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宮中的內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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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不久,我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想來應是任偉柏。
    可是腳步這麽急促,還是不免讓我擔憂,便閃進一旁的樹下躲起來。
    直至確定來人是任偉柏,我才站出來,走到他的麵前。
    “我說過會回來跟你匯報的,這個時候進來的人當然會是我啊!”他說,是看懂我剛才躲起來的打算。
    帶著淺笑,我與羽兒一起走近他,問:“情況如何?”
    “進你的房間才談吧!”小子神色凝重,轉身向著我的房間直奔而去。
    看著他的背,我與羽兒交換一眼,也隻好急急的跟隨而上。
    進入房間,任偉柏立即關上門,走到桌子前示意我們都坐好。
    我跟著坐下,羽兒習慣性的立於一旁。
    “我們今天真的見到皇上了,可是唯一的證明就是這三個月裏他還活於這世上。可是之後,他還能活多久就沒有人知道了。”任偉柏一坐下便說,聽他那語氣便知事態嚴重。
    “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清楚一點。”我淡聲命令,心情跟著他的話而下沉。
    “今天皇上從寢室出來,直到馬車上也有段路程,那其中他都是以賜攆被人抬出來的。當時的皇上眼還能睜開,可是他的樣子看上去像俺俺一息,嘴巴從頭到尾都不能動。邢浩說他是病太嚴重了,希望到靖國寺去住,看那裏的環境有沒有讓皇上的病情好轉。不過以我們看來,皇上隻怕離死亡遠不了。”說著,任偉柏的臉色漸變難看。
    是的,這樣看來,是救不了,不然邢浩是皇後也不會放他出來。
    真想不到,想不到啊!
    深深的歎氣,我隻感心更亂。
    當日的太子個性溫文雖然是假像,可是怎也想不到最後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竟然就是為了一個帝位便對自己的父皇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一直聽說皇上最寵愛的就是他與邢睿,想來他是從來沒有被人忽視過的,為何要對寵愛自己的父皇這麽做呢?
    “皇上被送走以後,左相爺就出來說話了,他說那全是皇上費了兩天的時間斷斷續續說出來的話,那就是聖旨,而任何人都沒有可以反駁的能力,包括邢睿也隻是一臉平靜的站著,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聽著。我可是吞不下這口氣,卻也隻是跟著大家一起不敢出聲。”說著,任偉柏更是生氣。
    看他這樣子,我心裏明白那大概是怎樣的聖旨。
    “是怎樣的聖旨?”羽兒忍不住先問。
    “那聖旨很長的,不過大致上是說,以後朝政大少事都交由太子處理,還說太子年齡也不少,是時候要承接帝位。還說什麽太子一直不願意父沒死就接帝位,便隻好下旨。等皇上駕崩之後,便是太子登位之時。反正意思就是說太子很不願意受這帝位的,不願意在父皇沒死的時候就接這帝位。而決定把在皇上治病這段時間隻暫代政權,等皇上安祥離世以後才是他登基之時。說來說去都是一堆自編自說的廢話,都是那對母子的把戲。”說著,任偉柏大力的拍下桌子,發出響聲。
    羽兒緊緊的立於我的背後,沒有說什麽。
    我看著這樣的他,也不知能說什麽。
    太子這一著大家都明白的,他不過是想找一個好名聲才登位。
    如今皇上出現,否定了大家一直以為皇上被處死的可能,然後將皇上交到靖國寺軟禁,自己獨攬大權。
    而聽這小子所說,隻怕皇上的命是活過了多久,太子的登位之日也即將在望。到時候皇上死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上帝位,而這段時間也讓他有足夠的能力穩定自己的權力。
    “現在一切都成定局了,邢浩稱帝的日子隻怕是遠不了多久。”輕輕的歎,我下了定語。
    “是的,隻是邢睿離開皇宮的時候還是那麽的冷靜,還真不知道他心中在打著怎樣的主意。我爹現在可是慌得很,他看到皇上那個樣子,可是心痛死了。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好兄弟,皇上對他一直如親兄弟一般。現在眼看著皇上變成這樣,哎!”說著,任偉柏重重的歎了口氣,是那麽的無奈。
    失落的看他,我的心情並不見得比他好。
    本以為,離開了景王府,昊天國的一切,邢睿的一切都將與我無關。
    隻是到了此時此刻,聽著朝野的動蕩,我發現自己無法抱著平常心去聽去看。
    想到邢浩對自己父皇的傷害,我的心隻是更冷。
    那次在山上的長河與他相遇,他說的那番話時想必是在作著決定,而我卻混然不知。如今他都跟著那決定過了這麽久,隻怕他是無法回頭了。
    這帝位,他必需要登上,不然也隻是死路一條。
    想不到,到最後這兄弟二人,還得落得要生死決戰的下場。
    邢睿能帶著平靜離開,也許是壓抑著,也許是心裏另有打算吧!我總覺得邢睿不是一個會任由自己挨打的人,他一定是有還擊的能力的,自皇上病發之時,他一定是心裏有著計算的。
    “你這幾天就多點陪著你爹吧!畢竟現在他受到的打擊不少,邢浩一旦變得名正言順,那麽他就要開始對那些與他不利的人動手了。這些日子,你們父子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讓他有乘虛而入的機會,絕對不能給他一個對付你們的借口。必要的時候,哪怕是讓你爹向邢浩歸順,也是件好事。”我小聲的說,臉色在漸漸的變得凝重。
    如今,我身在夏候府中,又怎能不為他們而煩心呢?
    手撫上小腹,這孩子還有近五個月才到這世上,在這期間,夏候府都不能出事的,而且我不想眼看著任偉柏父子出事。
    “你說話我當然明白,隻怕我爹也明白的。可是都三個月了,他一直不肯歸順,如今眼看皇上變成這個樣子,隻怕他叛變的心都有了。我更怕,他會結合邢睿,我知道一些忠臣看不過邢浩的所作所為,有意向著邢睿,畢竟聽說當日皇上已有意改立邢睿為太子。”他皺著眉,第一次看他這麽認真的商議著正經的事。
    看來,任偉柏此時也在大戰之中。
    撫了撫額頭,我感到小腹又開始在動,也不知是不是腹中的孩兒在踢動。
    “若不是皇上當日有意要改立太子,他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我淡聲說,對於這一幕不知該給何種評語。
    從來都是狗逼被跳牆,若不是皇上有意要改立太子,邢浩也不會下這樣的決定的。
    兄弟太多,帝位卻隻有一個,這世上從來都是這麽的殘忍。
    “說到這些事,我更煩悶的就是爹什麽也不讓我管,也不讓我知道他將有什麽打算。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他才認定我沒有能力與他商議這些事。”說著,任偉柏又拍了一下桌麵。
    看他的無奈,我知道他不是在生氣他爹,是氣他自己這麽多年來讓人的誤解。
    “沒事的,隻要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充分的表現,讓你爹知道你是個有能力的人就可以了。相信最後你們父子都會沒事的。”安慰的說話總是要說的。
    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外,習慣性的衝著天邊發呆,我的心緒也不知是飄到哪裏去了。
    還記得父皇死的時候我的心多亂,想來,隻怕此時這些人的心比當時的我更亂吧!
    太子的殘忍讓人心痛,想起當日在河邊的他,一定是在受著良心的折磨。
    邢睿的處境同樣讓人心痛,就算此時的他不管在密謀著什麽,他都將要麵對著很大的潮浪。
    還有夏候府,夏候爺的執著肯定要讓他們麵對危難的,最後就算他依靠邢睿,也不知要麵對如何的困苦。
    他們的處境都不好的,邢浩沒登帝位之前也不一定就能萬事都如意。
    此時此刻的政局又許止是一個亂字能了呢?
    感到頭在泛痛,我微微的皺眉,手輕輕的撫上額頭,渴望頭痛真能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