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我會陪你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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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
難以置信地看著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地夜弑天二人,血舞眼底逐漸蒙上了水汽,下一刻直接撲到花重月懷裏大哭起來。
“你們沒事,真是,真是太好了。”
血舞永遠無法忘記看到的這二人跳崖的那一幕。
是那樣的無能為力,那樣的心痛絕望……
他們這些人一路走來,早已經有了深厚的情誼,她又怎麽能對他們倆跳崖的事情無動於衷。
“喂,喂……”
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夜弑天手足無措,有點想把血舞拉開,又不知道該怎麽做,畢竟她是在擔心他們兩個。
但是看著自己的人被別人抱著,他心裏又很不是滋味。
隻能投了一個不爽的眼神給崔鳴宇,意在表明:看好你自己的女人。
崔鳴宇又何嚐不是羨慕嫉妒恨,但第一次看到血舞哭的這麽厲害,他又舍不得多說。
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女子,她的心靈到底有多脆弱柔軟,是他們這些人所無法想象的。
“主子,你沒事就好。”
看到夜弑天平安無恙,崖伯這些日子來的擔憂也瞬間幻化成了眼淚,雖然沒有到決堤的程度,但看到他渾濁的眼裏噙著淚水,夜弑天還是有些心疼。
崖伯對他而言就像是父親一樣,自己到底讓他擔憂了。
“……”
站在一邊,看著這些人其樂融融的場景,凝不是不開心,但替他們開心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比較出來的悲傷擔憂。
現在,隻有王爺一個人還沒有回來了。
“你們別哭了,”花重月有點不習慣這種哭哭啼啼的場景,拍了拍血舞的背,便將她輕輕推開了:“你們這些人是打算去哪裏?”
“打算出去找顧軒辰。”
血舞也自覺丟臉,連忙拉過崔鳴宇的衣袖就擦起眼淚來。
“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前天晚上入夜上弦過來說他被魏銀憐抓走了。魏銀憐就是給他下寒毒的那個女人,也是當今西域國的皇太後。”
“什麽?”聽到血舞的話,夜弑天呆住了:“不是吧?這麽會玩的?在子翰國當過妃子又跑去西域當了皇後?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是重點嗎?”
血舞一巴掌拍在夜弑天的腦袋上,看了看站在一邊默默無言的凝,嚴肅道:“你們等我們半個時辰,我們洗個澡吃點東西就和你們一起去找。”
感覺到凝投來的熱切的目光,花重月壓力山大,又解釋了一句:“別誤會,我隻是不想看到鏡兒哭。”
“怕是已經哭過了。”
前天晚上剛剛知道消息,血舞和寧謙煜就寫了書信飛鴿傳書到菏澤,預計信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已經到了。
血舞甚至能預計到辭鏡看到書信時會是何種崩潰的模樣。
“那我們再寄一封信告訴她我們已經去找顧軒辰了吧!讓她不要再擔心了。”
夜弑天歎氣,對辭鏡他也是憐惜居多。
“嗯,凝你去寫吧?”
對於現在心急如焚的凝而言,血舞知道,讓他做點事情才能平息他的心情,更何況,這邊還有一個人需要調整心態。
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那裏麵那個人怕是也不好過吧?
“嗯,那我先去了。”
坐在書房裏,凝有些晃神,磨墨的手沾滿了烏黑的墨汁也渾然不覺。
“你還要磨多久?”
熟悉的聲音傳來,凝手微微頓了一下,卻還是低垂著眉眼,就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
“還在生氣嗎?”
從凝手裏抽出磨石,寧謙煜拿出手帕仔細地替他擦起手上的墨汁:“對不起,是我脾氣不好惹你不高興了。是我……太自私,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
“沒有,沒有這回事情。”
這大概是寧謙煜第一次如此認真,沒有一點點戲弄的意思,真心誠意的和自己道歉。
凝聽著聽著眼圈就有些紅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是個男人,自己應該頂天立地比誰都要堅強。
可遇到寧謙煜,他的那些自知都會被打散。
他最無法忍耐的就是這個人的溫柔,在這樣的寧謙煜麵前,他就忍不住想要表現出最脆弱的那一麵。
“你啊!”
走到凝的身後,寧謙煜微微靠近到他背後,像是擁抱著他一樣,一隻手拿過凝手邊的狼毫筆。
“這信我來寫吧?我比你知道的清楚些。”
“……好。”
看著寧謙煜骨節分明的手遊走在紙上,一筆一畫皆是用心至極,一字一句皆是斟酌仔細,凝心下一點點柔軟起來,心情也終於沒那麽沉重了。
這個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體貼許多。
書信上寫的是幾個人已經動身前往上弦所在的地方,之後他們會通過上弦找到顧軒辰,就算是拚了性命也會把顧軒辰帶回來。
“你不用這麽寫,就算真的要拚出性命,也應該是我這個影衛來。”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地看你出事情嗎?”
寧謙煜移了一下視線,狹長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凝:“就算是死,我也不願意讓你和顧軒辰死在一起。”
寧謙煜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隻是單純的主仆情誼,凝心裏對顧軒辰也隻有忠心,可那又怎麽樣?
同生共死的應該是對彼此而言最重要的那個人才對。
凝身邊的位置,他不會讓給任何一個人。
“你,你胡說什麽啊!”
不知道寧謙煜為什麽要扯這些,但說到“死在一起”,怎麽聽都覺得過火。
王爺已經有王妃了,自己也有……這個人了,怎麽可能放在一起說呢?
讀出凝心裏麵的想法,寧謙煜的心情也終於是由陰轉晴,還有一道彩虹。
就是這樣才對。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陪著你,因為你身邊的位置是屬於我的。別人,不行。”
這個人是不是越來越霸道了。
凝有些納悶,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腰已經被某個人攬住了。
等他注意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是像個偷腥成功的貓一樣逃開了,隻留下“氣呼呼”的凝。
而一直在窗邊偷聽情況的崔鳴宇和血舞則是相對一笑,露出了如同老父親老母親一般的笑容。
在懸崖底下苦了兩天的夜弑天兩個人在狠狠掃了一桌子飯菜之後,幾個人終於是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你說上弦為什麽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對他有什麽好處?”
坐在轎子裏,夜弑天忍不住納悶:“那可是他娘親啊!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聽上弦說的是,他並不在意魏銀憐和顧軒辰之間的恩恩怨怨,他隻是不想讓七王妃太傷心。”
崖伯解釋道。
“怎麽又關係到辭鏡了?”
花重月表麵疑惑,心下卻是清清楚楚的,一定是這丫頭又在什麽時候善心大發,然後招惹了那個男人了。
“不管怎麽樣,如果上弦是真心想要幫我們的話,對我們而言有利無害,就怕他是故意如此,為了把我們一網打盡。”
夜弑天沒有正麵接觸過上弦,但他聽說過這個西域皇帝的事情,據說是個心機相當深沉複雜的男人。
總之,他們這群人不能放鬆心情。
“話說,”夜弑天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崖伯,滿頭黑線:“你為什麽和我們一起坐馬車。”
其他人都是騎馬,他們倆是吃的太飽才坐的轎子。
至於麒麟和朱雀,被他們選擇性地丟在知府府了。
本來地方就不大,崖伯還硬要進來,三個人怎麽看怎麽尷尬,關鍵是夜弑天很想和花重月單獨相處啊!
看著坐在車簾邊,著一身繡彼岸花紋紅衣,束著高高發髻,露出幹淨容顏的花重月夜弑天怎麽看怎麽喜歡。
尤其是他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下透露著的慵懶無情無欲的味道,更是讓他忍不住想靠近。
這種關鍵時候,為什麽崖伯要在一邊礙事情。
夜弑天怎麽可能知道,崖伯就是為了他們倆的事情才上來的。
崖伯不傻,這一次這兩個人回來,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兩個人的氣場越發融洽了。
尤其是自家主子。
吃飯的時候居然會主動給花重月夾菜,還會把肉去了骨頭放他碗裏,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他夜弑天什麽時候這麽體貼溫柔了。
當然花重月願意吃也很可怕的。
“咳咳,那個主子啊!你上次挑中的那幾個女子已經送到夜魔殿了,殿裏人寫信過來,問怎麽安頓比較好。”
“噗!”
崖伯一句話直接把夜弑天嚇到嗆水,一雙眼卻是止不住往花重月那邊看去。
“你,你胡說些什麽呢?那不是我給崖伯你挑的嗎?你怎麽喜歡怎麽來。”
“……”
夜弑天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崖伯算是見識了。
他都這個年紀了,就是給他美人,他也不可能享受的了。
就是沒想到,半個月前還吵著要多找些女人填充殿裏的殿主,現在竟然變得談女色變了。
明明坐在另一邊的那個人可是麵上毫無表情波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模樣的。
“那殿主不在意江湖上的人說你有龍陽之好了嗎?”
“這不是實話嗎?我為什麽要在意啊!”
夜弑天不要臉起來,崖伯都恨不得撞馬車。
“我有點困了,先睡一會,到地方你們喊我一聲。”
懶得聽這主仆兩個互相揭短,花重月以手掩唇打了個哈欠,便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夜弑天見狀,連忙給他蓋上毯子。
那副“夫奴”的樣子,看得崖伯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