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紫禁城同人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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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王爺見佳人居然打了自己一巴掌,隨即偏過頭,用手抹去嘴角的血,樣子好不性感,看佳人癱倒在椅子上,自嘲道:“是,你我早已有家室,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可若不是他搶走了你,你我會像今天這樣嗎,啊!”像發了瘋一般,把麵前桌子上的茶盞掃落在地。
    瓜爾佳可沁見人如此舉動,自是一驚,隨即便笑,
    “王爺,沒有什麽搶不搶,自始至終都是可沁自己願意進宮的。”
    瓜爾佳可沁輕撫人鬢角,希望人心中怒氣平息一些。
    嫁予眼前人做妻確是自幼之夢,隻可惜,還是錯過了。自己方才敢已命相陪做這些不軌之事。
    “若王爺早些回京,就好了……可沁就算以死相抗…亦不會進宮。”
    以為此生無法相見,卻發生這等事情。想罷,睫間緊閉,淚珠順著麵頰流下。
    寧王爺聞佳人言,看佳人落淚,怒極反笑,“看來,錯就錯在本王回來晚了,嗬嗬,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如果早知今日,幾年前本王就算謀逆天命,也會拚了命跑回來的。”他原本以為,本王的沁兒會等他,看來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他言語裏已含哽咽,不知是因憤怒還是因為什麽紅了眼眶。
    等?若能等,又怎會不等?這麽多年,卻是沒有一絲音訊,況且,也從未想過眼前這人,能愛自己。若是知,自己又怎會不等他?
    終究不是誰的過錯能講明,萱容華見人眉間的怒氣,與人仰頭對視,“雖接觸不多,但可沁看出福晉是個好女人,王爺…還是忘掉可沁吧……”
    寧王爺知道剛才自己的舉動肯定嚇到了佳人,於是放緩語氣,見佳人要把自己推出去,眉頭緊皺,“難道沁兒忘了曾經本王說的話,就算有再優秀,再漂亮的才女嫁給本王,都不如自己所愛的人,而本王所愛之人,不正是沁兒嗎,所以,如果沁兒想讓本王忘記沁兒,除非本王死,嗯?”他說著抱起佳人的腰肢。
    侍夏來報寧王爺,長公主剛剛從側門出去了,便顧及身份,整理衣裝,隨長公主一前一後走出昭和宮。
    萱容華見人離,複聞長公主亦離,方才鬆了一口氣,跌坐至椅,命宮人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好,
    “侍夏…扶我回房休息…”
    萱容華盡量鎮定,回房內,關門上塌,將麵頰埋於錦被之中,抽泣許久方才擦幹淚水。
    靖王福晉董鄂懷真掌了案卷即往寶靨腦上敲。
    “小畜口,我本是見字即乏,你還鬧我。”她先是徐徐翻幾頁遞上來的話本子,捉袖塞口梅子,“還說上回的那隻鳥,我本以為是如何經打,撂個百步穿楊的好手去,未想自個先撲騰段半翅,連命也沒了。”朝後揚了揚頸,先叫小丫頭問了王爺作何行處,她握一盞在手。“去請他來罷這竟是要與我不相往來了?”卻不曉得說與誰聽,“假的……都是假的。”
    秀女齊佳宛心晚膳後,感覺愚發地冷,喚婢子加了點炭火。這宮中不比在府裏,想要什麽就有。要不是為了齊佳氏一族的榮譽,誰願意進這深宮了此一生?我也遠不會肯默默無聞老死在宮中,可這皇上有三千佳麗,哪會如此容易就瞧上自己?心中冷笑。
    “大不了就爭個你死我活,也不枉費這一生了。”
    宮裏近日因玉常在的事,都壓抑悲傷的很,程佳夏槿也擔心要未來要是也和她走一樣的路怎麽辦?心裏難安,沐浴淨身後,著素色旗裝,將旗頭上的裝飾卸下許多,為表誠意,自身前往欽安殿,走向觀音菩薩前,誠意叩拜,頌念佛經,以求平安。
    敏嬪這日無事聽人說吉日吉時來欽安殿求子必然能得償所願,著人探了今日吉服的紋飾以及顏色,換上新裝腳踩福鞋由人攙扶著去欽安殿。至殿內,見程佳才人也在,不語。先奉香三燭行叩拜大禮以彰顯誠意。跪至佛前許了願,讓南歌將自己手抄的佛經奉到佛前焚了去,這才回神:“好巧,又見才人了”。
    程佳夏槿正在誦經,轉頭一看原來是敏嬪,起身行禮道“妾見過敏嬪”目光落在敏嬪的肚子上。心想:什麽時候自己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呀!好生羨慕敏嬪。“姐姐已懷龍胎該是靜養的時候。出來還要小心才是。”程佳夏槿邊說邊看向觀音菩薩。
    敏嬪還有兩月便是產期,想來這日子也是快的很。自從懷孕後許是年下前朝事忙的緣故,皇上也鮮少入後宮,心裏頭當然開心的緊。佛前清淨,自然不願在這個時候刻薄了眼前的人,省的驚擾了神明倒換來自己得不償失:“多出來走動對龍裔也好。怎麽,才人來這裏求子?”
    程佳夏槿驚於她不想往日咄咄逼人,也是,為了孩子也要多積積德“得不得子,還要看皇上的。妾隻是來求一生平安的。到是姐姐,有了這孩子,脾性改了不少”。
    “宮中上下尊卑有別,本嬪什麽脾性便是不煩才人掛心指點評論了”敏嬪心中嗤笑她依舊不改本性,淡淡斥她一句便罷。站立佛前看菩薩麵慈心苦生萬象,隻苦笑世人皆說她包羅萬象之苦何不說世人被萬象包羅之苦。我葉墨勒信佛也不信佛:“也是,是本嬪懷了孕後愚鈍了,忘了在這裏求是求不到孩子的”。
    程佳夏槿被她的話有些刺到,她是受寵的嬪妃而自己確實新人,怕是皇上對自己都沒印象了吧。不甘心說到“既然懷了孩子就小心些,免得不小心遭了別人道,懷上隻是第一步,生下才是本事”說著話看向她的眼睛。
    敏嬪站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覺得累了,若非為了還願自然不會在這大冷天兒的敢來受罪。嘖嘖,還是想念宮裏的軟榻和炭盆兒啊,悶是悶了些最起碼舒服。冷不丁被這人的話兒膈應了一下,什麽叫做不會做人,這就是不會做人啊。便是再如何,這種話人後說得人前便是說不得。也虧得自己今個兒心情好,不然身體不適或者動個胎氣,也不知道她程佳氏拿什麽來陪。敏嬪憤懣的瞪了她一眼:“謝才人提醒了,本嬪自然會多加注意的。雖說你善意的提醒,敢這麽光明正大的宣之於口的你還是第一個,萬一本嬪有個什麽好歹,翻翻舊賬才人也逃不過去不是?”
    “敏嬪貴在高位,不會輕易傷到的,願你能順利誕下龍胎,方能不辜負今日的求佛之行。我的舊賬,就看敏嬪的氣度,翻不翻全在您。”程佳夏槿道。
    敏嬪本也沒什麽正經,不過是在正式場合下收收性子裝模作樣得過且過罷了,更多的時候是對那些事兒不感興趣,宴會什麽的不過是表象罷了,誰知道這人後又鬧得哪一出好戲?她那話就當自己沒聽見,日後的事兒自己也不知道會如何。瞥她一眼:“若你虔誠,佛自然會收了你的心意,佑你一世。可,成事在人,而非在天”。
    “謝謝敏嬪指點,妾當謹記。時候不早了,妾就先行告退了。”程佳夏槿說著便離開了欽安殿,敏嬪今日懷有身孕,實在不便再說什麽,說到底有自己孩子,還是最好的,至少以後還有個依靠。
    敏嬪頷首許她離去,既然是聰明人她也該明白日後何所為何所不為。待人不見了蹤影才徐徐跪下合眸拜求神靈,不求男女但求平安。自己飲食起居皆由白羽衾南歌和寧準三人照看,想來也不會出什麽茬子,不過是聽了程佳氏的話兒孕中多思。呢喃幾句阿彌陀佛作罷。起身離。
    曉來初雪未停,凜風未止。
    葉墨勒驚湛披衣尚識風雪寒冷依稀,垂首將淅淅瀝瀝目光略盡。風從指間過冷了筋脈冷了書卷,掀頁細語宮規,青絲掛雪似露珠,姹紫嫣紅的世界映入眼眸皆化作了黑白無聲。
    儲秀宮各處的份例應該放下去,內務府管事金晃晃攜了隊人,去送,才至苑門,便見有人風雪閱卷,躬身行禮。
    “奴才見過小主,今兒風雪擾人,實在不是在外頭凍著的好天兒。”
    長姊罰跪誦規,葉墨勒驚湛未得令不敢起。半城冬雪浮生清歡皆在心中呼嘯輾轉,指節僵硬將捧書的姿勢定格。臉頰素白如蓮不見紅暈色,楹唇瑟縮吐不出半字,泯唇溫潤好些時光方吐言:“臣女見罪敏嬪,罰至此,勞公公掛心。”
    風雪正盛,管事金晃晃看眼前人麵色素白得有些嚇人了,後宮裏的大小主子,如何都以身體為重,跪於風雪閱卷,總歸不會是閑情,素來不問閑事,今日卻多了一嘴,也聽到了些,意料不到的東西。
    “敏嬪小主?奴才聽說孕中女子常有鬱氣,發散了也就好了,觀小主這樣嫻靜,想來敏嬪小主不會過甚。奴送來了新月份例,這時便交到儲秀宮,待小主歸去,也能暖上幾時。”
    他這話說到此,實在無奈,也無意揣測敏小主是因何而驕,總歸是老年曆了。解了身上外袍。
    “小主,多有得罪。”
    而後披人肩上,她做惡事,他卻總自控不能的愧疚。
    百木留枝退葉於風中搖擺,孤苦無依恰若我,無處生根亦若我。驚人衣袂,入眼恍然。琥珀裏悄然埋下一株絳珠,眉眼間植入滿庭芳菲。身暖心亦暖,葉墨勒驚湛薄唇輕啟間添嬌柔與焦灼。
    “人人都對臣女敬而遠之,公公這般,不怕惹禍?”
    “您是主子,敬是奴才本分,這遠,也是命裏注定。他們,不過是規矩些罷了。”金晃晃依舊是躬身,依然是恭謹,曾經的小金子最是張揚跳脫,如今的金晃晃,卻載了兩肩落雪不得灑脫。不過一個緣字。“奴才嚐聽,禍兮福所倚。許是抱著無心插柳的念頭,這才顯得親近,教小主掛心,奴才之失。”
    葉墨勒驚湛肩頭落雪濕潤依稀,盈眶溫熱不知所起所終。眼角垂落不見眼底深處反入清澈謙和。風吹薄雪盡,最是人間留不住的花辭樹。渡一波立如花的姿態,孑然原地。
    “該臣女謝公公。”
    梨渦輾轉了卻了風月花鳥,恰是山水在心恣睢在心的年華。話至唇邊不免多添了幾句閑話
    “公公與旁人不同,比宮裏人多好些人情味。”
    “小主客氣了。”
    金晃晃聞一聲謝,及時躬身一禮,眉峰一如起始平緩安穩。“或是因小主比宮裏人少了許恃勢氣。”估摸著在這兒耽誤的久了些,再一禮,並道。“奴才仍有差事,便先告辭。”
    敏嬪歸來時真真兒把程佳才人的話放在了心上,反複思量幾許終覺得還是欠缺些什麽。防不勝防總歸比不設防的好。突然想起那日嘉婥提起的那個武功高強膽識非凡隻是玩性過大的侍衛,似是叫莫城的,是個可用之才。抬眸換來白羽衾:“你去查一下一個叫莫城的侍衛,若是查到了直接帶來重華宮”。
    冬日雪風大得緊,傻子才整日於皇宮遊蕩。莫城躲在侍衛房生一爐篝火盡情的烤著一大番薯。
    忽有人傳喚重華宮娘娘有請,急忙將半熟紅薯藏於衣袖,更能保暖還有個念想豈不美哉。
    莫城規規矩矩立於重華宮外對著門口丫鬟說:“小姑娘,給你家主子說,莫城來了。”
    敏嬪端坐在正廳吃茶,盆裏炭火燒得旺,舒服的緊。外頭守門的宮女進來回稟,自然一五一十的說著剛剛門外發生的事兒。冷冷笑他還真當這宮裏無法無天了,擱置茶盞:“讓他進來”。
    莫城聽得傳喚,捏緊衣袖,單膝下跪,“臣莫城拜見敏殯娘娘。娘娘大喜舉國皆歡,娘娘此時更應步步為營,安心養胎,娘娘此時召見臣?”
    敏嬪淡淡瞥了眼前人一眼,與尋常侍衛比確實年輕了不少,故而才養的這一副驕橫的模樣吧。沉默半晌遲遲不肯叫起,若為己用不需要過多的性子,隻要有本事便好了。冷冷回著:“在宮中行走的莫不講究一個禮字,無禮害的不止你一個”日日謹慎著,安穩著也渴望著:“猜心思不止是後宮女眷對上殿的學問,也是主仆間的學問。不如,你便來猜猜本嬪為何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