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家宴上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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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陸續上來,慕容澈總給曲飛煙夾菜,偶爾夾一點給周麗荷,一副好丈夫的模樣,就是不夾給我。
當初和他好的時候,他雖然也會給我夾菜,但大多時候和我搶菜吃。那時候很快樂,隻是那樣的快樂很短暫。
如今他的溫柔不再為我而放,我對他已死了心,隻管埋頭吃飯。
慕容翼夫妻一向相敬如冰,菜上來後便各吃各的,他的兩位小妾更是低頭吃飯,不敢言語。這樣一來,一桌子人就隻有慕容澈和曲飛煙在低聲談笑,周麗荷偶爾插一兩句話進來,但基本沒什麽戲。
酒過三巡,大家都吃喝的差不多了,皇帝突然放下酒杯,撫著粗短的胡子笑道:“得知施丫頭將徹城瘟疫病人治愈,使民眾不再陷入瘟疫恐懼之中,朕甚感欣慰。朕希望我們皇族之人,都能互敬互愛,更希望你們能多點像施丫頭這樣,為朕分憂。”
“我們雖然在後宮當中,也是各司其職,隻要安安份份,不興風起浪,也算是為皇上分憂了。阿顏自幼學醫,她用自己所長為皇上分憂也是應當。”皇後薄薄的小嘴微微一彎,微微一笑,像極了某人的神態。
皇帝笑著點了點頭:“此次瘟疫,首功為施丫頭,她與澈兒成親不久便離開四月,當真難為她了,朕已著禮部給予特別之重賞。”
我連忙站了起來,朝前走到皇帝那一桌的前麵跪了下去:“施顏身為南平王妃,受朝廷俸祿,解民眾之憂乃份內之事,不敢領受重賞。隻是……”
“隻是什麽?”皇帝疑惑地問。
“我……我……沒什麽。”我低下頭,嚅嚅地不敢說話。
“施丫頭,你若有什麽事,盡管對朕說來。”皇帝溫和地說。
見到皇帝這麽和藹可親,我鼻子一酸,眼眶裏泛起了淚花。
“父……父皇,阿顏想要嘮叨點家常,父皇會聽嗎?”我遲疑地說。
“皇上麵前,切不可胡言亂語。”皇後嬌俏的黛眉輕輕一皺,聲音雖然輕,卻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威嚴。
皇帝臉色不變,眉心卻跳了跳,眼神收縮了一下,又恢複了正常:“施丫頭,朕說過,你是朕的兒媳,也是朕的女兒,若心裏有什麽憋屈之事,盡可大膽對朕說。”
我望了望皇後,隻見她端坐在椅子上,一雙銳利的桃花目如利箭般對著我,好像我一說錯話,這箭便毫不留情地往我射過來。
心瞬間如墜冰屈,我曾經那麽敬愛的、視如母親般的皇後,為什麽這麽對我?
“施丫頭,說話啊!”皇帝放低了聲音,異常溫和地問著。
我回過神來,正視著皇帝,緩緩地道:“阿顏受命前往徹城醫治瘟疫,為瘟疫之症盡心盡力,此乃大家所見。母後見我離去日久家中無人管理,便將管家事務讓曲姐姐暫代。又見我喜歡清靜,便作主讓我搬離常住的望月閣,到一至今還沒命名的小院居住,母後為阿顏憂心,阿顏自是感激,可我一回來卻被告知院子早已搬遷,去了那小院也彼有不適,心中到底還是喜歡那望月閣,還望母後讓我搬回去吧!”
皇帝聽聞臉色一沉,精湛稅利的目光轉向皇後。
雖然我嘴上說皇後為著我好,但聲聲字字都訴說著不喜歡皇後的安排。
皇後臉色一變,俏目一睜,輕叱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本宮憐惜你一路奔波勞碌,身體底子太弱,是以選一清靜之院讓你靜養身子,你倒好,說的好像我強迫你一般。”
我愣愣地望著皇後,這個我一向敬重的人,怎麽說得好像我不知好歹一般。
難道我說錯話了?難道我不是被迫搬出望月閣的?難道我那王妃的權力不是被轉移了?
皇後雖然為一國之母,也是我的婆婆,卻不能因為嫌棄我而讓側室取了我的權力。對於她的故意針對,我的心在隱隱作痛。
既然怎麽都得不到她的好感,那麽我也不會再繼續忍氣吞聲,當下思付了一下,想到這兩日來連番的遭遇,很是心有不甘。
我抬頭正色道:“母後為我好,我自是明白,隻是我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我人沒回來,母後在還沒問我願不願意之下,便將我的院子修繕了讓側妃入住?而我的東西全給搬到一簡陋的,還沒起名字的院子裏?”
“我不是跟你說過,要讓你安心靜養,是以才讓你搬遷的。”皇後也許沒料到我會反駁她,皺頭皺得更緊,臉色有些發黑。
“胡鬧!施丫頭受朕之命至徹城勞心勞力,皇後你卻自作主張為她換院子,還將她的院子給側妃居住,當真胡鬧。”皇帝高聲喝道,他雙目微瞼,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皇帝向我抬了抬頭,語氣稍微放緩:“施丫頭,你起來,別跪著了,你的事朕為你作主。”
我見皇帝為我說話,心中暗喜,連忙站了起來,將腰軒挺直。
皇後的嘴唇卻微顫了顫,臉色由黑轉紅,一雙眼睛燃著怒火:“皇上你就縱著她吧!就隻聽她一麵之詞吧!皇上可知她一回來便跑飛煙房中,將她陪嫁的嫁妝都搬了,如此蠻橫粗野欺淩側室之舉,當真不配為一個王妃。飛煙如此一位知書達禮的貴家女子,在皇家當一側室已是委屈,如今還受正室欺淩,本宮這位做婆婆的看不過眼,便要為她作主,壓壓她的氣焰。”
“啪”地一聲響,皇帝登時雙目噴火,伸手一拍桌子,使得整張桌子的碗碟都振了幾振:“她未回來時,她的東西便給搬出了別院,從前的院子卻給了側妃居住,她回來氣不過,跑到側妃房中搬點嫁妝以示懲戒,有何不可?”
“這麽說阿顏隨便拿側妃的嫁妝還有理了?”皇後怒道。
“她情有可原。”皇上也怒目而視。
“皇上如此縱容阿顏,那飛煙呢?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護著飛煙,不讓她受別人欺淩。”皇後咬著嘴唇道。
皇帝皇後公然吵架,大家卻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勸架。
見這皇帝皇後為我吵了起來,內心不由得升起一道愧疚。但愧疚歸愧疚,我還是要澄清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