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舍命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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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站了起來,抖了抖被當成被子的長袍,再慢慢地穿上,一邊穿一邊笑嘻嘻道:“顏兒,你今天還要去哪裏?”
“我去哪裏與你無關。”我氣呼呼地道。
“怎麽與我無關?你若想去玩,為夫得舍命陪夫人啊!”他順了順穿好的長袍,一本正經地說。
就是為了避開他才逃到這裏,他若到處跟著我,還逃的這麽辛苦幹什麽?
我沮喪地說:“我哪裏也不想去。”
“你不會就呆在這破廟裏吧?”他驚訝道。
“我就愛在破廟怎麽了?”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他很認真地巡視了一回破廟,愁眉苦臉道:“這破廟漏風不遮雨,塵土三尺高,蛇蟲鼠蟻來回走,叫我怎麽住啊?”
我又瞪了他一眼:“又沒叫你來。”
他長歎了一口氣:“娶雞隨雞,娶狗隨狗,娶隻猴子滿山跑,夫人你既來了這裏,為夫隻好跟著來了。”
我呆了呆,說:“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諺語,你給倒過來了。”
“沒倒過來,你既不肯隨我,隻能隨你了。”他麵不改色地說。
原來他在胡扯,不過他這話說的還蠻好聽的,但我現在是要逃離他啊,怎麽也不能讓他粘過來。
“你回去過你尊貴的王爺生活,我過我的破廟生活,我們互不相關,多好。”我試著勸他回去。
“不好,我們是夫妻,要互相關心才好。”他反駁。
“你為何非要娶我不可?”我有點惱了。
他想了想說:“我命苦啊!”
“你命苦還是我命苦?”我不想再與他糾纏,心煩意亂地嚷了起來:“我嫁給你,便要一輩子當別人的代替品,我是人,也想有一個真正愛我疼我的丈夫,我不想在自己丈夫的眼中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我不想當別人一輩子的影子。”
他倏地收起了嘴角那戲謔的笑容,沉默地站在那裏,深潭似的眼裏像有浪濤湧動,好像要將我吞沒其中。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他眨了眨眼,眼中浪濤褪去,恢複了桃花般瀲灩,他深深地看著我,專注地、認真地說:“顏兒,你不是代替品,也不是別人的影子,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
這表情,這聲音很讓人感動,我差點就感動了,隻是我的理智告訴我,他嘴裏的獨一無二不是我。
我苦笑一聲:“對,顏兒是獨一無二的,隻是這個顏兒是一個叫容歡顏的女子,不是我。”
淚意又泛上了眼眶,我在淚花閃動中對著他笑:“從第一次見到你,你便叫我顏兒,當初以為你那樣叫著以示親密,如今我才知道,你嘴裏的顏兒不是我。她與我相貌相似,名字中也有一個顏字,隻因她嫁的意中人不是你,她嫁了別人,你才拿我當她的代替,你對我所有的好,都是你本想給她的。”
說著說著,眼眶中盈動的淚花滑落,滴在破廟的塵土之中。
他沉默地站著,猶如石雕般站著,冷風吹來,蕩起了他身上那件被我睡皺了的長袍與腦後下垂的卷發。
看著沉默不語的他,我絕望了,緩緩坐在破草席上,雙手抱著屈起的膝蓋,將頭枕在上麵抽泣。
當我不再抽泣時,聽到他低啞輕柔的的嗓音:“讓你難過是我不好,對不起。”
感到頭上的發絲被他輕輕碰觸,猶如舒爽的清風輕拂著,我舉手使勁地撥開他在我頭頂上的手。
“若不愛我,何必娶我?”我猛地抬起頭,強忍著淚意朝他叫道:“請你放過我,好嗎?”
“放過你?”他緩慢地說著,薄唇勾起了一抹非笑似笑:“那誰放過我呢?”
“你自已的感情請不要將我牽扯在內,我隻是想過自己的生活,想找一個對我好的人一起,簡簡單平平靜靜地生活下去,我不想再與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皇族子弟有任糾葛。卷毛,你讓我走吧!”我低聲懇求著。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變幻莫測,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說:“要我對你放手,除非我死。”
“那你去死吧!”麵對他的固執,我失望地冷哼一聲。
“我死了你會難過的。”他慢慢地說。
他是打算對我糾纏到死嗎?我上輩子作了什麽孽啊?今世要惹上了這麽一個不講理的魔頭?
我跳了起來,大步跨出了破廟,他也跟著我走出破廟。
我不理他,走到大樹給綁在那裏的馬鬆綁,發現這棵大樹下還綁了另一匹棕紅色的大馬,正是他的馬。
我鬆著自己的馬,他也鬆著自己的馬。
解綁後我牽著馬走了兩步,再踩了上去,他也牽著看我,見我上馬後,他飛身一躍,也上了馬,隻是上的是我的馬,而他的馬正慢悠悠地呆在一邊。
“你下去。”我嫌棄地說。
“你這馬新買的吧?我試試新馬的腳力。”他的聲音又開始帶著懶散的戲謔。
“……那我下去,騎你的馬好了。”我氣結,知道和他講道理講不通,隻好讓他騎個夠。
“不用了,我們同騎一匹,方顯親密之意。”他在我耳邊輕輕一笑。
“誰和你親意了?你下去。”我怒道。
但是他卻沒聽我的話,手突地一鬆,馬韁已被他奪了過去,我的身體被他的這奪韁之力,不由得往前撲去,腰卻被他的另一隻手緊緊環住,禁固在他的懷中。
鼻間聞到他濃重的氣息,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呯呯”地跳了起來,他雖清瘦肩膀卻很寬,這麽被他抱在懷中,著實舒服。
不得不承認,到現在,我這一顆跳動的心還是愛著他的。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愛上了一不愛你的人,唯有遠離才是治愈創傷的唯一方法。
命運卻又偏偏將我們綁在一起,在每日的唇齒相依中加深著人能治的創傷。
“顏兒想去哪裏?”他在我耳邊輕聲道。
“是不是我想去哪裏你都會帶我去?”我不置可否。
“隻要三天後能趕回來成親,你想去哪裏都可。”他緩緩地說。
“那我們不是回去吧!”我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說,以其在他麵前作無謂的抗掙,還是回去安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