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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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我們幾個人的能力,真的能夠搶到藏寶圖碎片嗎?”
    靠在破舊的觀音廟門口,辭鏡一邊摳著破舊斑駁的紅漆皮,一邊詢問顧軒辰的看法。
    “雖然很難,但也隻有這麽做了。比起這些,剛剛顧皇那邊寄了書信,讓我們早點回去。”
    顧軒辰雙手環於胸口,神情沉靜,看上去竟比以往還要嚴肅許多。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紅色的漆皮隻是被輕輕一剝,便整個脫落了一大塊,掉到辭鏡的鞋子前……
    “似乎是大皇子那邊出了事情,還有朝內又在爭吵著立太子的事情。”
    “說什麽太子,明明以目前幾個皇子來看,根本沒有合適的,六皇子太小,顧泗更不用說,總不能把顧宇謙再立為太子吧?”
    “如果是現在的宇謙,也不是完全做不了太子。他這幾年心態放平了不少。”
    顧軒辰說著,伸手摸了摸辭鏡的腦袋,瞧著她那因為不高興而嘟起來的嘴巴,越看越有趣。
    “說起來,這些也有你的功勞。 ”
    當年辭鏡消失的那件事情對還處在叛逆階段的顧宇謙而言是極大的打擊,之後更是經曆了被廢除太子的名號。
    俗話說挫折使人成長,總是沒有錯的。
    “這些我可當不得,不過都是巧合罷了。”
    辭鏡拉過顧軒辰的手,靠在他的懷裏,長歎口氣:“你說你,明明是一個閑散王爺,卻比誰都要忙,回去還有的忙,也不知道到時候時候兩個人才能好好在一起享受生活。”
    “在其位謀其事,總不能辭官“告老還鄉”吧?”
    “哼!為什麽不行,我養你啊!”
    說辭鏡富可敵國自然是誇張了,但她賺的銀子足夠兩個人吃香的喝辣的,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嗯,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等回朝我就去同皇兄商量。”
    “別別別!”
    眯著眼享受著顧軒辰以下巴摩挲著自己臉頰的觸感,顧軒辰伸手揮了揮,像是在趕走煩心事一樣:“要真說了,那顧皇不得天天擱我後麵苦鬧。我可受不了!”
    “那就隻有忍著了。”
    “嗯哼。”
    借著相當明亮的月光,血舞、崔鳴宇兩個人一邊坐在房簷上吃烤雞喝美酒,一邊看辭鏡兩個人秀恩愛。
    “這兩人,天天擱一起也不嫌膩得慌。這哪天兩個人要是分開了,還不得要死要活的。”
    血舞狠狠咬了一口雞腿,滿是抱怨地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她忘記了,有一句話叫“一語成箴”,她這一句話將在不久以後成真,隻是當兩個人再次相遇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種層次的折磨。
    當然,那是後話~~
    “那,那個,宮主,你喝的是我的酒。”
    崔鳴宇尷尬地撓了撓頭發,還是不習慣這麽喊血舞。
    之前他就一直在考慮應該怎麽叫血舞會顯得兩個人關係比較親密,在和血舞商量的過程中,他提議過“舞兒”“小舞”“小血兒”,隻可惜都在血舞惱羞成怒的暴栗中腰折了。
    最後,血舞嫌他太麻煩了,直接讓他以後喊自己宮主就好,聽起來還舒服些。
    隻可惜,一個人的舒服往往建立在另一個人的難以接受上~~
    “這些人未免也太輕鬆了吧?”
    寧謙煜靠在樹幹上,一邊就地取材用刀子削起木雕來,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相比較花重月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看到別人秀恩愛也會選擇性當做沒看到。
    他是個相信愛卻又不願意接受愛的人,因為看過太多太多的虛情假意。
    在他還小的時候,就經常看著爹娘表麵和睦內裏彼此都有無窮無盡的抱怨,再後來無論走到哪裏,他都能看到那些表麵情人、表麵夫妻,這些讓他對愛情漸漸沒有了熱情。
    反正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麽不好的。
    若是問他相不相信愛情,他會無所謂地聳肩“為什麽不信,這裏不就有兩對嗎?縱然性格上想法上有很多很多的不同,但他們還是排除萬難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不是嗎?”
    他隻要看著就好,真到了自己,想想還挺累。
    幾個人就在觀音廟裏巨大的斑駁的石砌觀音像後麵休息了一夜,因為幾個人都算是內力深厚之人,隻要有細微的響動都會醒來,自然不會怕錯過什麽風吹草動。
    就這樣,一夜無眠,早晨也是在洗漱完,吃完幹糧後才迎來那些接頭的人。
    幾個人剛剛吃完早飯,就聽到觀音廟外傳來人聲,互相看了一眼,各自藏到了不同的地方。
    “就是這裏嗎?”
    “是,將軍說的是郊外破舊的觀音廟,除了這裏,還能是哪兒?”
    “還真是有夠破的。”
    伴隨著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幾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彪形大漢接連走了進來,然而讓辭鏡等人驚訝的是這些人的手上居然都拿著一隻木盒子。
    看來他們要想搶到藏寶圖碎片,就必須把所有的盒子都搶到手裏。
    “那些人什麽時候會來?”
    為首之人先是看了看地麵,塵土很厚,看起來並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在四處搜尋了一遍,就連觀音像後麵都沒有放過,很是謹慎。
    “應該馬上就到了吧?”
    另一個男人直接拿茅草擦去觀音腳上的灰塵,然後就坐上去休息了。
    “對了,將軍有說這裏麵是什麽東西嗎?”
    “沒有,也沒敢問,畢竟將軍做的事情別人沒法幹預。不過說來也奇怪,我今天從將軍那拿過盒子的時候,好像有到他耳垂上有耳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哈哈哈,你胡扯什麽呢?要是讓將軍知道,直接砍了你!”
    “就是就是,也太扯了!”
    其他幾個人對帶頭之人好一番嘲笑,躲在梁上的辭鏡和顧軒辰卻是瞬間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震驚之色。
    別的不說,在這個風口浪尖下,他們已經多多少少猜出了武衝和西域皇族脫不了幹係。
    就在幾個人艱難地消化著這個消息的時候,門外又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音,很快幾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便出現在了門口。
    “你,你們是來接應的人嗎?先來對個暗號,無芒之天!”
    幾個人等著黑衣人的下文,卻不想那些黑衣人直接拔了刀劍便向他們衝過來。
    “居然是強盜,兄弟們上!”
    沒想到他們幾個還沒有出手,這半路就殺出了個程咬金,辭鏡他們也有些懵了,不應該是西域的人嗎?怎麽打起來了?
    難道說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支勢力存在?
    幾個人也沒有妄動,就看到底下的黑衣人出手極為凶狠,沒幾下就把這幾個人的脖子抹了。
    “殿主,接下來怎麽辦?”
    一人拿著一個木盒,一眾黑衣人都在等待一直在一邊看戲的人指示。
    “打開看看!”
    “是!”
    幾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地揭開蓋子,然後互相看了看,臉色大變:“殿,殿主,什麽東西都沒有!”
    !!!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擊落在辭鏡等人地心頭,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次的守株待兔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是平常的東西還好,可偏偏是這藏寶圖碎片,這最後一塊要是落入西域之人的手裏,那豈不是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嗯,我知道了,”出乎意料的,那蒙著麵的殿主表現得極其鎮定,順手拿過一個木盒子掂在手裏玩:“別的不說,那上弦和武衝老匹夫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上弦,為人極其謹慎。他應該預測到有人會去打探消息,所以刻意放了一個“空包彈”出來。”
    “那殿主應該怎麽辦?”
    “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人在那武衝的府邸繼續蹲守,一有風吹草動,那些人就會跟上的。”
    “殿主英明!殿主英明!”
    在黑衣人的歡呼聲中,那被稱作殿主的人率先離開,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意味深長地回頭看了一眼。
    清場之後,幾個人也都從各處下來,辭鏡顧軒辰是躲在房梁上,崔鳴宇和血舞則是從觀音像那破了一口子的背後鑽進了裏麵,至於寧謙煜則是從頭到尾都在房頂上。
    “怎麽說?我們好像中計了!”
    血舞伸了個懶腰,畢竟年紀大了,縮在那小地方太拘束了。
    崔鳴宇也是焦急地看著顧軒辰,像是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暫時不用擔心,我也另外安排了人在將軍府,”顧軒辰給幾個人打了一劑鎮定劑,目光瞧著那門口還有地上的腳印,麵帶深思:“鏡兒,你不覺得那個殿主的聲音很熟悉嗎?”
    “嗯?有嗎?”
    辭鏡努力地在腦袋裏回想,隻是怎麽想也沒有頭緒,主要是她記性實在是不太好,除了那些惹過她的人,她都不會刻意去記。
    “就知道你會忘記,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夜魔殿的夜弑天。”
    “我去!居然是他!”
    聽顧軒辰這麽一說,辭鏡再回憶起那個人的聲音,總覺得的確是特別像,可那個人怎麽跑到武國來了,而且他居然也知道藏寶圖碎片的事情……
    “雖然這麽說不太準確,但如果藏寶圖碎片落到夜弑天手裏反而比較安全。那個人,頂多是拿著那數量龐大的銀子去穩固夜魔殿在江湖上的實力,而不會拿它來侵占天下。畢竟夜弑天是個對權利沒有特別大興趣的人。”
    “嗯,我也覺得。”
    辭鏡點了點頭,也基本同意顧軒辰的說法,那個人就是讓他做皇帝他估計也會搖頭拒絕。
    但說到底,藏寶圖碎片這種東西是不應該存在的,所以還是要把它拿到手然後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