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相夫教子比不上那個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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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蘆不敢說,隻聽皇上訓話,皇上忽然大吼道:“儀和寺裏除了朕去過之外還有其他男人嗎?”
    穆蘆極盡她的綿柔聲音道:“皇上,臣妾發誓臣妾此生隻有你,隻伺候你,其他人都不在臣妾眼裏。至於這病,是臣妾用心過度,對皇上侍寢太多了,沒有注意自己身體才患上的。”
    這理由怎麽聽都是勉強其詞的。
    皇上想對穆蘆掌摑了,可是一想到她那病,就惡心地放下了手,對她道:“你最好是沒有做過對不起朕的事。你知道朕今晚在你妹妹穆葦那裏,一直念著你的名字?可來你這裏卻是這副景象!”
    “穆葦?皇上去了穆葦那裏?”穆蘆想到什麽了。
    皇上丟下一句話:“禁足。”
    “那臣妾要被禁足到什麽時候啊?”
    無應答。
    熙合殿,賈雲岫也沒有去等今晚事情的結果,就等著次日看吧。料想著,這事情,穆氏姐妹是無法給自己反戈的,甚至她們根本想不到是賈雲岫在暗中指揮著皇上的夜晚流程。
    次日,賈雲岫招集各位嬪妃來品茶閑聊,但唯獨不見穆蘆,平日裏她是要用盡一切機會來展示她的美,但今日這麽重要的時候居然不來。
    再看穆葦,這表情不太好看啊,是很擔心的樣子。
    賈雲岫就問了穆葦:“穆婕妤,為何這般擔憂啊?”
    穆葦是很隱蔽的,每句話都是:“沒事,臣妾讓貴妃娘娘擔心了,隻是因為臣妾昨日沒有休息好,所以這就顯得提不起精神來,讓貴妃娘娘見笑了。”
    “哦,以後自己注意些。”賈雲岫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聊天喝茶也沒聊出個什麽玩意來,就那樣唄。
    賈雲岫讓折紅去打聽消息,得到的結果是:穆蘆居住的閣樓被層層封鎖了。
    這麽說就是郭啟勳已經知道穆蘆那病症了?折紅為此很高興:“貴妃娘娘,這樣就好了,可以除去這個害死二皇子郭檸的凶手了。”
    賈雲岫良久沒說話,隻是愣愣的,折紅也看出不對:“為何皇上不把穆蘆的事給說出來廢了她?或許是為了皇家顏麵。可是對於這樣的女人,皇上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可將她打入冷宮或者殺了她啊。”
    賈雲岫品著茶,穩穩心緒:“隻能怪皇上自己,他太愛穆蘆了,以至於不願讓別人知道此事,現在,連太後也不知吧?”
    “嗯,是的。”
    賈雲岫無奈笑笑:郭啟勳啊,你讓我怎麽說你好呢?以前我以為我已經取代了穆蘆在你心裏所有的位置,可是今日我才明白我還是鬥不過穆蘆那張臉和那身姿。我這從小的識字念書琴棋書畫各種才藝終究是比不過穆蘆那與生俱來的容顏啊。
    今日雖然把穆蘆給打敗了,但是更證明了賈雲岫在郭啟勳心裏是不如穆蘆的:郭啟勳現在是想將穆蘆禁足,等待穆蘆病好吧?
    “貴妃娘娘,要不我們將穆蘆的病給散播出去,這樣眾人都會逼著皇上廢了穆蘆。”折紅提議。
    賈雲岫搖頭,無奈:“隻怕到時皇上會為了穆蘆而放棄一切,愛美人不愛江山,我了解他,有時他會這麽懵懂地像小孩子。”
    “那就由著穆蘆這麽走運地過了這一關嗎?”折紅受不了這氣。
    賈雲岫站起來,鼻息裏透著堅定的信念:“就讓穆蘆走運一次吧,她會越來越驕傲的,待以後她的錯誤越來越多,皇上自然會有個忍耐的底線,那就是穆蘆的死期!”
    穆蘆確實是在她的閣樓中說著,慶幸著:“太好了,皇上知道我有這病症也不罰我,隻是找了個理由禁足,這說明皇上是待我好,忘不了我的。不像以前賈雲岫,隻是去挖墳驗屍就被朝廷鬧得亂哄哄,幾乎要被廢了。”
    穆蘆無限得意。
    不過讓她生氣的人來了——穆葦。
    雖然穆蘆被禁足,但是穆葦還是來探望了。
    穆蘆這脾氣就上來了:“是你讓皇上來我這裏嗎?是你故意要讓皇上知道我的病嗎?穆葦,你也不想想是誰幫你得到皇上的寵幸你才有今日這小小的婕妤一位置。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
    穆葦簡直被穆蘆笑死:“姐姐,你這說地什麽話?我會故意讓皇上來查你這病嗎?我一直害怕皇上知道你這病,你知道……”
    穆葦的話是“我們是同一根線上的,我隻怕皇上知道了你的病會牽連到我,你以為我會那麽傻地讓皇上來查你的病啊”,可是穆葦在說這話之前停頓了半片刻。
    於是穆蘆就立馬奪過了話茬:“你就是想著讓皇上賜死我,然後皇上一看到你就想到我,那樣你就是皇上的獨寵了對吧?可惜你想錯了,皇上連我這樣的病都給包庇下來了,他不舍得我啊。”
    “姐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在皇上麵前取代你,你先想想昨晚的事,總感覺有點奇怪,為什麽皇上一年半載不到我那裏,而昨晚去了我那裏就到你這裏呢……”穆葦分析著卻被穆蘆打斷了。
    穆蘆的話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你也知道自己是什麽貨色啊?知道皇上一年半載都不來寵幸你,那你昨晚就該積極地留住皇上,而不是讓皇上來查出我這病。現在好了,沒有我伺候皇上,你也沒機會了。就好好地給我煎藥幫我治病吧!”
    穆葦不是一般人,她能忍一般人不能忍之事,但是今日穆蘆這句句羞辱實在超出了她的忍耐範圍,一氣之下就走了:隨你去吧,看你沒有喔的幫忙能做出什麽事來。沒有我,你就是一塊好吃的肥肉,但是誰吃多了都會膩!
    熙合殿。
    賈雲岫總算開心了一下:“看到穆葦氣衝衝地出來了?”
    “是啊,依奴婢看,那是吵架了的樣子。”折紅說著。
    賈雲岫伸伸懶腰:“那就好,現在讓穆氏姐妹反目成仇了,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就算穆蘆病好了,那也掀不起大風浪了。”
    現在該去看看孩子們了,賈雲岫身邊有女兒郭賢和兒子郭治,還有她的媳婦林詞容。這媳婦和女兒都是要到她們各自的夫君那裏去的,所以賈雲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郭治的教育上。
    她覺得,對於幼子郭治,必須是教導地文武德齊全,但是不能像郭檸和郭佑那麽顯耀了。
    以前郭檸和郭佑的才華都太出色出眾了,以至於其他嬪妃都嫉妒,郭檸就是因此而被穆蘆嫉妒給殺害了,現在郭佑在沙漠抗戰,比以前郭檸收斂些了,可以避開這危險。
    而對於幼子郭治呢,賈雲岫是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的,那麽賈雲岫就要改變以前的方式,不可以那麽在眾臣和郭啟勳麵前大顯擺,必須隱藏才是上上策。
    但是賈雲岫不知郭治自己是什麽想法。現在先把皇宮內的皇子情況先梳理一下吧:
    四皇子是穆葦的郭覓十四歲,五皇子是許錦元的郭蕩十三歲,六皇子是賈雲岫的郭治十二歲,七皇子是艾令月的郭久十二歲。
    這四個皇子年齡相差不大,將來是會競爭激烈的,不過首先看這些皇子的母親,穆葦從來就不得郭啟勳的喜歡,許錦元的身份背景太低,所以她們各自的兒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很難有機會來競爭什麽。
    那麽就看賈雲岫的六皇子和艾令月的七皇子了,六皇子郭治的母親賈雲岫是皇帝郭啟勳的結發之妻,且現在賈雲岫在皇宮裏的後妃地位最高,很容易升為皇後,而且郭治有郭檸郭佑這兩個同母的優秀哥哥,所以十分被看好。
    七皇子郭久呢,她的母親的背景可是誰都望塵莫及的,與賈雲岫有得一拚,甚至可以競爭皇後一位。隻是七皇子郭久的才智是遠不及六皇子郭治的,以前他們相互比較過。
    現在這四個年齡相差不大的皇子是在皇宮裏一塊聽課的,有翰林院的先生教導,根據他們的年齡來授課。
    賈雲岫時常去問郭治的情況,先生都是無一不讚的,賈雲岫欣喜之餘也在想著:郭治,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找郭治來,母子兩個好好談談以後的路怎麽走。
    這倒是不用賈雲岫去找郭治了,郭治自己找賈雲岫了:“母妃,我不想去聽課了。”
    賈雲岫靜心聽著,問道:“為什麽啊?郭治不喜歡那麽有趣嗎?那裏有你的哥哥弟弟們啊。”
    郭治一撇嘴,不屑的樣子:“哼,我就是不想和他們一起,它們反應好慢,先生問個問題要半天才能回答出來。到現在還在學《四書五經》,可是我已經在讀《二十四史》了。每天跟他們一起學習的那些都是我早就跟著郭佑哥哥學過的。我覺得跟他們一起學習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聽到這些,賈雲岫是開心之餘有些焦慮,開心自然是因為兒子郭治才智已經脫穎而出了,焦慮是害怕這會招來嫉妒者,於是問郭治:“郭治,你雖然比你的兄弟們要懂得多,但是沒有在他們麵前賣弄吧?”
    郭治一擺手,跳在了桌子上:“跟他們賣弄幹什麽呀?賣弄,他們也聽不懂啊。隻是現在我每天跟他們一起聽課的時候是昏昏欲睡的,翰林院的先生是不喜歡我了,我害怕他們會在父皇麵前說我不是。那可怎麽辦呢?母妃。我實在沒法打起精神來聽課啊。”
    賈雲岫陷入了深思:郭治的才智出眾是像他的兩個同母哥哥郭檸郭佑那樣,也是因為自己教導地早。現在他在上書房裏每天想睡覺,這也就不會招來別人的嫉妒了。隻是太浪費時間了,不如另外讓郭治去學習。對了,有一方法。
    賈雲岫先對郭治說明道理:“郭治,不要跳到桌子上去,快下來。”
    郭治跳下來,端莊地坐著聽賈雲岫問:“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這下一句是什麽?”
    這才是有刺激的考驗,郭治立刻積極地回答著:“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這是什麽意思你懂嗎?”賈雲岫試問著。
    郭治將這話的具體意思說出來:“這還不簡單,就是說自己的才華德行若是很高,表現的十分出眾,那就會遭到你同行的嫉妒,爾後會被言語行為各方麵的陷害。”
    賈雲岫很滿意:“那通過這句話,從中可以得出什麽做人的道理呢?”
    郭治踴躍地回答著:“這句話鎖包含的做人道理就是說,極高的才華和能力要懂得收斂要謙虛謹慎,不能完全表現出,否則會招來他人的記恨而被陷害。所以做人不僅要懂得藏拙還要“藏優”。這是很難做到的。”
    賈雲岫滿意第點頭問道:“郭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在才智武術品質各方麵都超過了你另外三個兄弟?而且是將他們甩得很遠了,你知道自己該這麽做嗎?”
    郭治摸摸腦袋,不情願第問道:“母妃,我和各位兄弟都是父皇的兒子,難道在他們麵前會有‘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的危險嗎?母妃是要我‘藏優’嗎?”
    “對,不得在你那些兄弟麵前表露半點你的優秀,”賈雲岫將郭治拉過來到自己身邊,摸摸他的腦袋瓜子上那兩陀螺發髻,像兩個小龍犄角一樣可愛,雖聰穎過人但是卻還是有許多人事不懂,賈雲岫必須保護他直到他有能力保護自己,而且要教會他自保。
    “母妃好像心情不好。”郭治歪著頭看著賈雲岫。
    賈雲岫拍拍他的臉蛋:“真是懂母妃啊。郭治,母妃告訴你,剛才你說的話都對了,在皇家,每個皇子都在爭搶儲君一位,都想成為下一任皇位的繼承人,所以競爭是難免的。而且每個嬪妃,就是你的各位庶母,她們都希望自己所生的兒子成為儲君。你明白嗎?”
    郭治點點頭,記住了。
    賈雲岫繼續說著:“如果你把你的優秀全部展示出來,定會贏得先生的讚許也會贏得父皇的器重,那也就成了你那些兄弟和庶母的共同敵人。這在民間的大家族裏也是這樣,而在皇家這些爭鬥更激烈。”
    對這段話,郭治不是很喜歡,可要麵對母親說的話啊,他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母妃,你說地好像是有道理,雖然現在看各位皇兄皇弟都和睦,但是這史書上記在的皇子爭奪皇位的事造成的血雨腥風是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