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一對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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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起,廣闊無垠的荒漠一片寂靜,看著艱難從機器裏爬出來的辭鏡,血舞沒心沒肺的一笑:“臭丫頭,真有你的啊!”
    “嗬嗬,你和崔仲查也不遑多讓啊~~”
    甩了一把頭發上的沙子,辭鏡衝著血舞二人曖昧地擠眼睛,她眼睛不瞎,甚至於她已經可以預見這倆人的未來。
    這樣也好,愛情本來就是與年齡無關,與性格無關,隻要有那份心有那個人就好的,更何況,血舞本就應該擁有一份美好的愛。
    一抹臉上的沙礫,辭鏡目光掃過已經累癱在地上隻能對著她調皮地眨眼睛的花重月,溫柔一笑,順手給他丟了小瓷瓶。
    “下次要收費的。”
    “好。”
    半晌,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往遠處走去:“我啊!福大命大!才不會那麽輕易狗帶。比起這些,我先去看看軒辰。”
    “啊啊~我們也一起去吧。我可不想那小子出事,那我們幾個隻能打道回府了。”
    攙扶起崔鳴宇,血舞的目光睨了一眼靜靜坐在一邊乖巧卻又看起來很孤單可憐的魑,對著辭鏡大喊道:“丫頭,等一下,你先把這小子體內的蠱驅逐出來行不行?”
    辭鏡緩緩轉過身回視了一眼,正好對上魑那暗淡寂寥的目光,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
    她本不是什麽好人,這些敵人出事對她而言最多隻能說他們活該,可可恨之人總有可憐之處。
    他們四個人都是……
    也罷!反正他也成不了什麽氣候了,不如替他割斷命運的枷鎖,讓他試著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好了。也算是給自己積個福報。
    像在宮裏對顧皇一般,將魑體內的蠱蟲引出,看著在自己手中翻滾著的母蠱,辭鏡皺了皺眉頭。
    對於西域而言,那些有利用價值的人都被種了蠱,隻有定期服解藥才能活下去,而像魑魅魍這樣任務失敗的,無疑都會被處置。
    用殺死子蠱的方法,讓他們體內的母蠱也死去,進而這些人也會痛苦不堪而亡,如此的西域之主,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說不定真的是個冷酷無情的嗜血機器呢……
    “你,自由了。”
    像是自由的宣告一樣,辭鏡沒有一點點猶豫地離開,她不想聽魑說感謝的話,或者說,此時此刻沒有什麽事情比不遠處的軒辰更讓她掛肚牽腸。
    “我們也走了啊!”
    血舞對著正呆呆地看著地麵上那條被辭鏡捏死的蠱蟲的魑揮了揮手,肆意而灑脫。
    “我,我和你們一起。”
    見血舞要走,魑連忙站起身,局促不安地捏著衣角,雖然他不清楚自己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為什麽會心跳加速,但他清楚,他不想離開她。
    “別別別,小子,我們這些人總有一天會和你的皇帝陛下對上,到時候你夾在中間會很痛苦的。而且,我要是你,一定會利用這次重生之機,四處遊曆一番。人生啊!有的時候為了自己而活才最痛苦。”
    血舞背對著魑再一次舉手揮舞,而半倚靠著她的崔鳴宇也是回過頭,對著魑做了個口型:小子,一路順風。
    還有一句,崔鳴宇沒有說也不會說,那就是:這個女人是我的,絕不會給你可乘之機!略略略~
    苦笑一聲,花重月也隻能是吞下辭鏡給的藥丸,勉強恢複一點體力,用劍撐著地麵,跟在血舞兩個人身後。
    鏡兒,不管什麽時候,你的心裏都隻有那一個人,隻是,時至今時今日,我也多多少少能夠想開了。
    隻是下輩子,無論如何,我都想要成為先遇見你的那個男人。
    越過沙丘,看著站在綠洲前對峙的兩個人。
    辭鏡終於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打,但能看到平安無事的軒辰,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事情了。
    “軒辰!”
    “鏡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也是。”
    “看來你們幾個人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那麽我們倆也應該開始了,”輕瞥了一眼斷斷續續走過來的幾個人,魎涼薄的表情不變,手依舊握著腰間的劍:“你應該準備好了吧?”
    “是啊!”
    兩個人約定的就是等其他人打完再動手,現在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顧軒辰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揚起折扇,提步,朝著魎所在的地方飛去。
    “鐺!”
    閃爍著冰藍色光芒的折扇與利刃交接,辭鏡驚訝地看著魎手中的武器,從那把劍鞘中抽出來的是並不是閃亮的鋒芒,而是一把斑駁的閃爍著紅色血光的斷刃,沒有劍尖,隻有短短的殘破的半把劍。
    “雖然是把模樣糟糕的兵器,可從那把劍上溢出來的卻是滾滾血氣,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破刃,十有八九是一把因為殺人太多而殘掉的邪劍吧?”
    血舞慢悠悠地說著,大有看熱鬧的態度,辭鏡卻是瞬間白了臉,她還以為魎不擅長戰鬥所以才會佩戴這麽一把如此劣質的劍。
    那如此,軒辰他?
    “挺不錯的劍,最起碼配得上你。”
    “你的折扇也不錯,明明是紙扇,卻刺不穿,就像你這個人一樣,看起來雖然很單薄,但卻是無法攻破的強者。”
    “嗬,即便你誇我,也不會有什麽好處的 。”
    “那我隻能是加一了。”
    折扇骨擋著利刃,冰藍色和血紅色相互交接著,吸納著,兩個男人目光摩擦間是彼此欣賞的輕鬆神情,即便立場對立,但並不影響強者間的惺惺相惜。
    對峙到極點,兩個人之間形成強大的立場,呈半圓狀彼此包裹著,散發著攝人的色澤。
    在對方內力的壓製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後退兩步,內力碰撞時卷起的黃沙飄散到綠洲中間的湖水裏,瞬間便浸染了那一抹澄澈的藍色。
    即便如此,彼此也沒有給對方的喘息時間,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又一次提步迎麵相接,且以著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彼此碰撞著。
    落到辭鏡幾個人的眼中,隻能看到那一抹幽深的藍和那一抹嗜血的紅色,以及顧軒辰那隨風搖曳的銀白色發絲……
    一個是從小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不知何為恐懼,亦不知何為退縮的男人,一個人從屍體上站起來、走過來,隻知完成任務的男人,兩個人之間比的不僅僅是武力能力,還有信念。
    “砰!”
    再又一次的劍扇交接之際,顧軒辰二人直接用另一隻手來了一次內力的碰撞,渾厚的內力如同狂亂的風一樣,刺激著幾個一直緊盯著戰局的人。
    尤其是辭鏡,即便被那風揚起的塵沙迷了眼睛,也不肯閉上眼睛,而是一直凝視著那一抹藍色的身影。
    兩個當事人更是為對方的內力而震驚,畢竟在他們這個年紀除了靠那些武林高手親傳內力幾乎很難有如此造詣,但很顯然,對方不是那種走捷徑的幸運者。
    “噗!”
    即便,兩個人都各自後退回避了更進一步的碰撞,但對方的內力已經像是肆虐的劇毒一般在各自體內興風作浪著,所以兩個人皆是吐了一口鮮血。
    “你,果然很厲害。 ”
    顧軒辰挺直身姿,抹了一把嘴角,看了一眼指尖的血漬,卻是輕笑起來,他很欣賞魎,因為這個人不僅僅是最強大的殺器,他還有作為純粹的練武者所擁有的正大光明,那種正直之氣他沒有弄錯。
    也因此,兩個人的戰鬥雖然辛苦,甚至可以說是很痛苦的,但一定也是最有趣的。
    “你也是,”與顧軒辰那種欣賞愜意的態度不同,魎看起來更多是沉著,而且還多了幾分冷厲:“我,雖然很想和你多多交手,但明顯那位不會給我時間,沒辦法了,速戰速決吧……以各自的性命為賭注。”
    閉上眼睛,感受著胸口的刺痛,魎神情不變,隻是睜開眼的瞬間又多了幾分果斷決絕。
    他很清楚,那位大人有多信任他,所以,他不能辜負他的期待,他要做那位最堅強的後盾,讓他能夠輕鬆無虞的登上頂點,僅此而已。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盡力一搏吧。”
    顧軒辰鎮靜地揚起折扇,一邊看著上麵的題詞,一邊感受著對麵之人越來越為強烈的氣勢。
    此時此刻的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目光映著那把閃爍著血氣的劍,原本清澈的目光也一點點渾濁起來,那黑洞洞的瞳孔裏,不時閃過的是一道道紅色的血絲。
    他的體內散發出一道道黑色的薄煙,形狀如帶如蛇,緩緩纏繞著他單薄的身體,讓他看起來更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一般。就連發絲也一點點飛揚了起來,從發尾開始逐漸變得赤紅,那麽樣的熱烈、可怖。
    “這是……”
    崔鳴宇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的功夫,不免覺得心驚動魄,這種心悸的感覺他第一次看到顧軒辰的時候也有,畢竟一般人是不可能有銀發的吧?而且稍微靠近就會感覺到寒氣。
    聽說七王爺是因為寒氣導致的這種樣貌,那這個人是為何?
    “這個年輕人居然修煉了血魔功,嘖嘖,還真是了不得了呢!”
    “什,什麽?”
    什麽是“血魔功”?
    好奇地對著血舞眨眼睛,崔鳴宇焦急地等著下文,倒是不遠處一直淡定看著的花重月忍不住接了話茬。
    “所謂的血魔功是靠人血煉成的邪功,練此功的人會靠殺害武林高手用他們的血液煉劍並且在血液裏麵加上一些藥草用於自己的沐浴,進而來提升自己的內力還有武器的“凶狠”程度的邪惡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