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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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母後可否聽我說幾句話?”我小聲弱弱地說。
“你休再胡說。”皇後憤怒地阻止。
“施丫頭你有話盡管說出來,不要怕。”皇帝卻鼓勵我。
我忐忑地看了看皇後和皇帝,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昨日我回到王府中發覺院子被換了,王府管家之權落在側妃曲姐姐手中,我那院中除了沉甸甸的桌子、大櫃子、大床之外,再無其它物件,就是想坐一坐,喝杯小茶,都無椅凳可供落座,更無杯碗可供喝茶之用。聽說那些本是有的,之前還有一些櫃上的擺件、牆上的畫,院中的盆栽,小盆花花草草也都是有的,卻都被下人們借去了。我想著曲姐姐那有上好的椅子,又想著她現在管理家務之事,應當會為我將椅子要回來,是以先向她借了幾把回來暫時用著,想著待下人們將我的椅子還回來了再還給曲姐姐,不想卻被當成欺淩側室看待,我當真冤枉啊!”
這件事,我必須在眾在麵前澄清,這本來是側室欺淩正室的事,卻被惡人先告狀,怎麽也忍不下這口氣。
突聽:“撲通”一聲,一道嬌柔淒婉的聲音說:“王妃妹妹,我本也知道一點下人們到妹妹院中借了些東西,但隻因管理家務之事繁忙了些,竟不知他們如此荒唐,姐姐為此向你賠個不是。那些妹妹借去的嫁妝,妹妹若是喜歡便留下來吧!不過身外之物。當初隻妹妹受命前去徹城,家中無人管理,母後便作主讓我將管務之事接了過來,如今王妃妹妹回來了,這管家之事還給妹妹罷。還望妹妹不要為此生氣。”
說話這人正是曲飛煙,她聘聘婷婷地跪在地下,萬分委屈地說著話,說到後來眼裏淚光閃動,當真我見猶憐。
昨晚在我搬她椅子和玉瓶的時候叫得那麽厲害,今天卻如此風輕雲淡地說不過身外之物,真會演。
這個時候,就算我怎麽生氣,也不能顯露出來,她會演戲,我隻能陪著演。
“我見屋子沒有椅子了,便向曲姐姐借了幾把回去用著,順帶著借了姐姐的玉花瓶玩幾天,也還望姐姐不要為此生氣,更希望不知因由之人,不要為此誤會我欺淩了側室。”我朝她展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妹妹能看中我屋子的東西,也是我的榮幸,如何能責怪妹妹?”曲飛煙眼中飛快地閃過一道鋒芒,卻又很快用滿麵笑容遮蓋住,不是像我這樣特別留意的人,還以為她一直笑得非常親切。
“我回家遇著這事心中難免有些氣悶,現在說開便好了。”我笑盈盈地看著地下還跪著的她。
真想當眾質問她一頓,為何我還沒回來,便搶了我的望月閣,搶就搶罷,為何她的飛紅閣不讓出來,卻讓我住簡舍?為何縱容下人們到我院子中借東西一借不還?她這個家中管事的若說對此一概不知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樣笑盈盈又楚楚可憐地說出這一番話,我若真的步步逼問,曲飛煙一定傷心落淚,百般辯解,那麽大家就算明知道理在我這邊,也免不了對我差了印象,特別是在皇帝皇後麵前。
我才不會這麽笨,讓曲飛煙在大家麵前裝可憐而讓自己落得個不容側室之名。
“我看飛煙管這家事管得極好,整個王府比阿顏在時規矩了許多,往後這管家一事,還是飛煙管理比較脫妥當。”說這話的是慕容澈,隻見他也站了起來,一邊說一邊走到跪的曲飛煙旁。
他朝地下的曲飛煙看了一眼,伸手將曲飛煙拉起,正色道:“飛煙你為王府盡心操勞,更是盡心侍候本王,你沒錯,母後將管家事務交矛你,也是本王應允之事,往後這王府還得你繼續操持。”
他這個王府,本就是那樣輕鬆隨便意的,我管與不管都毫無兩樣,現在為了曲飛煙,這麽說我。
我雖然知道他會為曲飛煙說話,但真正聽到卻還是會忍不住心如刀割般痛。
“卷……王爺,你如今真的這麽不待見我了嗎?”傷心之下,我不由得脫口問道。
慕容澈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晦暗,須臾,他淡淡地道:“你這是什麽話?本王隻是見你一向不愛管家,也不會管理家務之事,而飛煙在你離去的這四個月之中,將王府管理的有條不紊,在管家事務上,顏兒你的確不如飛煙。本王讓飛煙管事家事,也隻是任人唯賢,不分正側。”
好一個任人唯賢便將我這個王妃的權力削得幹幹淨淨,我本來不稀罕這些,隻是這兩天實在憋屈得緊,這才借了皇帝的金口,請求皇帝設這家宴,讓大家看清楚我的處境,借助皇帝之口,得回我應得的。
但此時,我突然覺得,所有的應該得的一切,如果沒有了真心實意的給予,都是虛無。
我輕輕地笑了,笑得嘴裏發苦,心猶如被淩遲般鑽心地疼痛著。
雖然明知是虛無的,我也要力爭一爭。
我朝皇帝福了福,輕聲說:“我隻想要回自己的院子,還請父皇作主。”
皇後鳳目微沉,有些不滿地道:“阿顏你是不想聽從本宮為你安排的苦心了?”
我心裏暗暗冷笑,她趕我離開望月閣,還用這麽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表露對她的不滿。
我連忙低下頭,一副畢恭畢敬之樣,低聲說:“阿顏怎敢不聽母後之話?隻是阿顏實在不習慣那新搬的院子,極為懷念望月閣,要靜養也要在自己喜歡的院子裏,方能達靜養之效,還望母後成全。”
我就這樣咬著呀不放鬆,看她能奈我何。
“你眼裏根本沒有本宮存在。”皇後怒道。
我直視著她,心中暗暗咬虎,一雙眼裏卻含著淚光:“阿顏已經沒了爹娘,如今心裏最尊敬之人便是父皇母後啊!”
“我看你沒半點尊敬之意。”皇後氣得又站了起來,伸出一隻纖秀白淨的手指,指著我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