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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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下,他臉色陰沉,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但絕對不會是開心的事。
    “怎麽會沒有落紅?”我心虛了起來,費盡腦筋在想腦子搜尋為什麽沒有落紅。
    重傷可令處女膜破裂,我曾受過兩次極重的傷,一次是蔣士仁鞭打所傷,還有一次是逃離芬皇爺府時,騎馬逃走撞到巨石上暈迷被慕容翼救起。
    因鞭打致破裂處女膜的情況極少,騎馬撞巨石倒是大有可能。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慕容澈,我結巴道:“許是上次重傷跌倒所致,我是清白的。”
    他手裏的尖刀鋒利,在燭火下閃出陣陣寒芒。
    他一步步的往我逼近,麵無表情地說:“我們睡都睡了,你還敢說你是清白的?”
    “哎!說歸說,你拿刀子過來幹什麽?”我心驚膽跳地看著他手上的刀子,心裏異常的荒涼與絕望。
    他不會真要殺了我吧?剛才還那麽的溫柔,現在卻拿著刀子對我,這男人一旦無情起來,比什麽都要殘忍。
    “放血。”他已站到了我麵前,捋起衣袖,提起刀子,往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一滴滴嗒嗒地落到了潔白的床單上。
    “宮裏的嬤嬤精得很,用假血恐怕瞞不過,隻能用真的。”他將自己滴血的手臂高舉在床單之上,眉頭也不皺一下。
    “這關宮裏嬤嬤什麽事?”我很驚訝。
    “所有在京的皇族子弟,成親的第二天必有宮中嬤嬤過去收取床單,以待查驗。”他緩緩地說。
    原來是我誤會了他,宮裏的規矩一直很大,若是查到了女子新婚沒有落紅,等待她的後果必然淒慘。他為了幫我瞞天過海,將自己刺傷,用自己的鮮血保全了我。
    我連忙起床,用手按住他流血的左手臂,可惜我的銀針不在,不能幫他止血。
    “止血藥在哪?”我焦急地說。
    今天穿了一身嫁衣,不知道從前總隨身帶的藥和銀針讓葉子放到哪裏去了。看著從他白淨的皮膚裏冒出的鮮血,心裏隱隱地痛。
    “不過流一點血,不是什麽大事,無須上藥。”他輕輕撥開我的手,伸出沒有流血的右手臂,在手上的經脈上點了點,止了外冒的鮮血。
    他的手法很是巧妙,而且能運勁點擊經脈止血的,內力也須相當的火候。
    我不禁讚道:“好手法,好內力。”
    伸手將床頭上放的手絹拿過來幫他抹去手上的鮮血。
    “那是當然。”他得意地仰起了驕傲的頭,目光閃閃發亮,像是一個得了糖的孩子。
    “你怎麽一點都不謙虛?這手法內力練過幾年功的都有會,就是阿秀都可以做到,你得意什麽勁。”我見他這麽得意,揶揄他,壓壓他的氣焰。
    “你夫君我一向厲害,無須謙虛。阿秀自小學武,能達到她那般水平,亦不錯。”他洋洋得意地說。
    “那秀厲害,你怎麽讓她當婢女?”我白了這個不懂謙虛為何物的人一眼。
    “若是別人,我可舍不得浪費這般人材,但是你我就舍得,從今往後,她會是你的主事婢女,打理你的日常起居。”慕容澈慢悠悠地說。
    “是嗎?”我眼睛一亮,阿秀在我受傷時侍候過我幾天,做事是相當的無微不至,體貼入微。
    見他點頭,我歎了一聲:“你讓一位劍法極佳的女子當我婢女,真是太浪費人材了。”
    “非也,就因她身懷武技,才讓她當你婢女,她的最大責任不是侍候你,而是保護你。”慕容澈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道。
    “原來如此。”我有些恍然:“可我不是什麽大人物,不需要保護。”
    “隨身保護,以防突發之事,就像你上一次的落水,嚇壞人了。”他有些後怕地道。
    看到他這麽擔心的神色,我的心漸漸漸漸溫曖起來。
    “你真不介意女子新婚之夜的貞操?”我又小心翼翼地問。
    “我又不是聖人?怎會不介意?”他慢悠悠地瞄了我一眼。
    這一眼瞄得我又開始心驚膽跳。
    “那你對我這個怎麽看?”我忐忑地問。
    “那是對別的女子,可你是我的顏兒啊?自然相信你的。”他的眼神變得水般柔和。
    這一句相信,令我無比感動,我甚至懷疑,在他心裏的那一個,是我。
    不管如何,心又開始溫曖如春,我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清早,我在鳥的爭鳴中醒來,隻覺得身體一片柔和的溫意,定睛看了看,原來我又被他像在破廟那晚一樣,緊緊地抱在懷裏。
    我動了動,聽他在頭頂上說:“再睡一會。”
    抬頭望著他猶閉著的眼睛,我有些恍惚,以後我們要常常這樣子在清晨裏醒過來嗎?
    “我們不是要到宮裏給皇上皇後和各妃嬪敬茶嗎?”我含糊地問。
    “可以遲一點去。”他的手臂又將我緊了緊,嘴角露出一道絢麗的笑容。
    我們又倒頭睡覺,隻是我的眼睛才閉起,聽得房間外傳來敲門聲。
    “王爺,王妃,快起來,宮裏嬤嬤過來收床單了。”外麵傳來昨天喜娘的聲音。
    “來了。”我張開雙眼。連從慕容澈懷中起來,朝他望了過去,隻見他也苦笑著朝我望來。
    “快起來。”我朝他輕聲道,轉過頭去從櫃裏取了件長裙穿上。
    邊穿邊回頭見他正懶洋洋地爬起來。
    “快將衣服穿上。”我又朝他低聲道。
    他慢悠悠地對我說:“顏兒幫我從衣櫃裏拿件衣服過來。”
    望著他這像小孩子似的神態,我有點哭笑不得,將他的長袍拿過去遞給他。
    房門又響了起來:“王爺王妃快起來。”
    “等一等。”我朝房門處大叫了一聲,回頭對慢吞吞的慕容澈道:“你快一點。”
    他慢懶洋洋地對我一笑:“顏兒過來幫我穿。”
    我見他這個模樣,將雙手抱胸,有點好笑道:“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麽穿件衣服也要別人幫?趕快穿上。”
    其實有時候我起床,葉子在時我也讓她幫忙,畢竟有些衣服穿著太麻煩,要弄個半天。但他是個大男人,自是與我這個小女子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