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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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翼臉色一滯,一雙赤紅的眼睛難以置信地往我瞧了過來。
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我振驚地聽著這個晴天霹靂,陟地離了椅子,怔怔地與他對望。
半晌,我結巴地道:“不……不是我。”
剛才那仆役紅著眼睛指著道:“那酒是你送的,不是你投的毒還會是誰?曾管事一向對你都很照顧,你卻害他身亡,你其心當誅。”
“原來投毒的是她。”人群中有人憤怒地叫道。
眾人被這一聲叫,都沸騰了起來,紛紛指責著我。
“她不是從前被退婚的女人嗎?難道當不成太子妃就想投毒加害太子?”
“沒想到她看上去嬌嬌弱弱的,怎麽這麽惡毒。”
“是啊!她太惡毒了。”
“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為太子之妃,還好上天有眼,娶的太子妃不是她。”
“施小姐錯失太子妃之位,因愛成恨,其情可憫,其心可誅。”
尖銳無情的話響在耳邊,一個個指責令我無言以對,一個個憤怒的眼神像要將我千刀萬刮。
慕容翼滿臉驚愕,臉色蒼白如紙,張著嘴想說什麽,卻又無聲地閉了起來,慢慢地將頭低了下去。
“我沒有投毒,真的沒有。”我顫聲叫道,眾人毫不理會我的辯解,指責聲越來越大,我的心越來越涼。
我求救似地往人群中尋找一絲幫助。
皇後呆坐在椅子上,她捂住胸口,難以置信的眼裏帶著深深的失望與心痛。
“不會吧?”曲飛煙震驚又淒然地望著我,見我望她,很痛惜地對我搖了搖頭。
“阿顏,你是一時衝動吧?”慕容巧芝也是滿臉的震驚,
皇帝沉默地打量著我,深沉精湛的眼裏閃爍著疑惑和悲歎。
這些與我平時親近的人沒有一個幫我說一句話。
心不斷地下墜,像是往無底的深淵中掉落。
我側頭往慕容澈看去,隻見他麵沉如水,垂著眼眸沒有看我。
他不敢看我嗎?心暮地抽痛起來,這個整天對我笑嘻嘻的人,也信了我是個投毒害人的惡毒女人嗎?後悔當初不聽他的話來這婚宴。
就憑一杯酒,就判了我的罪嗎?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我朝皇帝那邊跪了下去,悲切地道:“皇上,我真的沒有投毒,望皇上明察。”
話才落,便有人憤怒地叫道:“已經人贓俱獲,你還敢不知羞恥的要明察。”
“是啊,已經害死人了,還想奢望脫罪。”
“這種人就該立刻賜死。”
本來已經低下去的叫罵聲又再次高漲,我已成了千夫指。
“安靜!”皇帝倏地站起來,沉沉地開口。
眾人馬上安靜了下來。
皇帝轉而對我道:“施丫頭,那酒既是你送,你卻不知酒中有毒?”
我連忙點頭道:“民女的確不知。”
“既然翼兒是酒後做了荒唐事與你退婚 ,你當恨他飲酒禍害了你,這個時候,你怎麽會送酒於他?”皇帝問道。
“曾經聽過太子說喜歡飲城東戚老頭的女兒紅,民女尋來送給太子,以賀他新婚之喜,除此這外,民女別無它意。”我有些驚惶地說。
皇帝的語氣中也充滿了懷疑,種種跡象都指向了我,令我百口莫辯。
“你在城東戚老頭那買的酒?”皇帝問。
“城東戚老頭回鄉了,我在別處買的。”我說
“在何處購買?”皇帝問。
我張口結舌,此情此境,飛來橫禍,但我不能說出懷壁,不將他牽連進來。
“我……我也不知道賣我酒的姓甚名誰,隻在街邊看到那人賣酒,就買下來了。”我艱難地說,喉嚨幹澀。
“街邊看到就買下來了?”皇帝突然雙瞳收縮,臉上變得異常難看:“你是欺朕不懂嗎?城東戚老頭的女兒紅最為出名,價格仰貴,豈是街邊小販能賣的?”
“我確實不知那賣酒人姓甚名誰。”我著急地辯解道。
“施丫頭,你若是想洗清身上的嫌疑,便得將買酒的過程細細的交待清楚。
“民女知道。謝皇上為民女追查真相。”我對皇帝叩了個響頭。
皇後離了宴席,往我這邊走來,剛走一步,身子顫了顫,在宮女的扶持下方站穩了,她朝我望過來,雙目含淚:“阿顏,眼下已經死了一人,你還不說詳情嗎?難道真的是你起了害人之心?本宮真不敢相信是你做的,本宮的翼兒雖然對不起你,你也不能因愛成恨,對他投毒啊!”
我的心越來越悲傷,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與支持,周圍的都是痛恨的目光或看好戲的冷眼。就連一向疼愛我的皇後,也不相信我。
從來沒有這一刻這般,心慌得如萬馬奔騰,心痛得無以複加,好像一個被徹底拋棄的孤兒,被擺在了台上,將要在眾人的展示之下,被一刀刀淩遲。
雙目輕轉,吧嗒一聲落下了兩行濁淚。
“阿顏,你太讓本宮失望了。”皇後失望地轉過身子,無力地坐回椅子之上。
她認定最疼愛的兒子被我毒害,已對我失望之極。
“皇後娘娘,我施顏明人不做暗事,若有確鑿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毒,自會自吻以謝罪。但我也不能做不明不白的冤魂,還請明察。”我一字一句地說。
“嗬嗬,狡辯誰不會?明人不做暗事的前提是,你是明人嗎?”皇後身邊的賢妃冷笑道。
皇後狐疑地朝她望了望,看到她輕蔑又肯定的眼神,臉色突地一變,有些憤然地朝我說:“阿顏,本宮視你如親生女兒,你卻做了這等事來,翼兒是本宮的心頭肉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心可真狠啊!”
“皇後娘娘,真的不是我。”被待我如親生女兒般的人這麽說,心中大悲,不禁淚如泉湧。
“父皇母後,都是孩兒子錯,此事未明之前,你們別責怪阿顏。”慕容翼突地出聲,聲音沙啞又滄桑。
我的淚流的更凶,他是在場中第一個為我說話的人,雖然對我有疑惑,但還是為我說了話。
皇後無力地閉了閉眼睛,很無奈又悲傷地朝皇帝道:“此事還請皇上定奪。”
皇帝長歎了一口氣,揮了揮袖子,說:“今日乃喜慶之日,先將施丫頭帶下去,它日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