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鬼才跟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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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或許我真的瘋了,但是我的確想送他一壇女兒紅。”
葉子沒回應我的話,回應我的隻有馬蹄的得得之聲。
回家後洗了個澡,葉子硬地要我喝了一碗稀粥,又讓我躺在床上睡覺。
我真的睡了一個無夢的覺,當我醒了過來時,隻見窗外如黑,漆黑的星空上,偶爾閃爍著幾點星光,深夜的寒風特別放肆,刮得院子裏的紅梅樹沙沙作響。
我再也睡不著覺,走到院裏吹冷風,雖然我一直怕冷,但我盼著這冷風能吹醒我迷糊悵惘的頭腦!
“夜深了,你怎麽還不睡?”清潤而帶著微微磁沙似的聲音在院裏回響,不用看,我便知道慕容澈來了。
“你又跳牆進來的?”我望著黑暗中閃出來人影。
“不然呢?”他輕笑著,漆黑的夜色中看不到他的麵容,隻聽得他笑得隨意而從容,衣袂飄飄蕩蕩,仿佛剛從夜空下走出來的仙人。
“你真無聊。”我回過神來,冷哼一聲,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再理他。
“無聊嗎?也許。”他不置可否地笑了著,頓了頓,又道:“誰叫我擔心你。”
“我不用你擔心,你請回吧!”我冷冷地說。
娘說的對,一入候門深似海,最是無情帝王家,翼雖然對我有情,人也極好,但拆散我們的也是帝王之家,我實在不想與這些帝王之家的人再起糾葛。
“聽說你今天找戚老頭的女兒紅找的很辛苦?”他緩聲步近,很快站在我麵前。黑暗之中,隻見他雙目灼灼,蘊藉光華。
“是的”我點頭承認,雖然那酒買的狼狽,最後還是兩手空空。
“你為了他,竟做到如此地步,你真愛上他了?”他低歎一聲,語氣有些怪異。
“愛上他嗎?”我低頭想了想,慢慢地道:“翼對我很好,令我感到很溫曖很眷戀,我們之間,一直都是他在付出,做什麽都是他在顧看著我,可我呢,總是隻想著自己,很少顧及到他,他讓我的感覺總是很強大,強大到不需要我細心地經營這段感情,我隻需在他的羽翼之下受他的保護便可。現在我知道了,他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麵,我以前怎麽不多給一點溫柔予他呢?要說愛嗎?或許我還沒有真正懂得愛吧!但我已經準備好了,往後要好好待他,與他一起好好地過日子,愛會在我們細水長流的生活當中慢慢成長,然後變成參天大樹。然而!想不到現實如此殘酷,要我們分離我們便得分離,不管是皇族還是平民。這,就是命運吧!”
“不要聽天由命,自己的命運要自己掌握。”慕容澈凝重地說。
“可是我掌握不了。”我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叫了起來。
“你收拾一下東西,明天跟我到京城附近的沛縣。”慕容澈一直注視著我的眼睛微微閃動,當中意味不明,不辯喜悲。
“我為什麽要跟你去沛縣?”我莫名其妙。
“因為懷壁公子到了沛縣。”慕容澈道。
“懷壁在沛縣?我已經快一年沒見過他了,本應與他見上一麵,可是眼下我實在沒什麽心情,往後有緣再與他相見吧。”我聽到懷壁在附近的沛縣,怔了怔,但是我真的不想讓他見到我現在這麽狼狽的樣子。
“你知道別人為什麽叫他公子懷壁而不是叫懷壁公子嗎?”慕容澈問道。
“好像聽我師兄說過回這事,他之所以叫懷壁公子是因為他家族好像與什麽公候有關。好吧!其實我也不清楚,也從沒問過他這些問題。”我坦白地說。
“他之所以叫公子懷壁,隻因他母親是眠洲候獨女,而他母親隻生他一個孩子,他便是眠洲候的繼承者,也就是眠洲世子,所以叫公子懷壁。”慕容澈侃侃而談。
“就算他是個公候,與我去見他有什麽關係?”我不以為然地道。
“戚老頭老家鄉便是眠洲,他的家人也大多在眠洲,眠洲候知道他在京城賣酒名聲甚廣,便令他每年進貢一百壇五年以上佳釀,以減其家人一年賦稅。懷壁早兩天傳書於我,約和明日沛縣相見,到時候定帶佳釀而來,你去不去?”慕容澈緩緩地說著。
“去,怎麽不去?我要女兒紅。”隻要有能買到女兒紅的希望,我便得去試一試。
“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不過這沛縣雖說在京城附近,一早出發坐馬車過去最快也要響午方至,這一來一回,得住上一宿。你要多帶幾件衣裳。”他清潤的聲音中帶著溫柔的關懷。
“好,我等你。”雖然不想與他有糾葛,但為了女兒紅,隻能跟他去。
“我的馬車腳程快一點,明天坐我的馬車去。葉子你不要帶。”他說。
“為什麽不讓我帶著葉子一起去?”我訝然地問。
“因車程太長,我不騎馬與你同坐一輛馬車,而我一坐馬車就喜歡睡覺,我不習慣讓別人看到我睡覺的模樣。”他非笑似笑地道。
“既然你與我同乘一輛馬車,我也能看到你睡覺時的模樣啊!”我對他的解釋有點哭笑不得,雖然我不想與他乘一輛馬車,但為了女兒紅,豁出去了。
“你又不是別人,看看沒問題,我們都這麽熟了。”他笑嘻嘻道。
“鬼才跟你熟。”我白了他一眼,又問道:“你確定懷壁帶了戚老頭的女兒紅到沛縣?”
他搖了搖頭“不確定,不過你這幾天心情不好,與我同遊沛縣,看看別處的風景散散心,也總比在屋裏悶著好。”
我點頭:“你先回去吧,我也回房收拾一下再睡上一覺,明天清早跟你去。”也許換個地方散心,心情會好起來。若是沒有女兒紅,便讓慕容澈幫忙找一找,反正他總是清閑得無聊。
“你先回房睡覺,東西明天再收拾。”他站在那裏不動,一雙桃花眼還是定定地注視著我。
我問還是靜靜站著的他:“你怎麽還不回去?”
“我要看著你先回房。”他慢慢地說,清潤的嗓音滲了些感性的沙啞,雙目閃爍著奪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