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投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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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話聲才落,便有兩個侍衛走上前來,推著我走了出去。
我在眾人怒視中離去,經過慕容澈時,隻見他還是低頭望地,一動不動的仿佛整個人染上了寒霜。
裝作不認識我了嗎?嗬嗬!現在的我任誰也不敢接近,他當然也不敢。
心,似有什麽在裂響。
失望、悲傷、不甘、痛苦,彷徨,慌亂,全湧上心頭,百味雜陣中,我被推搡著離開了這個剛來京城時便住進去的府邸。
冰冰的手鐐、陰暗的牢房、淒厲的慘叫、哀痛的哭泣充斥耳膜,我慢慢地走在這號稱京城最嚴密的刑部牢房裏,心中一片哀戚和恐懼。
被推進一間隻空陰暗潮濕的牢房裏,牢房之中除了高高的牆壁上開了一個狹窄小窗戶外,什麽也沒有,就連一張草席都沒有。
春寒料峭,身上溫曖的衣服被官媒婆脫下,戴上的首飾也被收繳,我隻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薄牢衣,在這狹小寒冷的牢房之中發瑟瑟發抖。
天越來越暗,我越來越冷,身冷,心更冷。
不知道誰會在酒裏下毒要害翼,讓我擔了這個替死鬼之名。
月光慢慢地從高高小小的窗外透進來,射在冰冷潮濕的地上,猶顯淒清。
更讓我心冰冷的是,我被千夫所指時、被投下大牢時,他卻一眼都沒往我這邊看一看。
經過了今晚,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內心所想,以前習慣了他在身邊,並沒覺得什麽,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心裏在意的,愛的是他—慕容澈。
這個人毒辣,一直被我的理智警告著,這才一直逃避,一直遠離,一直無視,卻不知在什麽時候,也許是一開始吧,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著,一見他,總有種心慌意亂想逃離的感覺,就是怕自己深陷了下去,不能自撥。
我的理智是正確的,今晚,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冷,很冷很冷,餓,很餓很餓。我緊緊地將自己縮作一團,倚在牆壁上,將頭縮在兩膝蓋之間,無聲地哭泣。
“施姑娘……你還好嗎?施姑娘……來吃點東西吧!”一道聲道音在我耳邊輕輕叫喚。
我迷糊地抬起頭,朝前看去,隻見一個人拿著一個撫盤,撫盤上放著一碗白飯和一碗熱騰騰的湯水。
“施姑娘你餓了吧?來吃飯吧。”那人笑著,將手中的撫盤放到我麵前。
我很餓,也很冷,最需要的就是眼前的兩樣東西,但是我口中發苦,心底絞痛,吃不下任何東西。
認真地看了看那人,這才認出這人是從前求我幫忙醫治父親的嚴樁。
“你怎麽知道我被關在這裏?”我說,發覺自己的聲很低很啞,有氣無力。自我被冤枉和被投入大牢後,他是第一個給予我關心的人。
“我是這牢裏的獄卒啊,今見姑娘被關,很是吃驚,我這要了些飯菜,多少吃一點。”嚴樁臉色悲傷,雙眼同情又憐惜。
原來他是這裏的獄卒,但他能來過來關心,可見他是位重義之人。
我朝他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嚴樁歎了口氣:“施姑娘啊,你身嬌肉貴,如何能忍這牢獄之苦?這天寒地凍的,你多少吃點東西,在這種地方,要保存力氣,才有希望走出去。”
“我還能走出去嗎?他們說我殺了人啊!”我苦笑一聲。又垂下了臉。
“萬事可有轉機,姑娘你可別放棄。與姑娘一起開藥店的不是一位王爺嗎?要不小的為姑娘送個信,讓他來營救姑娘。”
讓慕容澈來救我嗎?現在他恐怕對我是唯恐逃之不及,怎會救我?慕容翼應該有心救我,但他對我的毒殺心存疑惑,並未完全相信於我。鳳姐姐與懷壁離應該回澄鏡湖了,就是想救,路途遙遠,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這天下之大,還真沒有能救我的人了。
我看著嚴樁認真地問:“你信我沒有殺人嗎?”
來樁怔了怔,避過了我的眼神,結巴道:“姑娘慘被退婚,無端受人白眼,眼看愛人迎娶別人,一時怒火攻心,做了件錯事,也是情有可原。”
連他都以為我因愛成恨,投毒解恨。這天下之大,竟沒有一個相信我的人。
“吃點東西吧,明天不知等待姑娘的將是什麽,先將自己飽腹一頓才好。”嚴樁又勸我吃飯。
他說的對,明天等待我的不知是什麽,但絕不會是什麽好事,我要先將自己喂飽,才能應付各種場麵。
緩緩地拿起湯,喝了一口,溫熱的湯水下肚,全身似是曖和了一些,又拿起飯碗和筷子,隻見
飯碗上除了白飯外,還有一些青菜和幾塊肉。
我低頭吃了起來,雖然味同嚼蠟,但吃完後,身體的寒意似是消散了幾分。
“謝謝你。”我對嚴樁感激地道了句謝。
嚴樁有點愧疚地說:“施姑娘千萬別說這樣的話,在下承姑娘救父之恩,卻救不了姑娘,唯有以一飯以報。”
他拿起放碗的托盤又說:“在下已經知會獄卒兄弟們,他們不會為難於你,就怕審訊官員的不留情,你在他們麵前要當心點,在下不方便久留,先尾告退。”
嚴樁走後,我又抱碰上膝蓋縮在牆角裏一直到天明。
天亮後,有兩個獄卒開了牢房之鎖進來,一個正要用腳踢我,卻被另一個阻止道:“她是嚴兄弟特別交待過要照顧的,何況人家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也受不起你這一腳。”
那人才悻悻道:“看在嚴兄弟麵子上,我就不踢了。”又凶神惡煞地指著我道:“你起來,我們蔣大人要提審你。”
這麽快要提審我?我還是那麽一句話,不知道,也不會說出酒是懷壁給我的。我隻能懇求他幫我仔細審查,希望能找出真正的凶手還我清白。
我顫顫地站了起來,跟著他們走出牢房。
走出牢房到了一間寫著審訊室的地方,
才進去,便見到一個我認識的人,冷笑著對我說:“施姑娘,別來無恙。”
我吃了一驚,這個要審訊我的人正是那個最喜歡見高踩低的蔣士仁,他不是在城西當巡使嗎?怎麽來了刑部當起審訊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