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想打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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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待崔鳴宇兩個人走出巷道,第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街邊買糖葫蘆的辭鏡還有顧軒辰。
“喂!丫頭,給我也買一個。”
“好哦,你們倆去哪玩了?”
接過糖葫蘆,辭鏡遞了一支給血舞,也給了崔鳴宇,隻是一湊近兩個人,她就忍不住皺了皺了鼻子:“你們倆是不是去鬼混了?一身的脂粉味道……”
多的辭鏡沒有說,總之就是那種聞之糜糜的脂粉味兒。
顧軒辰則是表現得更加明顯了,幹脆後退一步,看兩個人的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這個啊!你問他!”
血舞猛然用手肘一戳崔鳴宇,力度之大,直接害崔鳴宇把剛剛吞下去的糖葫蘆吐出來了。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
崔鳴宇一邊給辭鏡他們解釋著,一邊想著要不要給血舞提提建議,下次動手注意點力道,主要是這戳的實在是太疼了。
“哦,你還挺厲害的嘛!果然不愧是菏澤城最聰明能幹的崔仲查!”
“王妃過獎了。”
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崔鳴宇正要再吃一顆糖葫蘆,結果直接被旁邊經過的人撞掉了。
“喂!臭小子你搞什麽啊?不知道道歉嗎?”
一把抓住那神色慌張的年輕男人,血舞怒目圓睜,隻可惜美人就連翻白眼都是好看的,更不要說生氣了,那圓鼓鼓的腮幫子怎麽看怎麽都是在賣萌。
又怎麽能恫嚇到其他人呢~~
“那,那個,不好意思,主要是那邊有人打起來了!陣仗太大,我們都在避難呢!”
“那也不能撞人不道歉,哼!”
血舞語氣依然很凶,卻已鬆開那年輕人的衣領,她要的也隻是一個道歉罷了,畢竟自己的男人得自己護著。
雖然她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是賠償,公子小姐們也快點跑吧!那人居然一個人惹了四方閣風閣主的女兒,現在被上百個人圍住了,隻怕是跑不掉了。”
那年輕男人匆匆忙忙給血舞塞了一小塊銀果子,又腳底抹油跑了,隻留下看著人群不知所措的辭鏡等人。
“好像是發生了什麽很不得了的事情。”
崔鳴宇環顧四周,正想著要不要拉著血舞一起逃跑,下一刻整個人都懵了:“那,那個是不是冥月?”
順著崔鳴宇手指的地方,幾個人一下子就看到了正站在某處房簷上,與幾十個人對峙的黑衣男子。
“就是他,泗兒也在。”
辭鏡一眼就看到了冥月懷裏的小人兒,頓時心揪成了一團,刀劍無眼,要是傷到了顧泗可怎麽辦?
“……”
顧軒辰直接把糖葫蘆扔到崔鳴宇的懷裏,飛身而上,月牙白的一角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如同覆蓋了一層冰霜般冷然。
“是你啊。”
見來者是顧軒辰,冥月收下了手中浸滿鮮血的匕首,目光重新投向對麵之人。
顧軒辰低下頭看了看藏在冥月懷裏的顧泗,這孩子倒是沒有受傷,隻是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擔憂,目光緊緊盯著的是冥月胳膊上正在流血的傷口。
“七,七皇叔,”許久,顧泗才注意到身邊的顧軒辰,一雙因為害怕而顯得有些凝滯的眸子終於帶了幾分光彩,但更多的還是安心:“太,太好了,皇叔你,來了……你,你一定要幫冥月哥哥的忙。他都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在顧泗夾著哭腔的聲音中,顧軒辰還有跟上來的辭鏡等人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當聽到比武招親的時候,血舞輕“嗤”一聲,自帶威懾力的鳳眸從對麵眾人臉上劃過,毫不留情的道:“你們的閣主女兒是有多難看,居然想要強嫁給別人?”
“你!”
與冥月對峙著的眾人好不容易靠著人海戰術占了上風,誰知道這會兒又來了幾個,一個兩個也是麵露菜色,難看的不得了。
他們也很想反駁血舞,可偏偏血舞說的沒什麽毛病,這些人也隻能幹咬牙。
“我什麽,我說的難道有問題嗎?還有,你們這麽多人對付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就不覺得丟臉嗎?”
“也是,你們這些人本來就沒有臉。”
血舞一個人自說自話,對麵幾十個彪形大漢聽不下去了……
什麽叫一個大人一個小孩?
那是普普通通的大人嗎?隨隨便便就把他們幾十個兄弟打的半死不活,那分明是妖怪啊!
“你辛苦了,”看著渾身上下都在流血 尤其是胳膊,直接被砍掉了一塊肉的冥月,辭鏡眼露憐惜,伸手從腰帶上取下一隻瓷瓶遞到冥月手裏:“止血散,先用著,回頭回使館給你仔細包紮。”
“這還知道難得。”
冥月也沒有可惜,直接接過辭鏡的藥瓶,打開,將那粉末撒向猙獰的傷口。
盡管有傷口撒鹽的劇烈疼痛感,灼刺感,冥月依然咬緊牙關,甚至連一個音節都不願意說出來,任憑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滑落。
“冥月哥哥……”眼中映著的是冥月那努力壓抑痛苦,近乎扭曲的容顏,顧泗心一陣陣地刺痛,一直憋著的眼淚直接是開了閘,源源不斷滾落眼角:“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任性,冥月哥哥也不會受傷。”
“笨,笨蛋,”咬著牙,冥月努力伸出另一隻還算完好的手撫摸顧泗的發頂:“你到底明不明白任性的意思?你若真的是任性的話,我不會嬌慣你的,更不會帶著泗兒你去完成想要去做的事情。你是一個連撒嬌都做不到自如的好孩子,更不用說任性了。你所想要做的其實隻是一個孩子好奇心的體現。這是難得可貴的。”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以後不會再向我提起任何願望和想法,那我寧願再這裏和他們同歸於盡。”
我想要的,隻是最自然最單純,最真實的那給你啊!
“冥月哥哥……”
眼睛被眼淚朦朧,顧泗看不清冥月的表情,但那一定是極為堅定,沒有半點虛假的。
“是啊!”辭鏡也伸手摸了摸顧泗的臉頰,溫聲軟語道:“泗兒你沒有錯,錯的是這些把強人所難當場正確的人。”
“可不是嘛!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有點好奇心再正常不過了,何錯之有!”
血舞直接從崔鳴宇那裏把顧軒辰沒有吃的糖葫蘆遞到了顧泗麵前:“乖,和你冥月哥哥找個地方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們幾個人就好了。”
“是啊!皇子受驚了。臣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冥月沒有幾點溫情的視線從顧軒辰等人身上劃過,嘴角微勾,一個行雲流水的翻身,直接穩穩落到地上:“這一次是我欠了你們的人情,我記著了。”
“我們也記著了!”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著,直接拿出武器,朝著對麵嚴陣以待的幾十個人衝去。
血舞的兩條紅綢就像是毒蛇一般,一條卷起來人的武器,一條將他們攔腰直接甩到地上。
崔鳴宇拿著長劍,一劍擋住幾個人手中的鋒芒,伴隨著那濺裂開來的火花,直接利落地抬腳將人踢飛。
辭鏡倒是偷懶派的,一邊躲著不長眼的刀光劍影,一邊往周圍人身上撒著各種各樣的毒蟲毒藥啥的,敵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已經滾落到地上哀嚎起來。
顧軒辰那邊就不用說了,哪怕十幾把刀劍一齊向他刺來,全都被他一身寒氣震開了,隨便用折扇中間的空隙一別,一把劍就被直接掰斷了。
幾十個人原本有多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現在就有多絕望,多驚恐。
“……你們這是在當街鬥毆嗎?”
武澤浩原本是半夜出來到城郊挖他春天埋下的桃花釀的,結果剛到街上就看到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道連個攤都沒有了,再走幾步,就看到一大堆人像丸子一樣一個個被丟到地上。
還以為是幻覺呢!
“王,王爺!”
眾人一見是武澤浩,也顧不得身上缺胳膊斷腿的疼了,連忙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嗯,”細看這些人身上的衣服,武澤浩心下了然:“你們是風閣的人吧?大半夜的在這邊幹什麽?”
“回,回王爺!是這樣的!”
頭頭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和武澤浩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他的態度,就差直接磕頭求他主持公道了!
“哦,這樣啊!”
武澤浩銳利的視線從靠在一邊休息的冥月身上移開,半晌,冷笑連連:“嗬嗬,你們小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會做夢啊!居然想讓月國的前任大國師入贅到風閣,怕不是腦袋被門擠壞了?”
“什,什麽?”
頭頭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武澤浩,下一刻直接被他一腳踹倒在地:“本王可不記得養你們是為了給那丫頭當保鏢的!風閣的名聲都是被你們這群酒囊飯袋敗壞的!告訴你,現在就把那臭丫頭帶過來,本王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麽?”
“王,王爺!”
“怎麽?不去?”
手起刀落,其他跪著的人隻聽見耳邊有什麽東西滾動的聲音,瞬間一顆心都涼了。
王爺,王爺,才是最恐怖的惡鬼啊!
辭鏡等人親眼目擊武澤浩用腳挑起劍,抓到手裏,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把人砍了的場景,也是驚訝不已。
這動作也太連貫了,怕是經常這麽做吧?
隻是,這些人和武澤浩有什麽關係嗎?他們不是江湖中人嗎?怎麽會和朝廷王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