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三章 紫禁城同人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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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佳夏槿見人如此,心慢慢釋然。“不管怎說,今日都是我莽撞了,今日來找姐姐說說話,前些時日在宮裏練習繡藝,本覺得自己有些進步了,可是看姐姐繡的衣物,才知道是天壤之別。”
    “你這小嘴兒也似抹了蜜一般,光挑些好聽的話兒講。”
    瓜爾佳可沁談起這繡工,也不知是紮了多少指尖,流了多少血方才練就。好在,多紮幾次便覺麻木,也感覺不到太大的痛楚。
    將桌上盤子朝人輕移,“來嚐嚐桂花糕。”
    程佳夏槿看著端上來的桂花糕,看麵相都令人食指大動,“還是萱姐姐知道我的喜好。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拿起一塊吃,果然好吃。“日後我要是想著這口了,姐姐可要我過來討吃的?”
    瓜爾佳可沁見人如此喜愛,便讓侍夏等會子給槿常在送一盤去。
    “你無聊時來找我我倒歡喜。我這些日子老去藏書閣,若在宮中找不到我,可去藏書閣一尋。”
    見指尖血停,便洗淨了傷口,繼續繡那衣物。
    “好啊,看來萱姐姐是個蠻有才情的女子呢?”掩唇笑到。“日後你若是悶了,把我叫來也無妨。”程佳夏槿喝兩口熱茶,擱下茶盞。
    “萱姐姐,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宮了。日後有空你就來找我。”程佳夏槿隨即和翠果回宮去了。
    前日養心殿傳話下來,解了熙貴妃的禁足。由著重華宮人躁動了半天才搞清楚原來是前朝戰事吃緊。熙貴妃家的一員大將可當真兒是保全了熙貴妃的一世榮寵和富貴呐!如今自己算是琢磨透了,要麽熙貴妃自己亡,要麽赫舍裏家落寞,否則,這後宮如何熙貴妃的地位都會穩穩當當。心中煩悶,將手邊的琉璃花瓶一掃摔下,葉墨勒粲畫驟然聲音緊接一聲拍桌聲響,看向殿中人厲聲:“如今這重華宮的境地如何,自己好生想想。不願意呆下去的,連同那些私底下多嘴的,白羽衾你給我查清楚了讓她們滾回內務府去!殿中寂靜,可自己的心頭火仍然旺得很,忍不住提高聲調:“本宮身邊哪怕盡數耳聾口啞之人也不要多嘴多心的蹄子”在內煩悶,無意再呆下去,隧領了林間鹿與南歌出門散心。
    前時養心殿傳旨,皇後恰正閉目怡神,宮人於下首撥爐以蘊,手撚瑪瑙玉串,適才道:“原以為敏妃該是走動最勤謹,未曾想,她卻是甚忙——且召敏妃至坤寧宮陪本宮敘話。”
    不過五六步,坤寧宮內人道皇後傳召。自熙貴妃一事後除晨昏定省外甚少單獨初入坤寧宮陪皇後主子說話,到底是摸不準皇後主子的心思,這番也不知為了什麽。葉墨勒粲畫隻由人引至坤寧宮殿外,駐足候人通傳。
    一側宮人來稟,皇後抬手令傳,適才令宮人添案置凳,待聞宮人推門請了敏妃,適才道:“倒是久不見敏妃了,你是常來往的,也不必拘束。”
    一指案凳道:“且坐。”
    門聲咿呀啟合,人隨內侍入。葉墨勒粲畫頷首低眉至殿中行禮依照了規矩問安道了些吉祥話,得皇後主子吩咐順著人手指處謝恩緩緩而坐,家常也好稟事也罷以前常至,這兩天來的少了聽皇後主子提起,忙前傾身子垂眼回話:“前些日子熙貴妃禁足,雖說妾領了協理六宮的旨意卻也是年紀尚淺,不能為主子分憂一二。想是主子忙著,妾也不敢叨擾。望主子恕罪”頓,暗處眼眸輾轉:“如今熙貴妃解了禁足,協理六宮之權也該歸還。妾日後定常來陪您嘮嗑。”
    皇後且示宮人呈了茶,適才道:“皇上信重與你,原是你之福氣,你雖年輕,可辦事素來穩重,本宮甚喜,來日也少不得左右幫襯,且你素來勤謹,來往最多,便是少來幾日,旁人也說不得閑話,本宮也更不意怪罪——說來,今兒個召你,卻是為一事。”
    宮人捧了一摞書卷於呈,適才道:“春夏之時,宮中衣衫將迭,年年素來如是,前兒個內務府來稟了此事,如今西北戰事正緊,開銷極大,後宮少不得勤儉之表率,本宮念及往日嘉容華曾有此提議,因覺你頗為聰敏,故召來同思,來日此事若成,少不得為你二人請功。”
    葉墨勒粲畫含笑應是,皇後主子心疼自個兒,這份情義和這份提攜之恩自然沒齒不忘,在心裏記掛著絲毫不敢忘,宮中險惡,因果之外總需要夾雜些情義才稱得一個‘人’字。略過茶執卷翻了幾頁,都是些瑣碎事物,可瞧著後麵的銀兩數目卻是大得驚人,琢磨著這事兒若是辦還得辦的漂亮,也省的這宮那宮的埋怨了去。衣食住行,素樸方能節省銀子,而太過節省卻失了皇家風範,權衡之下還得張弛有力取個度。再三思量之下方敢言:“皇上前朝政忙鮮少入後宮,妾想著除夕宴上各位姐妹的繡功當真好,若是自己擇料搭配裁衣,既可讓皇上入後宮時瞧個趣,也可讓咱們姐們打發了時間。繡功這東西是個精細活兒,最能考驗人心思。各宮照此法兒定也能省下不少繡娘婆子”續:“祖宗規定,凡年滿二十五者依例由內務府打賞後出宮,而未年滿二十五者,則需稟各宮主位由各宮主位同意後各宮主兒打賞出宮”貴人繡娘便是十幾位,一下子空缺出了人打賞的例銀不由內務府出,算算日後月俸可是節省了一大筆銀子。再者,這繡功活兒靠自己,也算是給各宮出了個光明正大爭寵獻媚的主意,便瞧著誰有能耐便是了。
    又翻了各處開銷的銀兩,指了內務府各處用度,蹙眉道:“人多手雜,多拿少拿的事兒也常有。不若再各處設出納仔細對賬嚴查嚴審。隻是,這人手,還是不要從內務府出的好。”
    皇後主子心疼自個兒,這份情義和這份提攜之恩自然沒齒不忘,在心裏記掛著絲毫不敢忘,宮中險惡,因果之外總需要夾雜些情義才稱得一個‘人’字。略過茶執卷翻了幾頁,都是些瑣碎事物,可瞧著後麵的銀兩數目卻是大得驚人,又提盞泯茶:“天下興旺匹夫有責。此事本不該勞煩娘娘提點,而該咱們自發去勤儉”抬眸瞧皇後主子一眼,又道:“隻是宮中人多,擺明了說卻有幾分銀子虛空的意味在。這事得從長計議,求個妥帖,皆大歡喜才好。”
    “此幾日本宮也翻了賬冊,尚覺有幾項開銷極大,正此之時,便想和該有所節儉,瞧了幾日裏,不過兩分眉目罷了。”皇後抿了兩口茶,適才續道:“今兒個起身,到有些神思不怠,請了太醫來把脈,說是思慮過甚,雖開了方子進了藥,可又提說是該多瞧些山水景,明言了不許多瞧書冊案帳,隻這事兒關諸今後,又和該尋個妥帖的人兒,故這左思右想的,便頭一個想到你了。”支手揉了揉眉心,“你素來穩妥,這幾日協理本宮也瞧在眼裏,皇上與本宮信重與你,你這幾日便常來坤寧宮,與宮人擬出個眉目來,諸呈於本宮。”
    葉墨勒粲畫擱下茶盞起身福身作禮言是,心裏的事兒還計較著。看著人甚是疲倦,因言:“娘娘說的是,妾受您指教定當竭力。您便好生歇息保重鳳體”再行禮道安告退。
    回了重華,教人將前些日子的剪的窗花拿來,花鳥魚獸佳麗妙人,動靜之間,喜嗔之中,皆有一番風韻在。一張張貼在淺繪水墨江山的白絹之上裱成屏風,趕忙命人送去了坤寧宮,也算是自己一番心思。轉眼已是夜幕沉沉,點了燭火臨窗執卷。
    瓜爾佳可沁送走槿常在,侍夏便端著桂花糕與槿常在送去。便繼續坐下作繡。窗外太監嘀咕的是今兒個一早永壽似是解禁之事兒。忙讓侍夏去探探虛實。得知是真,心中方思,或是戰事真的吃緊了方才會如此吧。腦中浮現幼時,兄長總喜歡拿著刀劍站在府中花園的白色石桌上,道著自己要鎮守邊疆為我大清開疆拓土的話語。每次學他那般動作,總會被阿瑪激烈的教訓,說女兒家不該如此。想著這回,兄長應是能圓夢吧。心中不由幾分擔憂,也不知這一去能否凱旋,想必貴妃此時心中也憂慮得緊吧。
    回神,方才繼續低頭繡著那錦衣,想著天氣熱之前,繡好送去慈寧宮,這蠶錦夏天極為涼爽,願她老人家夏日能清爽些。
    聽聞昨夜有貴人蘇氏侍寢,平日倒對這些素無過多關心,可聽著宮中太監雜役道這蘇氏常來昭和,與那柳才人很是要好。便讓著之晴將一和田玉吊墜連同著錦盒與那蘇氏送過去。
    將修好的蠶錦衣跌得整整齊齊,放入錦盒之中,方才起身。繡衣畢竟是花費了些眼神兒,眼睛有一絲酸澀之感。
    覺天色尚早,便攜侍夏出宮登上摘星樓。
    酌一壺美酒,飲於摘星,酒香四溢,月光皎潔,繁星斑斕,興之既起,無以蓋過,便上筆墨,洋洋灑灑地將《孫子兵法》的《始計篇》寫滿了整張宣紙。方才覺得昏昏欲睡。隻依稀聽的侍夏在耳邊說了什麽,便不再醒人事。
    皇太後臥於床榻,口渴尋了一盞茶來,接過手竟燙得入不了口,狠狠將那奴才責罰了一番。突的想起雲瑤不免內心哀歎,皇上那邊回話說是指了其他地兒,想來也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那邊是信了還是沒信,哀家兄長大理寺少卿掌管刑獄案件審理,當初為了避嫌也沒有讓其出麵,所有的都是秘密調查。這順藤摸瓜細細追問了心下也大致清楚了一些事情,竟牽出太子太博瓜爾佳氏族,要不是為了寧王,哼,哀家怎會讓雲瑤去頂罪。這把柄這命脈抓在哀家手裏,定要好好把握才是,傳了話“明日得空便讓人過來一趟,哀家找她敘敘話。”
    瓜爾佳可沁翌日於床榻之上被侍夏搖醒,太陽穴脹痛,似是不記得昨夜發生過什麽。知平日若無事這丫頭自不會這麽早便將宿醉的自己叫醒。
    端盞小泯,漱口而出,方才問有何事。答曰慈寧宮有請。心中一驚。自己本欲今日去慈寧宮請安,未料得那邊卻先派人來請。其中慌慌,讓人略微有些緊張。
    起身更衣,特意選得莊重些的宮裝著身,坐於鏡前,輕描娥眉,染朱唇,貼花黃,見鏡中之人變得朝氣盎然方才止。取了昨日便就放入了繡好的蠶錦衣的錦盒。
    欲推開寢門,卻被侍夏輕攔。
    “主子…太後這邊…會不會是鴻門宴?”
    將錦盒置於其手,方才緩緩道,
    “若是真有事,來請我的,怎會是太後?”
    言罷,伸手便推開門。不知太後許是知道了什麽,隻是太後顧及之人,我亦懂。如此一來,我亦不是太被動。
    行至慈寧,與門外便禮於宮人,亦有施銀於其,方才進去稟報。
    聞得傳見,便踏入宮門,輕行小步,莊重有禮,於殿內見雍華之婦人端坐,頷首低眉,拜之大禮,口中亦作,“萱嬪瓜爾佳氏請太後萬福金安。”
    白佳浣竹今日本想給太後請安,立於門前等著小太監通傳,不一會小太監出來說萱嬪在裏麵,不敢進去打擾,讓我直接進去就好。
    我聽了萱嬪在,也不想與她打照麵,所以也沒進去,隻是一笑說:“既然萱嬪在,有人陪著太後,那我就不去打擾了,告辭。”眼神示意翎兒拿出錠銀子,放在他手裏,“勞煩稟報一趟,辛苦,這算是請公公喝茶。”說完和翎兒離了慈寧,在宮中四處走走。
    皇太後一早梳洗用完膳,端坐主位抿著茶,想了想便讓人去傳了瓜爾佳氏來。盤著手裏佛珠,想著心事,人也入了內。瞧著人施禮,心下更是斷定。未叫人起“入宮許久也不曾見你來看過哀家,這一來就行如此大禮,想必你也是有話於哀家說吧!”聽不出喜怒,卻是想震懾一下眼前人。這邊宮人附耳言道是寧福晉入宮請安,知瓜爾佳氏在,便也隻是稟報一聲四下走動去了。如此回道“尋了人就言哀家今日有事,改日再來也行,竟入了宮便讓她看好時辰,隨心轉轉也成。”心道吾兒也是虧欠她許多,隻希望她人還不知為好。這邊不待人回答言“你年前幾日可有見過寧王?”
    富察延月素指撥弄琴弦,聽那琴音泠瑞泠然如清泉,外殿姹紫嫣,斯那紅芬香陣陣,寢殿熏香且聞見冉冉而泄。
    早先聖上便下了解禁的旨意,赫舍裏錦琬害她人孩兒卻能全是而退,苦笑連連。肆意亂撥琴弦,嘈雜知之音懸梁而起。
    弦斷音止,指尖絲絲殷紅。姒錦上前擦拭。淡言:“無礙。”命婢女帶來祁漠,整理了儀容,前往慈寧宮,稟人通傳。
    瓜爾佳可沁言語即下,其人直接了當,不知喜怒,也知震懾之意,不去深思,隻是低眉頷首而言,
    “回太後,嬪妾久聞太後清休,不敢打擾。隻能在宮中為太後做了件避暑之衣,望太後喜歡。”
    雙手呈上錦盒交與宮人。
    心中仍記進宮前阿瑪告誡之語,即是聖上與太後關係過於微妙,諾大之族切不可與任何一方太過於密切。
    繼爾複答上位之問,亦不鹹不淡,不知這位前朝後宮勝者究竟知道了幾分,不過心中那底便是她不會輕易道出口,畢竟那邊是她親生兒子。如此想到,心中稍作釋然,
    “嬪妾年前見過寧王,不知太後有何吩咐?”
    深知此時若回答沒有,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畢竟那宮道上,眾目睽睽之下,亦不得不認。
    聞宮人向其稟,慎修儀攜了大阿哥於宮外求見,不複開口,靜待其反應。
    皇太後正待人回話,不想卻聞富察氏前來,今兒個倒是趕巧平時不來的,這會竟來湊熱鬧。複命人回了話讓其改日再來,今兒本叫人來問話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見人答的老實,無半點慌亂還做了禮,命人接下後稟退了所有人“你倒是有心了,你可知罪?”言語肯定就看人如何言說。
    瓜爾佳可沁言語如此肯定,且屏退了宮人,那便是事情或已知了大半,雖是稍有一愣,卻還是很快收了神。見其似是不願讓自己起身,便也一直僵持了動作。
    “嬪妾不知何事觸怒太後,還請太後明示。”
    雖是心中知道了個大概,仍想證實一遍,也不知是上座之人如何查出自己。便順著言語添了,
    “嬪妾除幼時見過寧王,進宮之後便隻見過兩次,一次是聖上壽宴,一次是那回在宮道,嬪妾不知是哪一回惹了寧王,或者太後。”
    言之鑿鑿,似是提醒上座之人隔牆有耳,亦也不願開口提及那些事情。隻當是不知。輕作抬首,觀其反應。
    秦伊墨斜靠榻邊縫製衣裳,昨日便聽聞貴妃解禁一事,心中雖喜卻是憂愁不減,雖人出來了可這罪名還在。一晃神倒是戳到了手,杏眸微眯瞧著點點血珠,直至清嬈一聲驚呼方回過神,由人拭去血。“小主可還好?要不歇歇?”“無礙…”“昨個貴妃解禁,小主可要去瞧瞧?”人端來杯溫水,擱下手中針線接過“過兩日再去,眼下人想必也是忙…”輕抿水複起身,蓮步移至案邊。貴妃解禁想來他人也是定穩不下心,不過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何動作才是。“二月也是到了中旬,梅花,花期將過…日後倒是見不著了”身側之人一時錯愕,遂應聲到“奴婢這就去折些花苞養著”“嗬,可終究…也是會枯萎不是?”瞬時一片靜謐,淡笑擱下杯盞,“下去吧。”轉身上塌,隨手拾起本醫術翻閱。
    太後差遣人回了話,富察延月也不多作留。從姒錦懷中接過祁漠,戲謔的摸了摸鼻子,“漠兒不鬧,皇奶奶今兒不得空,改天額娘再帶你前來。”
    額首。少了份懷柔,淡淡言:“麻煩嬤嬤轉告太後,大阿哥思念太後的緊,今兒不湊巧,本嬪改日再來。”
    皇太後言後一聲冷笑,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嗬,一張巧嘴倒是伶俐,怎不在皇上麵前多美言,說不定早就平步青雲了,眼下就你我倆人你還想隱瞞什麽,難道非要哀家明說,你才肯低頭來求哀家?”雖不見怒,但言語已有不耐煩之意。
    瓜爾佳可沁未作答,隻輕輕頷首,略思方才開口,
    “既是太後已知道,亦不是什麽好事,又何苦一定要讓嬪妾說出來。”
    眉間輕抬,微牽裙擺,在上座之人麵前跪下。
    “太後要殺要剮,嬪妾並無怨言。”
    既是有心避人,自是能保全自己性命。隻是不知其究竟作何打算,知定不是什麽容易的好事,隻靜待人開口。
    皇太後見人還無半點懼怕之意,想必也是胸有成足的很,不過這倒也好,做了什麽事自也是從嘴裏撬不開去,“好,很好。你與吾兒苟且之事,哀家自也是知道一二,不然也不會為了你去犧牲哀家的侍女雲瑤。雖哀家是為了保全吾兒,然你當真就心無所愧?還是你壓根就把自己的命拋到九霄雲外?”鳳眸微眯,若如此看低自己性命,拿來又何用?“如今你的命在哀家手裏,你覺得你該怎樣死才算好?”
    白佳浣竹晚飯過後,喝著茶慢慢回想這幾日的事,姐姐住進王府,宮裏又有個丫鬟為了寧王撞死,其實她何苦這樣,早說出來我和側福晉早就把她接近王府當格格了。
    想著姐姐,她老在王府住著也不是長久之策,看看她的意思究竟是入府為側福晉還是入宮為秀女,這還得尊重她的意思,不過依她的性子,入宮……不大可能。罷了罷了,改日找姐姐商量商量。
    明暄八年十二月,熙貴妃與穎妃等相繼殞沒,後宮凋敝,主位空存,一時內廷人心惶惶,帝憐諸妃芳魂逝遠,是以追封熙貴妃赫舍裏氏為孝恭熙皇貴妃,追封穎妃白蘇氏為穎懷惠妃,追封福婕妤博爾濟吉特氏為綏福貴嬪,追封慶容華郭絡羅氏為慶蕙婕妤,追封文嬪為文珍妃,皆葬入妃陵。
    因宮內氣氛沉靄,故帝攜眾妃前往圓明園避寒過冬,期間幸行宮宮女,至於年宴,有樂姬領舞者,一曲驚鴻,帝大喜之下召為養心殿宮女,於年中侍寢,年宴之後冊為美人,賜居衍慶宮西後殿。
    正月十五,帝後微服出宮,偶遇一女,甚為嬌俏可人,印象尤深,後察為領侍衛內大臣之女,至二月開春,皇後見妃嬪不豐,故請旨選秀,並於高官門第擇女禮聘入宮,帝允之,先冊領侍衛內大臣女,及直隸總督之女為嬪,於二月十五個進內,後命內務府擇選秀女於二月十八後陸續進內,此時,圓明園中傳出消息,前帝所臨幸宮人有妊,皇後觀彤史查之,後命接其女入宮養胎,冊為美人,賜居鍾粹宮西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