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紫禁城同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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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嘉婼一旁候著,聽爺說去豫妃那頭,叮囑了小福子仔細跟著,自個兒在養心殿帶人收視征集一番,十月底,難見什麽景致,特地尋了一盆醉芙蓉擺上,嬌豔欲滴。又去順哥哥那裏轉了一圈,將桔梗送來的補湯放好蓋上,回坤寧宮繼續當差。
    夜色已深,柳絮兒前往沁媮那裏發現已睡,倒是旁邊秀女蘇氏屋中還有燈火,想來倒是想一睹芳容,輕聲敲了敲門“叩叩叩,叩叩叩”。
    蘇白澤聽到敲門聲,本已打算入睡,這會倒是不能了,這麽晚了,何人尋我?移步開門。
    柳絮兒見開了門,眼前的伊人一身淡藍繡裙,顯得格外動人,也是個美人胚子,微微一笑,道:“我可以進來嗎?”
    蘇白澤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襲淡粉秀女宮裝的嬌豔女子,聞聲她的鶯啼脆音,心中不免感歎,好一個秀色女子,望其淡笑,伸手失意往裏請:“原來是柳家姑娘,請”。
    柳絮兒得到允許,緩緩走入屋內,屋內清雅別致,想必人如其屋,找到椅子規矩坐下,輕聲問道:“敢問蘇姑娘多大了?”
    蘇白澤伸手為其斟茶,聽她聞到年齡,便輕聲答道:“虛歲十六了。我這也沒什麽好茶,還望柳姑娘別介意的好。”將茶遞上,複而道:“瞧著柳姑娘,我覺得你應當年齡比我小吧?”
    柳絮兒掩嘴笑道:“蘇姑娘比我大,那我以後叫蘇姑娘姐姐了吧。”調皮一笑,又言:“姐姐不用客氣,以後就叫我絮兒吧,以前在府中,父親母親都這樣叫我的”。
    蘇白澤看著她開朗的性子,讓自己想起了在府中自己的妹妹,便覺得親呢了幾分,笑到:“這深宮中,能交到姐妹也不容易,絮兒,名字很好呢”。
    柳絮兒見眼前的佳人是個好處的,便沒那麽拘謹了,聞其言:“姐姐過獎了,敢問姐姐平時有何愛好?”
    蘇白澤望著桌上跳動的燭火,嘴角略帶一絲不明意味:“也談不上什麽愛好,就是閑暇時喜歡看看書,撫下琴,琢磨琢磨茶道。”身為女子,所謂的愛好也不過是閨中女子該學的罷了。眼前這個嬌豔女子,正值豆蔻年華,卻已踏入這宮闕,這一純潔的心思,也希望在以後不會泯滅的好。
    柳絮兒談著談著卻忘了時辰,直到眼皮子打架了才知道夜色深了,道:“姐姐那我先回屋嘍,有空再來找你。言畢,回至房中,解衣掩被睡之。”
    蘇白澤看著她疲累的樣子,笑到:“嗯,以後常來啊”送走人後,便熄燈睡下。想來以後在宮中也算是有個說話的伴了。
    昨日寧王大喜,宮中各處也洋溢著一股喜慶直至今日,瓜爾佳沁媮不免為這喜慶所感染唇角也掛著微笑。
    她院中散心,不慎被石頭攀了腳,一頭裝在了石頭上,額前鮮血淋漓,漸漸沒了知覺。
    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呼喊,也沒了力氣回應,瓜爾佳沁媮憶起兒時,多玩伴家中阿瑪額娘家姐的關愛嗬護,往事點滴猶如昨日,不免唇角勾勒。
    漸漸的停了心跳,沒了故意……
    手漸漸垂下,是日,瓜爾佳沁媮亡。
    瓜爾佳可沁離了那亭,與侍夏主仆二人正行在回昭和途中,便突覺胸口一疼,扶牆輕捂住,本無甚異,侍夏尋問怎了。窺附近未曾有太監或宮婢才方覺自己走到那日那地現正是頭七自是不敢有人靠近,覺背後陰涼,似是能聞那血腥之味,臉色稍異,握緊了手中佛珠,心中默念經文,迫使自己鎮定後與侍夏離之回了昭和。
    推門進寢,便取來避邪之稻米放進一小荷包裏,壓於枕下,方才心中鬆一口氣,讓侍夏先行歇息,一人於寢間,思及今日故做新嫁娘般穿得豔麗許是那些鬼魂有氣,便卸了那些粉黛,掩麵給那些冤魂燒了些紙錢以慰他們之靈。
    柳絮兒忽被噩夢驚醒,噩夢中:一大批身穿白衣的散發女鬼舌頭滴著血窮追不舍地來找我索命,嘴中還拉長聲音道還我命來!柳絮兒不由得背後發涼,轉身一看,牆上用血寫著4個大字——“還我命來”。
    頓時,儲秀宮傳出的尖叫聲傳遍四方。某一屋中的伊人暈了過去。
    晨起,瓜爾佳可沁本欲去坤寧定省,沁媮的貼身婢子哭著來稟,道是沁媮撞上石頭,去了。
    一時覺天昏地暗,當即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皇太後之子大婚後與皇後先後回宮,一夜好夢。今個兒一早醒來,雲瑤便急急忙忙附耳,道瓜爾佳氏那位秀女,意外撞石頭上歿了。
    “真是個不中用的,走路都不長眼的。真是晦氣,這才大喜的日子。竟出這樣的事。”皇太後心裏有絲氣憤,“若不是看在她姐和她阿瑪是從一品份上,哀家定讓人丟亂葬崗去。後宮這事兒哀家現也不便處理,你去找皇後商量下,看是發回本家,還是怎樣?小小一秀女去了,就沒必要告訴皇上了。也去告訴她姐,去了就去了,還是安慰下她人。”皇太後想了想,“去拿一對翡翠手鐲,安撫下她,就說哀家讓其節哀,大局在前,就不要太大張旗鼓!”。
    寧王大婚。和碩毓長公主卻不慎病倒,所謂病來如山倒,身子便垮了,隻得在床上修養,聞外邊喜慶的敲鑼打鼓聲,也不不覺心中歡喜,雖不是太後親生但自小與幾位常在一起玩耍,感情也算深厚,於是喚來莫愁。
    “莫愁,將吾珍藏的漢白玉雕的千手觀音於寧王送去”。
    莫愁應諾。
    和碩毓長公主目至莫愁退下,收回了眼光,捂帕輕咳,甚感疲乏,便閉目養神。
    有人來報說長公主府送來賀禮,寧福晉白佳浣竹也不怠慢,請那人進來,隻見是一侍女,說到:“長公主因身子不好,大婚不能親自來,特派我來送賀禮。”她一看那是漢白玉雕成的觀音,忙命翎兒妥善收好,說到:“有勞長公主掛心,替吾謝謝長公主。”
    寧王大婚闔宮上下無人不知,且花影昨日還去討了喜。玲容華洛如韻臥榻而眠花影靜心伺候著快要入十一月了叮囑可要少去小廚房忌整日裏泡著冷水。又在嘮叨內務府的人免不了克扣翊坤宮的用度,想來這兒隻住著一個不受寵的容華和一個無名的答應是成不了氣候。閉目聽著也不反駁,隻讓她添些檀香去。這會子花影才又小心道:“主子,儲秀宮瓜爾佳容華的妹子,今日早時…沒了。”
    玲容華仍是沒睜開眼不知想些什麽,頓了頓也沒出個聲花影連忙跪下請罪道嚇到了主子。卻沒理會,讓她拿來金剛經道:“送些銀錢給管事的太監,人沒了,總得好好移回府中才是。”花影應下轉身打發人去辦了事,這會兒倒不多說什麽了。
    柳絮兒聽屋外宮女說昨個沁媮姐姐歿了,來不及打扮,衝出屋外,抓住宮女的肩膀,使勁搖晃問:“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宮女受到了驚嚇,畏畏縮縮地把剛才說的話重說了一遍,說是走路不小心磕到了腦袋。柳絮兒頓時跌坐在了地上,眼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呆坐了好久才緩緩起身,拿出經書,道:“姐姐,我不能為你做些什麽?就抄些經書燒給你吧。”
    柳絮兒抄完經書已是午時,雙手酸得很,準備拿去燒,姑姑說宮中禁止燒紙,怕惹事,拿出木魚,佛珠,禱告。
    不知不覺,幾大篇經書已念完,略有些疲倦,匆匆用過午膳,掩被睡之。
    佟佳蘭漪梳洗過後正準備用膳婢子匆忙跑進來,“小主,有秀女不慎跌倒,撞上石子……歿了。”
    佟佳蘭漪心下一緊到底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哪家的秀女?我來日抄寫佛經,日夜禱告,望她早日登上極樂”。
    婢子輕歎,“是秀女瓜爾佳沁媮。”
    佟佳蘭漪站起身來。
    “什麽?那,那可沁姐姐!”“拿筆墨紙硯來,這些時日拒不見客,我要日夜抄寫佛經,日夜禱告。”她歎氣“唉,也是可憐的人”。
    寧福晉送走長公主府的人,就起身前往宮裏給皇後還禮,在皇後宮中閑談一會就出來了,順著路要出宮門,途經翊坤宮門前,問到:“這是誰的住處?”領路宮女說到:“是玲容華,平常不常出門的。”她吩咐翎兒:“去叩門,就說寧福晉前來拜會玲容華”。
    玲容華正讀著金剛經宮人便來報說是寧福晉來了。急忙請進整頓儀容喚人擺上香茗點心伺候著,到底是剛入門的福晉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小女兒作態。因著身份關係受了她的小禮客氣道;“早先便有耳聞福晉乃淑德女子,今日見了果真是對的,不怪皇太後如此緊著你。”含笑道著家常,許是翊坤宮太久沒人踏足,倒顯得宮中有些許淩亂隨意之感了。
    寧福晉笑到:“容華過獎,平日裏不怎麽在宮裏見著容華,所以今天特來叨擾,”環顧四周:“容華殿裏好生肅靜,這宮中也就容華這裏清淨些。”端起香茗品一口,的確不錯。
    玲容華見她試了自己宮中的香茗麵色稍帶讚意心下也是對她的看法有了個度。承了自己的話自然也就是擔得起的,未曾推脫不難看出她倒是個好相與的人。提及宮中擺設,入宮幾月有餘翊坤宮雖不是富麗堂皇但也合著自己的性子住著也舒坦,便也道:“確實少在宮中走動,這般陳設在我看來是再好不過了,由得福晉看笑話了。”側目讓花影拿來皇太後賞賜的那對耳墜,拿來時依舊同那日受禮般幹淨妥帖。讓給呈上福晉,添言:“昨日福晉大婚,這禮雖來遲心意卻沒遲。今日我便借花獻佛,這翡翠鑲金耳墜還是我封為容華是太後親賞的。思來想去我翊坤宮拿的出手的便就是它了,福晉帶著,定是比我好看許多。”幾句玩笑話將這禮送了去。寧王是太後的心頭肉昨日賀禮名貴稀奇的物件兒自然多不勝數。隻是自己的心意擺上了,還望這寧福晉往後能多照佛自己母家一些便是。
    寧福晉聽得她說這話,連忙道:“容華萬萬不可如此,這等大禮我可受不起,容華有什麽事相托說便是,萬不可如此啊!若要我照顧容華母家,我答應便是,若說報酬,容華可不能給我如此大禮,我吃著容華宮裏點心好,容華送我兩盒點心可好?”
    玲容華嗤笑一聲眼前的黑也是個藏不住話的主兒,虧這翊坤宮伺候的都是忠心伶俐的,不然這番話傳了出去安上私通前朝的罪名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福晉收下吧便是,這番也是我的心意。”招來花影讓挑些精致的吃食包好交於福晉身邊的人。話也挑明便就不藏著掖著道:“福晉心思玲瓏果真與寧王爺是極般配的。如韻不才,在宮中不得聖眷,前朝變化多端隻盼望福晉能在事上能多提點我父親。一家平安康樂,我便也就知足了。”執意將耳墜送出,說的話未嚐不是發自肺腑。但卻還是留有餘地隻道多加提點不可在朝中自成一派結盟而行罷。
    寧福晉聽得她說這話:“說不上般配不般配,容華既然說著,我定會多多提點容華也要多注意身子,有什麽話要托付家人就隻管告訴我”。
    玲容華見她收下了耳墜便也表明她應承下了此時,心中自然是感激的,花影識時務趕忙多上了幾疊平日裏自己也歡喜稀奇的一些點心。
    “福晉的好如韻這兒是記下了。既然福晉喜歡我宮中的點心便也多帶些回去解解饞就是了。”又讓人用從前繡好的紅福袋拿來,裏頭放了桂圓蓮子等好意頭的東西,囑咐她掛在床頭意為早生貴子,見她羞赫不由也笑了,想來如此明媒正娶自己也得等到下輩子了。
    寧福晉又說了一會家常體己話,看天色不早準備回府,便起身與容華告辭,囑咐她照顧好身體,有什麽話就叫她稍回母家,便起身回府。
    玲容華起身親自送她至宮門口。她為寧王福晉且走動方便,隻盼皇上能開恩即便不能允了寧王在京中任職也願能多留些時日。自己不中用能為洛家做的便也就隻有這些了。待人拐進了另一條道方才回了自己內室,打發花影伺候用膳也覺得食之無味幹脆與花影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說到今日花房新培出了個名貴的花種說不定就是為著大年夜備著的,卻咕囔一句從前在禦花園當差的巧兒和小全子已經許久日子不曾見過了。思量一番想是犯了錯給罰到了別處,卻又隱約覺著此事恐怕另有隱情。讓花影去禦花園打聽打聽消息看都是誰在伺候著,切不可讓人知道自己這番動作。
    點上檀香又拿起了金剛經,心中忐忑像是有事將至般。剪不斷理還亂花影見自己此刻煩躁忙整理被褥服侍躺下。
    寧福晉出來宮門,和翎兒回到寧王府,剛才在宮裏聽說有一個秀女歿了,現在得道準確消息,心想這是哪家秀女?有聽說是走路不小心,心想真是不小心,這歿的也是真是時候,正好在今天,但是一想家人肯定很傷心。
    她讓翎兒去打聽是誰家的秀女,又讓底下人去看看有什麽幫忙的。又把原來在家抄寫的德經交給翎兒,讓她交給內務府燒了為她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