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紫禁城同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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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順昨晚從寧王府歸來時已是將近半夜,直接蒙頭大睡。早起伺候主子早朝寧王那隻順帶提了句,至於太後與寧王母子情深這些自是不敢說的。忙完後用起了早膳,想起那日答應小祿子送些好吃的予他,便將吃食包了起來換了衣服直奔啟祥宮,提著小食盒在啟祥宮的院子裏亂瞄。
晨起,莞婕妤用罷膳食,今日小祿子倒是未早早來請安,應是在房內照顧小安子。披了衣,正欲出屋看望小安子,卻見院中一人影。往前徐徐移步,微輕了嗓子,道:“你是何人,怎的在此?”見人一身穿著倒不想是啟祥內的人,況且還一副偷偷摸摸。
吳良順正偷摸的四處打量,突聞得一聲喝問,忙站定偷瞄一眼原來是菀婕妤,心道壞了要被認出來了,忙低著頭道:“奴才是內務府新來的走錯路了,主子見諒奴才這就走。”
小安子迷迷糊糊的睡醒隻感覺這一覺睡的很是香甜,似是在回到家中一般,多希望進宮這事兒是夢一場啊。閉著眼睛不願醒來,直到聽到了聲響才睜開眼四下打量,瞧著這應該也是間奴才的房間,但是比自己在內務府住的房間奢華的多。四下瞧瞧居然沒有看到人,這個點兒怕是去當差了。爬了起來小心的打開門往外望去隻見一位主子模樣的人與一個小太監在說話。
“內務府?那倒是錯得離譜了……完全是相反的道。”
莞婕妤聽著人聲竟有幾分熟識,打量著人,“你叫何名?抬起頭來”見人提著食盒,她略一頓,等人回話。
吳良順聽言想來是她起了疑心,不停的想著對策若是被人看見該怎麽解釋呢,假扮小太監在人家宮裏亂逛,隻好硬著頭皮信口胡說道:“奴才奴才叫小安子,奴才模樣醜陋怕嚇壞了主子,不敢讓主子瞧,奴才告退。”言閉轉身欲走。
“小安子?”莞婕妤竟一聲噗笑出,難不成倒是房內的人跑出來了?倒不見得小祿子出來通報。伸手拉住人,繞著人轉了一圈卻見一直在閃躲,停下步伐,“想走?進了這啟祥門兒可非這般容易走的。”拿過人手中食盒“倒也是餓了,裏麵裝著甚麽呢”。
吳良順聽她發笑也不知她笑些什麽,便也跟著嘿嘿傻笑。結果一個不留神手裏食盒被搶了過去,直接抬頭伸手欲奪。
“哎,我的食盒。”
安寧祿在人身旁睡了一夜,晨起出了屋尋了些吃食往屋內去見人站在門前,順著人視線瞧去竟是主子,一旁的人瞧這模樣竟是福子!安寧祿忙將人拉進屋關上門。
“哎呦姑奶奶誒,昏睡了一夜總算醒了。”安寧祿放下手中膳食,開了門縫往外瞧,複回過身,直接跳上塌,“哎呦,還是榻上舒服。”他愣愣盯著人看,“你怎麽遇見主子的?”
莞婕妤打開蓋子,果真是些吃食,複合上,也不知是送往何處。“想要食盒?”方抬眸,卻見人臉,愣了一下。將食盒放入人手,一臉尷尬笑笑,竟玩到人公公頭上了“嗬嗬,不不隻是順公公,倒是冒犯了。”見人接過食盒,複言“公公何時改名小安子?還……”莞婕妤挑眉打量人一番,“可是皇上吩咐?怎的一身小太監裝扮?”
真正的小安子豎著耳朵聽外麵的談話,聽到內務府心裏緊張兮兮的,一宿沒回去王管事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我該怎麽辦偷偷溜走嗎,還是躲在個地方希望他們找不到我,想起昨夜心想著這宮裏的主子似乎人很好,我要不要求他救救我。突的門被推開見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聽他的話好像是其照顧自己一夜,忙對其施了一禮道:“謝謝這位哥哥救命之恩,主子什麽主子,哥哥說的可是外麵那位主子?”
隨後好像想起什麽一樣直接跪在地上,“哥哥救救我吧,我不想會內務府了,回去了會被打死的,哥哥能讓您的主子收了我嗎,我什麽都會做的,求求求你了。”
安寧祿見人跪在了地上,忙著起身將人拉起。俺小祿子何時被人跪過,倒是著實嚇了一跳。“誒誒誒,別介別介。俺小祿子可擔不起你這一跪。要說外麵的主子……”他往窗外瞧了瞧,“俺也不過是昨個剛來,也無法就這樣自作主張把你留了。不過這莞婕妤倒是個對咱們好的主。”思考一番,要是找福子不知可不可行,不過眼下人在外頭被主子攔著,想必定是來找俺的,“待主子來了俺再提一提。”他將人拉至案前,“你先吃點,別餓壞了。”
小安子聽他言果然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這位主子是個好人,被拉著坐在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拿了口吃的,四下瞧了瞧才敢吃了下去,幾口下肚再也顧不得什麽,直接下手抓著往嘴巴裏塞。吃著吃著眼淚就淌下來了。
“嗚嗚,真好吃真好吃。”
竟吃的淚水嘩啦嘩啦流,安寧祿想來自個在內務府時也是這般,有一頓沒一頓的,還被王管事壓著。還好是找了個好主子,日子倒是過的好了。
“慢點慢點,沒人跟你搶。”
若是當時未曾遇見福子,或者今日在此的便是俺了。聽琉嬅姑娘說起昨夜王管事來了啟祥找主子要人,被主子打發走了,哎,果真沒找錯主子,這眼前之人也不過和主子偶然遇見便這般被護著。
安寧祿倒了杯水,遞給人。
“你叫何名?”
照顧了人一夜倒還不知人是誰。
小安子嘴裏塞滿了吃食自是無暇喝水,接過水杯放在了一旁,感激的對人點點頭。含糊不清的道:“我叫小安子前幾日才進的宮,哥哥是叫小祿子吧我知道你。”
“小安子。嗯,不錯,俺是小祿子,以後也別哥哥哥哥的叫了,就叫小祿子吧。”看著人吃,又探了探窗外,主子和福子還在那周旋著。哎,也不知何時才能見上人一麵,“你是在何處遇見主子的?”
小安子咽下嘴裏的吃的又灌了口水,方才道:“我在內務府聽那個王管事說你說你勾搭上了內務府的金公公才來的這啟祥宮,那個你能去跟金公公說聲把我也送來嗎。”頓了頓又抓起一塊肉邊吃便道,“我是餓暈在了禦花園被婕妤救回來的。”
吳良順一時著急卻不想被人認了出來,接了遞來的食盒,有些尷尬的立在一旁,一時不知說什麽。隻好陪著笑臉道:“奴才給小主請安了,那個也不是皇上有吩咐,奴才此番前來是是……”想了想方才道,“奴才與小主宮裏的一個小太監甚是投緣,卻不想仗著身份與他交友,隻好扮做了小太監,今兒是來尋他的沒成想遇到了您,還望小主贖罪。”
莞婕妤聞人言,自個宮內小太監?難不成便是小祿子?昨個還拿這個上好玉佩來問人。
“哦,原是這般,想必那人便是小祿子吧?倒是得替小祿子謝過公公厚愛。”
莞婕妤揮手示意琉嬅來,拊人手,“那本嬪便不多加叨擾公公,小祿子眼下正在房內。不過,這若何時東窗事發,公公可得考慮著小祿子有何感想才是”。言罷,莞笑走過人身側,也不再前去探望小安子,反是回了正屋。
吳良順微微弓身待人離,琢磨著婕妤所言,自己隻顧的與他能夠談天說地卻不知他知道自己身份會怎麽想,心裏也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搖搖頭提了食盒直接進了小小祿子的房間。
“小祿子我給你帶吃的來了。”
小安子正吃著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的瞧了眼進來的小太監,隻覺得甚是眼熟好像在哪見過,進宮來見過的人也就那麽幾個怎麽就想不起他是誰了呢。猛地心裏一驚嚇得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連連叩頭道:“奴才小安子給總管公公請安。”跪在地上隻嚇得的渾身發抖,終於想起了是在那見過他,那天說是寧王大婚,內務府忙做了一團。就見他來過當時還記得內務府的那些管事全的一窩蜂的圍住了他,點頭哈腰的讓自己羨慕好久,王管事那王八蛋擠了半天愣是沒擠進去,當時自己問了下這是誰這麽大的譜,後才知道這就是養心殿的大總管順公公,宮裏所有宮女太監的頭頭。
安寧祿聽見開門聲,原以為是琉嬅姑娘,卻不料轉過身見是福子,正欲開口卻見小安子跪下身子磕頭喊著總管公公。
他一愣,福子何時變成了總管?念起那日之事,原來與那時所料不假。果真福子不是一般小太監。
抽了抽鼻子,跪下身。
“奴才給總管公公請安,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公您,奴才該死。”言畢,連連叩了幾個頭。
吳良順推門入內還沒開口,便被到一個眼生的小太監認了出來,本想解釋下結果看跪在地上的二人,隻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起吧,小祿子也不能怪你你又不知我身份何來冒犯一說起來吧。”
安寧祿聞人言,紅了眼,依舊未起身:“是奴才該死,幾日來沒大沒小冒犯了公公,奴才罪該萬死!”見人手上食盒,念起昨日人說帶禦前膳食來,可惜昨日是福子,而今日確是身居高位之人,何敢高攀?
小安子聽這話原來總管與小祿子認得,心想這下王胖子可想錯了,這小祿子不是攀上了金公公這根高枝兒,而是攀上了總管這棵大樹啊,得免顫悠悠的起身,總覺得是不是在做夢內務府那麽多大人物巴結的對象這會兒就站在自己跟前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隻好瞅著一旁的小祿子。
吳良順看人模樣歎口氣,隻怕往後又沒人和自己一起說說話了。把手裏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道:“好了都說了不怪你快起來吧,我就是怕你會這樣才瞞了身份,你若繼續如此我便走了。”
安寧祿聽人要走,伸袖擦了擦眼,起身道:“多謝公公,多謝公公所贈的膳食。”想起安子還在一旁站著,扯了扯嘴角笑笑,“公公請坐。”替人拉了椅子。複轉身言,“安子身子虛弱,別站著了,快坐下。”拉人坐至案邊。
小安子聽小祿子所言嚇了一跳,什麽還坐就是那內務府的總管都不敢和他平起平坐我可不想死,直接呆在一旁道:“沒,沒事我站著就好了。”
吳良順看人終於起來了才算鬆了口氣,把那些吃的拿了出來擺在桌上道:“謝什麽?本就是我允諾給你的。”又瞧了眼一旁的那個小太監道,“小安子看著年紀不大啊幾歲啦,行了行了崩拘禮了過來坐吧。”
安寧祿聞人言隻是撓了撓頭,“可……”他支支吾吾,也沒有再說些什麽。瞬時整個屋子靜得出奇,氣氛倒是尷尬了,打開案上食盒,香味飄出,倒是饞了,伸手拿起個糕點,方正這膳食拿來不吃白不吃,直接塞進嘴裏,複而整疊拿出,喚了小安子,“安子,嚐嚐。”拿起其一伸向人。
小安子看著一旁膽大的小祿子,在那與總管談笑風生隻羨慕得緊,雖然總管說不拘禮但是自己的身子仿佛不聽使喚一般僵在了那。看了遞來的糕點也不敢接。
吳良順看人吃的香甜笑了笑道:“怎麽樣味道如何啊?”雖說還在與人說笑著,但是總覺得不似以前那般隨意了,瞧了瞧一邊嚇壞的小太監搖搖頭,“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回了。”
安寧祿見人竟愣在那處,也不惱,直接走過身將糕點塞入人嘴,自顧自得吃著糕點。半響,看向‘福子’,他見人要走,忙言:“公公……咳咳咳……”剛開口竟被噎著了,輕咳幾聲,倒了杯水喝,順了順氣,“日後奴才可還尋得回福子?”他輕輕開口,聲兒也不大反似自言自語。
吳良順起身推門欲走聽小祿子所言,總算有些安慰,回頭衝人笑笑道:“自然可以,以後有了難處可以來找我,好了走了。”直接離。
惠嬪顧溫佳如往常一般去坤寧請安,歸時聽過往媵婢私語方知儲秀中有人沒了,細問下才知是瓜爾佳容華之妹,道是觸石而亡,惠嬪心中唏噓,至親離世想她心中定是難受,便攜媵往昭信探望。
昭信宮東偏殿。
她徑直入內,就見媵婢亂成一團,遠山顰蹙,而後睄見地上伊人,心下了然揚聲曼:“還不把你主子抬上塌,愣著做什麽”又喚灼華,耳語,“你去請個太醫來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