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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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
    那是多麽遙遠的事情了?
    “我可不覺得被這樣比較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顧軒辰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接近清亮,還真是一個不眠之夜。
    “是嗎?”
    女子又細細打量了一遍顧軒辰,怎麽看怎麽覺得像,麵前的男人漸漸和記憶裏的那個重疊了。
    “你可知我為何要對你母妃下毒?”
    “我不是你如何會知道?”
    “嗬嗬,說的也是。”
    魏銀憐修長的食指上冒出淡淡的藍色煙氣,是顧軒辰再熟悉不過的色澤。
    這個女瘋子,居然也給自己下了寒毒。
    可看她這個樣子,隻怕也是解了寒毒後吸收中和了其中真氣。
    如此,她又為何不替上弦解毒?
    真是虎毒不食子,那這個女人又歹毒到了何種地步。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可不討厭寒毒。當年我和你父皇相遇的時候,他被某些意圖不軌的人追殺,身中焚身之毒。是我用寒毒中和了那奇毒救了他一命。可以說,這寒毒是我和他的定情之毒。隻可惜,男人都是虛假的。”
    “說什麽最愛我一個,卻很快就投入了別的溫柔香。”
    在拘束的皇宮裏,沒有家族勢力的魏銀憐很快就被一個又一個擁有榮華富貴的女子掩蓋。
    直到今時今日,她也忘不了當初那些女人看她時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更忘不了皇上對她說的那句“朕也無可奈何”。
    那個時候,唯二給她安慰的就是溫柔的皇上還有那個像仙女一樣體貼善良的瑾妃。
    她很清楚瑾妃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別的女子靠近她都是為了偶遇皇上,而瑾妃從來都是想方設法避開皇上。
    瑾妃在入宮前便有喜歡的人,盡管因為家族地位進宮後就落了個妃的名號,卻也從不傲慢。
    瑾妃經常說“如果可以,這輩子我都不想和皇上有所關聯。在後宮裏,幾十甚至上百女子都苦苦追求那一個人,我卻不願意。因為失去的往往比得到的還要多。”
    一開始銀憐不明白,可等某一天瑾妃被皇帝發現,喜愛的時候,她突然就清楚了。
    她會看著兩個人並肩的背影時咬牙切齒,她會在知道其他嬪妃想要害瑾妃時選擇沉默,她會在瑾妃懷孕的時候日夜詛咒她早點小產。
    以至於到了最後的日子,她終於給這個昔日最親密的姐妹下了毒藥。
    她從不自責,因為瑾妃早就說過,得了恩寵以後,失去的往往更多。
    她也一定做好了失去的準備。
    自己何錯之有呢?
    她沒有想到的是,那毒性最後盡然都被瑾妃腹中之子吸收,以至於那孩子一出生就奄奄一息。
    看到孩子身上的藍斑,那素來最縱容她的皇上終於忍不住跪地痛哭。
    兩個都是他最愛的女人,這個孩子也是他最期待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對憐妃的縱容溺愛最後竟然害了瑾妃還有這個孩子。
    那一日,所有的新仇舊恨都在皇上的心中爆發,皇上終於決定要處決了這個禍害後宮的女子。
    哪怕她曾是他最愛最無法割舍的人。
    知道皇上的旨意之後,魏銀憐有那麽一刻是怎麽也無法相信的,直到她看到了太監送來的三尺白綾和那一瓶劇毒。
    那一刻她知道兩個人曾經的種種終於劃上了句號。
    她終於用一次一次的過分舉動消磨了他或許並沒有那麽堅強的愛情。
    哈哈哈!
    可她有什麽錯呢?
    她隻是想要和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
    她隻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如果硬要說,她隻是愛錯了人而已。
    她從宮裏逃出去,再無數追兵追捕的情況下,遇到了那時潛伏在子翰國的西域皇帝。
    她有恨,他有陰謀,兩個人之間沒有所謂的愛情,卻融洽地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生了一個孩子。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所謂的愛情經曆過風風雨雨也不過轉瞬即逝,如果硬要長長久久,那彼此之間應該有利用價值。
    (麒麟:魏銀憐的確有些可憐,但更多的是可恨,最可恨的是害了無辜之人。)
    在西域皇帝死了以後,她接受了西域的複興大計,甚至把自己的兒子都做成了國家的傀儡。
    可她的藏寶圖計劃卻在瑾妃的孩子還有兒媳的作梗下夭折。
    這難道就是因果輪回嗎?
    魏銀憐不信,最起碼應該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不然如何對得起她那逝去的青春年華。
    “嗬!”
    麵對著咬牙切齒的魏銀憐,顧軒辰反倒覺得她這副模樣實在是可憐。
    縱然樣貌年輕又如何,依然擺脫不了那顆怨天尤人的怨婦之心。
    “你隻顧責怪我的父皇,可你既然知道他是皇帝就該知道以後會如何。你到底圖的是愛情還是那種虛榮感,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父皇當年最疼愛你,一而再再而三縱容你傷害後宮的嬪妃和孩子。可你卻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底線,你想要看到的不就是恩斷義絕的那一天嗎?”
    愛情說到底不是無底洞,如果說愛情裏的小摩擦是水滴,那摩擦積累到足以填滿甚至溢出那個坑洞時,當初全部的恩恩愛愛就全部被掩蓋了。
    無論男女,都是在愛情中彼此磨合包容的,如果一味的用理想的愛情來要求自己和對方,最後不過是彼此傷害。
    父皇是一國之君,他有太多太多的無奈,所以他盡可能地縱容了這個從江湖來的自由自在的女人。
    可縱容有時候像是有毒的蜜糖,給的越多越讓人無法自拔。
    到最後,父皇也終於嚐到了其中的苦果。
    顧軒辰無法忘記的是父皇離世之前,吊著最後一口氣,抓著他的胳膊,蒼老的臉上滿是愧疚。
    “辰兒,你這輩子都是被父皇毀了的。為了所謂的愛與容納,我毀了你和你的母妃。這些即便我下了黃泉也無法自我原諒。如果……在黃泉相見,父皇會給你和你的母妃跪下。這是我生前做不到卻一直想做的。對不起,辰兒……”
    一國之君,曾經無限榮光,可到了彌留之際,卻滿心滿眼隻有對過去的追悔與悲傷。
    顧軒辰無法體會,但想必那是比戳心更痛的體驗。
    “你!”
    像是被顧軒辰的話刺中了最脆弱的地方,女子惡狠狠地抬起頭,鳳眸裏聚集著狂風暴雨駭浪驚濤。
    “你果然該死!”
    女子一頭烏發張揚飛舞,直接伸出手握成爪抓住顧軒辰的脖子。
    “還真是惱羞成怒了。”
    顧軒辰也不猶豫,拿出折扇揮過女子的手側,在她躲閃的瞬間,往旁邊閃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切!還真是學了不少本事。”
    “那都是為了殺你而學的。”
    “那還真是應該為自己驕傲。”
    魏銀憐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可身手並不猶豫,拉起腰間的彎刀,飛身便向顧軒辰刺來。
    兩個人皆是內力深厚,每一次碰撞都會引起巨大的真氣氣流,那“呼啦”的猶如颶風的聲音直接吹的這破舊小酒樓瑟瑟發抖起來。
    位於下方的老板還有小二戰戰兢兢地看著半空中兩個“仙人”打架,雖有心阻攔,卻是話在嘴邊,怎麽也開不了口。
    “那,那個,老板,要不,我們逃走吧?最起碼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好,好。”
    撿起身邊的銀票,絡腮胡老板忍著手上的痛艱難站起,小心翼翼地往門外走去。
    “砰咚!”
    “噗!”
    顧軒辰一個閃身,魏銀憐那一刀直接砍到了房梁上。
    老舊的木頭一點點裂開,居然直接崩落下來,好巧不巧砸到了老板身上,直接砸的人腰間血肉模糊一片。
    “老,老板!”
    感覺到整個房子都在搖搖欲墜,小二嚇得眼淚直掉,他,他不想死啊!
    想也不想,小二直接拉開門丟下那奄奄一息的老板離開。
    卻在門口撞上了一襲紅衣。
    “是,是你們!”
    看著門口站的一堆人還有那被綁起來的五個老鴇,小二愣住了。
    “轟隆!”
    就在此刻,幾個人麵前的小酒樓以摧枯拉朽之勢坍塌了下來,毫無預兆。
    “這是怎麽了?”
    花重月根本沒有管麵前的男人,隻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酒樓,然後四處搜尋起顧軒辰的身影。
    雖然他很討厭這小子,但他要是真的出事了,最最難過的應該是鏡兒吧?
    他可舍不得看鏡兒哭!
    眼見幾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房子上,賊眉鼠眼的小二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一邊跑,一邊暗叫“千萬別注意到自己”。
    “喂!你想跑哪裏去?”
    直接拎起小二的衣領,夜弑天那雙陰鷙的眸子裏閃爍著顯而易見地殺氣。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
    眼角的餘光落在花重月身上,夜弑天有些咬牙切齒,那個男人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到嗎?
    即便是男人也應該有那方麵的危機意識啊!
    “你剛剛是用那隻手摸那個人的?還是說兩個手都摸了?”
    不等小二回答,夜弑天已經在隱晦的怒火下,將小二的嘴用手帕堵住,然後將他的手指頭一個個折斷。
    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夾雜著嗚咽的恐懼痛哭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