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命懸一線;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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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改變不了你的信念,那便生同寢,死同葬。
第二日一早,辭鏡和顧軒辰二人便同前來接應的冥月、顧泗二人一起離開。
坐在一輛馬車上,辭鏡時不時抬眼看了看坐在對麵你儂我儂的兩個人,心中多多少少生了幾分羨慕之情。
這兩個人完全是抱著出來玩的心態的吧?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呢……
“啊~~泗兒,來吃點果脯,早晨趕得急,看你都沒怎麽吃東西。”
“謝謝冥月哥哥。”
“我們倆之間還用說“謝謝”嗎?要是真要感謝的話~~”冥月挑了挑秀氣的眉,眼帶流氣,挑逗道:“那不如過來親我一口?”
“冥月哥哥,你,你,胡,胡說什麽呢!”
臉紅的像滴血,顧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顧軒辰二人,卻見兩個人皆是麵無表情,雖然靠的很近,卻總好像是隔了屏障一樣。
兩個人都好像是木偶一樣。
“那個,七皇叔,一會兒我們應該會下車去吃午飯吧?”
顧泗努力地尋找著話題想要緩解馬車裏僵硬的氣氛,可他實在是嘴拙,一開口氣氛反而更僵了,畢竟幾個人都是剛剛才用過早飯。
“……嗯。你要是餓的話,隔層裏有吃食,拿點先填一填肚子吧。”
顧軒辰說話的聲音冷冷清清,不帶人氣,一聽到他這樣的音色,顧泗便識趣地不再開口,隻能乖乖地點頭。
他很清楚,皇叔現在心情不太好,七皇嬸也是,難道兩個人吵架了嗎?
倒是冥月顏觀鼻鼻觀心,就好像什麽都沒看到一樣,繼續給顧泗喂食。
所以說啊!秀恩愛這種事情適度就好。
要是一直甜甜蜜蜜的,出了問題,往往最難解決,這也是這兩口子的報應啊!
馬車斷斷續續駛了十來天,車隊終於進入人煙稀少的荒漠。
幾十個隨行侍衛手腳利落地搭好帳篷,辭鏡、顧軒辰一間,冥月、顧泗一間。
“冥月哥哥,你說皇叔皇嬸是不是吵架了啊?總感覺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隔閡一樣,泗兒有點擔心……”
一進到帳篷,顧泗就忍不住抱怨,畢竟這一路過來,他就沒見過皇嬸皇叔溝通過。雖然兩個人之間依然會互相照顧,但全程沉默也太奇怪了吧?
“你啊!”
把顧泗換洗用的衣服放在衣架子上,冥月終於有時間回頭看他一眼,越看越不高興,幹脆把他抱起來,讓他平視著自己的目光。
“你有空擔心那兩個人,還不如多想想我,你就沒看出來,我這一路被你冷落的好可憐嗎?你就隻顧著那兩個人,把我這個心上人置於何地?虧我這麽體貼你。”
“呃……”
麵對著冥月俊美卻又透著無窮無盡哀怨的臉龐,看著他滿含委屈,好像被冷落的狗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目光,顧泗又忍不住紅了臉,這人怎麽這麽會撒嬌的?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對不起冥月哥哥,但是,我覺得,比起我們倆,皇嬸皇叔之間的感情狀況好像比較棘手。他們兩個明明以前那麽恩愛的。”
“你也知道他們倆恩愛。”
不甘心地伸手捏了一把顧泗的鼻子,冥月抱著他走到浴桶邊,三下五除二,把他剝了個精光,拿起浴巾,便替他擦洗起來。
顧泗害羞,想要伸手推拒,冥月一個哀怨的眼神又把他嚇退了,隻能乖乖任他一邊洗一邊吃豆腐。
“正因為這兩個人太恩愛了,所以在麵對現在的情況時,就難免會在自私和大公無私之間有矛盾衝突。自私的想要置身事外,大公無私的想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然後自然而然會出問題。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這兩個人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隻是缺乏契機而已。”
好複雜啊!
被熱氣熏的臉通紅,頭發濕潤乖巧地趴扶在額頭上,顧泗靠在浴桶邊,聽著冥月漠不關心地話,卻是無法理解。
果然大人間的戀愛很麻煩啊!
“雖然不明白,但希望契機能快一點到!”
這邊的帳篷裏,兩個人依然黏黏糊糊的,旁邊的帳篷裏,氣氛卻是依然沉默。
坐在浴桶裏,感受著水流的溫熱,辭鏡伸手輕輕捧了一抔,看著那清澈散發著熱氣,快速從手縫隙間漏出去的水,有些晃神。
說起來,那一夜之後,她和顧軒辰其實已經互相理解了,隻是理解歸理解,她始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對於顧軒辰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也隻能是盡量用肢體回應。
可讓她開口,她覺得太難。
軒辰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呲啦!”
就在辭鏡發呆的時候,帳外突然傳來尖銳的響聲,伴隨著布匹被割開的聲音,繼而整個帳內突然彌漫起塵沙。
這是!!!
辭鏡瞳眸一縮,飛身從浴桶中跳出,立刻拉過浴桶邊衣架上的中衣,褻褲,還有那條豔麗的紅衣,飛快地穿上內裏的衣服,一個旋身便將紅衣披到了身上,烏黑的發絲劃出一道行雲流水的弧度。
“誰!”
伴隨著黃沙的一點點散開,辭鏡銳利的眸光緊緊盯著那緩緩站起來,與她僅隔著一道屏風的黑色身影,目光有如實質。
“嗬嗬,竟不知道七王妃功夫這般高強。”
這個聲音……旗木真?
正在這時,帳外傳來越發清晰的兵刃交接的聲音,夾雜著痛苦嘶嚎之聲,辭鏡皺眉,她雖然有想過旗木真可能會來搗亂,卻沒想到會一直等到這個時候。
這個男人的耐心未免太好了些。
那軒辰呢?
還有冥月和顧泗……
“七王妃這個時候還有空分神?”
握拳為爪,旗木真的手直接穿過屏風向辭鏡襲來,辭鏡一腳踹起浴桶,伴隨著浴桶從正中間碎裂之聲,迎著無數洋洋灑灑在地上的水珠,兩個人已是纏鬥起來。
旗木真的功夫很利落,招招朝辭鏡的漏洞處襲來,辭鏡雖然功夫不錯,但到底內力基礎不夠,再加上缺乏實戰,應對起旗木真淩厲的攻勢明顯有些吃力。
常常是千鈞一發之際堪堪能夠避開。
而伴隨著戰鬥的深入,辭鏡體力上的弱勢已經是漸漸顯現出來,身上多處因為躲閃不及被擊中,渾身上下痛的近乎散架。
這樣被動挨打的局麵讓她忍不住咬牙切齒,更關鍵的問題是,她的腰帶被放在了床上,現在拿不到,也無法用蠱蟲對付這個家夥。
簡直是一點討到好處的辦法都沒有。
“呼……哈……哈啊……”
劇烈喘息,辭鏡冷冷地看著麵前運籌帷幄的旗木真,血跡斑斑地雙手忍不住再次攥緊:“真是個奸詐小人,有本事就去對付冥月和軒辰,對我一個女子出手不覺得丟臉嗎?”
“哈哈哈!王妃說這話還真是幼稚呢!”
輕輕鬆鬆地撥弄著耳朵上的孔雀羽毛,旗木真那如同獵人一般銳利帶著野性的目光緊緊盯著辭鏡,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邪笑:“你應該很清楚,用你們中原人的話叫“擒賊先擒王”,抓住你的話,顧軒辰他們隻能乖乖聽話吧?到時候我讓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有所猶豫。”
“……”
難以置信地看著旗木真,辭鏡的心止不住狂跳起來,這個人似乎已經研究透了她和軒辰之間的關係。
沒錯,要是她被抓住的話,軒辰根本就不會反抗,一定會聽這個人的話,到時候一定會被這個人狠狠羞辱的吧?
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成為他的拖油瓶。
怎麽可以讓軒辰因為自己而受傷?
既然如此……
赤裸潔白的足尖點地,辭鏡又一次淩厲地向著旗木真攻去,紅衣飄飄,烏發繚繞,眼帶殺機的辭鏡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氣勢變得凶殘且招招奪命!
“嗬!七王妃是想要和我同歸於盡嘛?你要是再不控製體內的內力,說不定會走火入魔而亡哦!”
旗木真半閃躲,半迎擊,在一隻手被辭鏡抓到皮開肉綻之時,終於是眼中有了一絲凶狠殺意。
他怎麽也沒想到,一提起顧軒辰,辭鏡就完全變了,整個人像是厲鬼一樣,甚至毫不顧及後果的濫用起體內的內力,這樣的狀態,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而死。
這個女人就那麽在意那個男人嗎?
“切!”
伸手勉強抓住辭鏡的胳膊,看著麵前眼神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隻剩滾滾殺氣的女人,旗木真眉頭一點點皺起,最終攥成山峰……因為這個女人的實力實在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即便他想控製,也有點力不從心,而且整個手都在她的掙紮下顫抖起來。
既然這樣,隻能先保命了!
一把匕首從另一邊的衣袖裏一點點露出,散發著森冷的寒光,旗木真嘴角一咧,眼眸一凜,反手握住匕首,直直朝辭鏡的胸口刺去。
“七王妃!”
“鐺!”
伴隨著匕首的落地,旗木真難以置信地盯著插在他和辭鏡中間那一把鋒利的長劍。
“好像趕上了呢!”
微微挑眉,崔鳴宇很是鎮定地看著一點點變了臉色的旗木真:“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抱歉,作為一個仲查,我不能再讓你繼續為非作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