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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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鳳姐姐希望我和澈在一起的,但是她不知道,我最想逃離的就是慕容澈。我還是回南城吧,回到那個看不到慕容家兄弟的地方,我的日子應該很安靜。
第二天早飯過後,懷壁與鳳姐姐送我們上了回程的馬車。仆役將一個木製的箱子放到我慕容澈的馬車裏,箱子裏放著兩壇我要的女兒紅,怕酒壇壞了,箱子裏麵還塞滿了軟布。
鳳姐姐拉著我的手反複叮囑:“在京城裏不可太任性,但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如果實在不想呆在那邊,可到澄鏡湖找我們。我們養你一輩子都行。”
我抱住了鳳姐姐,在她肩膀上哽咽道:“如果我實在嫁不出去,一定會讓你養一輩子的。因為我就隻有你這個姐姐了。”
鳳姐姐含淚道:“顏妹妹,姐姐不想養你,姐姐盼你嫁個好人家,待到年老時,被我們的兒孫們推著曬太陽。”
“一言為定。”我吸著鼻子道。
“你們再這樣下去,阿顏今天回不到京城了。”懷壁上來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我這才與鳳姐姐分開,相互揮手,慕容澈上來扶我踏上了馬車。
他回頭對懷壁夫妻一笑:“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們回去吧!”
馬車緩緩而動,蹄聲滴滴,我使勁地朝鳳姐姐夫妻揮手,直到他們的身影在我的眼眸中完全消失。
因為沛縣出發的遲,回到京城已經時傍晚,昨晚雖然沒再將鳳姐姐搶過來陪睡,但將惜別心裏想著事,一直睡不著,所以我是一路睡著回家的,所以精神很足。
慕容澈送我回家後見我精神足,要與我看花燈,我拒絕了,他也無所謂,笑喜嘻嘻地離開,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裏卻有些擔憂。
我讓柱子準備馬車,一會要出門。
葉子見我剛回來又要出去,急忙勸道:“這才回來呢?怎麽又要出去?有什麽事明天再去做吧!”
我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我想今天做,你也別跟來了,就讓柱子帶我去。”
葉子驚訝地問:“小姐這麽急是要去哪裏?”
我放低了聲音說:“送賀禮。”
葉子沉默了,看著我的眼裏充滿了憐憫。
到了慕容翼府邸前,我下了馬車,讓柱子拿著兩壇女兒紅,走到門前。
看門人驚訝地看著我,眼裏也棄滿了憐憫,他沒如往日那般直接請我到客廳裏,而是讓我在門外等著。
“宮裏傳的命令,不能讓太子與施姑娘在婚前過多接觸。還望了姑娘體諒。”看門人說。
我怔了怔,有這條命令嗎?想起早幾天慕容翼要與我私奔的事,也許皇上也就怕他這麽做,便下令我們不能過多接觸。不由得心裏悲歎,若我想跟著慕容翼私奔,早就私奔了,還是不顧著慕容翼的前程,才斷了情絲,棄了這份情緣。
門外閃進一個人,卻是曾管事,他一見我就笑道:“施小姐請隨我至大廳吧!”
我跟著他走了進去,邊走邊問:“曾管事怎麽要親自相迎這般客氣?”
“嗬嗬!對待客人,我們應當客氣的。”曾管事笑道,眼裏卻閃躲著我疑慮的目光。
“一會我將禮送給翼,你是不是也會客氣地在場侍候著?”我緩緩道。
曾管事臉色一變,無奈地道:“不能讓你們單獨見麵,這是上麵的下達的旨意,在下也是無奈的啊。”
我聽得心裏一抽,說:“不怪你。”
進了熟悉的大廳,環視四周,這裏也許是最後一次來了吧,翼成親之後也要搬進宮中,不知這裏還會怎麽清冷。
曾管吩咐婢女上茶,然後低頭頭一邊默默地站著。我讓柱子將道賀的女兒紅放到桌子上,然後讓他到馬車上等我。
當那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時,我的心又是一抽,開始緊縮。
如此熟悉的氣息,曾經的寄望,曾經的溫暖,曾經繾綣,都不再屬於我的了。
我呆呆地望著他,他也呆呆地望著我,望了一會,他一步步走地近,很慢很慢,好像要在這樣的步子中,將我一點點印在他的心底。
良久,他才站在了我的麵前,興奮、欣喜、惆悵、苦澀、交雜在他那深邃的目光裏。
他緊緊地注視著我,仿佛怕我飛走似的。才幾天不見,他原本壯碩的身體瘦了一圈,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晦暗,眼瞼下發黑,唇邊胡子拉渣。以往高傲清冷的他,竟變成這副模樣。
“阿顏。”他沙著嗓子叫了我一聲。
“嗯!”我應了一聲,他的樣子令我心裏抽痛得,話也說不下去。
對望了半晌,突聽一道好像清了清嗓子的聲音說:“施姑娘,來了這半天怎麽都站著?快請坐吧!”
我這才發覺慕容翼的待衛畢伍在站在一邊。
畢伍見我望他,一張憐憫的臉立刻露出了笑容,指著一旁的椅子道:“來來,請坐,喝杯茶。”
我慢慢地搖了搖頭,輕聲說:“不了,我就來送個禮,這便走了。”
我轉而又望著慕容翼,對上他那雙沉痛留戀的眼睛,強忍著心中的傷痛,指著桌子上的酒,慢慢地說:“ 那是你愛喝的女兒紅,我買來送你道賀。”
慕容翼沒有看桌上了酒,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我,聽了我的話,苦笑了一聲:“我戒酒了。”
我愣了愣,心中劇痛起來,他後悔喝酒讓他轉而娶白雅倩,可是這世上哪裏有後悔藥可吃?有時候,人要為自己的任性而負上沉痛的責任。
“那……那我送別的吧!”我說。
“不了,你送的酒,我無論如何要喝的。”慕容翼聲音低啞地說,蒼白的臉上露出深深地無奈和留戀。
“那……我祝你與白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我心酸地說,這個與他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的人本來是我的啊!
“哈哈!”慕容翼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事般大笑起來,笑得眼睛都閃起了淚花,他笑著喘了喘,然後突地收了笑容,自嘲地道:“既不相愛,何來好合?何來同心?”
我振了振,心痛的更加厲害,低下頭,不敢看他那絕望著的眼神。須臾,忍著心中的苦楚,我低聲道:“禮已送到,我……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