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不想報仇的宮主不是好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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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那兩個小鬼頭,又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了,不知道我這個宮主還是孤身一人嗎?真是有夠傷人的。”
    手上提著一隻白玉玲瓏酒壺,血舞一邊喝酒一邊朝自己下榻的酒樓而去。
    其實辭鏡一直有留她在王爺府呆著,但她總覺得在那邊不自在,先不說影響那兩個孩子恩恩愛愛的,她自己也受不了天天被傷害。
    推開天字一號房間門,血舞纖細的眉梢微挑,美目飛揚,語氣不算和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居然到我這邊來了,也不出來一起共飲一杯?”
    “你確定嗎?”
    伴隨著清幽如曇花一般的聲音響起,血舞的瞳眸一點點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那人一身白衣翩翩,三千青絲隨意披散,穿著一雙白色繡蓮花的繡花鞋,走路悄無聲息的,若不是那漂亮精致的臉蛋上還有紅暈,恐怕會被人當做是美豔女鬼。
    “你,”麵前人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容顏,卻也是最讓自己怨恨的模樣,血舞忍不住咬牙,放在身側的手也是握成拳,或許是憤怒太過,血舞居然笑了出來,帶著滿滿的鄙夷:“這不是姐姐嘛?居然從妖穀出來了?就是不知道到我這邊做什麽?”
    “是啊。事出突然,沒有來得及和你打聲招呼,是我的疏漏。這一次過來找你一方麵是要把你帶回妖穀,另一方麵就是替你了結一些仇怨。”
    “……”
    回妖穀,這是在說天大的笑話嗎?
    自己可是沒有忘記,當年把自己丟出來的就是那裏的老迂腐們啊!
    “不好意思,不過我沒什麽興趣回去。至於仇怨,倒是簡單,因為姐姐的關係,我孤苦無依這麽多年,不如姐姐給我下跪,我便也原諒你。”
    “休得胡言!”
    同樣是一席白衣,四個麵容清雋的男子翩然落下,剛才大概是躲在房梁上吧?
    “大祭司豈是你能夠羞辱的?”
    “嗬!”
    輕笑一聲,血舞直接坐到桌子上,大大方方地掀起裙子,翹起了二郎腿,那白皙的小腿暴露在外,朱雀幾個人立刻轉過視線,像是被什麽東西灼燙了一般。
    又是這樣嫌棄的像是看到髒東西一般的目光嗎?
    血舞自嘲地撇了一下嘴角,果然妖穀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啊!
    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卻因為出生的先後順序,一個享受了如同女皇一般的待遇,一個卻是被棄如敝履,而她不巧就是後者。
    明明論能力,她不比那個女人差,可所有人都把她當成是多餘的那一個,還真是過分!
    “是啊!大祭司是聖潔無暇的,如同白蓮一般,又豈是我這種俗世惡女可以比得上的。所以,大祭司還是走吧,我沒興趣留你一起喝酒。”
    即便怨恨,即便痛苦絕望,可果然還是無法對那個女人出手,血舞苦笑,她什麽時候也這麽在意起血緣親情了。
    隻是,即便兩個人分離了那麽久,因為是雙胞胎的關係,她都能夠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心情的變化。
    從十六歲被接入大祭司宮殿以後,那個女人又何嚐過過一天好日子,每日處理繁重的事務,除了休息基本沒有閑暇,還要聽從那些老東西的話,毫無反抗之力。
    就連成親也是被逼無奈的和這些有政治勾連的男人們在一起,縱使他們忠心耿耿又如何,不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怎麽樣,都會覺得痛苦不堪吧?
    最起碼,她就無數次在溫暖的被窩裏蜷縮時,感覺到那個女人的悲涼孤獨,一個人站在空無一人的大院裏,任憑月光霜花落滿全身。
    即使渾身冰涼,也沒有想要回去的意思,因為那裏對她而言不過是個華麗的房子,沒有一點點溫暖。
    這樣的感情直到辭鏡出現,才改變,辭鏡在大祭司殿裏那六年,是她最愉悅的時光。
    她喜歡教導這個女孩,看著她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便會心中愉悅幾分。有一段時間,血舞甚至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壓力太大,思想變態了。
    直到感覺到她大半夜給辭鏡蓋被子,還會在她生病的時候給她煮藥湯,這才發現,她是把辭鏡當孩子養了。
    這也是為什麽血舞會纏上辭鏡,可能多多少少也是想要體會那種不一樣的心境。
    不管怎麽樣,在人生的軌跡,上,她遠比麵前這個如同傀儡一般的女人要自在的多。
    除了剛從妖穀出來顛沛流離了幾年外其他還算可以,她十四歲便被明花宮的宮主收留,二十歲便做了宮主,雖然沒有談婚論嫁,但一個人也是自由自在,除了偶爾會羨慕別人神仙眷侶的日子,倒也算是事事順心。
    “朱雀!”
    開口語氣清冷中帶著嚴厲,雪舞不輕不重地斜了朱雀幾個人一眼,像是在斥責一般。
    轉而又認真地看向血舞,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一步步朝她麵前走去:“是不是隻要我給你下跪,你便會原諒我。”
    和血舞一樣,雪舞這些年也是通過她在感受著另一段不同的人生,很多時候,雪舞都在想,如果她沒有這樣一個妹妹,如果沒有她替自己體驗著人生百態,告訴她外界的一切。
    她或許已經被這些條條框框拘束到死。
    但不管怎麽樣,還好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還有她的精神寄托,雖然那個人總是恨著自己,不過那也沒關係,隻要她一切安好就夠了。
    “……是,是啊,”艱難地牽動嘴皮,其實是血舞自己在和自己打賭,她在賭這個女人不會放下自尊給自己下跪:“你,不敢吧……!!!”
    隻是她這話還沒有說完,麵前的女子已經是緩緩跪下,牽動那一抹白色的裙角,帶著無法阻止的毅然決然。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如果不夠的話,你還可以再提要求。”
    “大祭司!”
    麒麟睜大眼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那個倔強堅強,不管什麽時候都會揚著下巴,永遠那麽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居然衝著另一個人下跪了……
    即使大祭司和她的妹妹真的有過恩怨情仇,但那些也不是年幼的她們能夠阻止的啊!大祭司不應該成為善後的那個人才是。
    “你這個妖女!不能原諒!”
    朱雀性子急躁,見不得自己一直奉為九天仙女的雪舞受到這樣的羞辱,當即拔刀就要對血舞出手,卻不想結結實實挨了雪舞一個眼刀子。
    那樣凶狠的眼神,是以前的她所不會表現出來的。
    因為她是大祭司,她肩負著整個妖穀的期待,所以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是最完美,最無暇的。
    可剛才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朱雀等人,她的完美不過是無法反抗,所不得不給自己塑造的一層盔甲。
    裏麵的她,是比任何人都想要任性活一遭的!
    “血舞,雖然這麽說,你可能覺得無法相信。但我真的很羨慕你,這麽多年我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甚至連日子還有年紀都不用記,隻要堅持前一天所做過的事情就好了。所以,我特別向往你的生活,想像你一樣快意人生。親近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人要麽踢走要麽殺了,很多時候,我都是靠著我們兩個人之間那點情感上的勾連活下去的,如果你不在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信心。”
    “……”
    原來是這樣啊!
    從桌子上跌坐到地上,血舞撫摸著自己這張最熟悉也最厭惡的臉龐,眼淚順著指縫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就好像開了閘的水流一樣。
    原來兩個人這麽多年維持生存的方法都一模一樣,隻不過自己是以她的痛苦為食糧活下去,而她則是以自己的幸福為難得的光明。
    真是……諷刺的不得了。
    “我知道了。我會和你回去,隻是你有信心對付那些老家夥嗎?那些頑固派應該還好好活著吧?他們可是很會靠那些歪門邪道活下去的啊!就像是我們的麵容一樣……”
    “嗯。”
    湊近到血舞身邊,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見她不反抗,雪舞也緩緩合眸,享受起了這一刻的安寧幸福。
    “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而且,那些意圖暗害你的人,也一個不會放過。”
    之後,兩個姐妹促膝長談了許久,血舞這才知道,原來妖穀裏的老妖怪有一部分居然是西域國的,就連自己宮裏也混進了許多的西域禍害。
    還真是要命!
    “我原本以為西域國隻是想要侵吞別國,現在看來,似乎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這幾十年,我一直有讓朱雀他們暗中調查,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西域想要占領別國不假,但以它那方寸之地,人力物力都跟不上。於是它便早早地滲透了人到別國還有江湖上的一些勢力裏。那些人好些已經位於勢力的頂端了。而他們之所以進到妖穀,是因為妖穀裏似乎有一卷古代藏寶圖。”
    “藏寶圖?”
    “嗯,此事事關重大,我也是剛剛得知。明日你把辭鏡還有顧軒辰找來,我一起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