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一對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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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硬要比活下去的信念,我又怎麽可能會輸呢!
兩個人驚天動地的碰撞,賭上了一切。
“冥月哥哥,皇叔他不會有事吧?”
抓著冥月的一隻手,眼睛緊緊盯著顧軒辰那邊,顧泗的手忍不住緊了又緊,那緊咬著的牙關就好像戰鬥中的人是他一樣。
他如此重視看的冥月一陣陣吃味,但他也能體諒,即便是他,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替顧軒辰捏把汗。
那家夥平時一副高冷的模樣,除了顏辭鏡以外幾乎沒有人能靠近,所以他的實力究竟幾何,冥月並不確定。
但有一點很清楚的是,這兩個人想要做個了斷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你放心吧,他死不了……”
果不其然,冥月這話音剛落,那邊戰鬥中,伴隨著“哢啦”的聲響,顧軒辰和魎的武器不約而同裂開碎化成粉末。
靠近圍觀的幾個人則是直接被震開了好幾步。
“這還是人和人之間的戰鬥嗎?”
眼見著失去武器的兩個人沒有一點點的猶豫,直接提步赤手空拳交起手來,崔鳴宇眼皮子跳了又跳。
這兩個男人簡直刷新了他對怪物的認知。
有哪個人打架能打到昏天黑地的嗎?
顧軒辰體內滲出的寒氣凝化為萬千冰針“咻”的朝著魎身上刺去,而後者連眼睛都沒有眨,大手一揮,一身的血氣就像是屏障一般直接吞噬了那漫天閃爍著冰藍色色澤的針。
報複而來的血氣像是張著巨口的蟒蛇一般徑直朝顧軒辰襲來,邁著輕盈且迅疾的步伐,顧軒辰一邊後退閃躲著血氣的侵襲,一邊尋找著下手的機會。
“怪物啊!怪物啊!老大,這個東西比你還要可怕!”
姍姍來遲的小八小小的綠豆眼裏盛滿了那近乎紫色的血紅之蟒,那血氣凝結成的巨蟒肆意的破壞著,當它砸到離顧軒辰不過一尺距離的地方時,直接在地上落下了巨大的坑,卷起如同龍卷風一般的滾滾黃沙。
估計夠埋十來個顧軒辰吧?
小八如此估計著。
“吱呀!吱呀!吱吱……”
“這隻狐狸在說什麽?”
血舞已經理所應當的把小八當作翻譯了,畢竟這隻雪狐可比這個蠢八哥懂事多了。
“額,老大說,老大說,我要是再說它可怕,它就吃了我。真是,真是喜歡開玩笑呢!嘎嘎,嘎哈!”
小八沙啞著喉嚨,尷尬地笑著,但還是悄咪咪地挪到了花重月後麵,一隻小綠豆眼時不時偷看可可一下。
“老大,還說了,要是那個男人被血蟒咬到會很糟糕。”
“為什麽?”
辭鏡原本根本不想注意小八這邊,畢竟她滿心滿眼裝著的都是那個總是喜歡在刀口上追尋刺激的男人。
要不是她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她無論如何都會和顧軒辰並肩作戰,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可小八這一說,她想淡定都不行了。
“這個我知道,這些凶險的血氣便是修煉了血魔功的結果。血氣越是濃烈,魔功修煉的越深越強。某種意義上,以這個男人身上血氣的濃度,他應該已經練成了這個魔功,而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血舞不緊不慢解釋著,雙手背於身後,目光靜靜凝視著那站在顧軒辰對麵,一動不動觀察著血蟒和顧軒辰戰局的男人。
“血魔功是很難學會的功夫,要學的前提是意誌足夠堅強,因為修煉此功的幾乎都死在走火入魔的自己手上。稍微脆弱點的人,會立刻被魔功反噬。就算有沒有走火入魔的,那大多也隻是因為功夫不夠精進的關係。像魎這樣的,大概是萬裏挑一的天才吧?既能控製自己的意誌,還可以把魔功發揮到淋漓盡致。連我都忍不住想給他鼓鼓掌了呢!”
“啊呀!”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血舞,崔鳴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指了一下身邊臉色煞白的辭鏡,小聲道:“你就別給王妃添壓力了。”
“你小子還敢管老娘?老娘可是宮主!”
一個暴栗砸在崔鳴宇腦袋上,砸的他雙眼水花泛濫,血舞這才別扭著轉過臉。
說到底,她一個活了快四十年的人,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教育著,真把她當孩子了不是。
更何況……
“我相信那個小子會平安無事。就算是為了辭鏡,他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認輸的。再者,血魔功是靠血氣侵蝕人體吸取人體內力來殺人的邪功。隻要那小子不被血氣入體就行。”
“不要說的那麽簡單,他已經逃不掉了。”
似乎是聽到了血舞等人的話,魎緩緩側過頭,看似鎮定無波的眼底閃爍的是殘忍的血光,就像是緊盯著獵物的獵人一樣。
修煉血魔功的人已經與魔無異,魎頂多隻能算是克製力比較強,但一旦像現在這樣全力戰鬥,還是會暴露出那副嗜血的模樣。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隻聽見耳邊“砰砰砰”幾聲,原本還算輕鬆躲避著血氣的顧軒辰立刻被從地下湧上來的如同柱子一般的血氣籠罩。
“什,什麽?!!”
難以置信地盯著麵前那拔地而起的洶湧血氣柱,鎮定如血舞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更可怕的是那血氣柱正一點點收縮著,一旦柱子擠壓到裏麵的顧軒辰,那麽這個人……
“軒辰!軒辰!軒辰啊!”
這個時候最先清醒過來最恐懼的無疑是辭鏡,她就那樣大吼出聲,毫不猶豫地衝向那散發著濃烈血腥氣息,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的柱子。
“臭丫頭,你不可以去!”
“吱呀!”
血舞,可可兩個人也是立刻追了上去,隻是他們的反應終究是慢了,不過眨眼,辭鏡已經跑到了柱子前,伸出手就想要去拉住柱子裏麵的那個人。
“別過來!”
清晰的聲音傳來,那一瞬間,就好像是穿破黑暗的彩虹,就像是黑夜中流淌著的銀河,讓辭鏡忍不住淚流滿麵。
“軒辰,你還好嗎?你出來好不好?你不要嚇我行不行?”
“雖然很想,但可能還得等一下,你在外麵乖乖的等著我就好了。”
男聲溫柔沉著,連帶著辭鏡的心情都平和了一點,但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了下來,她隻是靠近著血柱,就能感覺到那種壓抑著心肺的痛苦,那被圍住的軒辰呢?
一定是比自己要痛苦千倍百倍吧?
可即便如此,這個人還是第一時間考慮到我,我如何能再給他添麻煩呢?
“軒辰,你加油。這一次,我會老老實實的一直在這裏陪著你。其實,這一路過來,我對你的感情你也很清楚。隻是越到了生死關頭,我就越不像自己。很多時候一想到你會出事,我就壓抑的不能自已,也正因此,這一行我一直都在給你添著負擔。而你一直默默承擔著……雖然現在說來好笑。但這一次,我想要好好支持你一次。不會莽撞,而是信任你,等著你。如果你出來了,那以後無論你想要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攔你,但是,如果你敢拋下我而去。那麽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然後歲歲年年都到你的墓前罵你,然後詛咒我們倆下輩子永遠不見。”
辭鏡的一字一句像是繞耳的梵音一般,深刻地印在顧軒辰的耳中,心中,讓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丫頭真的是瘋了……
當然自己也沒差,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果然,一想到這丫頭下輩子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就覺得不能容忍啊!
所以,哪怕是拚盡全力,也要出去,然後告訴這個膽大的丫頭,她的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
攥緊拳頭,閉上眼睛,感受著一點點靠近的血柱,顧軒辰身體周圍滲出道道藍色的光帶,那紅色的血絲靠近時,便直接是被那藍色凝結了……
“鏡兒。”
遙望著辭鏡還有那道越發強烈的血柱,花重月忍不住抬起頭,即便如此,淺紅色的眼角依然劃過了兩道晶瑩,那般倔強,又那般脆弱。
“你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不僅這輩子沒希望了,可能下輩子,永永遠遠都沒希望了嗎?”
兩個人的幸福背後,或許還有一個默默凝視的人,他癡情卻不瘋狂,他從沒有想過發自心底的祝願兩個人幸福。
但果然,看到喜歡的那個人有了完美的歸屬,還是忍不住替她(他)淡淡欣喜。
至於之後的寂寞與孤單,還是一個人品嚐來的好。
“王妃……”
深栗色的瞳孔裏映照著那小小的一抹鮮紅,那個看起來那般堅強樂觀偶爾任性耍壞的女孩(是啊,說到底她不過才17歲),就這樣一點點蹲了下去,這樣的她,其實就是一個乖乖等待著心上人的癡情女孩。
或許對她而言,顧軒辰就是她正在等待著的那抹依靠。
“你哭什麽?”
一拍崔鳴宇的肩膀,血舞努力壓抑著心裏頭那點心疼,可紅紅的眼眶還是表達了她此時此刻的感情。
她也是個喜歡“惡人先告狀”的笨蛋啊,明明想哭的那個人是她。
“還沒哭呢,隻是在想,如果是我的話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
不管血舞如何裝高傲,但果然聽到崔鳴宇如此說,還是忍不住心頭起了漣漪。
這也是她人生中的初體驗吧?
被一個男人如此關心著?
“如果是我在裏麵,我會讓你不要進來,痛苦什麽的我一個人承擔就行。如果是你在裏麵,我會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哪怕粉身碎骨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