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我們倆什麽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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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鏡不知道上弦為什麽突然提起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們一起吃了飯,然後她睡覺的時候顧軒辰來了。
    就這樣……
    可她總不能說她和顧軒辰同床共枕了吧?
    麵對著上弦那冷冰冰的眼眸還有撫摸在自己臉上僵硬的手指,辭鏡嘴唇動了動:“你,心裏清楚,就不用來試探我了。”
    “嗬,嗬嗬!”
    被辭鏡這一句話梗住,上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一如既往的堅定毫不猶豫,也還是那麽樣的聰明敏銳,即便是這個時候也顧全了他們兩個人的麵子。
    可他為什麽覺得那麽生氣呢?
    憤怒到恨不得掐住她的喉嚨,讓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你說得對,”有些頹喪地放開辭鏡,上弦笑的很勉強:“我的確什麽都知道。可我寧願什麽都不知道。”
    為什麽一個兩個都要背叛自己,舍棄自己呢?
    為什麽對比之下,自己的人生就一定要這麽可悲呢?
    為什麽所有人都想要把他當軟柿子捏?
    上弦轉過身,看著依然老老實實跪地的兩個人,嘴角又一次揚起來,是很冷很冷的弧度。
    “皇妹也十八歲了吧?還打算賴在皇宮裏幾年?前幾天丞相有過來替他家大公子求親了,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
    “什麽?”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上枂猛的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上弦,嘴角抽了一下,扯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皇兄,你別開玩笑了。那喀哈齊作惡多端,後院裏都有不下五十個女人了,我怎麽會嫁給他?”
    “你覺得我有做主的權利嗎?”
    既然所有人都把他這個皇帝形同虛設,那就如他們所願好了。
    “皇,皇兄,你怎麽會沒有權利呢?”
    一想到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些,上枂就想哭,她不要,不要嫁給那個好色的莽夫,更不要和那個凶巴巴的母老虎抬頭不見低頭見。
    “哥,你替我勸勸皇上啊!”
    看上弦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上枂隻能把求救的視線投向旁邊一直在裝死的上騰。
    這一下,上騰恨不得給她一巴掌,這個蠢貨。
    皇上什麽時候來的他們兩個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到他輕薄這白衣錦的話,要是聽到了,他上騰自身難保者呢!
    “那,那個,”都被點名了,上騰也沒辦法裝死了,隻能是抬起頭,誠懇地請求道:“皇上,你看,妹妹她好歹也是西域第一美人,嫁給那喀哈齊實在是太可惜了。”
    “那你有何高見?總得先把她許出氣讓丞相府斷了心思比較好吧?”
    上弦一句話提醒了上枂,後者連忙站起來,一隻手指著旁邊的宮殿,小聲道:“我覺得,我覺得旁邊宮殿裏那個公子就很好看!我很喜歡他!我不在乎榮華富貴的,不如皇兄滿足我的願望如何?”
    “……”
    上枂一句話出口,辭鏡連忙把視線投向了上弦,那眼神裏的惡意還有警告,上弦感受的清清楚楚。
    可他偏不吃這一套。
    這個人真的覺得他沒有一點點的氣性嗎?
    上弦意味深長地勾唇,視線卻是定格在一牆之隔的那淺綠色琉璃瓦宮殿上,眼底的暴風驟雨無人可察。
    “那個人我沒辦法做主。他可是子翰國的七王爺。”
    “什麽?!”
    這一次是上枂和上騰一起驚呼,就連一直在旁邊裝死人的青蘿也是嚇得張大了嘴巴,都可以塞的下一隻鵪鶉蛋了。
    子翰國,那是什麽概念?
    那是他們西域永遠無法啟及的高度。
    或者說,他們子翰國的人或許根本不知道有西域這巴掌大的國家在。
    那裏的王爺……隻怕是比皇太後還要有權有勢。
    那樣的人,怎麽會在西域?
    “那他怎麽會,跑到我們這裏?”
    上枂也有同樣的疑問。
    “這一點你得問太後,朕並不清楚。不過枂兒你該知道了,你和他不可能的。而且,那個男人很癡情,隻專情於他的王妃。一個王爺隻有一個妻子,連妾室都沒有,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上弦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用眼角的視線注意著辭鏡,看到她慌亂的模樣。
    他不覺得開心,但他依然自顧自地覺得,這樣就好。
    那兩個人讓他不高興,讓他嫉妒,讓他發狂,他也不會讓他們那麽輕易地修成正果。
    更何況,時間還長著呢!
    現在盯著他們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尤其是顧軒辰,真的能在美色麵前一直忍耐下去嗎?
    在子翰國這樣的大國裏,一個做王爺的人,居然隻娶了一個妻子。
    這一點對上枂來說,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她不是沒有想過,嫁去鄰國北國,做老皇帝後宮之一。
    雖然沒什麽愛可言,但最起碼也算是西域的榮耀,足以名垂青史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有顧軒辰這個好男人在,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委身於一個惡心的老東西。
    她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把那個男人變成自己的。
    到時候,她就是子翰國的王妃了。
    至於那個正室,她有足夠多的方法弄死她!
    上枂胸有成竹,直接走到上弦麵前,與他對視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
    “皇兄我有信心,請你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讓那個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放心就是。”
    “你這麽說,我也不可能攔著你,隻是你要記住,失敗了的話,喀哈齊那邊你就得自己想辦法了。”
    一直注視著皇上和上枂之間的溝通,上騰心下一沉。
    總覺得這個妹妹不知不覺間被皇上拿去利用了。
    明明隻要她開口去勸勸他們的母妃,母妃一定會想方設法打消丞相那邊的念頭。
    可現在卻變成打賭了。
    賭上的是上枂的婚姻。
    當事人一定會拚盡全力改變命運,目標就是那個子翰國的王爺,可這些對皇上有什麽好處呢?
    為什麽皇上要告訴他們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上騰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辭鏡,隻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神也不太好,好像有些生氣有些慌亂。
    這又是為什麽?
    這些人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關係?
    “皇兄,好久不見了,”不等騰王想明白,上弦已經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最近怎麽會回來了?你不是在封地裏進行改革嗎?”
    “額……”
    上騰一顆心止不住加速跳動起來,那種七上八下的感覺,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在自己的封地裏做改革的事情會被上弦知道。
    這個皇上不是一個睜眼瞎嗎?
    他怎麽會對這些那麽清楚?
    沒錯……他在封地裏暗自動手。
    在某些官員裏試點取消奴隸製度,解放那些奴隸,去開發那些沒有被開放出來的貧瘠土地。
    那些人原本沒有土地,沒有人權,沒有尊嚴,可現在都有了,哪怕一鋤子下去全都是沙土,那些人也甘之如飴。
    他們會成為封地裏最勤勞的一群人。
    而且因為自己率先解放了他們,他們會一直對自己這個王感恩戴德,以後就算和皇上對起來,他們也不會有想要叛逃的心思。
    甚至於其他封地裏的那些奴隸也會想方設法逃跑到自己的勢力範圍裏。
    這些都是上騰的計劃,現在剛剛開始起步,效果也已經有了。
    可明明是如此隱蔽的計劃,皇上為什麽會知道?
    難道說,皇上在自己身邊安插了奸細?
    上騰越想越多,他那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全都看在了上弦眼裏,後者冷冷一笑,倒是給了他想解釋的時間。
    “皇上,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消息,但上騰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皇上的事情。皇上一定要相信我!”
    果然還是這陳腔濫調。
    不過上弦也沒有拆穿他的意思,隻是一直用那似有若無的冰冷視線拂過他,讓他心裏越發緊張起來。
    “我明白。”
    看上騰都一臉汗了,上弦終於開口,還伸手拍了拍他,用冰冷的手讓他冷靜冷靜,當然十有八九是反效果。
    “我怎麽會不相信自己的兄弟呢!這些我也是聽其他王說的,問問你罷了!”
    其他王?
    這是皇上在提示自己嗎?
    上騰不敢確定,他更不敢細想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但不管怎麽樣,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無論如何回去都要好好洗一次牌。
    “那皇兄到底為什麽回來?”
    上弦提醒他,有些問題還沒有好好解釋呢!
    上騰臉上剛剛露出的一點勉強的笑容又凝固了,許久才動了動嘴巴,語氣不自覺間有些虛浮:“母妃身體不太好,我回來看看她。”
    “原來是這樣,那你可得好好看看太妃。太妃好像有一個月沒怎麽出現過了。朕也很為她擔心呢!”
    “是,是啊!”
    上騰忍不住伸手擦了擦汗,也沒空去細想這白衣錦和皇上還有那王爺之間的關係。
    他現在隻想趕緊和母妃溝通好,然後離開這個麻煩的地方。
    “那我先走了。”
    “皇妹也是。”
    “嗯。”
    目送著這一對兄妹倆離開,上弦緩緩轉身,目光落在身邊的辭鏡身上,心裏又瞬間浮躁起來。
    可浮躁的又何止他一個呢?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低著頭,辭鏡狠狠地咬著嘴唇,抬起頭,眼睛裏已然有了紅血絲。
    這是她極為少有的姿態。
    她真的生氣了,這個男人居然敢把自己的夫君推出去,卷進他們後宮的暗潮中。
    辭鏡無法原諒他!
    “你覺得呢?”
    上弦以極為柔軟卻又極為反常的視線看著辭鏡:“你不會不明白吧?”
    “我不明白,而且我們倆並沒有什麽關係!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