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二對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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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吧!該有的不該有的感情,所有人都是虛假的。
伸手掐住花重月的脖子,一如當年毫不猶豫地打破那個禁錮著自己的枷鎖。
魑很討厭花重月,討厭他明明得不到辭鏡,卻還是傻傻的守護在她身邊的模樣。
這個男人不知道嗎?
他的縱容嬌慣隻會讓那個女人越來越依賴他,然後做出更多更多過分的要求。
既然已經得不到了,那就老老實實的清空一切啊!
“真是……難看啊!你這種歇斯底裏的模樣……”
在被魑掐住之時,看著他眼中複雜多變的情緒,尤其是注意到他的痛苦他的仇恨,花重月突然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憐的過分。
握著劍的手,艱難地聚力,在魑被他的話刺激到的時候,花重月毫不猶豫地反向用劍首敲向男人的肩膀。
“你……”
沒想到花重月會突然來這麽一招,更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用劍尖刺自己的死穴,魑的神情有些迷惘:“你這是什麽意思?在可憐我嗎?”
“是啊!”
直接承認了那種心情,花重月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體內真氣依然紊亂著,再加上剛才幾乎窒息,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性命正逐漸走向消亡。
像是手中抓不住握不緊的沙子一樣。
“雖然……不知道你經曆過什麽。但性格說明了你曾經受過情傷。所以,才會對我格外的厭惡。”
“那又怎麽樣?我隻是看不起你苦苦追尋著守護著不屬於你的人時那副卑微的模樣。你根本就不明白,因此失去一隻手臂的我的心情。”
“我當然不明白……因為我的付出並不是沒有回報……”
抬起頭,看著那不知何時出現在沙丘上,盡管麵色蒼白,盡管站都站不穩,卻依然緊緊地看著自己,生怕自己出事的女子,花重月燦爛一笑。
“鏡兒,對不起,我好像快要輸了。”
“重……重月。”
看著這樣的花重月,辭鏡心髒刺痛,那種痛比身體上的還要來勢洶洶。
辭鏡忍不住伸手捂住眼睛,任憑眼淚像潰堤一般從自己的指縫流出。
顫顫巍巍地從沙丘上衝下去,脫離了崔鳴宇、血舞兩個人的手臂,辭鏡就這樣跑一步摔一次,摔得身體像散架一樣,摔得狼狽不堪,卻依然不肯停下,直直地朝著花重月所在的方向跑來。
“我……不允許……不允許……你去死。”
明明她隻是努力地張著口型,花重月和魑卻都讀懂了她的話。
花重月的眼裏更是滲出大顆大顆的眼淚。
他很恨自己這個時候的軟弱無力,哪怕是能夠站起來也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衝到她身邊,抱住她,替她擦去眼淚。
“鏡兒……謝謝你。”
或許在別人看來,自己隻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癡情種,卻不知道一切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因為有她的存在,自己又怎麽可能得到救贖。
是她讓自己重新有了喜歡的感情,是她讓他終於從一直囚禁著他的感情裏掙脫出來,讓他有勇氣麵對元靜兒,讓他能夠公正無私地對待那個自己喜歡過,卻最後放棄了自己也放棄了妖穀的女人。
正因為斬斷了過去的亂麻,他才有能力重新握住現在,憧憬未來。
這一切,都是她賜予他的。
“重月……”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明明不過幾十米,可對於彼此而言,卻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遙遠,到最後辭鏡已經幾乎是爬到花重月身邊。
可抓住他血染的衣角那一刻,辭鏡還是忍不住一邊笑一邊流眼淚:“我抓住你了。那你就不能離開我了。”
無關愛情,對於辭鏡而言,花重月是格外珍惜的人,她不想故作清白的說他是哥哥,她隻知道這個人要是在她的麵前死了的話,她會一輩子無法釋懷的,會一輩子活在痛苦中的。
所以哪怕隻是為了自己,她也不會讓他出事的。
“這個,還有這個,這個都服下去,可以暫時保命。”
“啊!小師妹你怎麽這麽體貼呢?我本來都打算笑著迎接死亡了呢!可你的到來讓我突然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了。沒有看到我最喜歡的鏡兒變成這個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我怎麽能乖乖的閉上眼睛呢?”
服下辭鏡到來的藥丸,花重月終於有力氣伸手拉過身邊的人。
把她抱進懷裏,仔細地替她清理著身上、頭發上的塵沙,花重月仔細的像個要送女兒出嫁的母親一般。
看著這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崔鳴宇在感動到淚流滿麵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擔憂:“這樣子真的沒關係嗎?”
“放心吧,顧軒辰雖然小心眼,但在這種情況下,縱然他在,也會允許的。”
血舞雖然是在微笑著,可半眯著的眼睛裏的濕潤,還是說明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果然還是很羨慕這些年輕人啊!隻可惜,她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了。
“可是,這樣子不是很奇怪嗎?那個男人,居然沒有對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七王妃和那個男人動手。”
“不是不想動手,而是沒有動手的能力。他的心思戰勝了他的行動。”
血舞畢竟是活了四十年了,像魑的心情她還是能看個大概的,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正看著他最無法理解的一幕。
一直以來支持著他行動的信念也開始崩潰了。
“搞什麽?為什麽兩個人的關係會這麽融洽,那個女人,你不怕我把你也一起殺了嗎?還有你,你幹嘛表現出那副大度溫柔的模樣?說什麽要看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是在說笑嗎?”
沒有人回答他, 可兩個人那再溫暖不過的狀態,還是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將他的心刺的千瘡百孔。
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一切都是假的吧?他們都在愚弄自己吧?
對,一定是這樣的,怎麽可能會有這麽融洽的非戀人關係,肯定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真是看得我好想吐,不過算了,既然兩個人都到了,那我就一起葬送你們兩個人好了。”
“看來已經做出選擇了呢,雖然讓人很不滿意,但也很正常。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靠著那種信念活下來的,怎麽可能任憑別人摧毀呢!”
從沙丘上徑直滑下去,血舞飛身擋在了辭鏡還有花重月的麵前:“小鬼,雖然被人摧毀了信念很可憐,但我是不會容許你對我的寶貝徒弟出手的。好吧!雖然她沒有承認我這個師傅。而且這個小子也不行,他要是死了的話,我那個便宜姐姐說不定會很難過。這麽說來,我反而有點想看看她難過的表情了呢!”
血舞若無其事地試著讓辭鏡滿頭黑線的可怕的話。就連花重月也被突然出現的血舞嚇了一跳。
要不是衣著打扮還有氣質上判若兩人,花重月真要懷疑雪舞大祭司是不是偷偷跑出來了。
“她,她是……”
“對了,你還不知道。她是雪舞大祭司的親生妹妹,隻不過從小被丟出妖穀了。”
“鏡兒,你話說的太多了。”
血舞故作不悅地白了辭鏡一眼,關鍵這孩子已經很習慣去戳她的痛處,不教訓不行。
“嘿嘿嘿,不過接下來就拜托你了。等這一次之後,我會和魔黛師傅說說看,讓她同意我也拜入您的門下。”
“這種程度的誘惑我可是不會心動的。”
血舞說是這麽說,可她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她此時此刻的小心情,就連隨後趕來的崔鳴宇也忍不住輕笑。
果然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了這個人,會為她開心而開心,為她擔憂而擔憂,這種感覺真的很新奇。
“我和你一起。”
上前一步,站到血舞的身邊,崔鳴宇的目光平視著前方,氣勢重新起來了。
多看了崔鳴宇一眼,血舞嗤笑一聲:“小子,雖然你現在體力也恢複了不少,但到底戰場上世事難料,生死無常。你可不要給我拖後腿。而且,我可不會救你第二次。”
“那當然,這一次我會向你展示我的能力的。”
直到你認可我,願意和我在一起為止。
“……,”好奇的目光在崔鳴宇和血舞之間來回跳躍,花重月忍不住湊近到辭鏡耳邊詢問:“這個男人該不會……”
“啊!應該是吧?”
辭鏡額角跳動,臉有些抽抽。
“那,她和雪舞大祭司一模一樣大,不是也已經四十歲了嗎?這個男人多大?”
“好像,好像是二十五六吧?”
辭鏡感覺到自己說話時候的聲音都在顫抖,這都已經快趕上忘年戀了吧?
關鍵是當事人雙方都毫無自覺呢。
一個不知道另一個人的年紀,另一個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愛慕之情。
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道阻且長”啊!
“一個兩個都這麽亂來,真是看不下去了,不過不管你們是幾個人,我都會把你們全都弄死的。你們就到地府繼續去惡心人吧!出來吧!!!我最新研究的也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寶物。”
伴隨著魑的召喚之聲,辭鏡等人周圍的地麵都開始顫動起來,這種震感已經趕得上七八級大地震了。
到底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