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殿主夫人超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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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辭鏡這麽說,顧軒辰也冷靜了許多,說起來他也許擔心的不僅僅是辭鏡的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可能還沒準備好去做一個父親。
    他也不知道他這個充滿戾氣的男人是否有資格去做一個父親。
    不過鏡兒喜歡的話,他也會努力做好準備的。
    “軒辰?”
    以為顧軒辰還在擔心孩子的事情,辭鏡有些頭大,那她還能怎麽說呢?
    她真的很喜歡孩子的說,軟軟的,香香的,笑起來超可愛的~
    “沒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顧軒辰伸手把辭鏡拉入懷裏,溫柔地枕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磨蹭著:“我會加油讓你早點抱上孩子的。”
    “……”
    顧軒辰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很曖昧,聽得辭鏡一張小臉漲紅,腦袋裏都快要氣溫爆炸了。
    “睡吧。”
    長夜漫漫,顧軒辰和辭鏡的房間裏春色一片,然而有些人過得就沒有那麽舒服了。
    位於斷腸崖邊的夜魔殿,殿內原本混亂熱鬧的氣氛現如今格外的冷凝,一群糙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尷尬僵硬的神色。
    位於一樓水晶殿的正中央,花重月正一個人悠閑地坐在黑沉香木椅子上,不時伸手捂嘴打個嗬欠,對於其他人隱晦投來的視線並不在意。
    “花花,來吃點水果,”夜弑天坐在一邊的小軟凳上,殷勤地給花重月遞上一盤晶瑩剔透的提子:“這個特別甜,你試試看。”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花重月無情地推開夜弑天遞來的提子,甚至連個正眼都沒給他:“我們那時候是怎麽說來著?”
    捋了捋頭發,花重月垂下眼眸,看著那參差不齊的發尾,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但對於曾經和花重月朝夕相處一個月的夜弑天來說,這就是警報。
    花花不高興了,而且是很不高興……
    “那,那個……”
    夜弑天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轉個不停,額頭上隱約有晶瑩的汗珠滲出,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殿主這樣也太奇怪了吧?
    他是把自己賣給這個美男子了嗎?
    怎麽好像那麽畏懼他一樣?
    而且殿主過去半年去哪兒了,怎麽一回來就帶著這麽一個祖宗?
    崖伯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搖頭,這都是命啊!
    想當初殿主多囂張跋扈,陰狠狡詐,結果到花公子麵前就完全變成一個傻子了。
    隻能乖乖受花公子擺布。
    真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嗯哼?你記不得了?”
    花重月輕輕鬆開手裏的發,揚起眼眸,靈動高傲的桃花眼裏三分戲謔七分冷酷:“那我提醒你好了。我們說好的,我和你一起回來呆幾天,之後你就和我去妖穀。”
    妖穀!
    聽到這個詞一群大老爺們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比美人還要美上許多倍的男人居然是妖穀的人?
    而且他還要把殿主帶回妖穀,那他們這些人怎麽辦啊?
    “這,這,”被花重月無情揭穿內幕,夜弑天一張俊臉急得發白,還帶著些許的抗拒:“我,我不是和你一起在妖穀呆了一個月了嗎?那地方實在是太恐怖了!”
    說起在妖穀呆著的那一個月,夜弑天就想流淚。
    當初幾個人一起離開西域,夜弑天迫於花重月的壓力,先是和他一起在武國的鏡花水院裏做了四個月的打雜,等那邊人員調度好了,花重月才安心離開。
    之後夜弑天沒辦法又和他一起去了妖穀。
    本來是想著去那邊見見家長,把該交代的交代一遍,然後就和花重月回子翰國這邊好好做自己的殿主。
    結果……
    剛進到妖穀那會兒,夜弑天還是很好奇的,畢竟這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外桃源。
    進了穀,夜弑天才發現,妖穀這地方並不像外界傳言的茹毛飲血一般落後,裏麵山明水秀,人情活絡的,衣食住行一點不比他們這些外麵人差。
    除了那些靠森林過日子的人穿的比較豪放。
    而他因為是花重月帶進來的,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就連穀主魔黛都是親自過來迎接兩個人。
    被花重月領著住進妖穀裏的學院,花重月單獨去和魔黛交代事情,花重月就一個人無聊的到處亂跑。
    結果先是不小心闖到了雪舞住的宮殿,把她認成了明花宮那個血舞,上去直接打招呼,甚至還拍了她肩膀,結果被從天而降的麒麟幾個人毫不留情地製裁了。
    被他們幾個男人強迫著把宮殿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回頭夜弑天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對花重月說了一遍,本來是想讓他心疼的。
    結果被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通……
    還說他活該,誰讓他玷汙了聖潔的聖女陛住的地方。
    這就算了,他在那一個月裏經常看到花重月和另外一個天天穿著獸皮的男人(花重月的好友雲景行)走在一起,兩個人關係好像很親密一樣。
    雖然花重月自己說那是他的兄弟,可夜弑天看那個男人看花重月的眼神可沒有那麽簡單。
    結果夜弑天讓花重月離那個男人遠一點,花重月不僅拒絕了,還又一次狠狠鄙視了他一通。
    這算什麽事嘛!
    總之,那一個月,夜弑天一邊要酸酸地盯著花重月和雲景行,一邊還被魔黛和雪舞那邊當成苦力使喚。
    就連學院哪個地方破了,都讓他去修,他是堂堂夜魔殿的殿主啊!怎麽可能去做那些髒活累活!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這樣夜弑天在妖穀當了一個月奴才,這才讓花重月動容了,願意和他一起來夜魔殿住幾天。
    夜弑天本來以為隻要自己把花重月伺候的夠舒服,就能成功洗腦他,讓他忘記妖穀的事情,這樣兩個人一輩子在夜魔殿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多好啊!
    結果這才第五天,花花就要翻臉了。
    夜弑天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小半年換五天,還是那麽痛苦的小半年,他真的要鬧了啊!
    “花花,咱能先不說這個嗎?”
    夜弑天也有些不舒服,不想過去的事情還好,一想他就生氣,那些人分明就是把他不當人看,那麽使喚他這個客人合適嗎?
    “你看看我的手,”見花重月不為所動,夜弑天幹脆把手攤在他的麵前,在他眼前誇張的搖了好幾次:“我過去練了那麽多年武功,除了虎口手上都沒長繭,在外頭這小半年,不僅有繭還有傷疤。”
    花重月指了指手指還有手心裏薄薄的一層繭,還有過去給學校釘釘子戳破手後留下的傷痕,忍不住叫苦。
    “在那邊太累了,你就讓我在殿裏多休息幾天吧。而且其他人我會讓他們好好照顧你的,像尊敬我一樣尊敬你,你看行嗎?”
    夜弑天這一番話下來聽得其他人無不心裏酸澀,不忍多看,就差閉上眼睛表演一個聲淚俱下了。
    這是他們的殿主嗎?
    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受那麽多委屈,看來真的是很喜歡這個美男子。
    其中一個自以為聰明的男人立刻走出來,跪在花重月麵前,認真地扣了一下頭。
    “殿主夫人,你不用擔心,我們這裏的兄弟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都很聽話。殿主都這麽說了,我們肯定會把你當這裏的主子來對待。更何況……”
    男人說著自以為憨厚的一笑,完全沒有注意到花重月越來越黑的臉,還有夜弑天那慘白驚恐的表情。
    “你要是跟了我們殿主就真的是我們這裏的主人了。”
    “對啊對啊!殿主夫人隻要把這裏當自己家就行。”
    “我們兄弟們都會聽話的。”
    這些男人雖然覺得殿主喜歡男人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但看到花重月的顏值又覺得“難怪”。
    總之他們現在要積極爭取一個好的印象,以後說不定還得靠殿主夫人提拔呢!
    “……”
    花重月聽得怒火中燒,表麵上還要維持那冷靜懶散的神色,隻是他不斷敲著椅子邊的動作,已經展示了他的不耐煩。
    看到這情景,崖伯隻覺得不忍直視,伸手捂住眼睛,往後轉了個身。
    “閉上你們的嘴!”
    夜弑天都快被這群沒腦子的氣死了,真是一群蠢貨啊!
    無形害他最為致命啊!
    “花花,你聽我說,你別管這群傻子。實在不行,我們倆一起出去遊山玩水,你看這子翰國這麽大,肯定有很多我們倆沒有見過的風光,我帶著你一起去看。怎麽樣?”
    “寧願到處跑都不想和我去妖穀,你確定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花重月輕輕地睨了夜弑天一眼,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毫無感情可言,這讓夜弑天很受傷。
    “我當然想,我怎麽會不想!”
    “哦?”
    眼見花重月越來越不耐煩,夜弑天也不再油腔滑調,幹脆直接抓著他的手,讓他能夠看見自己眼裏的認真與忠誠。
    “沒遇到你以前,我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顏辭鏡,可遇到你以後,我才知道那不過是我以為。我願意花小半年時間和你一起做我不願意的事情,隻是因為有你在,我可以苦中作樂。但是我對顏辭鏡從來沒有這麽多的想法。”
    “你以為我不想和你一起去,可是我去了以後你也不願意一直和我在一起。我隻能看著你和其他人親密,然後還要被那裏的人使喚。我去那邊沒有認識的人,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答應一天能有一半的時間和我呆一塊,不要說去妖穀呆一段時間,就是一輩子也行。你同意嗎?”
    第一次聽夜弑天說這麽多心裏真實的想法,花重月也有些驚訝,他以為這個沒正形的男人會繼續和他東拉西扯。
    難道說,自己真的對他太嚴厲了嗎?
    讓一個不正經都變成不得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