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個人自有個人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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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一如既往地豪奢,入眼是中堂上好的玉山石擺件,房間角落裏擺著碩大的梅瓶,瓶裏是以珍珠沉香木做成的仿春日枝頭梨花開的工藝品。
    對著房門的是正坐在黃花梨木椅上閉眼假寐的武澤浩,房間與內室的交接處各擺了幾扇山水屏風,彈琴的坐在左側屏風後,唱曲的坐在右側屏風後。
    其後應該還有香爐,紫煙嫋嫋,輕嗅是蘭花淡雅的香味。
    總覺得和武澤浩很不搭啊……
    盡管辭鏡等人走了進來,那樂聲歌聲卻沒有一點點的紊亂,依然是那般空靈雅致,倒是見過世麵的人兒。
    “來了?”
    慢慢收斂起那副享受的模樣,武澤浩一伸手,便有侍女給辭鏡他們端來椅子,正好放置在屏風兩邊。
    “……”
    既然是武澤浩的地盤,辭鏡等人也就不拘謹了,一個個隨隨便便歪在椅子上,姿態要多悠閑有多悠閑,也不搭話。
    這可把一邊伺候的人嚇壞了,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敢惹那個大殺神?
    看了看正翹著二郎腿,殷勤地剝著杏仁,一顆給自己一顆給顧軒辰的辭鏡,武澤浩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一家人呢!”
    “咳咳。”
    一句話直接讓吃的熱火朝天的辭鏡噎的不行,這丫的怕不是腦子有問題,誰和他是一家人啊!不要臉!
    “那個,多謝王爺招待。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隻不過這地方人多眼雜,不適合談正事就是了。
    “你們兩個出來吧。”
    武澤浩難得的沒有理辭鏡,如刀子一般銳利的目光冷冷地劃過屏風。
    他這話剛落,裏麵的樂聲歌聲同時停了,正對著辭鏡的那一麵屏風後走出的是一個懷抱古琴的藍衣女子。
    女子梳著整齊的發髻,烏黑的發上斜插著幾支碧藍桔梗花流蘇玉簪,眉如新月,眼如杏仁,睫毛纖長,低垂眉眼時無人可見其眼中色彩,抬眼時波光流轉,是深栗色的瞳仁。
    隻是這美人在看武澤浩的時候,眼中明顯少了幾分一般人的恐懼,那種不卑不亢挺直脊背,甚至不願行禮的姿態看得辭鏡呆愣。
    “王爺~”
    與藍衣女子不同,從顧軒辰等人背後屏風走出來的紅衣女子就謙卑多了,先是對武澤浩彎腰行了一禮,才站起身對著眾人微笑點頭頷首。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這兩個女子分明眉眼一模一樣,竟是一對雙胞胎。
    這武澤浩是享了齊人之福啊!
    “你們也坐吧。”
    武澤浩倒是沒有表現出一點點高興的模樣,隻是冷言冷語應對著這一對性格截然不同地雙胞胎。
    “謝王爺。 ”
    “不用,你們主子身體如何?昨日在宮宴上傷的可不輕,都把皇宮裏的太醫都請走了,怕不是要死了吧?”
    武澤浩輕飄飄一句話卻是讓來的這幾個有點懵了,這人不是約他們來談事情的嗎?怎麽會帶著這兩個拖油瓶。
    但顧軒辰這種從宮裏長大的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門道。
    這些人隻怕不是武澤浩自己想接收的,是那武衝硬塞進來的,所以武澤浩態度才那麽僵硬。
    隻是這個男人居然會乖乖聽武衝那老匹夫的安排?
    “拖王爺的福,老爺身體無礙。要不是王爺把老爺推出亭子,現在隻怕沒那麽簡單。”
    紅衣女子也不氣不惱,隻是偶爾撥弄一下手中的瑟,形容自然閑適。
    “這樣啊!”武澤浩以手指不輕不重地搭著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音:“那就讓你們主子把太醫還回去。新皇的身體你們主子很清楚,可不是能離開太醫太久的人。”
    “這些不用王爺提醒,比起這些王爺應該自己帶禮物上門看大將軍才是!”
    藍衣女子突然開口,語氣出乎意料的衝,與她麵上那副冷靜的模樣截然不同,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
    “藍顏,不要胡言亂語。”
    紅衣女子用手擋住藍衣女子的嘴巴,對著武澤浩還有辭鏡等人愧疚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妹妹脾氣不太好。都怪王爺還有將軍太慣著她了。”
    “紅顏,話,本王已經撂在這裏了,你們知道應該如何做。就算你們是武衝那邊的一條狗,但既然入了王府,就應該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武澤浩手拿青花瓷茶杯,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裏頭的茶水,不時用杯蓋刮去上麵一層細碎的沫子。
    雖然說著威脅的話,但他的語氣神態卻是平淡到不能再平淡。
    如此深沉的他簡直對不起他那張臉和那山一樣的體態。
    “挑戰底線的是王爺才對,”一拍桌子,藍衣女子突然站起身,怒目直視武澤浩,毫不畏懼:“王爺找子翰國的王爺王妃來是作甚?想暗中給大將軍下絆子?你別忘了你和將軍之間的承諾!”
    “本王找他們來做什麽?你們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嗎?”
    武澤浩輕蔑一笑,眼神中的煞氣一點都沒有減:“你們主子消息倒是挺靈通,不知道在王府裏安插了多少條畜生。不過,隨你們看,本王沒什麽好隱瞞的就是了。”
    辭鏡怎麽也沒想到,今天來王府一趟,居然遇到這麽多情況。
    不過如果真的如武澤浩所言,那就難怪他會那麽仔細地布置那麽多陷阱,不然隨時可能被枕邊人把腦袋都搬掉。
    “噗!你這個王爺當的還挺窩囊。”
    和辭鏡他們這些有“身份”壓身的人不多,血舞明顯就自由多了,最主要的是她賊煩這些女人。
    好事不幹,做什麽奸細,還是明目張膽的奸細,這要是在她宮裏有人敢這麽幹 她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也會把這些人一個不留清理個幹幹淨淨。
    “不過,如果你給我點銀子,我就會替你把這兩個賤皮子殺了,你覺得如何?”
    反正,她們明花宮也是幹這種事出生的,能在外頭賺點外快也不錯。
    武澤浩斜眼瞧了瞧血舞,隻是打量了一下體態,就知血舞非同凡響,但他可不能光明正大談這種交易。
    所以,盡管心動,他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倒是藍顏忍不了了。
    這個女人說要殺她?開什麽玩笑?她可是大將軍身邊的侍衛,武澤浩這種人都不敢動她,這個女人哪來的膽子。
    “嗬,你一個老女人哪來的臉,想殺我們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老女人……藍顏一個詞,直接把正在喝茶的崔鳴宇和辭鏡都嚇噴了。
    他倒是不擔心血舞打架,畢竟她一定會贏,但這個女人居然說了這種話,隻怕死都會死的很慘啊!
    “嗬嗬,你說什麽?老女人?”
    要血舞自己承認自己是老女人,那輕而易舉,但被別人稱作老女人,對不起,你死定了。
    “這些人,真沒個眼力見,居然敢惹那個老妖怪。”
    冥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還不忘調侃一下,倒是他身邊的顧泗懵了。
    姐姐哪裏老了?分明很年輕啊!
    “冥月哥哥,姐姐很年輕貌美對吧?”
    “……”
    泗兒,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老女人是什麽?看起來快二十五了吧?最煩你這種什麽事都要管的老女人。”
    二十五……老女人……
    這丫頭是不是對“老女人”這個詞有什麽誤解,接過顧軒辰遞來的手帕,辭鏡一邊擦嘴,一邊忍不住吐槽。
    更何況,她們兩姐妹看起來也有二十來歲了,這雙標的有點嚴重啊。
    “是嗎?那我偏要管一管了,王爺,這次不收費!下次雙倍!”
    怒極,血舞反而冷靜了不少,一側身從袖口中飛出兩條白色綢緞,徑直朝姐妹倆的臉飛去。
    二人見狀,忙左右旋身躲開。
    “就先拿你開刀好了。”
    足尖點地,血舞輕盈飛身,徑直朝著藍顏而去,袖中綢緞也左右開弓,每一下都是對著藍顏的臉而去。
    “王爺不管嗎?”
    紅顏倒是不見著急,反而同武澤浩交涉起來。
    “管什麽?你們姐妹倆惹得事情還要本王善後,那要是每一個妻妾都如此麻煩,那本王幹脆留在家裏做和事老算了。”
    “這樣啊!也是,不過妹妹一定會贏的。”
    紅顏一臉的運籌帷幄,隻是她似乎忘記了一點“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藍顏或許在武衝的將軍府裏囂張跋扈,無人敢動,但在血舞這裏,她就是一個欠收拾的臭丫頭罷了。
    血舞的綢緞好比利刃,每一次的攻擊都能直接紮破雕花木窗,藍顏也從一開始的自信滿滿,倒被她追的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疲於逃跑。
    “唰!”
    又一次狼狽不堪地勉強逃開,看著耳邊瞬間零落的大把發絲,藍顏愣住了,隻是不等她發怒,血舞的綢緞又飛了過來。
    “臭丫頭,不是嘴厲害嗎?不要隻顧著逃跑啊!來教訓教訓我這個老女人啊!”
    崔鳴宇額角滑落一大滴汗,他現在算是清楚了,老女人這個詞對血舞的傷害簡直致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