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真相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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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哪個姑娘在許公子來的時候沒有在接客?”
年輕的官員目光如炬,劃過在場所有人:“還有,既然是當場中毒而亡,又如何會倒在大廳裏。不應該是在二樓的房間裏嗎?你們可有看到這個男人與哪個女子有靠近?”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裏。
犯人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喂這個男人吃杏仁,那樣未免太明顯了。
那麽這個男人究竟為什麽會死在大廳裏的呢?
一隻手按在椅子背上,偶爾搭一下,崔鳴宇緊皺眉頭,眸光沉沉……
“我,我知道,”一名長相普通的侍女上前一步,目光卻是不時停留在崔鳴宇身上,臉頰通紅:“我是負責在大廳裏端茶倒水的,剛才紅姐兒讓我去給許公子倒杯水喝。那個時候在許公子身邊的有紅姐兒,蘭兒姑娘還有婷婷姐。”
“翠兒,你胡說什麽呢?”
聽那侍女如此說,一個衣著豔麗的女子氣惱地衝出來,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打人。
“現在,可不是你撒野的時候!”
預計中的巴掌沒有落下來,耳畔傳來的是男子低沉的聲音,侍女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隻看到眼前挺直的寬厚脊背。
是,是那位公子……
“你就是紅姐兒?”
崔鳴宇試探地問道,那女子身體一僵,語氣不善道:“是,是我又如何?”
“沒什麽,現在犯人還沒有定下來,你不必如此動怒。否則,隻會增加你的嫌疑 對你沒什麽好處。還有另外的幾個姑娘都可以出來了。”
話已經點到了,崔鳴宇長歎一聲,扶起旁邊的凳子就要坐上去……
“對了,血舞,你坐吧。”
鎖定了可能的罪犯,崔鳴宇瞬間輕鬆了不少,可一輕鬆下來,腦子又自然而然地想起血舞來。
頓時,後背又發麻了。
“終於想起我了?”
血舞也沒有矯情,直接坐到崔鳴宇扶著的凳子上,一雙銳利的鳳眸在崔鳴宇的臉上劃了一道又一道,看的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是,怎,怎麽會忘記呢!?那個有事情咱們回去再說。”
“嗬,還回去?不破案以後直接在這裏休息?”
“我,怎麽敢呢!”
和剛才意氣風發的男人截然相反,一遇到血舞,崔鳴宇整個人都慫了起來,主要是實在對她發不了脾氣。
這種光是看著她就想要屈服的心態,從崔鳴宇第一次看到血舞的時候就已經在他心裏頭紮根了。
不得不說,妻奴這種生物或許真的是天生的啊~~
“哼!”
血舞雖然任性,但也隻是在麵對崔鳴宇的時候,而且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想發脾氣的,就好比現在,她還是知道什麽叫輕重緩急。
“快點把事情解決了,我可不想一直待在這種地方。”
都是難聞的庸脂俗粉的味道!
“是,那剩下的就交給都城的官員來解決了,畢竟犯人就在這幾個人中間,審問一下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年輕官員目光在崔鳴宇和血舞之間來來回回遊走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兄弟,你看著那麽正義凜然的,沒想到還是一個妻管嚴。不過也難怪,妻子這麽美,要是我,我也願意被管著啊!”
“那,那個……”
崔鳴宇雖然很想解釋,但不知道為什麽隻是這麽聽著,就覺得開心的不得了,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血舞也是嘴角抽抽了好幾次,還是沒有開口解釋。
哼!這種事情應該男人去說明,絕對不是因為她不想解釋。
“好了好了,我都懂,那麽現在就是審嫌犯了。”
“你們三個都是這個男人的相好的嗎?”
“……是。”
三個女子皆是低著頭,聲音細微的如同蚊蚋。
“為什麽會四個人一起?死者是同時指名了你們三個嗎?”
還真是會玩,就不怕把自己玩死了。好吧!的確是玩完了~~
“是這樣的,”那穿著一身水藍色齊胸襦裙喚為蘭兒的女子上前一步,一邊小心地查看著官員臉色,一邊戰戰兢兢地解釋:“許公子今天本來是打算找另外一個相好的女子的,但那人被許公子的死對頭搶走了。於是許公子就不高興了,幹脆把我們三個不在接客的都找了出來。”
“這麽說,你們四個人一直在一起?”
“不是,按順序,許公子先找的我,然後帶著我去找的紅姐兒,最後是婷婷姐。”
簡而言之,死者一個一個串門,把這三個女子都找了出來到大廳吃東西喝酒。
“那最有作案時間的就是你了,你可有喂死者吃苦杏仁?”
“我,我沒有啊!”
蘭兒連連搖頭,瘦弱的小身板如同雨中飄搖的小花一般瑟瑟發抖著。
“這點我可以證明,”那紅姐兒現在氣也消了不少,走到蘭兒身邊,輕輕拍起她的肩膀:“許公子來找我們的時候,臉色還挺正常。照那位公子所說,許公子如果真的吃了苦杏仁,就算沒有立刻死掉,也不可能那麽正常的。”
“確實如此。”
崔鳴宇點點頭,深邃的目光在幾個女子臉上細細查探過,心微微一沉。
這些人的神態雖然有慌張,但都屬於自然反應,畢竟無辜者隨時可能成為替罪羊,是個人都會害怕。
而且這些人並沒有犯人的鬼鬼祟祟,難道說是自己猜錯了嗎?
犯人到底在何處?難道逃跑了嗎?還是說藏在其他人中間?
那又要重新排查了……
“喂!”就在崔鳴宇頭疼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血舞略顯野蠻的尖銳嗓音:“這個點心裏是不是夾了杏仁碎兒?”
“這,應該是吧。”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正站在一個桌子邊,腳踩在桌子上,正在掰著點心細看的血舞身上。
“別,別吃!”
看血舞把點心送進嘴邊,崔鳴宇連忙製止,隻是為時已晚,血舞已經開始細嚼慢咽起來。
“快,快吐出來。”
崔鳴宇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血舞身邊,伸手就要替她拍後背,卻被血舞伸手阻攔了。
喝下一口茶,血舞對著驚慌失措的崔鳴宇又翻了一個白眼兒:“你怕什麽?我好好的呢!這個杏仁是鹹甜味的,不是苦杏仁。”
鹹甜味的……
怎麽會這樣?
難道說……
崔鳴宇的目光從其他桌子上掃過,果不其然每一桌都有這樣一盤花型的點心。
“你們幾個剛才在哪一桌?”
年輕官員也很快反應了過來,直接轉頭詢問起身邊幾個嫌犯。
“在,在那裏!”
紅兒姐猶豫著伸手指向某個桌子,崔鳴宇連忙過去查看,果不其然,那盤點心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
掰開剩下的點心湊近鼻尖細聞,果不其然有苦杏仁的味道。
果然如此!
“大人,”與年輕官員交接了一下目光,兩個人不約而同勾起嘴角:“真相大白了!”
“是啊!把那丫頭給我抓起來。”
年輕官員一伸手,直指那站在一邊,臉色已然煞白的侍女:“犯人,就是她!”
“不,不是我!”
麵對著步步緊逼的士兵,侍女連連後退,口中隻重複著“不是我”。
“大人,可否解釋一下?”
紅兒姐是個直腸子的,既然自己已經沒有嫌疑了,她倒還挺想聽聽真相,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當然和她有同樣想法的人也不少就是了。
“事情是這樣的,死者其實是吃了桌子上那種點心死掉的。那點心裏原本包的是無毒的鹹甜味杏仁,結果隻有你們那裏麵包裹的是苦杏仁。死者因為心情鬱悶喝了不少酒自然區分不了點心味道的差異。而負責放點心的人就是這個女孩。也唯有她知道哪一種是有苦杏仁的。”
“原來如此。”
紅姐兒點點頭,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更何況,當時要水的是不是真的是紅姐兒呢?也許隻是這丫頭自己想要送水過去的吧?”
“對對對,我就說我好像沒有要過水,這丫頭突然就誣陷我。氣的我特別想打她幾巴掌。”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等官員從那丫頭的房子裏搜出來剩下的還沒有被處理掉的苦杏仁,她也終於沒有了狡辯的理由。
有關於動手的原因,據那姑娘自己說是因為這許公子喝多了的時候強要了她,還不肯對她負責,她懷恨在心便計劃了這一切。
至於為什麽會知道這個法子,則是因為她無意中在地攤上買了本子翰國那邊的醫術,從書裏學會的此法。
“沒想到凶手居然還敢出來陷害其他人。”
血舞和崔鳴宇兩個人走出青樓,血舞雙手枕在頭後麵,抬首看著天空,月明星稀,忍不住感歎一聲。
“大概是覺得先開口就能擺脫嫌疑吧?卻不想真相這種東西是無法被掩蓋的。”
“嗯哼~”
倒轉著身子走路,血舞細細看著仍在思索案子細節的崔鳴宇,嘴角不自覺地扯起一抹弧度。
“你啊!”停下腳步,血舞湊到崔鳴宇麵前,伸手掐住他的腮幫子,掐的還相當用力,把他的臉拉成小丸子:“不是說要好好和我解釋嗎?怎麽又把我忘記了?”
雖然手上的動作粗暴,但她說話的聲音明顯愉悅了許多,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氣憤惱怒了。
“因為,我知道你會體諒我的。”
如果沒有體諒的話,你又如何會暗示我那點心的事情?又如何會任我一個人忙碌與破案,自己在一旁安靜等待呢?
“噗!你還挺敢說的。算了,這一次就饒了你,再有下一次,我就閹割了你。”
“……,好。”
都隨你,一切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