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都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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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還在下著,夜魔殿高高矗立在斷腸崖邊,迎著蒼白剔透的渺茫雪原。
    “來者何人?”
    在門口守夜的兩個鐵甲守衛警惕地看著正向他們走來的幾個人。
    當這幾個人清晰的出現在他們眼前時,這些人不約而同亮了眼睛。
    這些是仙人嗎?
    怎麽都長得這麽好看?
    尤其是走在最中間穿著一身華麗月牙白狐絨裙的女子,麵白如雪,唇如浸血,看起來就像是雪山之上下來的雪女一樣。
    與這一片鵝毛大雪儼然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
    “祭司,冷嗎?”
    白虎溫柔地看著雪舞,把手中的油皮傘往她身邊傾斜了些。
    “不冷,”雪舞淡淡搖頭,波瀾不驚的眸子靜靜地定格在麵前的幾個守衛身上:“這個……”
    從袖子裏拿出一隻玉牌放在守衛麵前,麒麟湊上前,頗有些驕傲地問道:
    “這個應該可以讓我們進去吧?是你們殿主親手送給我們的。”
    “呃,請容我看一下。”
    守衛小心翼翼地拿過流蘇玉牌,對著燈籠看了看,裏麵果然有一絲一絲流淌的金色光芒,真的是金線玉牌。
    “是,請進吧。”
    幾個守衛恭恭敬敬地低頭迎接幾個人,另外一個人急忙回頭推開巨大的鐵門。
    就在雪舞等人要進去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女子輕笑嬌俏的聲音:“祭司不如帶上我們兩個人一起去?”
    雪舞沒有回頭,畢竟這個聲音她太過熟悉,多少個夜裏她都能聽到這個妹妹肆意快哉的笑。
    她雖然沒有去西域,但她什麽都知道,因為雙生子之間奇妙的心靈感應。
    “嗯?”
    雪舞點頭,血舞嘴角揚起魅惑天成的笑容:“走吧。”
    拍了拍崔鳴宇的肩膀,血舞大大方方地跟著雪舞等人一起進去。
    幾個人在水晶殿的門口停下,因為聽到了裏頭夜弑天正在訴苦。
    “噗,”血舞毫不留情地恥笑雪舞:“你們也太恐怖了吧?這是打算把女婿逼走嗎?”
    血舞很清楚花重月對雪舞甚至是魔黛她們的意義,他就像是這兩個人,一個一手帶大,一個看著長大的孩子,像是兒子一樣。
    她們之所以對夜弑天如此嚴厲自然也是在考驗他。
    但知道歸知道,並不妨礙她去嘲諷雪舞一波。
    有的人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其實比誰都要有心思。
    “別胡言亂語。”
    雪舞還是那樣麵無表情,就在崔鳴宇覺得她不會再說話,惜字如金的時候,雪舞突然補了一句:“誰是“女兒”還不一定。”
    “噗!”
    這會兒是崔鳴宇笑的,他一直聽血舞說她的姐姐性格很冷漠,說話都懶懶的那種,崔鳴宇一直覺得很難想象。
    畢竟血舞實在是太活潑太隨性了。
    今天這麽一看,崔鳴宇也終於理解了血舞說的話,這個雙胞胎姐姐的確和她完全不一樣。
    不過兩個人有一點倒是很相似,就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特別的驚人。
    就好比現在,雪舞這句話一出來,不僅他們幾個人愣住了,就連打算給他們打開水晶殿大門的守衛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個仙女在說什麽?
    居然把他們的殿主比作女子?
    難道說殿主一直以來都是被壓的那一個……
    守衛越想越害怕,一張臉都要嚇得慘白。
    他知道的這麽多,說不定會被殿主打死。
    “咳咳,”血舞笑的都嗆了,崔鳴宇連忙在一邊溫柔地給她拍背:“沒想到你這人擔心的是這一點。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別逞強了,你們家花重月一看就是做殿主夫人的命!”
    血舞笑的花枝亂顫,崔鳴宇雖然心裏也很認同,但看到雪舞那眼神越來越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有些僵硬了,他的笑還是憋住了。
    甚至還不忘小聲提醒血舞別笑了。
    看到血舞和崔鳴宇之間那麽親密的活動,雪舞身邊的幾個男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一模一樣的女子,他們喜歡上的像是雪蓮一般淡漠聖潔,這是他們為之沉迷的地方,也是他們為之煩惱的地方。
    因為即便是對他們幾個人,雪舞也是那麽淡漠,就好像他們隻是認識,但並沒有其他的關係一樣。
    而血舞,不管他們之前有多麽不認同她的無禮野蠻,但不得不說,看到崔鳴宇和她互動的那麽親熱,還是忍不住羨慕這兩個人的關係。
    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和身邊這個人關係更近一點。
    “不說那個了。”
    雪舞收斂了臉上多餘的情緒,轉而將冷冰冰的視線放在了崔鳴宇身上,頓時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驚悚感。
    他怎麽覺得雪舞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妹妹的男人,而是像在看女兒的男人。
    “那姐姐想說什麽呢?”
    血舞壞笑著擋住雪舞看崔鳴宇的目光,也立刻感覺到了雪舞眼中的不悅。
    “你和這個男人是真心相愛的嗎?你確定他不是貪圖你的美色,他真的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嗎?”
    雪舞不是不知道崔鳴宇曾經看見過血舞那蒼老的模樣,兩個人也一起經曆過生死,可對於這個妹妹,她有著太多太多的感情,就連花重月那邊她都要考察一下,更何況血舞這裏。
    “姐姐想說什麽?”
    和雪舞的執念不一樣,自從和崔鳴宇在一起後,血舞就沒有那麽多心思去管雪舞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她也會通過那一層心靈感應知道,但她轉頭就會忘記。
    她不在意雪舞對她的事情上心,但關於崔鳴宇,她不希望這個姐姐打著親人的旗號過多幹預。
    “我想說的是,你和他回頭一起去妖穀住一段日子,反正在哪裏也是過,不如搬回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聽到雪舞的話,麒麟等人沉默,他們怎麽會不知道雪舞的心思,可他們並不想崔鳴宇和血舞到妖穀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是很淺顯的道理。
    “怎麽?讓鳴宇去那邊給你們當苦力?”
    “沒事的,我可以去。”
    崔鳴宇拉了拉血舞的胳膊,他也不傻,知道雪舞是在擔心他對血舞的感情夠不夠深。
    這很正常。
    他也願意為了更好的和血舞在一起而做出努力。
    “夠了!”
    血舞反手抓住崔鳴宇的大手,對上雪舞那冰冷的視線也毫不畏懼。
    “姐姐不用那麽擔心,鳴宇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明白。你沒必要給我們找麻煩。更何況,你四個男人都能管的住,我一個男人自然會好好看著。”
    “你……”
    沒想到血舞會說出這種話,雪舞的淡定表象也有些經營不下去了。
    別人怎麽說她都沒關係,可唯獨血舞,她不想她以不一樣的眼光看待自己這個姐姐。
    “喂!你這算什麽意思?”
    朱雀見不得雪舞受委屈,直接站出來和血舞對峙:“祭司是作為一個姐姐在關心你。你不領情就算了,沒必要說這種渾話來傷害她吧?”
    “等一下,那個,這位仁兄,血舞雖然說話有些口無遮攔,但她並沒有惡意,還請你理解一下。”
    崔鳴宇當然知道血舞這邊理虧,可畢竟是他喜歡的人,他也不願意看著她被欺負,就把她拉到了身後,自己和氣頭上的朱雀麵對麵理論。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說了行嗎?”
    門突然被從裏麵拉開,穿著一身紅色長袍的花重月和穿著一身黑色錦衣的夜弑天一起走出來,兩個人都十分無語都看著門口這陣仗。
    “你們?”
    血舞有些驚訝地看著兩個人,她本來還打算進去給他們一個驚嚇的,怎麽反過來了?
    “你們這些人太吵了吧?”
    夜弑天雖然嘴上埋怨,但心裏卻是美滋滋。
    就在自己抱怨完以後,他和花重月之間的氣氛一度跌到了冰點,就在他打算認慫的時間,門外突然就熱鬧起來。
    花重月聽出聲音是雪舞他們,也就沒興趣和他繼續爭吵。
    這些人簡直就是他的救星啊!
    不過當他看到雪舞和血舞兩個人站一起時,還是愣了一下。
    雖然他之前在王爺府就見過雪舞,但因為這兩個人簡直是一模一樣,他和血舞認識的程度更深一點,所以在妖穀第一反應就是把雪舞錯認成血舞。
    然後狠狠流了一把辛酸淚。
    雙生害人啊!
    “祭司,”花重月倒是恭恭敬敬地對著雪舞鞠了一躬,認真地詢問:“請問祭司怎麽會來這邊?”
    “我過來和你說些事情。”
    看到花重月,雪舞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雖然她看夜弑天的眼神依然那麽冷淡無情。
    “什麽事?”
    花重月很疑惑,究竟是什麽事可以讓祭司親自上門。
    “你暫時不用回妖穀了。”
    雪舞平靜地說著,對於夜弑天那驚喜的臉就當沒看到。
    不然她很可能會忍不住改變心意。
    “為什麽?”
    花重月心情有些複雜,經過剛才夜弑天訴苦的事情,他的確有些動搖,想要留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
    他也已經打算讓小八給帶封信回妖穀。
    可他沒想到,不等他行動,雪舞祭司已經來這邊跟他說了。
    他開心不起來,因為這樣就好像他被妖穀驅逐了一樣。
    “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沒有,”看出花重月的失落,雪舞難得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裏露出幾抹溫柔的色彩:“你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妖穀的驕傲。”
    “那……”
    “因為你實在是太優秀,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為妖穀為我們做事情。可是你還年輕,你不應該讓妖穀束縛住你自己。你應該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和你喜歡的人一起。”
    雪舞說這話的時候,對下意識往她麵前走展示存在感的夜弑天直接轉了一個視線。
    她一點都不想承認是這個重月喜歡的是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