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你這是犯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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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上弦這麽一說,辭鏡多多少少放了心。
    之後的幾天,他們兩個是坐馬車走偏僻小路趕往西域的。
    用上弦的話說,他找了一個替身先趕往了西域,他必須得小心謹慎一些才能逃開魏銀憐留下的一眾耳目。
    “這就是我們倆必須坐一輛馬車的原因嗎?”
    辭鏡皺眉,這種普通藍布馬車,隻夠兩個人坐的,腿都伸不開。
    關鍵是臉對著臉實在尷尬。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辭鏡總覺得這個上弦老是偷看她。
    應該不至於吧?
    他再怎麽說也是個西域的君主,而且西域女子應該都是比較好看那種。
    在辭鏡的意識裏,五官比較深邃立體的都蠻好看。
    總之,應該是她意識過剩了吧?
    夜幕悄然降臨,上弦和辭鏡也隻是簡單吃了些幹糧就又坐回到馬車上休息起來。
    當然是坐著靠著馬車睡得。
    見辭鏡睡得安穩,黑發的上弦才能出現,靠近到她麵前,仔細凝視著她那張精致秀氣的容顏。
    她的的確確不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
    卻是最讓他心動的。
    上弦很想要伸手去觸摸她微微顫抖的睫毛,白皙挺翹的瓊鼻,也想要伸手去勾畫她小巧櫻紅的唇。
    可也隻是想一想。
    在他看來,辭鏡就像是一件寶貴到伸手就破的玉器一樣。
    他不敢驚擾了她,更不想讓她看到現在的自己。
    她不喜歡白發的上弦,這一點無疑,可他不想讓他連這樣的自己都討厭。
    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欺瞞了她。
    就在此時,馬車外細微的動靜驚醒了他。
    頭發瞬間變成銀白,冰冷的眸子直視著窗外。
    沒想到都如此小心翼翼了,還是被那些人發現了。
    “怎麽了嘛?”
    聽到聲音,本就有些淺眠的辭鏡立刻睜開了眼睛。
    自從顧軒辰離開之後,她就沒辦法睡好覺了。
    明明以前隻是把他當解暑的冰塊來用的。
    果然習慣成自然。
    “沒什麽,”見辭鏡被吵醒了,上弦眼底越發冰冷了幾分,這是銀發上弦不應該有的姿態:“就是有些小老鼠罷了,我去抓住他們就好。”
    “嗯。”
    辭鏡多多少少能猜到是什麽意思,倒也不糾結,反正又不是針對她來的。
    她避之不及呢!
    上弦下了馬車,看了一眼倒在一邊已經死了的車夫,神情淡漠到極致。
    “不用躲了,你們該出來了。”
    “哈哈,果然皇太後的擔心不是沒有必要的,皇上你果然另有算計。”
    背著巨劍,赤哲琅從一塊巨石後頭探出腦袋,而在他的身後,是本來應該中毒而亡的魏羽雪。
    魏羽雪那條命是魏銀憐救下來的,她必須更加忠誠於這個主子。
    哪怕要站到她最愛的皇上的對立麵。
    “嗬,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繞著手上的玉扳指,上弦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給赤哲琅他們。
    這樣的銀發上弦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黑發的皇上代表了戾氣殘忍果斷,而銀發則是柔和耐心疏離。
    怎麽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一樣。
    “皇上你就不要再裝傻了,”魏羽雪肯切地看著上弦,眼底滿是戀慕和關心:“你用其他人冒充血舞那群人,假裝殺了他們,這些事情皇太後已經知道了。”
    “可不是嘛!”
    赤哲琅大笑出聲,很是幸災樂禍。
    “皇上先用人假裝自己,讓那人帶著其他人大張旗鼓地回西域。另外安排幾個人帶著血舞他們走捷徑。自己則是以最簡單隱蔽的方式殿後。想要迷惑皇太後,皇上以為皇後會不知道嗎?”
    “看來母後在我身邊真的安排了許多眼線呢!”
    上弦無所謂地說著,依舊低垂著眉眼,無人可以看清他的表情。
    “皇上,”被這麽悠閑的上弦刺激到,魏羽雪上前一步,開口喊的情真意切:“羽雪求你,不要再和皇太後對著幹了。你是敵不過皇太後的。”
    一國兵權還有大部分的官員都是太後派的,皇上這個名號說到底隻是個空殼。
    任憑皇上再有能力,遇到這樣強勢的皇太後也注定無法起身。
    “哈哈,羽雪你這也太明顯了吧?你喜歡皇上又有什麽用,皇上可不會回應你,更不會把你納入後宮的。”
    赤哲琅放肆地笑著,還伸手拍了拍魏羽雪那纖細的肩膀:“不過說起來,剛剛皇上下馬車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裏麵有個女人呢!”
    女人……
    聽赤哲琅這麽一說,魏羽雪瞬間睜大了眼睛,一雙略顯犀利的鳳眸緊盯著車簾,就好像能透過那塊藍布看到後麵的景象一般。
    辭鏡:我招誰惹誰了?
    車裏的人努力裝死,車外的人可不會那麽容易放過他們。
    “皇上,我記得你這次出宮沒有帶宮妃出來。裏麵那位難道是子翰國的?你應該清楚,皇太後不喜歡皇上亂找女人,更何況還是個外邦的。”
    嗬,說的真夠冠冕堂皇的。
    上弦輕勾嘴角,嘲諷。
    大概全世界都知道皇太後把他這個皇上管的死死的吧?
    自己後宮裏那些個女人,哪一個不是皇太後親手挑選的。
    他甚至都沒見過那些人,就突然被告知後宮裏新來了幾個女子。
    至於不允許亂找女人,大概也是當年在子翰國落下的毛病。
    畢竟魏銀憐的意識裏,是子翰國的皇上先辜負了她。
    “這些應該輪不到你來管吧?”
    上弦慵懶地抬眼,直視著麵前的兩個人,姿態隨意:“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就來管我這個皇上?”
    “我!!!”
    魏羽雪張了張朱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
    她算個什麽東西?
    她隻是皇太後身邊的一條狗。
    她選擇了輔佐皇太後,就注定了此生和皇上不會有別的故事。
    除非皇太後施壓。
    可那又能怎麽樣呢?
    無非是後宮之中又多了一個失意的人。
    正因為後宮裏的人都是皇太後安排的,所以到今天都沒有出生過一個小皇子。
    她明明知道皇上最恨皇太後,居然還想靠皇太後製約皇上,真是做夢啊!
    “皇上你這可就不對了,雖然羽雪姑娘人微言輕,可她到底是皇太後身邊的人。你怎麽能這麽說她。”
    “不然呢?”
    冷眼看著赤哲琅,看到他低下眉眼不敢再說話,上弦又笑了,笑的意味深長。
    “赤哲琅,你以為你和皇太後之間有些什麽,就能壓朕一頭了嗎?你別忘了,和皇太後有些什麽的可多著呢?你頂多算是其中最沒腦子最好利用那個。”
    “你!”
    上弦一句話戳到赤哲琅的心窩子上。
    的確是這樣,皇太後身邊有好幾個男人,可頻頻被派出來做事情就他一個。
    他很清楚,太後什麽都不缺,更不用說他這個男人了。
    也正因如此,他在誰麵前都敢放肆,卻隻能在皇太後麵前裝傻賣乖。
    隻有他夠乖了,才能長長久久的留在皇太後身邊。
    他清楚,但不代表他願意被人這麽赤果果地揭穿。
    “皇上說的有道理,”咬牙切齒地開口,赤哲琅眼裏的怨毒顯而易見:“不過,比起這些,皇上還是先自求多福的好。別忘了,皇太後可是掌握著皇上這條命的。”
    不聽話,可是會死的!
    “是啊,所以,我不能讓你們離開這裏。”
    “這是什麽意思?”
    赤哲琅心下一驚,卻也已經多多少少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正因如此,才更加驚慌失措。
    “很簡單,隻有死人才會老老實實的閉嘴!”
    上弦說罷,直接飛身衝到赤哲琅麵前,速度之快,後者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隻瞳孔裏映出了一抹越來越亮的寒芒。
    “皇上!”
    在上弦拿出匕首的那一刻,魏羽雪也拿出長針擋在了他麵前:“皇上!別逼我們!”
    她不想對皇上出手,可如果皇上要她死的話,她隻能反抗。
    她的命是太後的,她隻能為了太後而死。
    “如果我一定要逼呢?”
    隔著細長的銀針,上弦冷冷地看著魏羽雪,那麽冷漠的視線讓後者渾身發涼。
    這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皇上,不是!
    悄眯眯地掀開車簾,辭鏡看了看外麵,暗自感歎:這做皇太後的真夠狠啊!對自己孩子出手也一點點不留情!
    知道上弦殺意已定,魏羽雪和赤哲琅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無法,隻能前後包抄,共同對付上弦一個人。
    三個人打鬥的極為激烈,辭鏡隻能用肉眼捕捉到幾個人的殘影。
    但她隱隱約約知道,一般用針的人,那針都不一般。
    十有八九是抹了毒藥的。
    也不知道這上弦能不能應付過來。
    而正如辭鏡所料,在上弦越發強勢的逼迫之下,魏羽雪也隻能咬牙使出那如同暴雨梨花一般地飛針之術。
    數十支針一起落下,上弦也從一開始地攻勢轉變為以防守為主,更何況還有後邊舉著長劍,一刀足以劈開一個人的赤哲琅。
    “靠!”
    看著赤哲琅突然飛出的巨劍,辭鏡坐不住了,這怎麽還有隱藏的鏈條。
    甩出折扇,辭鏡直接把毫無防備地赤哲琅打向了另一邊。
    而那巨劍也在這一擊的作用下落了空,插在上弦旁邊的空地上。
    “你這算是犯規了吧?”
    快步走到赤哲琅身邊,辭鏡用腳狠狠踩著他手邊的劍把:“還帶藏鎖鏈的嗎?你這算是偷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