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你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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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舞幾個人離開明鏡已經有兩天,期間見到了顧沐,上弦似乎已經達到了目的,爽快地就放了顧沐。
    顧沐雖然很擔心顧軒辰,可朝堂那邊還要他去壓鎮。
    最起碼一定不能讓那些人知道顧軒辰被西域抓走的事情。
    否則很可能會導致西域和子翰國的戰爭,在子翰國還有內憂的情況下,這實在是不是好的選擇。
    於是在好好拜托了血舞幾個人之後,又趕回了菏澤。
    “喂,”坐在高頭大馬上,血舞看了一眼走在一邊的侍衛頭領:“你們家皇上呢?”
    似乎從他們離開明鏡開始就沒有再看到上弦。
    那個人心思太複雜,血舞實在沒辦法放心。
    更何況,一開始囚禁顧沐的是他,現在一言不發又放了顧沐的還是他。
    血舞實在想象不到這個男人的目的是什麽。
    “陛下的行蹤啟容我等過問。”
    頭領自顧自地騎馬往前,並不想理血舞幾個人。
    “切!瞞著也沒用,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
    血舞咬牙切齒地跟上隊伍,蒙著麵紗的她,看起來與普普通通的年輕女子並無差別,就連聲音都很可愛。
    在她之後,崔鳴宇輕笑,這人雖然模樣變了,但性子還是那般野蠻有趣,偶爾的感歎還隻是在自己麵前。
    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好了。
    “那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注意到寧謙煜一直在看那頭領,凝心裏有數,敲敲靠近到他身邊,小聲詢問。
    “很想知道?”
    迎著凝那清澈熱切的目光,寧謙煜唇角微揚,又是那副精明的狐狸模樣。
    “咳咳,當我沒說過。”
    知寧莫過凝,他一個眼神,凝就知道他又被這個男人算計了。
    他才不要上當。
    “嗬嗬。”
    看著凝這副“小刺蝟”一般警惕的模樣,寧謙煜難得淺笑出聲,在溫暖的陽光下,他的容顏也明朗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笑,笑什麽?”
    差點被寧謙煜的美色衝昏頭腦,凝羞惱地白了一眼寧謙煜,就差伸手擋住他那張蠱惑人心的笑容了。
    “沒什麽。”
    不等凝出手,寧謙煜已經伸出手揉起他的腦袋來,動作親昵到其他西域國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子翰國的相處方式嗎?
    會不會太親近了?
    “你啊!”
    又一次被圍觀,凝調轉馬頭就要逃跑,被寧謙煜直接拽住衣角:“你不想知道剛才的答案了嗎?”
    “你願意說?”
    不索取回報的寧謙煜一點都不像寧謙煜了。
    “為什麽不願意,這可是你問的啊!”
    寧謙煜攤手,主動靠近到凝身邊,湊近他耳邊,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輕言:“那個頭領說的是謊話。上弦之所以沒有出現,因為他還是明鏡,而且到了知府府,似乎是為了等顏辭鏡。”
    “你,你說什麽?!唔……”
    直到被寧謙煜捂住嘴巴,凝才注意到其他人正以疑惑的目光看到,瞬間點頭表示會小聲一點。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個上弦的目標是王妃?”
    “嗯,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了。”
    寧謙煜若有所思地開口,又想起那一天上弦說的那句“魏銀憐怎麽樣與我無關,我隻是不想讓顏辭鏡傷心罷了。”
    看來,這個男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喜歡顏辭鏡。
    隻是,原因呢?
    寧謙煜不是沒嚐試過去讀上弦的心思,可是他觸碰不到他隱藏的想法。
    每次撞進他的眼底,那種無窮無盡的黑暗讓寧謙煜看不到任何想法。
    而且,寧謙煜能夠看到,上弦的雙眸裏映出的另一個身影,似乎是一個完全相反的上弦。
    真是古怪的很啊!
    “那我們怎麽辦?”
    一邊是七王爺的安危,一邊是七王妃,凝自然把顧軒辰放在前頭,但他很清楚王爺把王妃放在多麽珍惜的位置上。
    要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王爺一定會恨不得以身相代。
    這可怎麽辦才好?
    “沒辦法了,”寧謙煜倒是看得開,目光放在遠方,表情輕鬆:“已經走到這裏了,不可能回去的。更何況,上弦是不會傷害七王妃的。”
    這一點他很清楚。
    “嗯,也隻能這樣了。”
    就這樣,時間一過就是三天,他們這些人終於快要到達西域,而上弦也終於等到了辭鏡。
    比他預料的還要早兩天。
    果然遇到顧軒辰的事情,這個女人就會發瘋。
    “你是誰?”
    看著坐在知府府會客大廳裏的男人,辭鏡眼神不善。
    她隱約記得顧軒辰說過西域國的皇帝臉上戴著銀色的狐狸麵具,一頭銀發。
    而這個人正是如此。
    可不知道為什麽,辭鏡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
    明明沒有見過才對。
    “你心裏清楚。”
    壓抑住心裏的躁動不安,也壓抑住另一個自己,上弦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顏辭鏡麵前。
    盡管一路奔波而來,這個女人滿是狼狽,眼下的烏青,唇上的蒼白怎麽也掩蓋不了。
    但在上弦的眼裏,她依然是這個世界上無與倫比的美麗。
    “你,做什麽?”
    感受到上弦眼底的溫暖眷戀,辭鏡有些驚訝,但還是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這個男人的想法她看不穿,但她並不想和對立之人有太過親昵的接觸。
    “沒什麽,”被辭鏡如此疏離著,上弦心有悲涼,卻依然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灑脫姿態:“我隻是,想同你做筆生意。”
    “生意?”
    辭鏡抬眼,眼底盡是疑惑難安。
    “是啊!沒有那麽複雜,我隻是想讓你救救我,而我會幫你就顧軒辰。”
    “救你?”
    辭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上弦,再看到他的銀發的時候,眼皮子一跳,自然而然地就抓住了他的手。
    果然……
    “你中了寒毒?”
    怎麽會?
    那個小傻子中了毒就算了,這個當皇帝的也是,他們西域難道流行寒毒?
    對了,這個軒辰也說過。
    “是啊。”
    享受著兩個人這一刻的距離,上弦低著頭看著女人那柔軟的發頂,很想伸手去觸摸。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
    “那你想讓我怎麽做?你又會怎麽幫我?”
    “很簡單,你幫我解除寒毒,我會幫你從我母後的手上救出顧軒辰。這之後,再議。”
    辭鏡並沒有注意到最後的五個字,她一心隻想著救顧軒辰。
    但她也有自己的疑惑:“那個女人是你的母後,你為什麽要幫我們?”
    “嗬,又是這種論調,”捏起辭鏡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上弦的眼底有著化不開的冰雪,寒冷到骨髓:“你覺得正常的母親會給孩子下寒毒嗎?我隻不過是她人生中的意外和汙點罷了。”
    “怎,怎麽會?”
    辭鏡知道上弦沒有和她開玩笑的義務,可她果然想象不到這種殘忍的事實。
    這個男人的冷漠殘忍都是他母親一手導致的。
    隻是這麽想著,辭鏡突然覺得上弦也是一個可憐人。
    幸運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所以說,你覺得這筆生意怎麽樣?”
    “我,”低下頭,辭鏡輕聲歎息,許久抬起頭直視著上弦:“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
    “什麽?”
    “你是不是有個傻傻的叔叔?”
    “……”
    聽到辭鏡說自己假扮的傻子,上弦心中不自覺地雀躍了一下,尤其是另一個上弦,更是激動到差點現身。
    “是,又怎麽樣?”
    好不容易壓抑住自己的心思,上弦隻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滿足了。
    真是傻得夠可以的。
    “我,我想也治療一下他的寒毒還有他癡傻的毛病。”
    要不是上弦的脈象不顯癡傻,辭鏡都要以為麵前這個人和那個傻子是不是一個人了。
    “為什麽?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上弦看著辭鏡,眼神有些複雜。
    明明自己一直想要去靠近她,可最後占便宜的卻是那個癡癡傻傻的自己。
    真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表達現在的心情了。
    “也沒有。”
    見上弦沒有剛才那麽狂躁,辭鏡小心翼翼地退後一步,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不過是幾麵之緣罷了。”
    “那你為什麽要做這個好人?可憐他嗎?”
    “也不全是吧?”
    想起那個傻子天真的笑容,明明身體那麽痛苦卻還努力逗自己開心,辭鏡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我隻是不想毀了一個可以活的積極向上,給自己給別人帶去快樂的傻子。”
    “……”
    沒想到辭鏡會這麽說,上弦臉色微微一變,麵具下的臉卻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自己可真是有夠沒出息的。
    “咳,”掩飾掉那份不自在,上弦重新看向辭鏡,依舊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我知道了,你,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反正不急於一時,你好好休息之後,我會帶你去西域。”
    辭鏡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確又髒又難看,也不好意思起來,但還是一心記掛著顧軒辰。
    “你確定軒辰沒事嗎?”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那個男人了?他不願意的話,誰能拿他怎麽樣?就憑母後手下的那些人想對付他還沒那麽容易。”
    “你的意思是?”
    “這些都是那個男人自己的意思,大概是想和我母後做個了斷了吧?”
    上弦輕蔑一笑,這個男人搶了他的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