花園花多,縱使冬日也有好景。好景當前,臣女不敢當……”悶了悶,“您過譽了。”
莞婕妤聞人言,自己也是剛過來倒還未問得。見人回答,“寧初?烏雅氏。”
“倒是個好名兒,寧初,安寧如初”。
可進了此處又怎得安寧?
瓜爾佳可沁笑對那新秀,伸手扶起。
“本嬪的妹妹現也在儲秀之中,她喚沁媮,不知和你們相處是否融洽?”
見這新秀這般,瓜爾佳可沁想起先前自己進宮之時。也不知沁媮在那儲秀過的如何。要是能為她多增一位友,倒也比多一個敵好一些。
“父親擇的名兒,許就是您說的那般。”烏雅寧初麵上浮了笑,點點頭,“一世安寧吧”她想起入宮前母親叮囑,後宮險惡,如今一見娘娘們都和善的很,也鬆懈下來。“寧初平日裏不怎麽出門,與沁…沁媮……”若是關係好,又怎會隻身來這。姐妹啊真好。她心裏澀澀的,“寧初認得。”
瓜爾佳可沁見那新秀那般,自是與沁媮關係平平,無甚喜怒,扶眉一笑。
“本嬪妹妹自幼在家中閑散慣了,許是沒法和大家融洽,還望這位妹妹多關照些。”
莞婕妤見人神情不佳,莞笑,“既同在儲秀宮自是得多得多熟絡熟絡,增些感情也是好的。宮內不比家中,事事多個人相互照應著也好。”輕輕叮囑,微打量二人,複言:“容華近來可好?”
瓜爾佳可沁嫣笑看婕妤,“謝姐姐關心,妹妹進來身子還行,愈發的強健了。氣色也好了許多。”
“不知姐姐近來如何?”
“好便好,我倒不過也是老樣子罷。若是日後得空便多來啟祥坐坐。”
莞婕妤微觸身側花草,複抬眸言:“寧初入宮不久住得可還舒坦?”
烏雅寧初這下倒是自己手足無措了,臉漲的通紅,怕人生氣,急急道:“是寧初……”她不知如何說下去,低下頭去,“婕妤說的是。”幾句話解了自己窘境,感激的很,“一切都好,隻是念家。”
“剛來念家倒也平常。”瓜爾佳可沁笑顏,附手於那烏雅氏手背。“隻是,女人家,到了這宮中,便這宮中就是家。你需得快些習慣了,也免在外的家人擔心才好。”
繁星點點,昏暗的宮燈照耀出人臉上未幹的淚痕。
小安子入宮幾日隻因自己笨嘴拙舌經常挨打挨罵,一起入宮的小太監們也看不起俺,獨自在禦花園打掃著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都這個時辰了估計回去也沒有飯了。想想自己好倒黴本是來京尋親,結果親沒找到反被人騙了,賣入宮中做了太監,隻怕再也出不去了,十四歲的少年在這昏暗的皇宮裏舉目無親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思緒至此淚滿麵緊咬牙關想哭又不敢哭,生怕被人聽到又是一頓打,隻發出嗚咽聲陣陣。
“嗯”。莞婕妤聞人言微應一聲兒,天倒是愈發晚了,淡笑,“時辰也是不早了,本嬪便先回宮了”。
“莞婕妤姐姐慢走,改日一定去啟祥拜訪。”
瓜爾佳可沁欠身行禮,目送人離開。複看烏雅氏。微笑。
“剛見你學禮,如今這莞婕妤也離,你便繼續吧。讓本嬪也悄悄你學得如何了。”
烏雅寧初恭敬待人離,“嬤嬤新教的禮,也好不了多少,讓您見笑了。”攥了攥帕子,仿著剛剛模樣又是一禮,“您瞧瞧罷,哪處不妥?”
“這禮倒還不錯,倒是有些生疏。”瓜爾佳可沁環視四周漆黑一片,便喚了人跟來亭中,拉人坐下。“你這丫頭倒是大晚上也不怕,還尋著空曠之地學禮。”
“是呀。”烏雅寧初瞅了瞅天,“這不,晚上閑著,走著走著就出來了,晚上禦花園景也好呢。”亭中石凳微涼,她不安分扭了扭身子,瞧她。
瓜爾佳可沁發現她異樣,讓侍夏給她墊了墊子。
“墊著坐罷,這樣暖和些。”讓侍夏給其端來些暖身小湯,遞了。“這宮中女子,最重要的是身子,切莫讓這天寒地凍的傷了身子。”
才人佟佳蘭漪行於小徑至竹亭,聞伊人言語上前行禮,“給姐姐請安”。
瓜爾佳可沁聞聲抬手,便見伊人站於前行禮,侍夏附耳輕微提醒便知是才人佟佳氏,笑靦扶人起。
“妹妹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