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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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肘頂了頂公主:“你這位哥哥真不是個東西,不止自己貪玩害護衛找的焦頭爛額,還搶自己妹妹的東西玩。真不配為主子,更不配為兄長。”
公主點了點頭,眉頭輕皺,風一吹,卷曲的頭發在風中蕩出幾分柔弱的水光。
我的心更加柔軟憐惜,拍了拍她的手道:“想不想報複他? ”
公主眼睛一亮,笑逐顏開地點頭。
拉著她義憤填膺地走出藏身的花叢,來到亭子裏,看著晾在石椅上那件天藍色的,以五彩絲線繡著彼岸花的錦衣。我冷哼道:“這件就是那三殿下的錦袍?”
公主點了點頭,眨了眨水光瀲灩的眼睛。
我低頭看著那袍子沉吟道:“這錦袍用料甚好,應該怎麽搓弄都不易壞掉。我們踏上去踩上幾踩,最好再弄點清水在上麵畫個大王八……哎,你別這麽用力,真踩壞了你哥哥不能穿在身上,那就捉弄不成了。”
我急忙伸手拉住早已將錦袍丟到地下,使勁踩的正歡快的公主。
也許是受那三殿下欺壓太久,公主發泄的非常快樂,明媚的笑容像天邊最燦爛的雲霞。
我讓她站在旁邊看著,自己輕輕地踏了上去,在上麵來回走動,並對她笑道:“這樣才不容易破呢!你想想啊,當那位愛搶東西的哥哥穿上這件錦袍時,得多有趣?”
公主無聲地大笑,她踢了踢那件衣服,示意我在這裏等,樂顛樂顛地走出了亭子。
見她這麽快樂,我又來回地在錦袍上踏了幾趟。
公主很快回來,興高采烈的臉上閃著豔陽般的光輝。她左手拿著一塊彎彎的瓦片,右手拿著一枝青綠的柳枝,來到我麵前,將柳枝遞給我。
我看了看那瓦片上盛的一點清水,頓時大樂,將柳枝接到手上。公主並不鬆手,‘啪’一聲響,柳枝在我與她的手上載成兩半,我們倆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
我說:“還要加點料才有趣。”說完取出隨身帶的一小瓶自衛用的癢癢粉灑了一些下去:“你那愛搶東西的哥哥將會全身搔癢得手舞足蹈,記得去瞧一瞧。”
公主樂得捧腹大笑。
我對她擠了擠眼:“你畫左邊,我畫右邊。”
我倆蹲在地上以衣為紙開開心心地畫起了王八。畫完後我將柳枝一丟,站起來拍了拍手,公主也學我將柳枝一丟,站起來拍了拍手。
看著那柳枝畫就的水跡漸漸變淺,我說:“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要在宮女回來之前趕緊溜,才可事半功倍。
我彎身撿起地上的錦袍,抖了抖,錦袍的料子真不是一般的好,竟又畢直的沒落下任何痕跡,隻餘那兩隻王八在抖動中若隱若現。
輕手輕腳地將錦袍鋪回石椅上,突聽到一道醇磁的聲音:“阿顏,你在這裏。”
我轉身看著尋來的慕容翼,笑道:“是啊!我玩的正開心。”
慕容翼清冷的眉眼下那雙深邃的眸子含著一絲笑意:“開心就好。”
他目光掃過我身側,倏地笑了起來,露出兩排亮白的牙齒。大步往公主走去,冷不防地,一拳打在公主的肩膀上。
我嚇了一跳,慕容翼這樣嚴謹有禮的人怎麽也打這個可憐的公主?正想斥責他幾句。
隻聽他朗聲一笑:“三哥,你可舍得回來了。”
三哥?我頓時腦袋轟鳴,頭皮發麻,一時反應該不過來,他不是公主嗎?怎麽是那位可惡的三殿下?不是女的嗎?怎麽是男的?
公主伸出白嫩的手臂,抓住了慕容翼的拳頭,笑得陽光明媚:“在外麵玩厭了,自然回來了。”
清潤的聲音如溪水一般潺潺而出,落在最光滑的美玉上,敲擊出仿如天籟般的音符。這音符雖然動聽,卻是正正經經的男子嗓音。
他竟然會說話!我怔住,說不出任何話語,為什麽上天對他如此厚愛?不止給了他最好的容貌,還給了他最動聽的聲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
慕容翼卻不知我心情變化之大,有些欣喜地問:“原來你們認識?”
我立刻僵硬地搖頭,同時,三殿下歡快地點頭。
慕容翼狐疑地看了看我們,清了清嗓子:“不管如何,我作個介紹!阿顏,這位是我的三哥慕容澈。”再對他三哥道:“這位是南城將軍施皓之女施顏。”
“見……見過三殿下。”我心中五味雜陣,嘴裏發澀。
慕容澈微微一笑,白袍輕揮,做了個免禮的手勢,很自然地說:“顏兒,跟我不必客氣。”
我雙腳一軟,勉強笑道:“喚阿顏就好。”
顏兒是我父母至親叫的小名,他竟然也這般叫著,聽得我心裏直發毛。他是知道我說了他的壞話,踩了他的錦袍,還在他的錦袍上灑癢癢粉畫王八的,難道要報複?
“還是顏兒親切些。”慕容澈笑容未改,看不出有任何捉弄的成份。
誰跟他親切?
慕容翼看不過去:“三哥還是依阿顏的意思吧!”轉頭對我道:“阿顏!父皇下朝後過來景陽宮,知道你在,要見你。”
又打量了一下慕容澈:“三哥剛回來應該還沒見父皇母後吧?,也一起來。不過得將外袍穿上,頭發束起,不要太過隨意為好。”
慕容家這兩兄弟大不相同。慕容翼如一個受到嚴格教導下的皇家子弟,一身清貴內斂的氣質一看就是上位者之姿,高大偉岸的身軀給人穩重沉實之感。慕容澈則佻脫靈活,眉眼之間全是風情,略顯清瘦的身材修長如竹,明明豔光四射,卻偏偏飄逸如風。
這兩兄弟單從外貌上看,給人一種慕容翼是兄,慕容澈是弟的錯覺。
方才被慕容澈容貌迷惑,忽略了他那比慕容翼還要高上些許的身材,環繞於身上的英氣。與少年老成的慕容翼相比,慕容澈更像一位養優處尊,粉雕玉琢的紈絝子弟。
“你三哥我今天剛回來,想著要見父皇母後,便將自己全身清冼一遍,待吃飽睡足精神抖擻後方去見他們。不料在睡覺時受到打擾,被誤為女子,一直被拖著玩到現在。既然父皇在母後的景陽宮裏,我收拾一下再過去。”慕容澈的笑容在聽到慕容翼的話時,迅速轉為委屈。
受到打擾,誤為女子?被拖著玩到現在?說的是我啊?耳根‘澎’地熱了起來。同時也有些生氣,這要怪就怪慕容澈長了這雌雄莫辯的模樣,還穿了一件男女通用的裏袍在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