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紫禁城同人99

字數:9060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靡族有狐 !
    白蘇清若瞧其模樣不由輕笑,打趣道:“剛剛還擔心我手指染了墨水恐被嬤嬤受罰,你瞧瞧你,當下竟是如此可愛”輕輕拍了拍其衣袖:“我記得了,改日若有好吃的吃食定當喊上姑娘,如今若是姑娘閑暇,可否邀姑娘進屋一座,屋裏卻有剛領來的小點心。”
    這兩個常在背後是整個科爾沁,加諸有先貴妃和皇上的情義在,日後冊封個一宮主位也是情理之中。也不知這大阿哥見著親姨母和養額娘,究竟哪個更親昵些。安心茗茶卻也不多言語。葉墨勒粲畫聞人說起孩兒一事,心中慍怒,反唇相譏:“修儀長久不做生身母親,想來連月份也不會算了。若是本宮的孩兒還安好,這些日子,該準備生產了呢。”
    後話聽得不實誠,久不做生母生生刺痛內心,富察延月麵無半點疑色。
    “娘娘說教訓是,是嬪妾愚鈍。”繼而,淡言:“嬪妾雖未親生,整個心思全都撲在大阿哥身上,今日言語不當。娘娘若要怪罪,嬪妾並無二言。”
    今日失言在先,人與人之間相處不過如此,需言語謹慎,句句如履薄冰。
    宮裏頭這些子登得上台麵的人唯獨她富察氏的性情自個兒摸不準,先前倒是舉薦了自己的妹妹入宮,初入宮時得寵過一段日子,還以為有什麽作為。可從那以後也學了她姐姐成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隻在常在位分上混著。年宴之上寥寥幾語率先晉了修儀,可見實力不可小覷:“本宮也是容易情緒上頭的人,你也莫怪”軟了調兒:“再過三年大阿哥則需遷至乾西四所上書房,再過六年就要開牙建府。”她是宮裏的老人,皇上多少有幾分恩情在:“子以母貴,以後修儀操心的事兒還多著呢。”
    烏顏齊卿若聽人邀我進屋吃點心,也是把我當朋友了吧。
    她心裏欣喜非常。想到前幾日剛繡的荷包,想起來還放在身上,小心的拿了出來,很簡單的一個荷包。清水池塘,青綠的荷葉下,朵朵荷花開放,魚兒遊的很開心。很簡單的場景我卻繡了好幾天才成。忽的想來也進入初夏季了吧。繡藝並不是很好,但卻是第一次送人的小禮物,擔心會被嫌棄,塞在手裏就說:“送給你,如果不喜歡的話你就扔掉吧。”眼神卻不自覺的瞟了過去。
    白蘇清若眼觀其喜意樂上眉稍,一陣恍惚手裏便多了一樣物什,聽之言低頭卻是細細觀看魚兒戲水荷韻幽香倒也清雅別致。瞧其性情不成想竟有如此韌性在此,不然應段不會去學繡藝。觀之久,不好意思一笑:“姑娘第一次繡已然不錯,何況姑娘所贈怎會有嫌,方才若不是遇見的姑娘,恐怕也認識不得姑娘更別提得姑娘荷包。”
    輕挽其手,囑咐碧和先回去打點,輕笑:“姑娘走吧。”
    富察延月言語偏軟,不願多琢磨其心思。唇角輕揚,“嬪妾失言在先,娘娘大度不惱,寬恕嬪妾,娘娘又何須自謙。”祁漠三歲有餘,身體壯實,著實令自己欣慰,“娘娘所言甚是,大阿哥陪著嬪妾年年月月,嬪妾早已視他如己出。瑣事再多心終歸是甜的。”
    蘇白澤本打算午睡小憩一會兒,卻不曾想睡到現在,起後腦子沉悶胸悶。隻覺著這身子不舒坦,這眼睛也疲勞得很,和柚袖說著,隻見她皺眉,問道:“小主要不要找太醫瞧瞧,這個天,小主怕是夜裏著涼了。”扶額,閉眼,“哪兒那麽容易病,大老遠叫太醫過來要是沒個什麽要緊事,傳出去也不好聽,再者是藥三分毒,我現在這個年紀,能不吃藥便少吃些。”柚袖也知道勸不住隻得低頭道是。起身任人梳妝打扮,想了想,憋在房裏不是個滋味,許久沒去儇儇那兒了,今兒個就去她那走走,也許身子也會感覺好些,吩咐道:“梳好後去柳才人那兒走走。”
    至殿外,派人去稟告,靜立。
    柳絮兒近日倒是發生了不少事,貴妃禁足敏嬪晉升妃位……自己已多日未出宮門,連皎皎晉封也是今日才得知,這廂吩咐凝芷準備賀禮,那廂宮人通報蘇貴人來了。整理服飾出門迎接。笑道“姐姐安好”,執人手入殿坐與榻上,示意婢子奉茶。仔細打量這許久未見的佳人兒,倒是消瘦了不少。假裝生氣嗔怪道“姐姐怎的如此憔悴了?許是沒照顧好自己。”
    蘇白澤隨人入內,見人執手坐下,也是將手敷上去,打量著佳人,要不說十多歲進宮好呢,一天一個樣,一天比一天有韻味,“許久沒來儇儇這兒了,今天想來走走。”又聽人說著自己身子,心中甚暖,“我哪有不照顧好自個的道理啊,沒多大事兒,就剛午睡起,許是睡久了。”看了一眼房中,見儇儇貼身宮女不在身旁,便問道:“儇儇今兒個是有何事兒麽?”
    烏顏齊卿若看人不但不嫌棄還誇獎我,不由喜上眉梢。手臂忽然被挽,想扯出來,卻看到清若渴盼的眼神。便任由她挽著。便一起進了她的房門。房間格式簡單卻透徹著少女情懷。房內潔淨十分。是個爽朗的人兒。
    瓜爾佳可沁近日自己真的是隨了性子的去懶。每日也就侍夏侍秋來報給自己聽聽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久了自己也就覺得無趣了,這宮人死人亦也不稀奇。倒是禦花園那假山,就像有什麽魔力一般,又是骸骨,又是死人的。或是有人想讓大家對那裏敬而遠之好保護什麽秘密?
    家中亦是許久不聯係,隻是偶爾額娘帶些話兒,也隻讓自己好生保重身子,其他的都不重要。額娘的話兒倒也讓人暖心。從去年八月進宮至今也已逾半載。也不知道半載未見,額娘和阿瑪可安好。額娘定是難走出沁媮之事。一想這些事,便覺頭暈腦漲,也索性不去想了。
    理理思緒,喚侍夏過來給自己稍作妝辦。欲往藏書閣,見東後似是有人至,便稍駐足,吩咐侍秋留下來,與東後送些精美瓜果茶點去,方才起身去往藏書閣。
    柳絮兒握緊人手,卻略覺冰涼,將手爐遞與人。“姐姐以後要多來儇儇這,可不能生份了。”聞其言,纖手撫人臉龐。複添言“前幾日結識了個秀女,覺得很是投緣,與儇儇也很要好。昨個兒她晉封了。想必姐姐也有耳聞,就是那博爾濟吉特氏,現居景陽宮西後殿的那位。我吩咐凝芷準備賀禮去了。”
    佳人將手輕拽,且將手爐遞於我,麵上笑意更深,蘇白澤打趣道:“這多日不見儇儇,儇儇可越發會照顧人了。”撫了撫發髻,故作惆悵,“哎,儇儇這般體貼,若不是你入了宮,而我又是一名女子,當真是想娶了回去。”臉上忽添一柔軟意,挑了挑眉,故作無辜妝。又聽其言,點點頭,“是聽說過,儇儇既然與她交好,想必是個好女子。同在宮中,又因著你這層關係,我也該送送禮才是,還勞煩你代我送過去了。”話落,便揮手讓柚袖回去準備,留柚清在這伺候著。
    程佳夏槿用完午膳,小憩會兒醒來。睡眼朦朧的,打著哈欠。
    翠果:“主子怎的不多睡會兒,還沒到未時。”邊說邊把床簾栓上,扶起主子到梳妝台打扮著。
    “本就是小憩,暫時的休息罷了。一會我打算去藏書閣,打扮的素淨就是了”眼看著人,要往自己頭上戴白玉鏤空寶石簪,趕緊阻止著從梳妝盒裏拿出一個普通流蘇步搖戴上。
    翠果:“主子,明明就是白玉寶石簪子更好看些呀!”聽了她的話淡然一笑“我知道,就是太過豔麗了。好啦不多說了。去藏書閣吧”
    藏書閣靜悄悄的,看來今天倒是自己一人來這兒。找到了《詩經》認真的看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看著桃夭這篇,不知不覺讀了出來。這是自己最初的願望,可是現在……罷了,或許昨日嘉婼的話是對的,自己的確也應該附之行動了。
    墨秋赫舍裏錦琬覺察人的動作也是一笑示意無事,雖說覺茯苓姑姑心善為人不平可到底也隻是小宮女,平日得了茯苓姑姑的照顧將情誼記到心裏往後滿二十五歲出宮再幫著照看一下人的雙親便是,頷首撥弄著服飾也是恐人誤解便道:“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覺得姑姑平日對我們都好,時常說著往後若是出宮一定在外頭等著我們,到時一起做個什麽小生意也是好的;她說她也是貧苦人家,她的心願也都是我的心願,我總覺得姑姑冤枉……”抽著鼻子低了聲音突然想起新來那個總管也是滿心的憤懣與不平,“再有就是那個新來的那個管事半點不如姑姑,也忒嚴厲了沒一點兒的人情味!我就不明白了,同是包衣奴才誰有比誰高貴了不成?!”隨手捏了個石子砸到了河裏頭,激出四濺的水花隨即恢複平靜逐漸蕩漾擴散一如心裏的情緒。
    得了人話也是謹慎瞧了四處的景色抬眸壓著聲音道:“這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呐,誰這麽大膽敢動太後的人兒?”回味人話也覺著整個宮裏也是越來越邪乎了,連連頷首道:“我會小心的,你也是哈;連咱們都股察覺出風雨欲來氣息,可為什麽主子們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也是奇了怪了。”
    葉墨勒粲畫聞人此言心裏也約莫有了幾分底子,大約也明白了這個人的弱點和利益都在哪裏。這樣挺好,利益而來利盡而去的關係更讓我覺得舒坦自在。心底裏滿打滿的算計卻不流露:“得了,瞧著大阿哥好修儀好我便走了,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言語一聲便好”離。
    柳絮兒聞其言,臉頰緋紅。“姐姐怪會取笑我的。”本以為白澤會因我和皎皎交好忽略她而心中不快,沒想到她竟如此大度,心中感歎自己沒有認錯人。“我們之間無需客氣,改天我約她讓你認識一下,姐姐會喜歡她的。”此生有這二人足矣,言畢會心一笑。端起杯盞遞與人“這是儇儇從府中帶來的龍井茶,姐姐你快嚐嚐。”
    蘇白澤接過茶,聞後輕啜,茶的清香縈繞在鼻翼和舌尖,清新甘甜,“當真是好茶。”忽又想起這去豫妃娘娘那拜訪的禮物還未想好,所以帖子也沒去下,這會剛好問問,“儇儇,我這入住承乾宮有些時日了,承乾宮正主我也遲遲未去拜訪,我想著此刻去禮物當準備的更加細致用心,也好表達一下敬意和歉疚,可我這琢磨幾日了還未有個還法子,你人緣好,也會打點,你幫我想想,送什麽才好。”
    “姑娘請坐”白蘇清若召喚其坐下,碧和也上前為其添茶擺上小點心。看著碧和回來,還不知貴人收下是否歡喜。
    拿起一塊酥餅,遞至烏顏齊秀女:“姑娘嚐嚐這點心可和胃口?”
    碧和湊近輕言“小主,畫作已經送到,觀其狀貴人很喜歡”
    聞詞,略頓,頷首,展顏:“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烏顏齊卿若款款坐下,“見一塊酥餅遞向前來,雙手接下,遞進口裏,酥酥的味道入口即化。不過有點幹幹的味道,和以前常吃的核桃餅味道挺像。吃得太快便不小心嗆到了,拍著胸口咳嗽了好幾聲才好一點。看到幾上有壺茶連忙倒了一杯喝了下去。想到本來那麽沒有形象的大聲咳嗽,不由得紅了臉,才剛認識,形象就沒了。她肯定會覺得我是個不懂禮數的人吧。又聽到什麽畫作,本想開口問問,後來想了想還是沒問了。”
    海棠知人輕泣,想起幼時娘如何哄自己,學著那般模樣,輕拍人背,希望給人些慰藉。
    略歎口氣,這宮中何曾將太監與宮女的命看作是命?在這宮中領些俸祿,卻要喂飽那些管事兒的太監姑姑。
    “茯苓姑姑有你這般為她傷心,看來她也的確是個好人了。隻是在這宮中,好人,卻不一定有好下場。”
    想起昨夜淹死的那宮女,心中亦覺方才不該拿逝者玩笑,實在慚愧。聞人那般言語四處看看,小聲語道,
    “太後既非聖上親母,宮外傳聞多著呢。都牽扯了太後的人了…這事誰敢亂言?”
    也就這深夜的禦花園最靜,誰讓這兒鬧鬼?方才敢和她開口聊這些不怕死的話兒。
    “那些主子當然當作沒事兒人一般,指不定這時候誰開口說了什麽就是賊喊捉賊……這個時候我們這些奴才才是該小心些,別被踢出來做替死鬼便好……”
    柳絮兒對其笑笑,聞人後言,仔細斟酌片刻,道“其實禮物不必太貴重,貴重些的東西豫妃怎會沒見過?送了隻會顯得你認為她沒見過好東西。依我看來有心就好,你親手繡一幅刺繡送豫妃娘娘也是不錯的。”複又添言“這茶不錯,滿口醇香。我即贈予你一些龍井茶,你再轉手贈予豫妃也就是夠了,就說是你家鄉特產即可。”
    墨秋赫舍裏錦琬覺察人的動作也知道自己失了態,卻也止不住近來的委屈抽抽噎噎了好一會兒,不說麵上的神色如何心裏也是覺得詫異,竟在初見麵的人前放下了戒備,聽著人大姐姐樣給自己道著利害和道理亦升了幾分感激之心,連連頷首應下。
    抬眸抱著膝瞧著風景任那風陣陣貫入衣袖突地鼓起又落下,心也靜了幾分,就如姑姑以前說過的這宮裏的事誰能說的清?
    拿了帕子抹了把眼淚這時才覺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割的滋味,低首掩了眉眼接話,“雖說聖母皇太後仙逝可如今的太後終歸是母後皇太後,咱們朝曆來以孝治天,太後再怎麽也是能安穩享福的;就是可憐了聖母太後家的人兒明明是親表妹倒叫搶了名頭,也不知兩家的遇見會出現什麽事兒。”抬眸卻是自嘲這宮裏的事而再怎麽也和自己無關不是,轉眸瞧人一笑不過宮裏隻怕又要熱鬧了。
    我知她懂我的意思而她的意思我亦懂得,不免悵然這擔驚受怕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握了人手察覺了一絲溫暖方又道:“我家是盛京的,你呢?”想著往後若有機會領著人回去見見爹娘也是好的。
    海棠見人也似聽懂了自己的話,稍作鬆氣兒。這宮中能有緣這般聚聚,也是不易。既是不易,便就當作是上天的安排。見她乖巧伶俐,自己也甚是喜歡。可惜實在宮中,若是在外,指不定還能將她與長兄說上煤做自己嫂嫂。正走神,卻聽得人高談闊論國之根本,掩唇笑。
    “你說起話來倒不像個小丫頭。像個書生!”
    笑歸笑,她口中一問家鄉,心都似飄遠了。方才腦中那些畫麵又都回來了。離家時不舍,父母兄長無奈的眼神…都似尖刀一片片挖了自己心髒。
    “我的家在江南的一個小鎮上,記得每天早上推開門,就可以踏上爹爹的小船,爹爹就那般輕輕搖著船兒,我坐在船頭…”
    眼淚不禁順著臉頰滑落,這般景象在夢中反複夢見好多次了。
    墨秋聽人話轉眸卻是掩唇在笑難免生出羞意,聞人語聲兒卻漸漸低彌也是闔眸歎氣,自己出身不說富裕也是溫食可保的,因著規矩手頭銀子因著額娘生子建新屋用了個邊兒,才無奈入了宮現下也不知父母小弟如何了,不過這些年也多少托人帶出去了銀子,想來是無大礙的。揉了揉麵頰才覺手指冰涼,哈了口氣卻聽人半晌無言也是一愣,偏頭正欲打趣卻見人眼淚不由慌了手腳,拿了素帕給人擦拭嘴裏寬慰。
    “都說江南地方好風景也秀麗,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的;我可羨慕還來不及呢。”嘴裏雖說大大咧咧打趣笑著手上動作可是未敢重了半分隻恐弄疼了人兒,可她這般自己也是明白為何,無法與人再論往後再論江南便隻挑了幾個趣事說著平複人心緒,而後方寬慰。
    “宮裏的宮女啊,每隔三年五年的都會有格外的恩典放出去一批,沒放出去卻資曆深厚的也都可以開恩在每月初二於護城河那處的小門旁會見家人。”
    順著人背繼續緩言:
    “咱們再等個兩三年,到時候找主子們身邊的大太監大宮女求著搭個線,把名字記在名冊上日子就有了盼頭,月月可見家人。”
    柳絮兒給人提議,示意婢子包裝好龍井茶,見天色不早,吩咐宮人送白澤回宮。起身,將人鬥篷係上,送人至殿外,囑咐她好生照顧著自己。見人遠去,方才回殿。
    海棠聽人說此些話,確實以前未聽過,許是自己進宮不久的原因罷。這麽一來自己就有了盼頭,隻是紫禁城與江南相距甚遠,爹娘能否來見麵也未知。也隻願往好的一方麵想,先前同鎮進宮的宮女也給自己帶了信兒,道是家中兄長也結了門兒親,長嫂長得水靈的很,也孝敬家中父母,讓自己放心。
    見天色也不早了,拉著她下了假山,為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約了三日後,晚上再來相聚。看著她漸漸走遠,方才轉身。一不小心好似踩到了什麽東西一般,扭了腳,並未細看,一瘸一拐的回了居所。
    明暄七年二月中旬,青海發生羅卜藏丹津叛亂。青海局勢大亂,西陲再起戰火。朝堂議論紛紛,朕命熙貴妃兄長接任撫遠大將軍,駐西寧坐鎮指揮平叛。臨行前準了讓其兄入宮看望貴妃,皇帝下朝後就傳旨解了貴妃的禁足令。
    忙完也到晚膳時分,敬事房端著銀盤入,想了想召了年宴上哪位家世與女紅都不錯的人兒。
    白蘇清若見她一連串的反應,不由得笑出了聲,取出幹淨的帕子為其擦試:“你啊,一碰到吃食怎得像個孩子。”順手又替其延了茶,垂首間眸中閃爍著她俏紅臉的模樣,不由得思從心來,這幾日在儲秀宮各處都好,想吃什麽都能備到,家鄉吃食也有一二。而自己也經常翻看自己所繪家鄉及沿途風景之畫,可單單是那人物風情神態韻姿卻隻能靠記憶,幾日來受的教誨讓自己收斂了不少性子,自己一屆小小秀女,未來之路前途渺渺。
    不得多想,望其純真神態,不由得想為其所繪。自己思鄉那她也會有思鄉之情,思及起身擺上硯台畫紙,害羞輕言:“自己喜愛繪畫,總想把遇見好的事情就記錄下來,難過時翻看就會開心。剛剛姑娘讓自己頗為懷念,所以,姑娘可否讓我為你畫上一作?”
    程佳夏槿晨起,沐浴後,梳洗打扮完畢。想著有些時間沒去找萱姐姐了,不知她現在怎樣了?說走就走,和翠果去了昭和宮東偏殿。
    “萱姐姐,最近可安好?”走進東偏殿,叫侍女們別出聲提醒。想給萱姐姐意外之喜。
    瓜爾佳可沁坐在椅上,穿針引線,在衣物上作繡,突被一聲姐姐驚了一下,沒注意一針紮到了指尖,流出汩汩獻血。
    慌忙拿開繡得差不多的衣物,怕血的顏色染髒了。確認衣物未沾有血跡方才鬆了一口氣,讓侍夏給止血。
    一邊瞧著進來之人,卻止不住笑意。
    “你瞧!你這魄力!”
    程佳夏槿見著人手出血了,急忙趕過去“萱姐姐都怪我不該嚇著你了。”見著身邊的侍女止著血,抱歉的說著。
    等侍女弄好後,“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似的。
    今日本就心情不錯,再瞧著她這般模樣,也止不住手帕掩了勾起笑容的唇角。
    “也沒說要怪你不是?”
    拉人坐下,讓侍夏看茶與茶點。
    “怎的今日想起來看我了?”
    伸手替人理了理鬢角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