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你抱我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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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瘋賣傻,我可是很拿手。
    睡覺的時候,蘇白還真給涼伊講了一個關於遊戲的故事,剛開始很正經地講土匪窩裏鬥,後來就成了鬼故事,死了一窩寡婦,說的跟真的似得,主要他把哪個房間,發生了什麽,都說的清清楚楚,好像是他自己親自經曆過似得。涼伊本來膽子挺大的,但這會還真有點怕。
    加上李拓說晚上會有女人哭,她就更害怕了。她現在還想上廁所,最無奈的是,她現在有點不敢,深更半夜的,她老覺得床邊有個女的在盯著自己,就更覺得這裏很陰森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伸手抱了抱蘇白的腰,問:“你睡著啦?”
    “嗯。”他應了一聲。
    “你抱我去上廁所好不好。”她說,口吻裏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你下床直走十步就到了。”他沒動。
    她想了想,側身開了床燈,想了想,拍了他兩下,說:“你別睡啊,你等會再睡。”
    蘇白是側身躺著的,這會幽幽的睜開了眼睛,掃了她一眼,唇角勾了一下,又慢慢的閉上,說:“害怕?”
    涼伊本來想說沒有的,可是想了想,還是老實說:“我覺得廁所裏有個女人。”
    “的確有。”他笑了笑,閉著眼睛坐了起來,說:“還是穿紅衣服呢。”
    涼伊迅速的鑽到了他懷裏,“你抱我去!”
    他低低笑了幾聲,一把抱起了她,丟進了廁所,卻沒有將衛生間的門關嚴實,雙手抱胸,側著身子站在門邊上。
    “蘇白?小白?老公?親愛的?”涼伊在裏頭不斷說話。他閉著眼睛,低低的應了一聲,“嗯,沒有鬼來。”
    “你進來。”
    “什麽?”他倒是耐著性子,走進了幾步。
    “我腿軟了……”
    蘇白幽幽的睜開眼睛,“好。”
    他還沒進去,就聽到了水流聲,還有很低的一聲驚呼。蘇白皺了一下眉頭,拉開門,涼伊就從裏頭出來了,拍了拍胸口,笑道:“我以後再也不穿紅色睡衣了,我還以為鏡子裏的是鬼。”
    蘇白看著她的樣子,嗤笑了一聲,就伸手關掉了衛生間的燈,把她拉到了懷裏,“你看到的就是鬼。”她一驚,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
    蘇白也就隨著她,一路抱了回去,哄了她半天,才把她哄睡著。
    第二天,蘇白很早就起來了,涼伊隻醒了一下,就繼續翻了個身子睡了過去,蘇白俯身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疼得她驚醒,哀怨地看著他,他隻捏了捏她的臉,抬起她的下巴,啄了一口,“晚上洗幹淨等我。”
    涼伊盯著他瞅了一眼,翻身繼續睡了。
    如她所想,蘇白真的是說說而已,這個人的承諾太輕了,說出的話還沒有風存在的時間久,聽過便也罷了。倒是楊雪,很是倔強,涼伊答應了她,會和蘇白協商,可她不也把那些所謂的聊天記錄給蘇白了嗎?
    年少無知最是輕狂。
    在李拓這呆了幾天,什麽禮儀都沒學到,倒是被李媽養得白胖白胖的,涼伊癱在亭子的沙發上,摸著肚子懷疑人生。一旁是李拓和陳一雲,這二人不知怎麽了,年紀大了,竟然愈發喜歡茶了。
    真是不解。
    還有這陳一雲,智力高的人是不是都可以三言兩語就解決完一天的工作量,涼伊雖閉著眼睛,可聽他遠程控製時所說的話,終於明了,曆老說的那句話——伊伊,你這輩子要依仗一個貴人,離了他,你所有天馬行空的想象,都是想象。
    這不,留香閣就是個列子。
    再者,雲煙工作室,大概也會成為一個典列。
    想到這,涼伊睜開了眼睛,側目看著二人,“嘉榮最近很安分啊,沒給我惹事?”
    “的確很安分,都和記者打了一架了。”
    “哎約喂,不錯不錯。”
    陳一雲暼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端了一杯茶遞給李拓,眉眼間是藏不住的柔情,涼伊自覺自己眼瞎了,歎氣一聲,準備去找李媽,尋個清淨。
    二人相對一笑,李拓抿了一口茶,看著人走遠了,才說:“你和蘇白這盤棋下得不錯,何中天這政審過了,可命脈也被你們抓住了。”
    “何家遠不止表麵上這些。”
    “一個何思煙就夠你們對付了。”李拓說完,看向了涼伊,忽而笑了,“你說這人真傻還是假傻?住這這麽多天了,不曾問過一句。”
    “她心裏可明白著呢。”
    蘇白是在大年二十八來的。
    涼伊早早就把行李搬到了樓下,坐在門口等著他,也不是說多積極,主要是李拓和陳一雲早早就走了,李媽也跑去忙事了,這屋子就隻有她了。
    一個人的宅子,可熱鬧了,涼伊覺得周圍全是人。
    蘇白來時,隻見她縮成一團蹲在行李旁,可憐兮兮的,縮成了比行李箱還小的一團,聽到他車的聲音,愣了幾秒,就跑過來了,他一打開車門,懷裏就多了一團。
    她縮在他懷裏,什麽也不說。
    蘇宅平日裏也隻是蘇哲和周慧居住,蘇天初中已經去了寄宿學校,寒假倒是早早回來了,可這宅子確實也是冷清。到了這天,宅子開始掛紅燈籠,貼年畫,貼對聯,涼伊自然也參與其中,陪著蘇哲從寫字開始。
    大年二十九。
    家裏難得很安靜,沒有牌局的吵鬧聲,也沒有小孩子嬉鬧的聲音,涼伊看了看日子,才想起來,今天是蘇白母親的忌日,基本娛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可蘇白還是沒回家。
    家裏已經裝飾得很喜慶了,涼伊覺得這宅子突然又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詭異之中,走在石板路上,竟然覺得後怕。她在小亭子裏坐了一會,覺得有點悶,,打算去附近走走。
    迎麵卻遇上了蘇一諾,身旁還有一人,陸落落,也是,畢竟成婚了嘛。
    想來天天要是來,估計這宅子就會可愛一些了。才這麽想著,天天就跑來了,一身紅色小裙子,腰間還搭著一個小熊,樂嗬嗬地跑到了涼伊身邊,“小姨,抱抱。”
    涼伊把她抱起,看向了蘇一諾,“大哥這是去哪?”
    “去趟祠堂。”
    涼伊低頭想了想,往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多餘的身影。她微微的皺了皺眉,立在外頭,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
    蘇白的母親,名為陳貝,死時不過二十七歲。
    死於一場綁架案。
    可曆老所言,卻是由蘇白害死的。
    涼伊誰都不信。
    “一起進去吧。”
    “我想想。”蘇一諾就這麽站著等她,她也確實在很認真地想,最後,想了想還是進去吧。醜媳婦總歸是要見婆婆的,隻是不知,蘇一諾怎麽會來看她?
    蘇澈和蘇哲關係可並不好,這蘇一諾城府太深,和蘇白也不對付。
    蘇一諾往後退了一步,淺淺一笑,說:“理應你先進的。”
    涼伊懶得推脫,抱著天天就走了進去,四五十平米的屋子,立著牌位,香火旺盛,光線昏暗,涼伊哆嗦了一下,站了一會,忽然像是想到什麽,眼裏帶著一絲疑惑,“你怎麽過來了?不是明天才放假嗎?”
    “我提早放假了,有蘇白在,而且年底了,大部分項目都已經停止了,在公司裏也沒什麽事兒。今天日子特殊,所以就提前過來了,聽李姨說一會還要上山。”他微微蹙了一下眉,目光往祠堂內掃了一眼。
    涼伊自然沒有聽說要上山的事兒,在祠堂站了一會,隨著蘇一諾二人一起點了香,磕了頭,也就走了。花園裏有個大荷花池,荷花自然是沒了,一池的綠水,涼伊一手拉著天天,一手撐著欄杆,看向了陸落落,“大嫂今日話倒是很少。”
    “感冒了,嗓子疼。”她說這話確乎是嘶啞著的,涼伊笑笑,“那可不能站在這裏吹風了,大哥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些。”說完看向了一旁的人,“扶人下去吧,熬著點粥,一會送去給大嫂。”
    她呆在老宅好些天了,這些人自然認識她,聽她這麽說,也不敢怠慢,扶著陸落落,“謝謝弟妹了。”
    涼伊隻笑笑,看了看天天,挑了挑眉,天天回了一個白眼。
    “怎麽樣?回來了還習慣吧?我看公司那些老家夥似乎都挺喜歡你的。”涼伊彎身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拿在手裏把玩,手把手教天天怎麽丟石頭,才好看。
    蘇一諾笑了笑,說:“那是因為我還是個新人,還沒開始發火,他們覺得我挺好糊弄的,自然喜歡。你說,誰不喜歡傻裏傻氣,又不罵人的上司?再來,基本上的事情都是蘇白在決策,我就是幫忙。這不,沒什麽事,就提早過來了。”
    “大哥說笑了,在分公司你可是閻王一般的存在,回來了,自然也是。”涼伊丟出了一個石頭,打出了兩個水花,並不算厲害,可天天很高興,“小姨,小姨,我也想學。”
    蘇一諾摸了摸天天的頭發,看著涼伊教她打了一個水花出來,才說:“終究是上不了台麵的。”
    她抿了抿唇,拍了拍胸口,斜了他一眼,默了一會,而且一改平時愛開玩笑的性子,認真說:“其實爸爸對待你和蘇白,真真是一樣的。蘇白在公司應付那些老頑童,也並不輕鬆。”
    他臉上的表情略有些惆悵,忽的轉頭看向她,“聽說蘇白前些天回來過?”
    涼伊點了點頭,並不想追究他轉移話題這件事,“送我回來那天在這住了,後麵回來過幾天,但都早出晚歸的。”
    蘇一諾挑了挑眉,從天天手裏拿過了一個石塊,丟了出去,一連串的水花,說:“看來蘇白認真了,從這裏到蘇氏,至少得一個小時,蘇白這麽趕來趕去的,看來真是對你上心了啊。”
    涼伊隻看了他一下,笑了笑,不置可否,不過臉上那一絲笑容,終究是騙不了人的。蘇一諾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了片刻,這會忽然又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不過,他今天可能不會回來。”
    “嗯?什麽意思?”
    “沒什麽,就是提醒你一下。”他說著,轉過了身,說:“我先過去陪陪老人,記得一會上山,盡量不要說話,保持你現在的表情就很好。天天就讓她陪你一會吧,待會把她放在李姨那裏就好,山上有些冷,就不帶她上去了。”
    涼伊頓了頓,有點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還想多問的時候,他就走開了。
    涼伊蹲下和天天對視,忽而笑了,“天天今天怎麽不理爸爸?”
    “爸爸喜歡上壞女人了。”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天天哼了一聲,“爸爸親她了。”
    涼伊噗嗤笑了出來,一把抱起了她,笑著說:“她們結婚了呀,這個很正常,天天要學會閉眼,不看就好了,以後啊,也會有個人這麽親你的。”
    “我才不要!”
    涼伊刮了刮她的鼻子,抱著她在原地站了一會,想了想,走向了祠堂,往裏探了兩眼,走了進去,在那整齊的牌位裏,找到了陳貝的名字。年僅二十七歲,真的是在最好的年紀,什麽都有了。
    下午,這人陸陸續續全到了,除了蘇白以外其他人都到齊了,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不提蘇白,這麽多人都不說,涼伊自然也不會說什麽。
    倒是天天非要跟著,涼伊沒辦法,給她裹得像個包子,從頭到尾,隻露了一雙眼睛。走路上得山,涼伊抱著天天有些吃力,身旁的江紅,笑了笑說:“伊伊,還真是年輕,抱著個孩子也不累。像我這把年紀,兩手空空,還走得氣喘籲籲,來,我這包你幫我拿一下。”說著就把黑色的手提包遞給了涼伊,涼伊默了一會,沒有伸手去接,扭頭往前走了。
    身後傳來江紅的抱怨聲,聽著極其刺耳。
    天天捂住了她的耳朵,笑得像個小天使。
    其實天天也不算重,隻是這山路真真是難走,涼伊又不愛運動,走到這裏,已經很不錯了。走著走著,她就開始咒罵蘇白,哪有這種丈夫,自己在逍遙!
    然而,直到返程,這人都沒出現,也無人提他,涼伊抱不動天天了,帶著她一搖一晃地走在隊伍最後麵,等她到時,車子開走了大半,隻有蘇一諾的車子和蘇小蕊的還在,涼伊無奈地看著二人,坐誰的都不好。
    愣了一會,蘇白倒是來了,涼伊和他對視了一眼,把天天塞給了蘇一諾,乖巧地上車了。她一上車,前麵的兩輛車就開走了。
    涼伊側目看了身旁人一眼,“不走嗎?”
    “不走,陪我上去一趟。”
    涼伊頓時就絕望了,上去一趟?我才下來的好不啦!