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紫禁城同人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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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事務,隨心走走。熙貴妃解禁的事也該給敏妃道個一二,入重華,人便至。“起來吧。朕來瞧瞧你。”
瓜爾佳可沁一直靜等其訓誡完方才緩緩開口,
“太後若是有心要讓嬪妾萬劫不複,自然沒必要屏退宮人。而且,也無需找嬪妾多作言語,直接送慎刑司,豈不更方便?”
見人未有開口,繼續言之,
“沒有人不怕死,嬪妾也不例外。”
言之即示,其人不願意讓自己死,便是覺得自己有用,即是有用,自暫不會傷之分毫。言語中方知前段時間流傳甚廣的太後甚為倚重的貼身婢子突然消失是因為這事。之前未曾有過接觸,但其頂了這罪定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心中悵然,麵露一些愧疚,也很快掩過,唇角勾起一絲笑容,言語中仍是謙恭,
“太後若問嬪妾怎麽死,若嬪妾一死,太後不覺可惜嗎?…嬪妾阿瑪現在隻剩這一個親生女兒,太後不覺得嬪妾還有些作用嗎?”
言罷,收起唇角的笑容,既是自己摯愛之母,眼中便也流露出更多的真摯。
“可沁願終其一生侍奉太後左右,無悔。”
為著皇後吩咐下來的一事,也是翻了不少賬目,前前後後賬目一對比,倒真是一年花銷比一年花銷大。葉墨勒粲畫想咱們滿人入關時的花銷,當真不可同日而語。夜暮之時沏一壺香茗,執一卷經邊茗邊瞧,清心靜氣。有人唱禮,忙攜人至外迎駕。得允起身:“皇上這月入後宮的時候少了,來妾這兒的時候可不少”這月前前後後入後宮的日子不過幾天,除了招幸蘇貴人剩餘兩次似乎全在重華。擁人入殿中座,對熙貴妃一事支口不提,換了香茗笑言:“若是皇上再晚來一會兒,這香茗又得換成苦口蓮子。”
皇太後盤弄著手上護甲,聽人緩緩道來,能觀察此事因由,要的也就是最後一句話。“若不是因你連累著吾兒,哀家也無需跟你說長道短,可若那邊查出來,你也不過是一死,隻是哀家想的死要死的有價值,你說呢?雖你是瓜爾佳的親女兒,可眼下宮裏不也來了一兩位嗎?”頓“哀家不過念在,你阿瑪曾也是教導吾兒的太博,也算有些交情。若哀家想讓你殺了那皇上,你可敢?這悔與不悔,恐也是你沒有後路的選擇了。”
隨人入了內,聞其言語倒有幾分好笑,“你呀,竟還知朕不喜苦,拿來取笑與朕?”落座,接過茶盞淺抿一口,清香入舌,回味亦帶著甘甜,“不錯,果真是好茶。難道朕多來幾日,你卻還要不高興了去?當真是怪事。若你不肯留。”起身欲走之勢。
葉墨勒粲畫揮手示意人都下去,這裏有事便傳喚她們就是了。嬉笑著也不慌張去認罪陪個不是,畢竟入宮快一年了,皇上並非是喜怒無常之人,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用來說他也算是貼切。傾一杯茶握在柔荑之中,上前一步作勢擋了人的去路,低首間恰現一分小女兒形態:“您也知妾不願您走,您還要走,這不也是取笑妾?”抬手奉茶,眉目粲然如畫:“連您都說是好茶,可見別處少見的。好茶得行人來品才算不枉此茶,皇上不多喝幾杯再走?”
瓜爾佳可沁原以為太後想利用自己,未曾想她這般言語,是定要害自己萬劫不複,害得自己一族滿門抄斬方才休?
本跪於殿中,雙腿卻有些鬆軟,始料未及其如此膽大,敢直言這般…
手心不禁冒出些冷汗,深吸一口氣,自幼變困於儒家思想中長大,本已覺得自己不知如何麵對聖上,如今竟聽得此言,若自己不開口,怕今日難走出慈寧。稍緩方才啟唇,
“但憑太後旨意。”
手心躥緊裙角,心中更為複雜不知何想。
蘇白澤晨起,伺候皇上洗漱上朝後便坐在梳妝台,瞧著鏡子裏的自個,說不出的感覺,柚袖上前為我梳妝,見著我發愣的樣子,不禁打趣兒道:“小主可是還沒回過兒神來?”我一時回神,嗔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膽子倒是愈發大了,快些梳妝,今兒怕是有得忙了”柚袖抿嘴憋笑,不理她的打趣兒,獨自神思,昨兒管事突說皇上昭寢,自個還未思考得過來便糊裏糊塗地去侍寢,這會兒皇上走後才空下心來思考,也幸好昨日未出差錯,否則一不小心觸怒龍顏。且不多說,自個在宮中露麵卻也少,進宮後見皇上的麵也隻有一次,更何況說了幾句話。自己心裏清楚,自己如今這位分何來,一沒有做出何等貢獻,二來家中親人在朝中在我入宮來也未做出何等大事,三則是自己麵見聖上龍顏實在少得可憐。隻是後頭自個逢著年宴裁衣得了個名頭,又趕上大封,才幸得了這個貴人之位。如今,又……罷了,自己幸運也好還是怎樣。總歸是端看皇帝心情,無需理由。
今日各宮派人送禮,自個也不想出錯落人把柄,都是精心選了回禮。其中萱嬪回了前段時間家父送入宮中的王羲之真跡字畫一副。
累了一日,入夜便早早由柚袖伺候著睡覺
正欲起身,眼前身影一暗,便知人擋了去路。“你呀,明明不願朕走,還非得說哪些個大體之話。”點了人俏鼻,作勢也拉了人入懷,嬌俏的模樣忍不住輕吻了臉頰。緩緩道“如今戰事起,朕不得已解了熙貴妃禁足令,你心裏可有話想說。”
葉墨勒粲畫輕巧入人懷中坐著,溫潤的唇畔貼上麵頰之時忍不住有了羞澀之情,對於人的話不可否認。依偎在人的懷裏,往人懷裏蹭了蹭,雙腳微微抬離地麵得意的晃蕩著,一搖一擺玩得起興。聽皇上提起熙貴妃一事,心下一沉,帝王都無可奈何,我又能如何呢?表麵依舊是滿不在乎,雙腳依舊是搖擺著:“盡管所有事都指向熙貴妃,可也拿不出證據確定是熙貴妃。禁足之事妾以為不過是讓貴妃娘娘日後行事不必那麽獨斷專行,給個教訓也就是了。”
皇太後已看出人微妙的變化,當下也是心滿意足,如今命係我之上,若當能殺之,心更是無比痛快,隻是眼前人並不得寵,現今情況也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說的上話。“好了,你先起來的吧。”哀家的兩個兒並不爭氣,也未收買朝中人員,哪敢讓人真正去殺,不過是的一句承諾而已“眼下你並不得寵,你又如何近的了身,盡然哀家敢把那句話說於你聽,也就是相信了你能為哀家所用。殺,從長計議,若你無心爭個一二,那就必得讓哀家的人或侄女上位,哀家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定要產下龍兒,若我鈕鈷祿氏一族沒落,那你們瓜爾佳氏必得一起沒落。哀家自是想保全鈕鈷祿一族,而你定要記得今日所言。”
人在懷裏蹦躂著,甚是歡愉,言下之意正中下懷,心內也輕鬆許多,“如此朕的愛妃也是明理之人,朕還以為你會胡攪蠻纏呢。”爽朗笑出聲。“雖這協理六宮之權,重回她手,但朕還是希望你空閑時分能多去看看皇後,幫著分擔一些。現下前方戰事起,朕可不想後宮生出太多事端,你說呢?”將人樓緊了,生怕晃晃悠悠的摔了下去。
葉墨勒粲畫自己本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熙貴妃肆意妄為不計後果,她越是得意越是跋扈自己就越是有機可乘,日後裏暗地裏的坎兒還多著呢,倒不知她有幾分能耐接著下去。眼前人的心在重華宮,那由她赫舍裏分辨去?一掃陰霾揚了臉兒拿那清澈的眼看著皇上:“皇上難道以為妾隻會胡攪蠻纏?”撒了歡兒抓著人的胳膊晃悠的更歡快:“得您和皇後主子的青睞是妾的福分,世間哪有人拒福氣於千裏?”揚頸啄一口他的下頷,輕聲:“妾除了胡攪蠻纏,會得還可多了。”
撒嬌如她,膽大如她,這不就是朕喜她的地方嘛?“是,朕的畫兒才情好,明事理,房中術自然也是最好。”哈哈大笑不止,想到什麽正經起來“隻是朕差點忘了,你才小產一月來餘,身體可有養好?”
饒是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厚臉皮,葉墨勒粲畫聽他那一句話卻再也說不出什麽來。低著頭抿唇不語,麵頰裏的紅潤從桃胭中滲出,正是含羞。指腹輕捏人肩胛骨,握拳輕捶啐他好不正經:“得您關照,任誰都曉得如今敏妃娘娘得罪不起,拿來的湯藥膳食都是上好的,怎能養不好身子”伏在人肩頭冷下神色,悶悶的掰著手指頭算起:“算起來貴妃解禁需要安撫,皇後主子與您結發您也得常去,嘉婼莞貴嬪懷孕也當常去,先皇貴妃的家妹進宮理應看望,再加上宮中的老人新人,您都得應付著。妾瞧您分身乏術都未必雨露均沾,哪裏還有妾的一席之地,難為您還記得妾”撇撇嘴,眼眸甚是幽怨:“妾吃醋了。”
瓜爾佳可沁言語下,竟是把兩個家族套在了一起。這樣一來,許是阿瑪再也沒法在兩邊虛以委蛇,偏向一方倒,可是要將整個瓜爾佳族上下無數人命,壓在並不站許多優勢的太後身上。如此,自己便成了罪人。況阿瑪那脾氣,若是知道自己竟與太後答成這種大逆不道之協議,怕是會活活氣死,隻是眼下這情況,若是不連同她站在一根繩上,難保不是下一個雲瑤。
心思細來,眼前之人亦是前朝後宮勝者,想來亦不止今日逼自己這般手段就能詮釋,既是如此,自己也隻能跟她賭上一把。
“兒媳謹遵婆婆教誨。定當拚命不辱使命。”
跪立於前,向其磕了一頭。抬首,與人對視,方才前麵那八個字,自己卻是一字一字說的清楚。心中此時,亦不知作何感。
“好,有你這句話,哀家也放心了。”皇太後瞧了瞧人,“哀家自也得給你一些好處,若是需要什麽隻要是哀家能幫的盡管開口便是。隻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見寧王,若是再出事,哀家可沒有第二個雲瑤能幫你。知道嘛?“言語極重,“好了,下去吧,說了這麽久哀家也乏了。”
學著人的樣子,攤開手掌,跟著人算著。“是啊,朕的後宮日漸增多,的確是分身乏術,哎,這該如何是好。”抿嘴偷笑,瞧人吃味的樣子甚是開心。“不過今日就在某人眼前,也不知某人可要好好珍惜這機會難得?”說笑間,已將衣側鈕扣悄悄解下,探入期內。
葉墨勒粲畫數到最後看著人攤開的寬厚的手掌,也不再數了,擺弄著大手剛好包住自己的手。眸裏幽怨一下子被這點小喜悅一掃而空:“當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咯”攔住人的脖子掛在他身上,向皇上指了指內室,纖指順衣衫而下也挑著他的衣紐,跟著覆上纏綿一吻。
瓜爾佳可沁不用言語自己也知,先前便發誓此生不複相見。隻是那人性子,又豈會冒險來見自己?太後似乎很了解她的兒子。心中這般作想,微頷首以禮。
“太後之言,可沁定會謹記。太後早些休息吧,別累了身子。可沁先行告退。”
見天色不早,自己不便久呆於慈寧宮,畢竟自己越是與太後一根繩,越不能在外人麵前表露方才能多活幾時。
退出慈寧宮亦覺得想來也好笑,最後竟是這樣被拿捏住。
出門便淅瀝下起小雨,侍夏為自己撐了傘,頭頂覺有些暗無天日,如此這般,卻也不清朦朧的前途。便一直順著宮道一路回走,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皇帝明了人意,將人打橫抱起身,吻著軟唇,舌入內挑趣,慢慢將人放於床榻上。手不安分的撫加著其峰,輕巧地褪掉衣裙。“那醉生夢死如何?”
葉墨勒粲畫眯了雙眼迷離之景隱約模糊,身子搖晃起伏間已至床榻。欲罷不能的感覺由胸前遍至全身,一絲渴望順著呼吸逐漸加重而溢出,胡亂之間亦褪人身上衣衫:“不醉不歸”抬手落簾,且看榻上巫山雲雨,一室旖旎。
嘉婼晨起梳洗,對鏡著裝,木梳一下一下理著鬢發,溫婉的麵龐帶著一絲調皮般俊俏,自那日從重華宮回來,桔梗便一直似有似無的不開心。
屏退左右,留她在側,繼續打理青絲,對著銅鏡看人,“你若有話便說,何必如此?”
隻聽人嘟囔著:“奴婢說了,主子也未必聽,奴婢還不如不說。”
講木梳重重摔在桌上,“你若不說,就滾出去,少在我這裏添堵,難不成我做事還要找你商量不成?”
怒意起,桔梗慌忙跪地,陪著不是連帶求饒,千叮萬囑不過是讓我注意身子。
片刻,方一一回稟,從那日敏妃宮中一切,到如今宮中形勢勢力,人分析的頭頭是道:“如今宮中雖是皇後掌管,可皇後娘娘仁心宅厚,若是再無子嗣,唯恐會風言風語,當年皇後一夜晉封,已然是前朝中暗潮湧動。而那敏妃所作所為,您自然好生打算一番。”
讓她起來說話:“奴婢聽聞如今皇上來後宮,便是去哪重華,若是如此下去,唯恐這後宮都是她重華的天下了。”
長出了一口氣,白了她一眼,“這些話,今個兒說了,我當你是為我,從今個兒起,好生管好你的嘴。”
桔梗欲說什麽,低著頭察言觀色看著自己,命她說。
“奴婢隻是覺得,您這樣不爭不妒,早晚會被皇上忘了,就算您不為了您,也要想想皇後娘娘和您腹中小格格啊。”
她拉她近前,拍了拍她的手,“我自有打算,你就莫要再多說,記得,你這番話絕不能讓第三個人聽到。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梳理打扮畢,她命桔梗親去昭和,請萱姐姐過來,就說今個兒做了好吃的,身子不便,隻能勞姐姐來一趟了。
瓜爾佳可沁正鏡前梳妝,昨日之事,讓自己始終是難以放下心中之石。指尖攪動手絹,不知所思,正出神,守門宮人進稟道是嘉容華的貼身婢子受命來邀自己去長春,說是做了什麽吃食兒。
起身正正衣冠,便讓其複稟自己隨後就至。言罷,賞了其一錠銀子。
複坐回鏡前,直至梳妝罷,起身離宮至長春。
桔梗回人馬上來,院中信步,等人。遠見佳人至,盈盈一禮,嘉婼話兒也隨著到了,“今個兒還望姐姐莫怪,我這實在是被人看的緊,才讓姐姐跑這一遭。”拉著人手入內,命人看茶,“我這喝不得茶水,隻能用白水陪著您了。”親手遞給人,“快暖著。天兒還是冷得緊呢。”
瓜爾佳可沁相扶人起,與人一同進殿,滿室暖意,
“不礙事,你這身子也越來越重,不方便亦很正常。況這見天兒的就變一個天氣,也不知是該多穿還是少穿了,你也少出宮為妙。”
坐下,四處環視一番,方才將眼神回於人身上。
“你瞧!聽聞你這兒有好東西,我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讓侍夏拿過一雙紅色的繡花嬰孩小鞋,所繡為石榴樹花,取古人“榴開生子”之意。將小鞋放於人手心。
“姐姐這亦是第一次做嬰孩之鞋,略有粗糙,不知妹妹喜歡不喜歡。”
嘉婼手中拿著這鞋子左看右看,“那日還說讓桔梗去相熟的幾個宮裏給孩子討個彩頭,沒想到您到是快。”遞給桔梗,“我這頭也是學著做個老虎枕頭給他們,剛坐到一半。”
讓人拿來,“姐姐看看,他們都說不像老虎像個貓。”尋思著人也能聽得懂,“照貓畫虎這活兒,我說我做不成,他們還說敏姐姐的女紅好,說是讓她試試。”笑著說這話,似是無心一般。
瓜爾佳可沁打量一番半成品枕頭,本無多想,至人提及敏姐姐,方才知人意,不知人是何打算,也隻裝作不知,笑言,
“敏姐姐女紅自是好。不過姐姐覺得,妹妹自己給孩子做更合心意一些,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假手於人始終不好。”
能畫虎雖好,可若化成貓,反倒被虎吞了。眼前之人或許是在為自己腹中之子有所打算,自己既不知她要作何,也隻當沒聽懂就好。
嘉婼聽人這般說,也不做表露,“是啊,左右也不知如何是好,想著敏姐姐本就是我這兩個孩子的另一個娘親,卻聽您這麽一說,作罷。”落了閑情,讓人拿了鮮餅果子過來,遞給人,“嚐嚐如何?。”閑話家常,“若是您覺得好吃,我就給各種都送去一些。若是還要改良,您也就莫要笑話了。”
才提起這後宮,“許久不曾去皇後娘娘那裏,不知您可去過。那頭可還好?”似有似無笑笑,“不過說來也怪,自我入宮至今,都未曾去過太後那裏。想想也是見過幾麵遠遠地。若是被人追究,還以為我眼裏沒有太後呢。”
瓜爾佳可沁見人遞來,便取了一塊,淺嚐一口,入口酥香,甜鹹適中,似是老少皆宜,隨即對人一笑,
“這味道不錯。若給各宮送去,必有許多人喜歡。”
將餅放下,“至於皇後娘娘那裏,自是每日定省也會去,隻是因著時早雖未曾多留,也未聽說發生什麽大事。至於太後。她老人家喜歡清休,平常本就鮮少見妃嬪,倒是沒甚人會追究。妹妹若有心,改日倒可去請個安。”
每逢戰事吃緊,宮中照例縮減用度,倒也習以為常。富察延月瞧這日頭較好。早早譴了婢女禦花園亭子內擺了了茶點。姒錦抱著祁漠先後你出殿。言語間便到了禦花園,祁漠掙脫了懷抱,邁著步子奶聲奶笑,“額娘,花花好美。蝴蝶蝴蝶。”
命宮婢前去景仁宮取撲蝶物什,心情漸好。
“小主,今兒個天氣甚好,出去轉轉吧!你都練刺繡一上午了。”翠果在一旁念叨著。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暖洋洋的。“也好”邊說邊起身,放下手中的物件。
程佳夏槿走著走著,快到禦花園了。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小孩子的身影。一時被吸引住了,漸漸向他走去,一下子看到不遠處的一佳人。想必著孩子就是大阿哥了吧。那這佳人就是慎修儀了。
“妾參見慎修儀,慎修儀安。”
富察延月隨手折了枝嬌豔的鮮花遞給祁漠,捏了會便失了興,花瓣片片的散落一地,殘花喻人。額首。便見槿常在請安禮,表不出喜怒,言:“槿常在不必多禮。”抬足便前往亭子,回眸,素來不怎麽往來,今兒這般,瞅了瞅祁漠,直言:“難得今兒天氣好,既然來了,便一起坐坐吧。”
嘉婼淺笑,放下手中吃食,“倒是該去,可是笨嘴拙舌的,唯恐人嫌棄,找個日子再去,還要先讓姐姐給提點一些。”命桔梗立即去給各宮送去吃食,要人務必去給太醫都驗過。自然也少不了養心殿,隻是上次送去的自然還沒有回複,心裏不免惦念,又命人說坤寧宮的東西,過會兒自己親自送去。
遞給人茶水,“我這也不出去,外頭的事兒自是不知道怎麽打理,姐姐還要多提點才行啊。”
“謝修儀。”
程佳夏槿俯身行禮,得慎修儀應允,坐下。“今兒個天氣甚好,本打算隨意走走,誰知在臨近禦花園時,看見大阿哥身影,妾進宮隻是聽聞大阿哥,卻不曾看見。今日算是見著真人啦,所以便判斷禦花園的佳人便是,慎修儀了。”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的說著。
瓜爾佳可沁對上其眼,慰笑言之,
“你現在身子重,既是都讓姐姐做了幹娘,若有事情,可讓人直接來昭和支會便是。”
想著人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腹中之孩,近來後宮亦不太平,還是少出去為妙。
“我這姐姐亦是活得糊塗,能知之事,自會盡力。”
嘉婼看人有些話不說,自是好奇,屏退左右,“我才知敏妃的事兒,前前後後那些事兒,到是嚇到了。”低頭不語,片刻,對人言:“隻是有些怕。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