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香染的苦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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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裝傻也會更幸福吧!
“我昏迷的時候他並沒有半點激動,他雖然要太醫位盡力救我,可是我感覺不到當日他對你的那種緊張。原來,對他來說,我是生是活已經不重要了,他更擔心的是我死了,你要蒙上不白之冤,哈哈,你的冤枉比我的死更重要了,哈哈……”香染瘋狂的大笑,笑聲一聲比一聲更叫人難過。
“別這樣了?”韋晴輕歎,卻是無力勸說。
“我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若是這樣,當日為什麽要接我回來?我真的不該回來,若能一直記得他愛著我的事,那麽我至少能活得好好的。現在,我沒有活下去的能力了,我覺得,活著比死更難受。”她低低的抽泣,淚水沾濕了那張錦被。
韋晴無聲的看著,自感無力安撫。
女人被愛所傷,真的比死還要難受。
太重情了,這隻會讓自己更痛苦。
她不知道,若換邢睿這樣對她,她是不是就能比香染瀟灑得多呢?
“你好好的休息吧!那些對你下毒的人,我會為你查個明白,給你一個交代。”這是她唯一能給的承諾。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香染,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就是愛得太深而太執著了,這一次你自己下毒而想設計我的事就算了,當沒有發生過。你好好的休息,不要想太多了。”想了想,韋晴作了個決定。
事情不能完全怪香染一人的,人都有錯,有時候不是完全不值得原諒的。
也許是她曾受過愛人的苦,她不希望香染因為愛而走上處死的絕路。
“你放過我?”香染握住了要走的韋晴的手,不解的瞪眼看她。
“我放過你,是因為我希望你還有機會重來一次,人總有錯,最重要能回頭,不然死了,就真的沒有回頭的機會了。”韋晴失神的道。
她變了,竟然變得這般的善良。
想當日,藍嫣對她的設計,她可是還擊得毫不留情。
“你若給我機會,可答應我一件事?”香染的手不肯放開,失神的雙眸對上韋晴的眼,問。
“什麽事?”注視著那隻手,韋晴低聲反問。
“我想離開這裏了,可以嗎?”想了許久,香染如釋重擔的笑道,笑容是那麽的難看。
原來,真有比哭更難看的笑。
韋晴震驚的看她,不太懂得為何:“為什麽?”
“他說過了,他無法碰我,既然這樣,留在這裏也沒有用,不是嗎?我不想天天麵對著心愛的男人,然後看著他如何去愛別的女人。若可以,我寧願我不跟他一起,看不見,聽不到,也許我能活得更好。”香染細聲說,說得斷斷續續的,如失了魂,落了魄。
聽著那熟悉的說話,韋晴蹲下身子,無力的苦笑。
曾經,她就是這樣想,才會決心要裝死離開邢睿的,她就是想著若跟他活在一起這麽不快,那離開也許會活得更好,所以當日她走得瀟瀟灑灑,既然是自私的表現。
今日,香染說著同樣的話,她很明白這裏麵的苦澀。
當你很愛一個男人,然後要決心離去他的時候,那是因為失望已到了頂端,到了不能再對他抱希望的一刻,那種苦澀是言語不能表達的。
她親身的試過,所以她明白香染的決心。
“你要明白,這一走,永遠都不可以回來了。”貼近香染,看著她紅腫的眼,韋晴溫柔的道明。
“我不回來了,若能離開,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眨著大眼,韋晴笑開了。
同樣的話,她也說過。
“好吧!我會給你安排,但你真能走得安心嗎?”
“能,我沒有倦戀了。”
“那好吧!你好好的休息,一切等你的病情穩定了,我再把你送出宮去。”韋晴從床邊站起,轉身而去。
這一次,她覺得自己真的變成熟了。
“晴兒?你沒事?”當她步出香染寢室的時候,邢睿急急的上前,擔憂的追問。
“皇上,吐血的人是香染而不是晴兒,你就一點都不心疼那個女人嗎?她曾經是你那麽愛著的一個人。”韋晴無力的搖頭,不滿的翻眼。
有時候男人太無情也會讓人擔心。
“晴兒,若我說,我對她已經一點感情也沒有,你真的不相信了?”邢睿也無奈的翻眼,手卻是緊緊的抱著韋晴。
“相信,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鬧出這樣的一場鬧劇來。”韋晴沉聲道,轉身看向一旁還是站著的崔唯:“謝謝你走這一趟。”
“沒事,剛才皇上說要讓我在這裏擔任太醫院院士,若不是皇後娘娘大度,皇上也不會讓一個死囚變成大官。”崔唯笑容可掬的道,變回當日那個多話的大胡子。
“皇上讓你留在太醫院?”倒是韋晴嚇了一跳,想不到邢睿會這麽做。
“崔唯的醫術這麽高,流在外麵是浪費了。”邢睿悶聲說,算是解釋。
“這也好,知人善用才是一個好帝王。”
“晴兒,你跟香染談成怎樣?她做出這樣的事,你打算如何處置她?”邢睿不理這小女人的讚賞,皺著眉追問。
他知道香染這個是愛情至上,可是想不到她的心計也會這麽重的。
“皇上,香染說,當日真的有人對她下毒,而她發現,才把毒換了。所以晴兒想查個明白,把那個真正下毒的人揪出來,之於香染要如何定罪,晴兒想先把這事壓下去,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才作決定。”韋晴拉著邢睿向外走,以眼神示意羽兒可以先送崔唯離宮了。
“這是什麽意思?”邢睿被拉著走,手緊緊的抱著韋晴的腰。
“皇上還不明白嗎?是有人誤會了皇上真的寵幸香染,才會想要對她下毒,然後嫁禍於晴兒。這樣一來,她們算是一石二鳥了。可以毒死香染,也可以陷害晴兒。所以,現在這人一定要揪出來,才能還後宮一個清淨,皇上意下如何?”
“你相信香染的狡辯?”邢睿疑惑的攏起眉。
“晴兒相信,因為香染眼中的悲痛是假不了的,她是真的受傷了,她已經決定要離開後宮,想要從皇上的世界消失。現在她說的每一名話都是真的,我相信她。”
“這麽說,你都已經知道對香染下毒而想嫁禍於你的人是誰了?”
“皇上以為,晴兒要如何處理呢?”韋晴輕笑,幹脆占了他的懷抱,嬌柔聲問。
她心裏已有處理的辦法,可是她總要經邢睿的同意才行事。
凝霜,這大仇,終於要報了。
“晴兒是一國之母,後宮是晴兒管治的,這事就由你來處理吧!”邢睿重重的在她唇上一親,給她權力。
“這話是皇上說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晴兒霸占了皇上的後宮。”韋晴輕笑,撒嬌道。
“朕的心都被晴兒霸占了,這區區後宮,算不了什麽。”幹脆緊緊的抱著人兒,邢睿狠狠的吻著她的唇,用力的吮咬著。
“唔,唔,嗯!”韋晴還想說話,可是嘴巴卻被封住了,隻能發出吱吱唔唔的叫聲。
其實,她的心情並沒有回複平靜,香染的淚,香染的苦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她的心,如無形的刀。
她也怕,怕有一天邢睿對她的愛也會像對香染一般,因為另一段情的產生而消失無蹤。
她想,若同樣的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會如香染一樣,痛著著那些背叛及冷落她的人。
所以,她更心痛香染的苦。
若離去真能平複香染的苦,那麽她希望自己真能為那個一生都為了愛而執著的女人做點什麽。
也許香染也能像當日的她一樣,因為離開而讓心靈得到寧靜及遏息。
“晴兒,我們回永樂宮去。”邢睿終於肯鬆開她了,壞壞的笑。
很顯然,他並不知道香染的苦是怎樣的。
男人,永遠都不懂得女人的苦。
不悅的瞪他一眼,韋晴冷哼:“你就會想著做那些事,色男人。”
“色?你以為我想做什麽事?我不過是想跟你去看一看樂樂,我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他了。以我看來,最色的人是你,淨會想著那些事。”邢睿很認真的道,端著一張嚴肅的臉。
韋晴冷眼瞪著他,無力的在心底翻著白眼,好心的不去反駁他的話。
“是,不知道是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