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嗜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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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快的人,極快的劍,甚至來不及反應,眨眼之間就輕易地殺掉了一個人。我雖不是江湖中人,我師傅與師兄師姐都是江湖中人,家父也與一些江湖中人有結交,因此,我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劍術造詣已達頂尖高手之列。
    慕容澈看也不看地上死去的中年人,隻是瞟了一眼拿劍的黑衣人,微微皺了皺眉,有點不滿地說:“如果劍在流血之前拔出來,就不用染上這些汙垢,你的劍還是不夠快。”
    “屬下知罪!”那戴麵具的黑衣人恭身應了一句,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個大麻袋,眨眼間將那屍體裹了起來,順便在船板上來回拖了拖地板上的血跡,再迅速像提垃圾一樣提起屍體退了出去。舫倉內又恢複如常,木板上一滴鮮血也沒留下,好像剛才的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
    冷氣由腳底往上冒,瞬間穿透全身,那位昨天還拉著我言笑晏晏的人,今天在言笑晏晏間奪人性命。這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若他昨天一個不高興,也讓人這麽給我來一劍,我今天哪還有命站在這裏?
    更心讓我心驚的是,他身邊有那樣的高手在,焉能沒察覺我與葉子在偷看?
    中年人的死將整個舫倉的壓抑轉變成死亡的氣息,下首陪酒的四個人大氣都不敢出,有的人不由自主地顫抖,有的人汗流浹背,有的人滿臉汗珠卻又不敢伸手擦掉。
    慕容澈又輕鬆地笑了笑,掃了一眼作陪的四人,拿起酒杯向大家熱情的招呼道:“大家怎麽停了,來!來!我們喝酒。”
    那四個繃緊了神經,緊張虧虧的人,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又再點頭哈腰,舉杯敬酒。但那些人的手卻在抖,身也在抖,有一個甚至抖得猶如風中的落葉。
    慕容澈仿佛沒看到這些人的緊張,他將杯中酒灌下喉嚨後,再意猶未盡地接過婢女遞來的一杯酒,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愜意地眯了眯眼睛,懶洋洋地說:“這酒是好酒,你們呢?都是忠心之人吧?沒什麽隱瞞了吧?”
    話才落,聽得“啪“一聲脆響,一位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手中的酒杯碎在了地上。大家齊齊地向他看去,隻見他呆呆地看著地上散落的碎片,額上汗如雨下,好一會,像是如夢初醒般,他呆滯的眼睛轉向慕容澈,顫抖了一會嘴唇才說:”三……三殿下,老……老朽失禮,望殿下恕……恕罪。
    慕容澈將手中的酒杯往那美人白嫩的小手一放,慢慢地道:“可有事隱瞞?
    “沒……沒有,老朽對殿下的忠心天地可表,並無二心,絕無…無隱瞞之事。“那老者身子抖如篩糠,想站起來,一個不穩穩踉蹌地伏在桌子上,冷汗濕透了後背的衣裳
    慕容澈看也沒看老者一眼,他一寸一寸地撫摸著美人如絲般嫩滑的手臂,似是很隨意地道:“說你忠心,卻為什麽會怕得連一個小酒杯都拿不穩?你有什麽虧心事,我不想知道,更不想猜你忠不忠心,可我著實不喜歡你這樣的人。
    話聲方落,眼中一花,一道黑影伴著寒光迅速閃動,待看清楚時,一個戴青銅麵具的黑衣人無聲無息地站在老者身側,而那位老者已在軟軟地倒在座位上氣絕身亡,這又是一個身手極高的黑衣人。
    在大家驚怔的神色中,那黑衣人也像剛才的黑衣人那樣清理屍體,清理地板,迅速離開。這一次慕容澈倒沒說這位黑衣人的劍法,隻側頭望著倉外輕輕晃動的湖水,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美人的纖腰,惹得那美人不時輕吟一兩聲,好不香豔。
    剩下的三人如臨大敵般,一個個都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好像隨意呼出一口氣,死神就會立刻降臨到他們身上。
    半晌,三人才如夢初醒般,一個個爭著表自己的忠心,指天誓日地保證自己絕不包藏二心。
    慕容澈突地斂了笑容,狹長的桃花眼沉了沉,不緊不慢地道:“方四,聽說你抄奉天府尹社照之家賺了不少啊?
    一個精瘦的錦袍青年走出座位,站在慕容澈座前恭敬地拱手道:“稟三殿下,下官奉命抄奉天府尹杜照之家,克守本份,絕無徇私枉法之事 。
    “是嗎?“慕容澈黝黑的眸子靜靜地看了他一會,淡淡道:”既然絕無徇私,為何杜照一直珍藏的家傳之寶黑夜溫泉並沒登記在冊?聽說黑夜溫泉乃一貓眼寶石戒指,在與人的皮膚接觸後立即溫如曖玉,最適合身體畏寒之人佩戴。卻怎麽不見了?
    方四的臉色暮地變得蒼白,腰卻挺得很直,眼中卻有一股凜然氣。他“咚!”地一聲跪了下來,朗聲道:“此事下官著實不知,若三殿下要定下官徇私之罪,下官死也不服!”
    慕容悠悠然地點了點頭:“還寧死不服,很有氣節呢!“他突地笑了笑:”不知你安置於郊外的小妾身子可好?
    方四振了振,惶恐之色迅速驅散了眼睛裏的凜然的正氣,他定了定神說:“吾妻身子尚可,謝三殿下關心。
    慕容澈又笑了笑:“你那小妾最近身子大好,聽說乃手上戴著一隻像貓眼一樣的戒指之故。
    方四霎時麵如死灰,嘴唇囉嗦了一下:“下官妻子一直體弱多病,已到隻靠藥石勉強支撐之時,別無它法之下才生了些貪念,望三殿下看在下官愛妻心切,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下官這一回吧!“他說的懇切,將頭叩得咚咚作響。
    慕容澈低下頭吹了吹懷中美人的耳朵,笑道:“朝廷官員貪贓枉漢,該不該殺?”
    美人咯咯嬌笑:“該殺!”
    “如果你是他之妻,對他以妾為妻之舉,應當如何?“慕容澈低頭笑看她。
    在等級森嚴的禮教製度之下,以妾為妻不但為人所不恥,還是很嚴重的罪行,除非妻死,扶妾為妻。
    方四顫了顫,冷汗頓時涔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