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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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澤浩是個說話算話的,說宴會後找辭鏡,果然第二日一早就派了馬車來接,那幾輛馬車幾十個人圍著,看著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
辭鏡想著,這要是再放一串鞭炮,不就圓滿了?
反正,這兩回過後,要說這武王爺和子翰國的王爺王妃沒點交情,鬼信呢!
馬車在大街小巷裏繞了有半個時辰,辭鏡就在裏頭睡覺,誰讓昨晚某個禽獸一直壓榨她不讓她睡呢!
結果禽獸比誰都要精神,就她一個頂著碩大的黑眼圈,擦粉都蓋不住。
辭鏡原本是想離顧軒辰遠一點的,怕他又纏著她不讓睡,但好在顧軒辰今日乖的不得了,不僅讓辭鏡靠在他腿上睡,甚至連動都沒動。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怎麽知道,顧軒辰的想法是等她休息好了,兩個人不是又能纏纏綿綿了嗎?
總之,這也是兩個人的同床異夢啊~
“這地方還挺大,果然有權有錢就是不一樣啊!”
站在王府門口,血舞輕浮地“嘖嘖”了兩聲,而在她身邊的崔鳴宇則是麵色古怪,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辭鏡也是覺得驚訝,這王府先不說離皇宮極近,地段極好,建築的也是極近輝煌,到府門口還有十三級大理石台階,樓梯兩邊的麒麟獸比她兩個還要高。
牌匾不僅僅是燙金那麽簡單,完完全全就是純金打造,上麵碩大的“武王府”三個字寫的鐫刻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府門口已是如此雕梁畫棟,碧瓦朱簷,裏麵隻怕更是別有洞天。
在看門人的帶領下,眾人入了王府,府裏果然是華麗非常,隨處可見人造的嶙峋假山石,院落布局既精致又不失莊嚴大氣,入目皆是奇花異草。
要在武國這半貧瘠的土地上種如此嬌嫩的花朵可沒那麽容易,這土壤怕是另外挖填的。
如此看來,這武澤浩可不僅僅是個大大咧咧的莽夫,分明心思細膩,極盡追求細節之美。
隻是,他人呢?
明明說要招待的人是他,怎麽到現在還不出現?
走著走著,看門人把辭鏡他們引至一出院落,院落中間挖了一處寬闊的觀賞河,河裏正盛開著大朵大朵蓮花,顏色有異卻各有各的味道。
這個季節的荷花也是難得,怕是引了別地的暖泉。
看門人也不多言,指了指院落正對的瓊樓,便轉頭離開了。
這是什麽操作?
“這王府的人還挺有個性~怕不是隨了主子。”
血舞隨意一笑,率先邁步上了那石橋,隻是她這步子剛剛邁上去,那石板就下陷了一段……
“咻!”
行動比理智快了一步,血舞一揚水袖,旋身劃出一朵花的姿態,袖子直接卷住了那幾支流矢:“切!幼稚!”
心情不爽,血舞直接一甩衣袖,將那幾支箭又一個不差地回贈到了對麵的屋子上,還剛剛好排成了整齊的一列。
“沒事吧?”
沒有猶豫,崔鳴宇直接走到血舞身邊,前前後後看了一圈,確定沒事,才小聲責備地道:“你不要總是這樣衝動,讓我先走好嗎?”
“臭小子!怎麽?終於肯和我說話了嗎?我以為你是嫌棄我這個老女人了呢!”
血舞語氣不善,直接一腳不輕不重地踹在崔鳴宇腹部,像是避諱什麽一樣,說話也不看崔鳴宇。
隻是那紅的滴血的耳垂,還有臉頰鼓起的包包還是表達了她此刻的心情,又好氣又開心。
也是很別扭了。
這個情況……辭鏡心頭一跳:難道血舞老老實實的交代了?那崔仲查到底是什麽態度?看起來氣氛挺尷尬的,難不成是接受不了?不應該吧?
自己和軒辰差了十一歲也沒出什麽事,隻不過這種女的比男的大十幾歲的情況確實不常見。
雖然血舞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但這樣反而讓人更害怕吧?說不定崔仲查也是過不去心裏那個坎。
辭鏡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還不忘抬頭用眼神詢問顧軒辰的意見,隻可惜後者全程都在看自家愛妻,根本沒關注那麽多。
崔鳴宇臉色變了又變,嘴巴緊抿,眼神卻是一刻沒有離開過血舞,到最後幹脆一閉眼,心一橫,直接抓著她的胳膊,恨恨開口。
“那些話我就沒有說過,我的確沒有預料到你的年紀。但是真的知道了,我除了驚訝就沒有別的想法。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和你什麽年紀沒關係,隻要你現在點頭,我們立刻成親也是沒問題的。”
顧軒辰:???……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就要成親?這些人能不能看看場合,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麒麟:你是最沒有資格這麽想的!!!)
冥月:這家夥說什麽鬼話呢!泗兒還在呢!要是讓他學會了,以後跟別的臭丫頭求婚可怎麽辦?
花重月:我錯了,我跟著來就是受虐受氣,還沒什麽存在感的。
辭鏡:我該說什麽?是不是應該申請當伴娘。話說成親了的人能當嗎?
顧泗:哥哥姐姐要成親了嗎?那我是不是能去婚宴玩,好哎!
血舞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直腦筋的突然就說這種話,一張臉頓時紅到冒煙,但還是繃著最後一絲理智,又給了崔鳴宇一腳。
“你,你胡說什麽呢!咱們是來談情說愛的嘛?辦正事要緊。”
你用這種表情說這種話,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辭鏡無力吐槽,不過崔仲查也是,求婚這種大事能不能換個更正式的地方,在這裏求婚多奇怪啊!
“咳咳,看來是布置了陷阱,你們幾個先走,別誤傷了泗兒。”
整理了亂七八糟的心情,為了不讓這些人繼續帶壞顧泗,冥月直接把顧泗抱起來,用手捂住他的耳朵,順便毫不客氣地使喚其別人來。
“冥月哥哥,我沒事的,不行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其實顧泗更想問哥哥姐姐是不是真的要成親了……
“不用。”
辭鏡溫柔安慰顧泗,順手撿起幾顆岸邊的鵝卵石,丟到離自己不太遠的石橋石板上,力度頗大。
眾人也是好不容易收拾了心緒,目光盯著石子,見那石板未動,這才鬆了口氣。
“走吧!這樣就行了。”
辭鏡說著就要上前,顧軒辰卻是把石頭拿到了自己手裏,搶先邁了步。
“皇叔好仔細。”
“羨慕的話,我走前麵,你和你皇嬸一塊?”
冥月最聽不得顧泗誇人了,尤其是誇男人,說著就要把人放下。
“別別別,”不想冥月給其他人添亂,顧泗隻能抓著他的領口,小聲道:“就這樣就行了,就這樣吧。”
說實話,顧泗現在有點後悔非要跟來了,這樣,冥月哥哥完全隻顧著自己,就幫不上什麽忙了。
而走在後頭的崔鳴宇瞧著瞧著又覺得奇怪了,那小皇子為什麽就臉紅了,雖然是很可愛,但畢竟是男孩子,臉皮還是要厚一點 ,這樣子才像樣啊!
不對……
難道深宮大院的男孩都比較秀氣靦腆嗎?難道像這樣才是正常的好男孩?以後才能長成受歡迎的男人?那自己剛才大庭廣眾下大大咧咧的說那種話是不是特別過火?
這下得了,戀愛中的人不論男女都喜歡胡思亂想,崔鳴宇這個神經大條更是會發散思維。
到了現在,腦子超負荷運轉的他已經開始想著要怎麽做才能把剛才說出去的那些話收回來。
血舞不理他不就是說明她不高興了嗎?早知道就不有啥說啥了。
幾個人各懷心思地走到橋對麵,剛著地就聽到那瓊樓裏傳來一陣陣悅耳的絲竹聲音,縈繞著樓前隨風沙沙作響的竹林,聽著別有一番韻味。
這武澤浩還這麽有閑情逸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辭鏡正想著,樓裏又傳來了女子清脆而又婉轉空靈的歌聲:“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相去萬餘裏,故人心尚爾!文彩雙鴛鴦,裁為合歡被。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
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
聲調清平,卻又在琴瑟的和鳴下帶了幾分的寂寥,餘音繞耳不絕。
真是好景,好樂,好歌,讓人忍不住想一睹門後唱歌之人的姿容。
“王爺王妃,還有其他貴客請進。”
身後突然傳來看門人熟悉的沙啞聲音,辭鏡冷不丁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不僅辭鏡驚訝,顧軒辰、冥月、花重月幾個人也是在心底一沉,這個老伯突然出現,氣息全無,就連他們這些內力深厚的人都無知無覺。
這王府當真是臥虎藏龍……
那駝背蒼老,隻穿一身薄衣藍衫的看門人卻沒有管他們,而是自顧自上前開了門,做了個映客入內的姿態,卻也神情淡漠,不卑不亢。
“多謝爺爺。”
顧泗畢竟年齡小單純,沒想那麽多,看這個老伯年紀這麽大,頭發花白了還要給人做工,總覺得很可憐,開口也很有禮貌,經過老伯身邊時,還端端正正鞠了個躬。
全然忘記了他可是皇子的事實。
“……”
看門人用渾濁的目光瞧了一眼顧泗粉雕玉琢的小臉,躬身不動:“小公子這話折煞奴才了,請進去吧。”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