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紫禁城同人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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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嘉婼抓過人手中山楂“我記得你不喜酸的,況且這酸物這個時辰用多了,你可還要用膳了?”佯裝生氣“我哪裏不正經了!”放下奪過來的山楂“我倒是想磨磨他的性子,若是有一日能扶你一把,就算嘉婼有一天不在了,也安心有個人照應你。”不知為何會說出這話,就如同早就知道會有那麽一天似得。“你這得果子好吃,你該多吃些”慕容嘉婼品著果子,還望袖子裏收了兩個“我來你這不正經也有些時候了,下次再來,若是有烤乳鴿就好了”對人做個鬼臉,起身,照舊對著外頭說幾句拜辭的話,話兒聽著很是恭敬用心,可人兒這表情卻是無奈得很。
敏嬪被她那一連串的動作驚在一邊,手裏的山楂被搶走手還頓在原處,怔怔的聽她講完一通話還沒反應過來,轉身要走時才堪堪回神,盯著她回去的身影揚聲:“下次讓你自己親手宰鴿子烤”無奈之餘倒覺得這妮子這些日子不僅身形見長連帶著脾氣還見長,真是奇怪。
慕容嘉婼離了重華,回坤寧。她想了那信上說的,歎萬歲爺也是可憐人,吩咐桔梗找機會去查查那侍衛的底子。若是能拉攏此人,也是好事。
百無聊賴莫過相思苦,就如同這冬日的禦花園,百花睡去。慕容嘉婼捧著剛剛取來的水仙,含苞待放,唯恐吹到冬日冷風,吹敗了什麽,緊緊地抱在懷中。小步快速往坤寧宮去,想著皇後定會喜歡。
柳絮兒閑來無事,倒想去禦花園轉轉,至禦花園。對旁邊的凝芷低聲道:“冬天的禦花園好冷清,不過今兒不知怎的就想到禦花園轉轉。”放眼望去,見一女子手捧著一束水仙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倒引起了她的好奇,輕輕走過去,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慕容嘉婼被人拍了肩膀,嚇了一跳,那水仙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心裏很是難過,這麽好的水仙,就這麽糟蹋了。轉身,卻見一妃嬪佳人,不知是誰,隻得行禮,“奴婢參見小主,小主萬福”心理倒是不歡喜,這是什麽規矩,這般不懂禮數,真是給皇家蒙羞。
柳絮兒聞言道:“起來吧,倒是這束水仙糟蹋了,凝芷,再去尋一束水仙還與姑娘。”她心想倒是自己的過錯了,若是哪位高位的嬪妃,恐怕又得掀起一場風波。將人扶起,問道:“你在哪處當差?”
慕容嘉婼躲過人扶,退後兩步,低眉順目的,可這話語氣卻並不客氣,“不敢勞了小主,這水仙不過是給皇後娘娘送去的,既然毀了,就不必再要,坤寧宮也不少這一盆。”心中雖是憐惜那水仙,可是在看不慣這人的做派,不知道嬤嬤怎麽調教的,竟然舉止如此“不知小主是?”
柳絮兒見人躲閃,便也作罷,聞此人言語作風,又稱是給皇後娘娘送去的,便知不是個普通的宮女,言道:“本小主是才人柳絮兒。”
慕容嘉婼聽了這才人柳絮,心中一笑,“奴婢恭喜小主新封,前兩日就聽說小主侍寢半月之久得了新封,奴婢真實福氣能夠遇到才人小主,這廂給您賀喜晚了,還請您見諒”,特意把那晚了二字讀的重了些。
此言表麵是賀喜她得了晉封,實質卻諷刺她侍寢半月才得晉封。雖句句讓人可恨,直戳痛處,但柳絮兒卻不生氣,不怒反笑道:“嗬嗬,那就謝謝你的賀喜了。這不,本小主也沒什麽可送的。”撿起一朵地上的水仙花別在女子頭上,“這朵水仙最襯你了,都那麽水靈。”言畢,也不多待,轉身離去。
看人背影,慕容嘉婼冷哼一笑,區區幾句話就受不住了,竟然有才人為我簪花,也是奇了,看來這才人蹬不得大雅之堂,她拔下那水仙,吹了吹,拿回去養在水中也是好的。雖是落在地上了,也比那冬日裏的野草好。
安寧祿整日顧著那水仙,自個屋內也洋溢著主子那殿內的清香。怕忘了主子那些話兒便仔細抄到了簿子上。他見那水仙開得盛,自個心情也是極好,出了屋陪著其他人打掃著院子。打掃完畢,理了理衣上的灰塵,往正殿去。
“奴才給婕妤請安,主子安。”。
琉嬅正報著幾日來宮內瑣事,莞婕妤自個坐於窗邊細聽,時不時微頷首便做應答。入了十一月天可是愈發冷了。聞得請安聲,請抬眸原是小祿子,淡笑,揮手令琉嬅退至一側,道。
“起來吧,怎的,那水仙可照顧得還好?”
莞婕妤起身,抱上一側湯婆子往屋外走去,琉嬅則忙拿起披衣跟上前來。
安寧祿規矩起身,“奴才定不負主子所望,一切按照主子之言照顧著。好還是不好奴才可不敢自個斷言。”見主子往外走去,自是跟上前去。至院內,撓了撓頭,“嘿嘿,待過幾日奴才便帶來給主子瞧瞧。”
莞婕妤至院內,待琉嬅為自披上衣,抱爐而坐秋千。“嗯。好好照料著,水仙倒是好的。”琉嬅輕推秋千,寒風掠過,倒帶絲絲涼意。“若是無事,琉嬅,安排些差事給小祿子罷。整日人倒是悶得慌”琉嬅聞言停手,屈禮領言,複起身規矩立於一旁。“小祿子這幾日可還習慣?若有何事便告知琉嬅,若是告知本嬪也可。”
“有勞琉嬅姑娘了”安寧祿聞人後話,又道:“習慣,習慣。多謝主子關心。在這倒是比在內務府處處惹人罰得好”想起小安子那時,人隨著福子離開啟祥不過幾日那內務府內人皆受處分。想來定是主子告知福子,倒是得多謝人了。
莞婕妤聞人言,嘴角微揚。“習慣便好。內務府那茬事倒是聽聞順公公早便處理了,想來現下便不得出第二個小安子了。”言到此,輕歎息,數日不見也不知人過得可還好,這禦前可不比得常出。
“倒是小安子隨人去了禦前,祿子可曾遇見?”
“小安子現下在禦前伺候著,奴才這怎會遇著,想來人小安子倒是忙得很怕是……怕是早便忘了主子這份恩情。”安寧祿後半句也不敢大聲言,隻是自個犯著嘀咕。這人不知去了幾日可便未曾回宮啟祥。哼,虧得那時主子待他這般好,可是連俺小祿子都被派了照顧人。現在去了禦前可便神氣了。
“禦前確是比內務府忙些。”莞婕妤噗笑出聲,這小祿子的性子自個還是摸得清,也知人是個賭氣的。“咳咳。”莞婕妤見氣氛刹時竟冷了下來,清咳聲,複言“好了,琉嬅帶著小祿子便下去安排吧。”
安寧祿聞主子言,規矩退至琉嬅姑娘身側。欲離,複言“天冷,主子早些進屋”言罷,低著頭雖然出殿。
莞婕妤聞人言,心下一暖。短短幾句卻有多久未有人告知自個。淡笑,起身往屋內去。
小安子忙活了一整日總算是到了換班的時辰,揉著泛酸的胳膊腿兒與一起當差的太監們閑話幾句便回了自己屋,回了房間卻沒瞧見凳子哥哥不曉得是不是去找哪位桔梗姑娘了,如今在養心殿日子過得甚是愜意卻不敢忘了以前的苦日子以及救了自己的婕妤主子,隻可惜自己現在身份卑微不能幫主子做些什麽,尋思著得了空求求師傅看看可有什麽辦法。
眼見寒冬至,屋外院子裏也積了一層雪,瓜爾佳可沁突憶起小時瞞著阿瑪和眾公主皇子在府中後院玩雪,後被阿瑪責罰禁足一月之時,不由笑出聲。
想罷,著上厚裘衣,出院中,與侍夏一齊堆了雪人,周圍一片煞白,心中卻是愉悅。
“就將它置於此吧。”
瓜爾佳可沁走近抬首一仰,方才暖笑,原是不知覺做了個跟那人差不多高的雪人。
已是傍晚,儲秀來人稟道瓜爾佳可沁似有沁媮的遺物之前整理時候有所遺漏,詢問如何處置。
見了身旁的侍夏,已月餘沁媮那貼身婢子仍是把自己關在房門不出,自己也默許了,如今這遺物,還是攜她去吧。
便喚侍夏將侍秋帶來,自己也換上略帶素淨些的衣著,奔著儲秀宮去了。
儲秀宮。
瓜爾佳可沁與侍夏侍秋至儲秀宮,由姑姑那領了沁媮遺下之玉佩。認得確是沁媮自幼隨身之物,便賞了那姑姑。
賞罷,對沁媮貼身婢子侍秋曰,
“帶本嬪,去沁媮的屋子看一看吧。”
瓜爾佳可沁隨其走,卻被帶到那大石邊,便見侍秋跪下痛哭,心中自然明了這便是沁媮玉殞之地。縱是以為淚已流幹也不禁噙淚,輕拂石麵,
“沁媮,家姐來看你了。”
冬天的禦花園一片蕭條,卻不影響舒穆祿蘭卿的興致,寒風吹過,冷得瑟瑟發抖,她不禁握緊了手爐。
冬日天冷敏嬪不願動彈半分,還是南歌給自個兒裹了裏外好幾層推著自己去禦花園散散心。皇上萬壽降至,都準備著吸引目光飛上枝頭,自個兒既為嬪妃,那麽也不例外。然而心裏也沒個主意,故而彎腰團了一團雪向外扔去,恰好砸中了一人。
舒穆祿蘭卿正向這蕭條景色發著呆,忽覺頭上一陣悶痛,又見地上一個紙團子,想必是有人將紙團擲在了我頭上,四處看看,見一穿著位分較高的女子,想著不能壞了規矩,上前屈膝請安道:“臣女舒穆祿蘭卿請小主安,小主萬福。”
雪團握在手掌冰冷手心敏嬪也冷得五指通紅,惹得南歌忙上來又是嗬氣又是搓手。抱起暖爐立在那兒,垂眸端詳著眼前的秀女抿唇不語。半晌間,朱唇啟:“恩,免了。”想著這些日子得寵的多是老人,儲秀宮裏的花兒似乎跟著禦花園的花兒在這冬天一起消沉了。看這女子這般光鮮:“新入宮的?”
舒穆祿蘭卿起身,聞言:“回小主,是新入宮的。”剛入宮,生怕惹什麽禍,規規矩矩地站著。
自己不發話她便站在那裏規規矩矩也不說話兒。也不知是生性怯懦還是儲秀宮的姑姑規矩教的好,敏嬪轉身入亭落座,讓南歌招呼進來:“冰天雪地的可莫凍壞了才好。今日什麽興致來禦花園?”頓,添言:“跟我你也不必拘謹”。
舒穆祿蘭卿入亭落座,又聞言道:“回小主,臣女剛入宮,本因好好學規矩,但今日倒忍不住偷了個懶,想來禦花園散散心。”
園中侍候的幾個奴才抬了碳盆子過來,敏嬪纖指指了指對麵示意讓她坐。拿起火鉗擺弄得盆中碳劈劈啪啪的,漫不經心的應了聲:“正常,以前在儲秀宮我也愛躲懶。”抬眸看她一眼“你規矩倒是不差”。
舒穆祿蘭卿微微一笑,言:“小主過獎了。”心裏琢磨著該回去了,便起身。又言:“時辰不早了,晚了嬤嬤又該訓斥了,臣女先行告退。”言畢,福了福身,回至儲秀宮。
顧清墨坐於鏡前仔細端詳著鏡中佳人,三千烏絲潑墨如畫綰流雲髻,插著七寶珊瑚簪,隻化了淡妝素緞的薔薇褙子,披著裘衣.夕陽斜下,餘暉從窗戶照射日入內。入了這儲秀宮已三日有餘。整日待在房中唱段子練舞琴甚是無聊,也無法再看到這紅牆綠瓦之外的熱鬧與新鮮事兒,這儲秀宮中隻有絮兒可談心,可其已被封為才人已移走這儲秀宮之中,她日子過得更加悶。
不知何時才是個頭,不禁皺眉歎了口氣。
顧清墨將父親贈自己的翡翠玉鐲拿出想起了府裏的生活是如此自由,這紅牆綠瓦規矩諸多。甚是拘束。
自由這個詞也許不屬於這皇宮。
她冷笑一聲,殘陽照射著鐲子柔夷撫摸著,忽聞哭聲甚是驚訝
這儲秀宮中居然傳來哭聲?
她蓮步速移柔夷將門推開大石旁有幾抹倩影,眉頭微皺疑惑的走過去,見是一位高貴之女子,怕是乃宮中哪位娘娘。她屈膝唱禮,清音素雲,“請娘娘安之。”靜候佳音。
瓜爾佳可沁哭得淚眼朦朧之際,卻見一女子走向前,手絹擦幹殘淚,“沁媮,可是你回來看家姐?”慌忙踱步到其身邊扶起,方才看清,並不是什麽沁媮的魂魄,是儲秀宮的一秀女。稍時才回神,細語詢問,“方才可有嚇到妹妹?”
顧清墨近才注意到其淚眼朦朧.看是不知為何事而傷心,未經注意其走來將她扶起。對自己說一些話語,卻不知是何內心雜亂,還有些許可怕,宮中竟有這種人?家姐!也許是妹妹橫遭不幸吧?不知如何答複。她默然半晌,其清醒過來,笑對伊人眸“無妨,敢問娘娘可是有傷心事?為何落淚?”
瓜爾佳可沁回神,對其柔語,“本嬪是昭和宮的容華瓜爾佳氏,妹妹還是叫小主吧,娘娘可不敢當。”侍秋哭得無了力氣,便指了旁邊一屋,“大小姐,當日二小姐便是住在此間屋子。”她視線跟其所指,複看向那秀女,“妹妹莫不是住在這裏?”
鸝音入耳,顧清墨莞爾一笑,她眼神清冽,柔夷撫玉鐲,清音素雲“是。”跪於地兒的宮女已無力,隻見他指了指自個人的房間,待其語畢頓時才知自己的房間乃是榮華之娣昔日住房,她無比驚訝回眸過來,問其語音,恭敬回道:“小主未說錯.臣女的確住於此房.若小主想去瞧瞧便請罷,臣女給您引路。”引其到屋裏頭待其坐下才隨為其沏茶,朱唇輕啟“若小主不介意,便潤潤喉吧。”
瓜爾佳可沁與人一同進屋,接過了茶坐下,“還未問妹妹是哪家的姑娘?”環視了一下四周,覺清新雅致,也卻是沁媮喜愛之風格。她見侍秋抱過一盆花就哭,道是沁媮親手種的,殤餘便略歉意對那新秀,“家中婢子跟幼妹一齊長大,自是情深,還望妹妹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