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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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小嘴一呶,粉臉薄怒道:“如若我是他妻子,定當狠打那不安份的小妾一頓,再罰那當夫君的跪三天三夜搓衣板不可。”
    慕容澈卻笑容一斂“棒打妾室何用?始作俑者還是當丈夫的。”抬頭對方四道:“方四!你以妾當妻我不喜歡,貪贓枉法了還這麽理直氣壯我更加不喜歡。”
    方四急道:“下官知錯,下官這就將黑夜溫泉送給三……
    話沒說完,臉色突地變得猙獰,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迅速朝朝慕容澈撲了過去。
    一句不喜歡就殺死一個人,麵對這麽狠絕的人,在生死麵前,狗急了也會跳牆,何況是一個人?別無他法下方四隻能選擇同歸於盡。
    方四的身子隻踏出了一步就像被凝膠粘著般凝滯不動,臉上青筋跳動,眼睛外凸,大張的嘴巴裏發出嘎嘎的聲音。
    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因他身邊已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鬼魅般的黑衣人。
    慕容澈隻顧低頭與那位美人輕吟淺笑。待那黑衣人清理好屍體與痕跡後,舫倉內又恢複如常,陪酒的已剩兩人。
    我看得全身發冷,身邊的葉子也顫抖得厲害,我伸出手將她的小手緊握在手心裏,心裏很清楚,慕容澈身邊那麽多高手,恐怕我們要安然離開並不容易。
    萬沒想到他竟是一個隨心所欲地殺人的人。錯的殺,對的也殺,不忠心的殺,忠心的也殺,隻為一時興起,隻為他高不高興。
    連殺三人的他臉上沒有什麽波瀾,也沒有一貫的笑容,但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裏,總是有意無意地含著一絲笑意,很容易讓人產生平易近人的錯覺。這樣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誰料卻是一個冷心冷肺的惡魔?想至此,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澀澀的滋味。
    他慢慢地,直直地站了起來,好像忘記了身上還吊著一位美人,那美人隨著他的起立,“咚!”地一聲掉到地上。他好像沒看到美人跌倒似的,大步跨過那位剛才還吊在他身上溫存軟語千嬌百媚的美人。
    美人驟不及防地被丟到地板上,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臉,驚恐又訝然地望著他頎長的身影,顫聲問:“為什麽……!”話聲才落,一口鮮血自她嘴角噴了出來。
    慕容澈頓住身形,看著前麵的河水,慢慢地道:“你極香,香得讓人忍不住想一嗅再嗅。
    美人趴在沾了她血跡的地板上吃力地,淒傷無比地說:“奴家身上塗了香粉,難道也有錯?三殿下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慕容澈轉身對她淡然一笑:“塗香粉當然沒錯,用香粉企圖遮蓋身上的媚兒刺也沒錯,錯就錯在你將它用在我身上。害我一個不小心,將鳩毒放在喂你喝的那杯美酒之中。”
    別人或許不知,我是知道媚兒刺的厲害,那是一種意亂情迷的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將心中最隱秘的秘密說出來,過後卻不自知。它是探子們刺探時最有力的武器,卻因其名貴與難得,使用者不多。
    而慕容澈更狠,將致命的鳩毒在你儂我儂、輕言軟語中投下,當真料想不到。
    那美人臉上痛苦抽搐得瞧不出一點美態,顫抖地想要爬到他腳下,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她抬起一雙驚恐萬狀的雙目,哀求道:“救我……”
    “要想在我身上探得消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出錯的代價就是死亡,你不知道嗎?”慕容澈臉上依然淡的好像在說天氣那麽簡單的事。
    頓了頓,他歎了口氣,有些惋惜地說:“隻可惜了這如花姿容,若隻單純色誘求得榮華富貴亦非難事,何必當個探子。”
    那美人絕望地哀叫一聲,身子一軟趴在地上已再無氣息。又有黑衣人迅速閃了出來清理現場。
    慕容澈不緊不慢的腳步踏在木板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他對剩下的兩位戰戰兢兢的人道:“望兩位忠誠不渝,不欺不瞞。”
    兩人忙不迭地點頭。
    他輕漫一笑:“剛才那些人是怎回事?”
    “他們自相殘殺而亡。”
    “他們遇刺身亡。”
    “我們來到時已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慕容澈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你們且喝酒,我到倉外透透氣。”轉身慢悠悠地踏出了舫倉。
    白衣飄飄的他站在甲板上,風揚起了衣襟與腦後的卷發隨意地蕩出優美的弧度,添了幾分出塵的味道。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個如畫般飄逸的人就在剛才殘忍無情地殺害了四個人?
    他站的位置與我們的距離又近了幾分。
    我的心狂跳了起來。他走出甲板上真的隻是想透透氣嗎?
    隻見他抬頭看著風景,狹長的眼睛掃過天際,掃過山丘,掃過淺灘……唯獨卻沒有掃過我們藏身之處。
    他發現了我們?還是沒有發現?打算放過我們?還是要將我們像剛才那些人一樣打殺了事
    葉子全身顫抖得厲害,她猛地轉身想走。我反手緊緊地拉住她。現在絕不能走,走了隻能死的更快。我們相握的手掌寒涼似冰,而比手掌更涼的是葉子絕望的眼神,我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
    慕容澈還在悠哉遊哉地看風景,就在我以為他毫無所覺時,他卻突地粲然一笑:“戲已完畢,呆在石頭後麵的人應該出來了吧?”
    像被巨石砸中,頭腦一片空白,聽得葉子尖叫一聲,轉身想逃。我緊緊地,吃力地拉住她。
    咬了咬嘴唇讓痛感使自己冷靜一些。隻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有存活的希望。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迅速往我們藏身的巨石竄來,是來殺我們的暗衛嗎?
    我長吸了口氣,決定不再躲藏,站起拖著半癱軟的葉子走出巨石,高聲道:“三殿下,可記得施顏嗎?”
    慕容折一直淡然無波的臉上倏地變了變:“顏兒!”
    他長袖輕揮,那戴麵具的黑衣人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嗖“地一聲消失在我們麵前,仿佛黑衣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