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快樂的大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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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曲折優美的九拱橋上,對慕容澈說:“橋不是方便行人行走的嗎?這樣彎彎曲曲的建著,是為哪般?”
慕容澈哈哈大笑:“就為了好看而建。”
“……勞民傷財。”我冷哼道。
“勞民傷財。”慕容澈也學我冷哼一聲。
我不由得“噗”一聲笑了出來,他也哈哈大笑,這一刻,我有點恍惚,仿佛他身上的邪惡褪盡,露出了純善與美好。
他又帶著我到最熱鬧的街上逛,他容色絕好,又愛笑,惹來許多少女少婦的媚眼兒和一些男人的注目禮。
中途我們坐在一間店裏吃餃子,離開的時候,在店間口遇到正要進來的三位大漢。
“三位大哥你們來吃飯嗎?好巧啊!”我笑著朝這三位萍水相逢的大漢打招呼,看到這三位粗魯卻熱心的大漢,不由得心情更好。
三位大漢看到我們立刻滿臉堆笑,絡腮大漢高聲笑道:“澈公子夫婦,你們在逛街啊?”
我臉一紅,收了笑容,苦笑道:“三位怎麽就是不信我們不是夫婦呢?”
胖大漢驚奇道:“這都一起逛街了,小娘子怎麽還在鬧別扭?”
我沒好氣地跺了跺腳:“我沒有鬧別扭,我們真不是夫婦。”
三大漢見我這樣,一起用疑問的目光看了看我,又一起將目光轉向慕容澈。
慕容澈在一邊唉聲歎氣:“唉,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三位大哥,你們當知我的苦處!”
三位大流恍然大悟,一起同情地朝慕容澈點了點頭。
慕容澈這樣火上加油,我更加辯解不清,隻能生悶氣。
瘦高大漢卻朝我們興高彩烈地道:“你們知道嗎?今天我們被懷壁公子接見了。”
“我們真是意外又驚喜,也真是榮幸啊!”胖大漢也點頭道。
“恭喜了!不知公子懷壁對你們說了什麽?”慕容澈笑問道。
“他說很高興能見到我們,知道我們是行鏢的,要知會我們行鏢線上所在的逆風樓人對我們加以照顧。有他此話,往後誰敢在我們的線上行凶作惡?”絡腮大漢興奮地道。
我也笑著對他們道:“恭喜你們得嚐所願。”
胖大漢笑得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謝謝澈公子夫婦,嗬嗬,雖然他隻和我們說了四句話,但已心滿意足了。”
我驚訝道:“他對你們隻說了四句話?”
三人一起愉快地朝我點頭。
瘦大漢挺了挺胸膛,得意地說:“聽說他接見一般人,最多隻說三句話,而對我們說了四句話,我們厲害吧?”
“這麽厲害?那三句是什麽話?”我好奇起來。
瘦大漢說:“第一句是:幸會。第二句是:你們做什麽營生。第三句是吾令管轄你行鏢路線之人對你加以照顧,第四句是:恭送三位。”
“就這四句?”我驚訝道,怎麽也想不到和早上和我們搶吃的那個人,在別人麵前竟是這麽高冷。
“這四句已然說出了需說的全部,真是好話啊!”慕容澈笑得樂不可支。
絡腮大漢愉快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豪氣地說:“走,今天我們高興,進去請你們吃飯。”
慕容澈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已吃過了,你們請便。”又對他們拱手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絡腮大漢說:“好吧,那就後會有期。”
我們往馬車上走去。
胖大漢在我們背後問:“不知你們宿在哪間店裏?晚上找你們喝酒去。”
“我們居於至交家中,晚上與他們相聚。多謝三位大哥相邀,它日得見,定一醉方休。”慕容澈笑吟吟道,讓我先上了馬車。
“公子至交是誰?可把他叫來,我們一起喝酒。”瘦大漢熱情地道。
“公子懷壁。”慕容澈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我看到三位大漢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愣愣地看著我們。
他們並不知道,公子懷壁能見他們,能和他們說上四句話,就是托了前麵這位澈公子的福。
慕容澈又帶我遊了一處古跡,說了一番古今,在我意猶未盡之時回帶我回到了懷壁置於沛縣的居所。
晚飯的時候,我們四人又在談笑風生,飯桌上大多是慕容澈和懷壁在說,我們當旁聽,卻聽得很快樂。
晚飯後,慕容澈與懷壁進了書房,我與鳳姐姐坐在樹下喝茶閑聊。
天色陰沉,夜幕將至,鳳姐姐讓婢女在樹下燃了燈籠,我們聊到今天遊玩的事,鳳姐姐聽到那三位大漢說的公子懷壁的四句話,笑得前俯後仰。
她斂了一點笑意,道:“每天總有各種各樣的人要見他,弄得他煩不勝煩,但他身上頂著諾大一個逆風樓,不好顯得不近人情,所以每天見個三幾位,以顯親和。”
原來如此,我恍然,感歎著這名人還真是不好當啊。
鳳姐姐笑聲漸停,看著我有些奇怪地問:“聽懷壁說你此次前來為求京城戚老頭釀的酒,以送禮之用,卻又不肯說送於何人,妹妹,在姐姐麵前你也不說嗎?”
我朝鳳姐姐看過去,見她美麗的麵龐在燈籠的映照之下不太真切,有點朦朧的美,那笑容,卻像溫和的春風,輕輕地安撫著我心田。
我不由得緊拉起她的手,眼泛淚花。
鳳姐姐有些訝異:“顏妹妹怎麽了?”
“此酒有人喜歡喝,我找來賀他新婚之喜。”我慢慢地說。
“送酒賀喜,很正常啊?你怎麽這個神色?”鳳姐姐驚訝地問。
“這個讓我送酒祝賀之人,便是當今太子慕容翼,他……他本是要與我成親的,不想卻改娶他表妹,他很不開心,記起曾經說要買酒送他喝個夠的,這便想著買他最喜歡喝的酒送他,以賀新婚之喜。”我忍著眼中的淚意對鳳姐姐說,心裏在感歎世事難料。
鳳姐姐默默地聽著,半晌,她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手:“妹妹,都過去了,別想了。”
我點了點頭,空氣又靜默了下來。但是鳳姐姐有點奇怪,她的臉色與這夜空一樣沉靜,目光遊離又憐憫。
良久,她長歎了一口氣,似是欲言又止般,低低地說:“我心疼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