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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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皇帝在的景陽宮比我離開時肅穆了不少,宮女宦官都一副誠惶誠恐之狀。
    通過宦官的通報,我們踏進殿內。隻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正和美豔大方的皇後並排坐在貴妃椅上慈祥地望著我們。
    慕容翼帶我跪在兩人麵前,恭恭恭敬敬地叩了個頭:“父皇母後,孩兒已將施顏帶到。”
    皇帝哈哈一笑,笑聲響亮爽朗:“你們一路辛苦了,起來吧!施家丫頭!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我抬頭上望,隻見皇帝的容貌幾乎和慕容翼一模一樣,連彎著嘴角的笑意都那麽相似。雖然形似,但神卻相差甚大。慕容翼的眉宇眼間總帶著股清冷,而皇帝卻是眉眼疏朗,氣定神閑,隻坐在那裏,皇者氣概可見一斑。
    慕容翼與慕容澈原來一個極像父親,一個極像母親。
    皇帝見了我,突地變了臉色,長身而起,快步走到我身邊,有些顫抖地說:“像……真像……像極了。”
    皇帝這般不莊重的做派,著實嚇了我一跳。
    慕容翼上前一步站在我身邊道:“父皇是說阿顏像她父母嗎?”
    皇帝猶在自己驚訝之中,緩緩地點了點頭:“方才聽皇後說她像母親,見了方知不止像,簡直與她母親一模一樣。唉!我那可憐的施浩兄弟夫婦!”像是說不下去般,他搖了搖頭,聽得我眼睛紅了紅。
    皇帝感慨了一會,又上下打量著我,臉上漸漸露出慈愛之色:“施丫頭別怕,你雖痛失雙親,卻不是無依無靠之人,朕與皇後往後就是你的雙親,但凡你之事,皆有我們作主。”
    這一番話真是曖心,皇帝一諾千金,說了為我作主,那便是承諾了一個護身符,連忙跪下謝恩。
    皇帝讓我平身,又笑眯眯地道:“聽說你現居翼兒府邸,可住的習慣?”
    我回道:“弩國至燕京,一路風塵仆仆,諸事不便。然三殿下事無巨細將民女照顧妥當,回國後更將民女安置於府邸玲瓏閣之內,民女非常感激三殿下照料之恩”
    “阿顏言重了,護送照顧乃在下之責。”慕容翼清冷的麵容上流溢著一層淡淡的柔光。
    皇帝撫著胡子一邊聽一邊點頭:“翼兒盡心乃職責所在,而你是未嫁之身,這般長久居住終是不妥,這樣吧!你搬來宮中,以便我們更好照顧。
    慕容翼俊臉微愣:“宮中多規,恐阿顏不適,還是留在我府邸好些。”
    我心中一驚,自是不願意在這個循規蹈矩的宮中生活。可聖口難違,怎麽拒絕?偷眼看了看慕容翼,見他臉色暗沉,很有不滿之狀。但皇帝這話說的在理,他沒有反對的理由。
    皇後嫋嫋婷婷地走來,伸出柔軟的玉手拉起我的手,笑道:“你就將我這裏當家好了,萬事有本宮與皇上擔著,那些規矩且不管它,閑時就跟本宮說說話兒解解悶。”
    這兩夫妻大有不將我放在宮裏當金絲雀不罷休之勢。
    我暗暗吸了口氣,恭聲道:“謝皇上皇後美意,隻是施顏自幼粗生野長,放縱慣了,怕在宮中衝撞了各位貴人。施顏如今隻想回到南城,安安靜靜的生活。”
    皇後無奈地道:“你孤身一人,我們怎放心你一個人回南城居住?”
    “不如在宮外安置居所,既可就近照料,顏兒也可免受宮規束縛?”一道欣長的身影悠悠然地從門外走進。整個大殿霎時光亮了許多。
    慕容澈還是穿著一襲白袍,與剛才那身簡單隨意不同的是,這白袍的衣襟、袖口、腰帶、曲裾處皆以淺紅絲線繡著精美的祥雲圖案。額前的頭發也整齊地用一條錦帶束在腦後,與身後散落的卷發工整地貼於頸後,使他看起來神采奕奕。隨著步履緩緩,風流之氣自然流露,仿如謫仙。
    皇帝一見他大喜:“澈兒這主意不錯。那麽幫施家丫頭尋找新居之責交予你來負責吧!”
    慕容澈璨然一笑,撩起長袍跪了下去:“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正想說話,皇後已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慕容澈打斷了皇帝將說的話,她美目氤氳,淚光微閃:“你這孩子可舍得回來了?總是一去一年半載的,是要想死你父皇母後嗎?”
    慕容澈恭敬地對他們叩了幾個頭:“孩兒不孝,請父皇母後恕罪。”
    皇後將慕容澈拉起,繼續數落道:“我們再恕罪,你還不是天天往外跑,你若真認罪,就給本宮安安份份地呆在京城。”
    這兩人站一起時容貌雖然極像,神態也是各自不同。皇後明豔嬌弱,慈眉善目。慕容澈飛揚灑脫,任性放縱。皇後極盡女人的柔媚,慕容澈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陽剛之氣。我方才瞎了眼才會將他認作女子。
    隻聽慕容澈嘻笑道:“我在宮中會悶死的,母後放過我吧!”
    原來他也是一個害怕呆在宮中的人,怪不得老往外跑。
    皇後水汪汪的眼睛裏蘊了些水氣,皺眉道:“你若肯常待左右,就是隔天死了,免本宮提心吊膽,也值。”
    皇帝卻哈哈一笑,彼為瀟灑地揮了揮手:“大丈夫應當走南闖北增長見聞,皇家之子更不應被這諾大的皇宮所困,朕還羨慕你們兄弟能常到外麵闖蕩。”
    慕容澈眉毛一挑,對皇帝眨了眨眼:“要不要找個風平浪靜之時,咱父子仨偷偷出宮溜達溜達?
    皇帝眼睛一亮:“澈兒此言甚好。“
    慕容翼雖然一直不怎麽說話,此時卻抿唇一笑:“好!”
    “顏兒,你也一起來!”冷不防被慕容澈這麽一叫,我嚇了一跳,慌忙擺手道:“不了!”
    “為什麽不?”慕容澈笑吟吟地看著我,態度異常的熟絡。
    “因為……”我定了定神,說:“月黑風高夜,更深露重時,一個女孩子在外麵總是不妥。”
    “有三個大男人在你怕什麽?”慕容澈笑的很燦爛,:“你也知道月黑風高,更深露重。如果沒有人跟著提個燈籠、提幾壇小酒再拿幾件鬥蓬怎麽行?”
    什麽?原來他是讓我跟去當使喚的。
    在皇帝麵前不好發作,我勉強笑道:“我一個弱女子手腳無力,怎麽做得這事?還是另選他人吧!”
    “選的就是你!”慕容澈還是笑著像春天的花兒似的。
    真想一腳將這朵花踩在地下,就像踩他那件錦袍那樣蹂躪再蹂躪。
    我暗暗咬牙,滿臉通紅:“為什麽一定要選我?”
    “因為,我看上你了。”
    我腳一軟,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