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要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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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他做什麽?”
    花重月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夜弑天,櫻色的薄唇略微向下彎著:“比起這些,先找到顧軒辰要緊。”
    “我……”
    一咬牙,夜弑天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自己是替他報仇,誰讓這家夥輕薄了他。
    可人根本不領情,自己這不是多此一舉了嗎?
    站在一邊崖伯搖了搖頭,他這個老人家剛才被那些老鴇自動忽略了,自然悠閑地在一邊看著。
    這小二摸花公子的時候,花公子偷偷從袖口那裏拔開了一隻小瓶子。
    隻怕人家早就替自己報仇了。
    崖伯想的倒是一點沒錯。
    花重月下的藥足以讓這個男人後半生再也無法xing奮起來。
    可以說十倍奉還了。
    “不用找了。”
    從坍塌的屋子廢墟後走出來,顧軒辰伸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整個人看起來依舊幹幹淨淨,就連頭發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淩亂,就好像剛才在屋子裏的不是他一樣。
    “發生了什麽?是誰買的你?”
    血舞看出了顧軒辰此時此刻不太好的心情,直接開口詢問。
    “沒什麽,隻是遇到了給我下寒毒的那個女人。她現在大概是做了西域的皇太後了。這一次是來找我們報藏寶圖的仇的。”
    “那她人呢?”
    “走了。不過她說了,總會回來把我抓回西域好好折磨一番的。”
    能讓顧軒辰生氣的自然不是這些,現在的情況主要是因為那個人還把辭鏡當做了目標。
    顧軒辰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
    但如果有人想要動辭鏡,那就別怪他行事堅決了。
    “切!你還真是惹了不得了的人呢!不過說起藏寶圖,我們這些人都逃不掉吧?”
    夜弑天也是,妖穀也是,沒有一個是完全無辜的。
    “也許吧。”
    “那現在怎麽辦?”
    看著東方的魚肚白,血舞攤攤手,酒樓也沒了,又一夜沒睡,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麽煎熬呢!
    “先把人送到官府,然後繼續趕路。”
    “我靠!不是吧?”
    夜弑天哀嚎,原本就被花重月刺激的不輕,現在就更是痛苦了:“你知道我們一夜沒睡嗎?你知道我們連澡都沒洗嗎?就突然說要繼續趕路!這是要累死人嗎?”
    “堂堂夜魔殿殿主如此脆弱?你要是不想跟著,就一個人留下來休息吧。其他人也隨意。”
    顧軒辰無所謂地說著,隨意拎起一個老鴇,拖在地上,往前走去。
    見此,崔鳴宇看了一眼血舞,見她點頭,也乖乖的拎起一個走了。
    “王爺,等等屬下!”
    凝自然不可能離開顧軒辰也拉起一個老鴇跟上了。
    寧謙煜輕笑一聲,狐狸眼彎彎,也跟了上去。
    “哦吼,果然年輕就是好啊!”
    麒麟吹了一聲口哨,自帶幾分流氣,也抓著一個老鴇的衣領,快步跟上。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本來就不太喜歡睡覺。”
    花重月嫌棄地撿起最後一個老女人,隻覺得那胭脂味道太衝了,衝的他精致的五官都擠成了一團。
    “花公子,我幫你拿吧!”
    崖伯努力憨笑著,但配上他那滿是刀疤的臉,倒是怎麽看怎麽凶惡。
    不過花重月不怕就是了。
    “不用了,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就是。”
    這點敬老愛幼的品德,花重月還是有的。
    “那我來幫你拿!”
    夜弑天突然衝到花重月麵前,搶過他手上的老女人,一張本就冷然僵硬的臉這會子擰巴的不得了,那嘴巴線條都有些抽抽了。
    花重月看了半條,硬是不知道這個人這個表情是幾個意思。
    “喂!你不用這麽勉強,而且你不是要休息嗎?”
    “現在不用了。”
    夜弑天這麽嘴硬,花重月也就不勉強他把人給自己了。
    更何況他也落得清閑。
    幾個人在官府好一番交代下來也已經日上三竿,吃了午飯,重新騎上馬,過了一下午終於趕到了下一個城鎮。
    這樣的旅程還有還幾天。
    而另一邊,久違的冥月正一個人坐在海中小舟上釣魚喝酒。
    倒不是說他有多喜歡釣魚,隻是以前的師傅同時也是月國的前前國師曾經教導他,心有嘈雜之音時就去找一個能讓他平靜的地方。
    自打醒來這幾天,他就一直沉浸在奇怪的心情中無法自拔。
    那種莫名其妙的孤獨,那種莫名其妙的想念,那種莫名其妙的掛牽,讓他不僅懷疑,被他遺忘的那段時光裏究竟有些什麽。
    而這幾天晚上,他更是經常夢到一個小小的身影,那個身影很模糊卻很熟悉。
    可每當他試圖去觸碰的時候,那個小身影又會與他漸行漸遠。
    這種求而不得的心情讓他有如百爪撓心,心癢難耐。
    他不止一次問他的師妹,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可那丫頭卻說兩個人已經八年沒見,她不知道。
    現在隻能靠他自己努力回想起來了。
    可是,他能做的到嗎?
    “喂!師兄,該回去吃飯了。”
    隔著遙遠的距離,青煙大聲呼喚著冥月,那人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毫無反應,青煙隻能是無奈搖頭。
    看這情況,又得給他另外煮飯了。
    直到海麵上燃起火紅的雲霞,冥月才拎著一大堆魚回到兩個人臨時搭建卻不算寒磣的小屋裏。
    兩個人在這裏住了好幾天了,這裏的人都把他們倆當是夫妻,冥月也懶得解釋。
    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離開這裏。
    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
    “啊啊~”看著冥月手上那一長串的海魚,青煙輕聲歎息:“你每次帶這麽多魚回來幹嘛?又不能賣錢,又鹹鹹的不好吃。”
    “你可以把它們送給其他人。”
    “切!真搞不懂,”雖然口頭上嫌棄,青煙還是把這些魚丟進了門口的水缸裏:“那些漁夫打一天的魚還沒你釣的多。”
    “因為他們心不夠靜。”
    “是是是,你最心靜了。”
    從木廚櫃子裏端出菜放到鍋子裏重新加熱,青煙嘴角一直噙著淡淡的笑容。
    冥月看得出來,青煙樂在其中。
    “你的病好了?”
    冥月記憶裏的青煙可不是這麽恬淡可愛的人兒,那個時候的她總是臉色蒼白眼下烏青,瘦小單薄。
    “你在說什麽時候的事情啊?我八年前就病愈了。不然你現在還能這麽幸福的享受我做的飯啊?你不被我當作飯前點心就算好事了。”
    說起八年以前的事情,青煙還是很懷念。
    那個時候的她不知中了什麽奇毒,每到月圓之夜總是特別嗜血。
    而作為同門的冥月的血是她的最愛。
    盡管其他師兄都很樂意給她吸血,可她還是每次病發都會去冥月的房間裏。
    冥月雖然不耐煩卻也都會用刀劃破手心給她放小半碗血。
    那些日子她永永遠遠不會忘記。
    後來他被師傅安排去做了月國的新一任國師,而她也在遊曆江湖四處求醫問藥的時候治愈了身體裏的毒。
    等她再去找他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已經拋下了一切去了子翰國。
    青煙不知道其中緣由,可當她再次見到他,發現他居然願意為了另一個孩子差點送命的時候,她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好在,她的運氣不算差,這個男人被她撿走了,而且醒來的時候還失憶了。
    這真是可喜可賀。
    就算他現在還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情也沒關係,反正隻要相處時間夠久,總有一天這個人會願意接受自己的。
    “是嗎?果然已經過了十年。總覺得難以想象。”
    攤開手掌,看著自己的確有變大變粗的手,冥月無力地勾唇,今天也是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難道說,自己真的沒有恢複的那一天了嗎?
    “你救下我的那天發生了什麽?”
    “啊啊!”有些不悅地放下碗筷,青煙對著冥月狠狠瞪了幾眼:“你能不能別問了。我都說了,我是在野外發現渾身是血已經昏迷的你的,怎麽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月國發生的事情嗎?”
    “不然呢?你還離開過月國嗎?”
    青煙越說越氣,幹脆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冥月一個人對著一大桌子飯菜發呆。
    隔著一扇門,青煙有些無力地蹲下身,她其實不是因為生氣才如此,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會說漏嘴,會把這個人送回到另一個人身邊。
    盯著碗裏的飯菜,冥月愣了許久,還是扒拉起來。
    果然無法放棄,就算今天記不得也好,總有一天他要回憶起來的。
    這個晚上應該還會夢到那個孩子的吧?這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抓住他的手看清他的長相,問他有關於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冥月暗暗下定決心。
    隻是,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最起碼這一夜他又失敗了。
    而且最讓他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孩子的身影在他的夢裏越來越模糊了,他好像快要忘記那個孩子了……
    要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