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你若傷害她一絲一毫,我便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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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鳴宇……
他怎麽會在這裏?
好不容易控製住體內淩亂不堪的氣息,辭鏡伸手按壓著心口,發絲隨意地灑在臉側,曇口微張,吐出急促且溫熱的氣息,唇角也是緩緩流出一道鮮紅的血液。
刺眼奪目……
辭鏡懷疑的目光此時此刻正定格在不遠處那意氣風發且不羈的男人臉上。
不是她不知感恩圖報,隻是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怎麽看都沒有那麽簡單。
“七王妃,”似乎是感覺到了辭鏡的目光,崔鳴宇摸了摸頭發,笑的有些無可奈何:“你好像誤會了什麽,我就是追這個人一直追到這裏罷了。”
“追,旗木真?”
辭鏡艱難地挪到床邊,伸手抓住腰帶,攥的很緊,低下頭眼神也很複雜:“你知道什麽嗎?”
“下官知道他就是殺害七王妃庶姐顏虞之人,同時不排除他是給七王妃姨娘後腦勺落針之人!”
“是,這樣嗎?”
辭鏡說的有氣無力,幹脆坐到床邊控製起了氣息,反正現在崔鳴宇也到了,她也暫時擺脫危機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保命,然後去外麵查看情況。
“是,下官調查許久。”
崔鳴宇一邊說著,如鷹隼般的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麵前的男人,似乎是隻要旗木真一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下官通過仔細調查顏虞當夜行蹤,發布信息懸賞令,好不容易找到了目擊者。聽目擊者說顏虞當夜到了“迎客來”酒樓,同此人有過溝通,之後兩個人還一起入了酒樓。之後下官便偷偷跟蹤此人,發現此人行蹤詭異,且同大將軍府之人有聯係,能夠自由出入將軍府,再後來偶爾偷聽到他與大皇子側妃顏漓之間的交流,過程中他承認殺了顏虞。”
這個男人——
聽著崔鳴宇老老實實的交代,辭鏡眉心跳動,隻覺得心煩意亂,她沒有想到這個崔鳴宇居然這麽睿智。
既然順藤摸瓜查到了這麽多事情,不僅找到了殺人凶手,還發現了旗木真同顏漓之間似乎有某種不可見人的勾當。
這些她也是前不久才從軒辰那裏知道,而且僅限於知道顏漓和旗木真同為西域人,顏漓已經被不明身份的白發男子殺死,現在在將軍府的是個傀儡,具體的根本沒有崔鳴宇掌握的詳細。
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可能隻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事情的一部分,辭鏡完全摸不著他的底。
“那你打算怎麽辦?”
辭鏡服下丹藥,暗自調息,一隻手卻是撥弄著腰帶上色彩鮮豔的瓷瓶,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崔鳴宇敢說要深入調查此事,她就讓他和旗木真一起消失好了。
軒辰還有自己現在做的事情不能被這些政客知道,否則不知道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這個嘛!”
崔鳴宇漫不經心地以指尖敲打著胳膊,目光在辭鏡還有一臉嚴肅的旗木真之間盤桓,在他指尖的動作停止之時,辭鏡的手指已經暗在化屍水的瓶子上,而旗木真也是擺好了應對姿勢。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作為仲查,當然是抓住犯人咯!”
話音剛落,崔鳴宇已經是拔尖朝旗木真攻去,攻勢淩厲,招招致命。
“切!黃口小兒,你以為老子會怕你?”
旗木真手上功夫自然不弱,即便是和辭鏡打了一場,應付起崔鳴宇也不在話下,兩個人你來我往間,刀劍聲嘶吼,伴隨著兵器交接時刺耳的聲音以及危險的火花,這樣的打鬥,往往是一個不留意,便可能成為劍下亡魂。
見此,辭鏡攥著磁瓶的手越發緊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也沒時間去懷疑崔鳴宇,她隻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救了自己,自己也不能看著他受傷。
“劈啪!”
劍刃碰撞之際,旗木真、崔鳴宇兩個人赤手空拳對了一掌,皆是後退了幾步。
“咳咳,大叔你還真是寶刀未老,居然把我打吐血了。”
“……”
狠狠盯著麵前剛一開口便吐出血的崔鳴宇,旗木真握著劍的手暗暗用力,嘴角也不由地沉下幾分。
同這個還有時間還有精力抱怨的小子不同,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了四肢百骸中亂竄的真氣,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折騰散架一樣,要不是他撤掌及時,估計已經筋脈盡斷而亡了。
那小子這一掌還真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不得不說,他輸了,輸得徹底,但……也僅限於是他一個人輸了。
“小心!”
辭鏡突然開口,崔鳴宇目光一滯,卻見兩道閃著寒光的飛鏢直直朝他飛來,就在那飛鏢離他目光不過一指之時,一把折扇輕然打開。
“想要裝英雄還是等有那個實力再說。”
冰冷的聲音響起,崔鳴宇呆呆地轉過頭,隻看到一張冷峻卻又俊美非凡的麵容,要不是顧軒辰的眼光太冷,冷到崔鳴宇不由自主地打冷戰,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誇一句“七王爺真帥啊!”
隻是現在,比起被救了,崔鳴宇反而有一種更要完蛋了的感覺……他剛才分明看到七王爺怒視了自己一眼。
該不是因為自己在王妃麵前耍酷的原因吧?
冤枉啊!都是冤枉啊!他這隻是天性使然!第一眼看到是大公無私的男子漢,第二眼就會被打回原形的自戀狂罷了!
“那,那個,下官先謝謝七王爺的救命之恩,我下次,下次不會隨隨便便出手了。”
“不必,不管怎樣,這次多虧了你,鏡兒才會安然無恙。隻是,希望你除了救人以外,不要有太多不必要的動作。”
顧軒辰無法言說,當他知道旗木真去對付辭鏡時,他那種忐忑不安到心髒幾乎停滯跳動的心情。
趕來帳篷的過程中,他腦子裏有的隻是自責和恐懼。
他一直在想的是,如果不是他一直過不去心裏那一道坎,兩個人之間關係也不會那麽僵硬,他也不會孩子氣的一個人躲出去。如果自己能更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心情,能更好的顧及她的心情又怎麽會導致現在的局麵?
要是辭鏡出了事情,他無論如何也會和她一起走,因為他已經不想再次被獨自留下來了。
他已經不能忍受沒有她的那個世界。
“是,是,下官明白了。”
連連後退,崔鳴宇能夠切切實實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淩然寒氣,那種讓人忍不住為之心神俱顫的寒氣。
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鏡兒……沒事吧?”
斷斷續續地開口,顧軒辰定格在辭鏡身上的目光,既憂傷又柔軟,和著他一頭銀發,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看起來那般讓人心疼。
他是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吧?身上還有斑駁的血跡,看起來既美好又脆弱,還有些狼狽。
這個人本來應該比誰都要華麗的啊!
這些都是因為自己……
“我沒事,隻是,好像又做了你的拖油瓶。讓你擔心了。”
“拖油瓶也好,其他的任何東西也好!”
語氣強硬幾分,顧軒辰堅定地目光透過辭鏡臉龐的烏發,一直傳達到辭鏡低垂的眼眸裏,那麽深刻,那麽讓人忍不住心顫。
“鏡兒你知道的,對我來說,你從來就不是負累。若是沒有你,我的人生便沒有了意義。如此,即便你說你是拖油瓶,我也會緊緊把你抱在懷裏。因為沒有你,我會死掉。所以,別再妄自菲薄了,就算硬要說是拖累,那也是雙向的。我也隻是禁錮著你,讓你無法得到自由的負擔……”
“是啊!這輩子注定了,我們倆就這麽互相傷害吧?”
微微一笑,辭鏡終於展露了這些日子以來最真實的笑容,或許沒有那麽燦爛,但那彎了的眉眼,還有這種真心實意的感覺還是讓顧軒辰眼眶微熱。
這丫頭,還真是有要他命的辦法。
“嗬!一群廢物,居然沒有拖延住你!”
“是啊!廢物主子養了一群廢物。不過,還好鏡兒沒事,否則若你傷害她分毫,我定讓你知道什麽叫萬劫不複。”
顧軒辰轉了視線,目光已經瞬間變為冷凝,折扇上散發出淡淡藍色氣息,那是屬於他的寒氣,毫無遮掩地展露了此時他的心情。
他從來不會開玩笑。
“小子,不要太得意了,外麵你的人死的差不多了,冥月和那小鬼現在也被纏的抽不開身。對你們而言,情況可沒有那麽樂觀。魑、魅、魍、魎你們還打算觀望多久,難不成想看我去死?”
旗木真對著空蕩蕩的周圍大喊一聲,用力之大,讓他麵紅耳赤,脖頸上凸起道道青筋,整個人止不住粗喘起來。
“啊啦啊啦!您在說什麽呢?不是你說你一個人可以應付的嗎?我們這是如你所願呢!”
女子嬌嫩欲滴的聲音傳來,旗木真身後突然出現一道曼妙倩影,進而又出現了三道黑色身影。
“唔哇!困死了!旗木真你也太弱了吧?不過幾個中原笨蛋都製服不了嗎?真不知道王看中你哪一點了!”
“嗬嗬,木木又瞎說大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