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我可以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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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禮。隻是我有一句話要勸告風閣主,溺愛過度,總有一天你會自食其果。”
衝風烈揮了揮手,見無人再想挑釁,辭鏡走到上弦麵前,一把拉過他的肩膀,把他往台下拖。
“姑娘,你好厲害啊!”
“別說的這麽熟絡,我們可不認識。”
“怎麽可能?明明前幾天我們還在圍獵的時候見過呢!”
腳步瞬間頓住,辭鏡轉頭注視著上弦,那人眼神清澈,應該說是充斥著孩童的那種純真期待吧?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著,大眼瞪小眼,好不古怪。
“靠!”
一拍腦袋,辭鏡指著自己的臉,開口有些激動:“你是不是傻?你確定見過我?”
自己現在等於換了一張臉,這個笨蛋怎麽可能那麽輕輕鬆鬆就認出自己來?
“嗯?啊!”
細細分辨了辭鏡的臉許久,眼看上弦貼的越來越近,辭鏡連忙後退兩步,原本想讓他好好看看的,這時候幹脆捂著臉,怒道:“啊什麽啊?現在知道認錯人了吧!”
“沒有啊?我說的就是姑娘你啊!”
上弦有些委屈地戳著食指,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辭鏡,伸手指著她的眼睛:“那個,你的臉雖然和那一天看到的不一樣,但眼睛還有說話的聲音語氣一樣。”
“……”
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居然連這些都能看出來嗎?
這下子,辭鏡徹徹底底的投降了,扶額,拎著上弦走到幾個人預訂的酒樓。
“是於青荷小姐嗎?”
“是,這是前兩天預訂拿到的房門卡。”
其實就是刻著“天”“地”“人”這些字的房間牌子。
走到櫃台邊,辭鏡把預約時間拿到的四塊“天”字號房牌遞給小二,待他仔細核對之後,便跟著他上到了二樓的房間。
房間裏倒是整潔,被褥什麽的都是全新的,桌子椅子也是擦的一塵不染,倒也也不枉每一間屋每天花的五十兩銀子,。
“姑娘可要吃些什麽?”
“你餓嗎?”
辭鏡倒是不餓,但感覺到了身邊某人可憐巴巴的表情,還是無奈詢問。
“嗯……”
“那你喜歡吃什麽?”
“姑娘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我倒是什麽都不想吃呢!
辭鏡歎了口氣,所以這人到底是想怎麽樣?真是麻煩啊!
“那上盤糖醋魚再來一份紫菜蛋花湯配幾樣小菜就好。”
“是。”
待小二離開,辭鏡從包袱裏拿出繃帶還有藥,細細打量了一下對麵的“豬頭”:“除了臉還有哪裏傷到了,我幫你擦藥!”
“好哦。”
辭鏡一說,上弦立刻乖巧的低下頭笨手笨腳的解起錦衣上的盤扣。
“你幹嘛?”
“胸口痛痛。”
眼皮子一跳,辭鏡現在隻想說: 可以不幹嗎?
真的是越想避嫌越避不成,關鍵是自己也不是什麽活菩薩,怎麽遇到這個笨蛋就那麽容易心軟呢?
還是說小孩子在各種方麵都占優勢呢?哪怕這個人隻是心智上像個孩子……
“好了,過來吧。”
瞧見上弦那原本白皙的胸口上的腳印,辭鏡多多少少有些心疼,都發紫充斥血絲了,應該真的很疼吧?
“你這個人身體也是冰冰涼涼的。”
給自製的棉簽給上弦擦著藥水,辭鏡修長的指不經意觸碰到他的皮膚,那種入手如寒玉一般清涼的觸感很熟悉,和自己一直以來依靠著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讓我給你把把脈!”
越擦越覺得奇怪,這個人不僅僅是臉涼 胸口更冷,比當年顧軒辰寒毒最凶的時候的身體還要冷。
明明現在才初秋時間,辭鏡卻深深感覺到了數九寒天的溫度。
強硬地抓過上弦的手,當觸及到他的脈搏時,辭鏡整個人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
這個人果然中了寒毒,而且已經是快要病入膏肓,如果再不治,離毒發身亡不過半年。
“你,你是從哪裏中的這種毒?”
聽顧軒辰說西域國的皇帝上弦也是中了寒毒,而且是被當年的憐妃所害,這個人也中了寒毒,果然他是皇室中人……
可哪有會被皇帝叫做“主子”的人?
他,到底是誰?
“怎麽了嗎?”
辭鏡很想質問這個人的身份,可觸及到他的脈搏,辭鏡又忽然發現,這個人還中了另一種慢性毒,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毒他才會變成如今這副笨笨的模樣。
到底是有多不幸,才會飽受如此之多病痛的折磨。
攥緊拳頭,辭鏡咬牙,緩緩搖了搖頭,果然問不出口,她做不到利用眼前這個目光清澈單純的男人。
“你很痛吧?每天都很痛吧?”
“痛,可是看到姑娘我就不痛了。”
“真是個笨蛋啊!你身邊有大夫嗎?”
“嗯,是皇宮裏的太醫,是皇上賜給我的。對了,我是西域國皇上的,的叔叔?”
歪著腦袋,上弦努力想著應該怎麽說:“我忘記了,不過皇上還有皇太後都對我很好,太後還經常給我送吃的呢!”
要一個傻子說清楚人際關係還是太難,辭鏡完全捕捉不到這句話裏麵的點,但她能夠大膽的猜測,他身上的毒正是皇太後也就是當年的憐妃所致。
至於皇帝為什麽會叫他“主人”,這一點還是猜不出來。
“回去以後不要讓太醫給你治病,找個醫術精湛的大夫就好,我過一會兒給你寫兩個藥方,你自己回去要堅持用其中一個藥方上的藥做藥浴,還有另外一副是內服的。知道了嗎?”
拿出繃帶,辭鏡在上弦的身上仔細包紮著。
兩個人此時此刻離得極近,上弦又一次聞到了她身上的茶花香,明明是那麽純潔的味道,此時此刻卻像是最濃烈的春藥一般帶給他無窮無盡的誘惑。
“那,那姑娘照顧我不就行了嗎?”
一隻手離辭鏡的腰不過指尖的距離,上弦的視線在辭鏡看不到的地方,一點點變得深邃詭譎,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占有欲。
“不行。”
用剪刀剪下繃帶,辭鏡收拾好藥盒以後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坐到了板凳上,開始拿炭筆和紙寫藥方。
“我們倆的立場不同,更何況我已經嫁人了,現在和你一起已經是違逆了婦徳,又怎麽可能再給你當私人大夫呢!”
“姑娘……嫁人了嗎?”
上弦低著頭,頭發淩亂的散落在額前,讓人無法看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嗯。”
辭鏡自然不知道上弦的想法,依然認真地在寫著藥方。
看了看自己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觸碰到辭鏡的手,上弦神情複雜,一雙狹長的眼眸此時此刻裏頭正閃著暴風驟雨,十分駭人。
“那他很好嗎?”
專注於藥方的辭鏡沒有發現,上弦說話的感覺已經幾乎與常人無異了。
“他嗎?怎麽說呢?對我很好,我很喜歡這種隻對一個人溫柔的感覺,有一種獨占的幸福。雖然我一直努力回應他這份喜歡,但果然還是比不上。所以,我要用一輩子來慢慢還。”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連喜歡你都是錯誤的呢?
“好了!”
一拍手,辭鏡把藥方遞到還坐在地上露著胸口的上弦麵前,老媽子一般叨叨了起來:“你看看你,還不起來,坐地上太久容易受涼。還有這扣子。算了,你也扣不好,我來替你扣吧!”
就在辭鏡伸手要扣的時候,腰突然被攬住,整個人直直地跌進上弦的懷裏。
“你!!!”
“那姑娘,我還可以喜歡你嗎?”
頭上傳來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辭鏡心跳猛的漏了一拍,因為她能夠聽到這個笨蛋心跳如擂鼓。
“說,說什麽呢?”
依然是把上弦這話當作孩童之言,大概就是和幼兒園的孩子像幼師表白說“等我長大,我要娶老師”一樣單純。
辭鏡伸手拍了拍上弦纖細的背,那裏骨頭鮮明,有點硌手,讓辭鏡又忍不住越發心疼起來。
果然,他在西域過得一定是水深火熱吧?
“喜歡這種事情是很莊重的,你現在還不明白,但總有一天你會懂得,所以不要輕易就說喜歡知道了嗎?一定要等遇到那個真心喜歡,想要與她白頭到老的人才行啊!”
“我不能喜歡姑娘你嗎?”
……
這個笨蛋也太一根筋了吧?怎麽不是左就是右的?
“不是不能。啊!算了,你想喜歡就喜歡吧!”
懶得解釋,反正自己已經嫁人了,這笨蛋也沒有機會了。
辭鏡耐心地把他扶起來,指著藥方對他說:“這兩個是給你治身體的,這個是給你治,治……腦袋瓜的!回去以後另外找個大夫,別用宮裏的太醫,知道嗎?”
“好。”
“這才乖嘛!等一下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吧。”
“嗯。”
待辭鏡處理好上弦的事情,回來已經是黃昏,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辭鏡有些疲乏:軒辰,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擔心你啊!
而在相距不過三條街的將軍府,伴隨著夜色的降臨,一場大戲正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